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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徐伯对着面前的壹扌合家獨γ张副官摇了摇头,他是从小看着少帅长大的,此刻若不是担心司明封的身体,又何苦触这个眉头。
刚才的情形,张副官也是看到的,他轻声问徐伯:“少帅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三天了”徐伯叹着气,“再不吃饭,身体怎么能扛得住?”
三天了,那么三天前发生了什么事?
张副官努力思考。
是了,三天前,少帅召了段词书过来,两个人在书房里单独呆了一会。
没多久,段词书便满脸通红的走了出来,也是在那个时候,少帅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
所以,问题的关键是段词书?
张副官回忆着事情的经过,忽然好像抓住了什么线索。
“徐伯,这里交给我吧”想通了问题的关键,张副官接过徐伯手中的饭菜,让他先回去忙了。
站在门前整理了一下思路,张副官重新开口:“少帅,有一件事想跟您汇报一下,是关于段词书的……”
一秒,两秒,三秒……房间内还是一片可怕的安静。
就在张副官以为这个借口失败的时候,书房的大门突然间打开,少帅出现在门口。
“等下如果让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废话,军法处置!”司明封冷酷的说着。
待到张副官进了书房,在书桌前站定,这才发现短短的几天里,少帅像变了一个人。
此时的司明封,下巴上布满了胡茬,一双深邃的眼睛熬得通红,整个人像找不到出口的一头困兽。
“少帅你……”
“说重点!”司明封不耐烦的打断张副官,“段词书怎么了?”
“哦,段词书他……他说有好几天没见到您,很是挂念您。”张副官胡乱的编着。
“挂念我?”司明封重复着,突然冷哼:“他才不会挂念我!他现在巴不得我永远不出现!”
想到那天他验明正身,段词书和自己一样是男儿身,再一想到那天山中的一切只是一场春梦,司明封怒火中烧。
他突然想找个人去倾诉,而眼前的张副官,勉强算一个对象。
“张副官,你对段词书有什么看法?”沉默了许久,司明封忽然开口。
“什么什么看法?”张副官听得一头雾水,“下官不懂,还请少帅明示。”
司明封抓了抓头发,这要怎么说?他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就是……你会不会有时候觉得他,像个女人?”
第18章
张副官一脸惊讶:“您是说,段词书像个女人?那您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感觉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似乎是个关键!
司明封仔细的想了想。
其实两年前第一次见到段词书时,他只是惊讶居然有这样清秀好看的男孩。
不过长相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这个清秀又略带些许害羞的男孩子聪明且机灵,而且常常敢于大胆说真话。
这也是他同意将他留在身边服侍的原因。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与段词书接触的越久,他越会不自觉的被吸引。
白天想时时刻刻都见到他,晚上又舍不得他离开,再然后,他便开始有了更大胆的想法——想要搂他在怀里,想要抚摸他柔软的身子,想要吻住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只是当他担心段词书会找借口离开他时,他却只是请了一个长长的病假。
等到段词书痊愈归来,那种暧昧的感觉却突然不在了,脸还是那张脸,可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直到前几日他被偷袭刺杀,他们一起躲到了山里。
那个晚上尽管他昏迷高烧,可是身体感官骗不了人。
那样缠绵的亲吻,那样热烈的身体纠缠,他觉得这副身子天生就属于自己,那种感觉又重新回来了。
他以为他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段词书是个女儿身。
可是当他自信的叫他过来,验明正身时,却发现自己再次迷失了方向。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段词书到底是男是女!
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司明封一口气将心中的困惑讲给了张副官。
张副官一边听着少帅的回忆,一边控制着内心的惊讶。
原来,少帅这是……得了相思病啊!
不过说到少帅的困惑,他突然想到上次陪少帅去段府探望生病的段词书时,在院外曾经看到一个跟段词书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
当时段赣弈是怎么跟他解释的?说是段词书龙凤胎的妹妹,叫……段茵!
想到这,张副官立刻察觉到,这个段茵就是事情的关键所在!
