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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封见她终于不再那么拘谨,会心一笑。
当初张副官给他准备时,他还鄙夷了好一阵,着实没想到段词书一个男子竟然还真喜欢这女儿家的玩意儿。
段茵认认真真在孔明灯上写下“家人平安,万事顺遂”,又笑着将笔递给司明封。
司明封挑眉,他向来不信这种东西,不过,这次却是例外。
他还是第一次次这么虔诚地许下心愿,也真的期望可以实现。
段茵站在他对面,两人中间隔了一个悬在半空的孔明灯。
段茵笑问,“少帅许了什么愿望?”
说着就要探头看过来。
司明封突然双手一松,孔明灯借着风力扶摇直上。
段茵哎了一声还没看清楚,就见孔明灯飞到了她触摸不到的高度。
隐隐绰绰她好像看到了“……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段茵思忖间,司明封突然一步上前,整个抵在她的面前,低头,亲了下来。
段茵一双杏眼瞪的老大,突如其来的吻让她彻底傻眼了,两手欲推开他,却先一步被禁锢住。
耳边传来近似于闷雷似的声音,接着五彩缤纷的烟花骤然在半空中炸开,忽明忽暗的映照在两人身上。
段茵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嗵扑嗵,宛如此刻夜空的烟花热烈而又奔放。
直到察觉出段茵笨拙的不会换气,司明封才缓缓退离,固在她腰上的大手却丝毫不肯脱离。
他微微有些诧异,段词书的腰肢尽然如此纤细柔软,这手感,让他不觉有些燥热。
段茵红着一张脸,硬着头皮说道,“少帅,您……若是想……大可让姨太太来伺候您。”
少帅今年已二十有四,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虽未有正式的妻子,却是有两房姨太太的,而且据说有一位颇得少帅青睐。
司明封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固在她腰上的手一用力,又将她拉近几分,淡淡道:“我就想让你伺候。”
他的话和动作明明是ⓨⓑγβ如此轻浮,可看他那张过分俊美的脸,一切又好像端的那样正经。
段茵浑身僵硬,咬着唇,最终还是小心提醒道:“可,下官……是男子,恐有不妥。”
段茵的话句句扎在司明封的心上。
他难道不知她段词书是男子吗?
可他还是看上了她!
这让他如何是好!
他也挣扎过,试着摆脱过,可他越是挣扎,心里越是清楚自己是真真正正的爱上了一个叫作段词书的男人。
司明封心里恼火,蓦地张嘴便咬上了她的耳垂。
“啊~”
第06章
段茵惊叫一声,发出的声音却软糯的过分。如此敏感的耳垂从未被人碰过,那一下,她只觉得浑身酥麻。
司明封抱着瘫软在他怀里的男人,意味深长的笑道,“词书,本帅若非你不可呢?”
夜空中的烟火砰的炸开,重重的砸在段茵的心上。
她看着绚烂的烟花,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抬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问司明封。
“少帅……刚刚说的什么?”
司明封见她这副懵懂无知又吃惊的模样,不免心情大好,揉了揉她的脑袋,心里忽又打起了算盘。
他循循善诱的问道,“词书涉猎广泛,不知平日里可有看过《卿屏梅》这类书籍?”
“未曾……不知此类书籍讲的何种道理?”
段茵在脑海里思索了片刻,确定不曾翻阅过此等书籍。
司明封低着头被她这双澄净透彻的眸子给吸引住,心里越发感到高兴。
原来段词书是这等干净的人,想起刚才的深吻,段词书竟然连如何换气都不知,怕是连女人都不曾摸过。
司明封心里甜滋滋的,说出口的话也柔和了几分。
“词书可知,这世间男子与男子也可欢好。”
司明封都说的如此透彻了,段茵就是再蠢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司明封喜欢……男人!
可她是女人,是段茵,不是哥哥段词书啊!
烟火已经放完,此刻夜空寂静如常,凉风徐徐吹来,段茵的脑子顿觉清醒。
她大大的后退了一步,从司明封的怀中出来,弓着身子,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
“少……少帅。”
司明封薄唇勾起,目光灼灼的看向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段茵强压下心中惶恐,道,“下官今日身体不适,还请少帅谅解,放下官早些回去。”
段茵低头不敢看司明封,想到刚才的种种亲密接触,她后知后觉一阵胆寒。
司明封最憎恶别人欺骗他,若刚才在室内,他用强的,她的女儿身必定会被发现。
到时,别说她的小命,就是父母和哥哥的命怕是都不保。
两年的女扮男装,她从没有如此后悔害怕过。
如果当初不是她一意孤行不忍病重的哥哥才能被淹没,女扮男装替他上任,今日他们全家也不会如此战战兢兢的过活。
一想到这些,段茵就愧疚的流下了泪水。
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全家。
她一个人死也就罢了,父母兄长又该如何脱身。
司明封本来还嘴角带笑,准备徐徐图之,可见到段茵眼角滑落的泪水,他的心便揪了起来。
他后悔了,是他太过冲动,明明已经忍耐了一年多,现在为何又要选择说出来。
段茵是一个正常的男子,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都不会接受另一个男子的告白吧?