甚至,他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
少帅之前一切异样的感觉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因为那个时候,段词书就是段茵!
至于为什么段词书变成了段茵,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只能等当事人解释了。
想通了前因后果,张副官把刚才的推测一字一句的讲给了少帅。
司明封听着听着,眉头越拧越深,到最后,当他听到张副官大胆推测段词书和龙凤胎妹妹段茵互换身份时,他甚至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气愤。
“所以,你的意思是,‘段词书’有的时候是段词书,有的时候是段茵?”
“下官推测正是如此。”再次回忆了整个事件,张副官肯定的说。
“真是胡闹!”司明封将手重重的锤在书桌上,“连我都敢骗,段家的胆子也太大了!”
想到这几天,自己被一个小丫头折磨的不吃不喝不眠,司明封脸色沉得骇人。
“你现在就带人去查一查这个段茵,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是!下官这就去办!”
张副官领了命令退出了房间。
夕阳的余晖照在司明封阴晴不定的脸上,良久,他喃喃自语:“段茵……看你这回还怎么逃……”
第19章
段家老宅里,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虽然时间有点赶,但在段赣弈的仔细斟酌下,还是替段茵定下了一门满意的亲事。
说来,男方家里和他段家颇有一些渊源。
男方的父亲陆长卿乃是段赣弈当年的同窗好友,两人一起科考,一起做官,是二十几年的老相识。
陆长卿的小儿子陆定远与段茵年貌相当,早些年在海外留学,前几个月才学成归来,是个斯文英俊的青年。
两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前些日子,陆家和段家互换了两个小辈的庚帖,合了八字,满意的定下九月二十二这个吉日。
算算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所以几乎是刚一定下日期,两家便准备起来。
与家人的忙碌相比,段茵却闲得发慌。
随着段词书身体的痊愈,兄妹俩终于彻底换回了各自的身份。
她再也不用每天早起去少帅府报道,也终于不用半夜修改文件。
自从上次少帅遇袭,她也一夜未归后,母亲甚至不让她出门,只说婚期临近,让她安心待在家里看书写字。
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始终惴惴不安,甚至随着婚期的临近,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
段茵开始频繁的梦见司明封。
有时候梦见两人从前一起工作的情景,有时候梦见两人激烈讨论时事的情景,有时候梦见七夕节在帅府一起放孔明灯、看烟花的情景。
每每梦到这些过去的欢乐时光,段茵总是觉得甜蜜又心酸。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
这一晚,她再次梦见了司明封。
梦中的情景却是两人那次为了逃避刺杀,躲进山里,意外度过的缠绵一夜。
梦中,司明封俯在她身上攻城略地,他火热的大掌紧紧的箍住她的腰肢,在她颤抖着几乎要承受不住他的热情时,他咬着她的耳垂,轻轻的唤着:“茵儿……这次你别想再跑了……”
……段茵从睡梦中惊醒,一时之间分不清哪是梦里、哪是现实。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照了进来。
缓了好一会,当她怔忡间看到摆在床边的大红嫁衣时,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断了。
礼服是陆家今天上午送来的,明天,她就要穿上这一身红衣,坐着花轿嫁进陆家。
经此以后,他仍是少帅府中挥斥方遒的少帅,她却化为陆氏妇,从此与君是路人。
段茵掩面哭泣,连日来的伪装在这一刻彻底溃散。
她骗得过别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她爱司明封啊,她爱他,她甚至比自己想的更爱他!
可是,她却再有没有机会告诉他!
与屋内的冷清落寞相比,此时的屋外却是一片喜气洋洋。
小姐明日就要出嫁了,府里上下被布置得焕然一新。
段母站在厅前做着最后的指挥。
天已经黑了,奇怪的是,段赣弈和段词书父子俩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早上出门前,她明明反复叮嘱过,要他们早些回来,帮着看看明日大婚还有没有什么遗漏。
可是如今晚饭的时间都过了,父子俩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越来越浓的夜色,让段母心中染上了一片不安。
她派了佣人去大门口守着,一有消息马上禀报。
“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