可他是真的喜欢她,喜欢她的学识渊博,喜欢她真我的性情,喜欢她那张姣好的面容和玲珑的身段……
司明封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略显疲惫的道,“既然词书身体不适,那我就让张副官送你回去吧。”
第07章
段茵回到家,直到佣人接过她的外套和帽子,她才反应过来,花落车上了。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让她现在回去找司明封那是断然不可能的,躲都来不及呢。
“少爷,老爷和夫人还在书房等您。”佣人在一旁道。
“知道了。”她点点头,走向书房。
一进门,段夫人便忧心忡忡的拉住了她,上下打量,确定无碍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听说你半途上被大帅召回去了?”
自从她代替哥哥入府,母亲便夜夜不能入寐,段茵心有愧疚,更加不敢将今日之事全盘托出,怕徒增母亲担心。
她笑着回道,“没什么要紧的,就是工作上出了些纰漏,大帅让我在府里修订过来,恰好今日又是七夕,便同大帅一起放了个孔明灯,一时忘记了时间。”
“放灯?”父亲段赣弈皱着眉问道,“那些姨太太呢?怎的要你相陪?”
段茵垂眸,一想到少帅她的脑海中便浮现出那个荒唐的吻。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局促道,“……女儿也不知。”
段赣弈没注意到段茵脸上的微妙变化,只道少帅心思难料。
两兄妹的身份一日不调换回来,一日便不得安宁。
他又对着段茵说道,“陈大夫今日看诊,说你哥哥已基本痊愈,再修养几日便可自如活动。你向大帅告病休假几日,之后你们二人便调换回来,假使今后被人看出有些许微差也可借生病的借口掩饰过去。”
段茵一听如此,喜上眉梢。
这回来的路上她还一直在担心,明日该怎么面对大帅,这下总算放心了。
段夫人见她这么开心也跟着笑了,“行了,你去看看你哥哥,早点睡吧,他知道你这么晚没回来也担心着呢。”
“是,母亲。”
段茵说着退出了书房往哥哥段词书的院落走去。
段家祖上几代为官,且都身居高位,段茵现在住的宅子还是老皇帝御赐的,三进三出的大院子,段词书就住在地理位置最好的东厢房,采光和通风都是一流的。
段茵走过去,远远就见着哥哥院子里的灯还亮着。
她敲了敲门,声音轻柔的喊道,“哥哥睡了吗?”
“是茵儿吗,快进来。”段词书的喜悦的声音中似乎还透露着几分病态的苍白。
段茵推门而入,见段词书正靠坐在床上,她便拾了凳子在一旁坐下。
两人的眉眼极其相似,眼,耳,嘴,鼻,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尤其此刻,段茵穿着一身男装,又照着段词书作了仿妆,细看也十成十的像。
“哥哥。”段茵甜甜的喊了段词餅餅付費獨家书一声,又亲昵的抓着他手摇晃去撒着娇。
她做了两年的段词书,在外,端的一派稳重干练,对内,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又表现出一副懂事体贴的模样。
可唯独在哥哥段词书面前不同,她就是妹妹,可以任性撒娇的小女生。
两人虽说是同胞,出生时间不过差之分毫,可段词书却要比她成熟稳重的多,从小到大什么都让着她,宠着她。
也因此段茵在得知段词书的才能被少帅赏识却因为身体抱恙不能上任时,心有不忍,擅自做了荒唐的决定。
段词书看着本该描眉画眼的妹妹为了自己穿上男装心里是又心疼又愧疚。
他靠在枕上,握住妹妹细小的手掌问道,“怎么今日回府这么晚,少帅可有刁难你?”
“没有。”段茵回答,她有些怯怯,忙转移了话题,“哥哥可开心,爹爹说你病快好了,马上就能出门了。”
段词书抿唇,微微笑道:“确实。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哥哥不仅没能庇护你,还让你成日担惊受怕。”
段茵摇头,“是我心甘情愿,哥哥不要再说这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