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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和风无奈,将两个耳机都扯了下来,然后和他一人一个,重新戴上。
还是连接失败。
容许乐了,歪着脑袋靠在她颈窝处,再次尝试,这神奇的耳机终于连接成功了。
出乎他的意料,耳机里放着的是陶喆的《暗恋》。
是他在学校晚会上用来表白的那首歌。
他搂着她,盛和风便顺势靠在他肩膀上,听着耳机里的音乐声,不自觉地微笑着。
“你记得我改什么地方了吗?”他问。
她点点头:“记得。”
“撒谎。”他并不相信她会有这样好的记忆力。
盛和风有些无奈,“真的,我回去之后反复听了好多次,你唱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
“真的?你录下来了?”容许惊喜的问:“反复听?”
她因为他那兴奋的样子而失笑,点点头。
容许立刻捧起她的脸响亮的嘬了一口,惹得容鹤在一旁不断干呕着。
“恶心。”
容许跟没听见一样,与她头碰着头,悠闲惬意得很。
盛和风靠在他身上,望着高速公路周围的风景,无念无想。
这悠然惬意的样子,已经与几个月前他们初见时的样子大相径庭。
对于容许用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就成功走进了盛和风的心里安营扎寨的这件事,容鹤并不觉得好奇。
毕竟,对于孤独的人来说,一点点的温暖就足以填满他们的心。
真正令他觉得好奇的,是容许为什么会爱上盛和风。
还是爱得这样的毫无保留。
这完全不符合容许的个性和作风。
还是说……容许其实一直都不是他所看到的那个容许?
他微微蹙眉,望着这个弟弟,继那次圣诞晚宴之后,再一次产生了那种无法看透的挫败感。
*
回到家里,盛和风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容熙。
车子才刚刚停下,这孩子便立刻冲上了车,不由分说地扯着容鹤的领子问:“哥!你是不是见过秦嘉言了?他怎么突然不理我了?”
盛和风听见这话,眼神一亮,条件反射的停了下来。
容许却捂着她的耳朵,把这位急于探听八卦的小朋友给拉开了。
“不听他们吵架,乖,快进屋暖暖。”
盛和风握着他的腕,几乎是惊喜的问:“她和秦队是不是……”
完了?
容许笑了,捏捏她小脸儿。
“把你美的,终于能给人介绍对象了,是吧?”说着,转回身,对迎出门来接人的奶奶笑开,张开怀抱就往上冲:“奶奶,我可想死你了……”
奶奶却冷着脸,一拐棍儿捅在他心窝子上。
“小兔崽子,怀上了吗?”
“我……”他一时如鲠在喉,捂着心口,愤愤然道:“是我的过错,一定是我还不够努力不够勤奋……”"
第123章 感觉到全世界的恶意 "盛和风脸一红。
容奶奶那头一听没怀上,转头就进屋了,连带着这一整个假期都没再给过俩人好脸色。
夫妻两个面面相觑,齐齐摇头叹息。
这个月容光夫妇两个频频出差,总共也没和孩子们见上几面,这会儿看见了小两口,都笑盈盈的嘘寒问暖着。盛和风看容光略有些憔悴,有些担心,便压低声音问:“爸爸,怎么瘦了?是还没有恢复好吗?”
容光手术的事情一直瞒着奶奶呢,所以她也不敢细问,生怕奶奶听见了。
许美娟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她放宽心。
“不,不是,过几天就是小衡忌日了,你爸爸心里难受。”
盛和风立刻恍然,便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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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衡和盛容玙一样都是死于那场大火,不同的是,容衡是经历了长达三年的脑死亡,最终死于心脏衰竭。
也就是说,容家是经历了整整三年的缓冲期后,才彻底的失去了这个孩子的。
盛和风也无从分辨,到底哪一种方式更容易接受一些。在她看来,失去至亲之人,原本就是一件需要用一生去平复和淡化的事情。
容许转而摆弄着她毛衣上星星挂饰的动作,打断了她的沉思。
一抬头,刚巧看见容耀下楼来,他的目光落在容许身上,立刻扬声问道:“小许最近怎么样?听说你的战队进了上赛季的季后赛?”
他笑着回答:“是,历史最好成绩,应该够让他们过个好年了。您知道,我没什么追求,他们开心就好。”
这话说的可真潇洒。
盛和风笑了笑,觉得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只负责花钱而已。
容光和许美娟听了,对视一眼,后者半是嗔怪道:“你就惯着他吧,这么大了就知道玩,心都玩野了。”
容耀却是满不在乎的:“我们容家的孩子,玩玩怎么了?到了该工作的时候,我们自然就工作了,是吧?”
这话一听就是给容许台阶下呢,容许怎么会听不出来,当下便接道:“是,我已经和二哥说了,年后开始进公司实习。”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个长辈都愣住了。
“真的?”许美娟诧异地问:“怎么忽然想着去公司了?是什么让你良心发现不再啃老了?”
容许嘴角抽搐……
“妈你够了啊……”
容光忍俊不禁……
容耀在那头一拍大腿,也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容奶奶本来还在因为容许没能给她弄出小容许而生气着,满脸的不高兴,听见这话也终于缓和了一些。
“算你识相。”老太太啜饮茶水,没好气的嘟哝:“行啊,自己进公司当孙子和弄出个重孙子两样,能选一样就成。”
容许才回家一小会儿便感觉到了全世界的恶意,当下不满的撇撇嘴,对盛和风做了个鬼脸。
一家人见状,又都笑了起来。
不多时,终于吵完了架的容熙和容鹤兄妹两个进了门,盛和风便借口上楼收拾东西,让出了沙发来。
刚回到房间没多久,她家熊孩子悄悄跟了进来。
她闭着眼,仍保持着靠在沙发上偷懒小憩的姿势,对着他的方向张开怀抱。
他笑着将她抱到膝上,盛和风靠在他怀里,听着他低声耳语:“我打赌,他明年必然回国。”
她抱着他的脖颈点点头,睁开眼,低声问:“话说,你真的不介意吗?他是你二叔,亲叔唔——”
她说“叔叔”两个字时,嘴巴不自觉地嘟起来,他见了,忍不住在她唇上亲一口,再亲一口。
总亲不够。
“他儿子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
盛和风不得不捂着嘴巴躲避着这个登徒子的“袭击”,瓮声瓮气地说:“嗯……下周祭拜过大哥,我大概要去一趟百里市。”
容许皱眉,拨开她的手,老大不乐意的:“去那做什么?为什么不陪我回去期末考试?”
“去谈朱羽的合同,我跟你说过了,她帮我约了她老板。”
她说完,满含期待地望着他。
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很希望容许能说出陪她一起去这种话的。
“啊,跟叶子骞谈……”他垂眸,仿佛并没有读懂她的意思一般,只道:“这女人可不是好相与的,你去了,保不齐被她虐得渣都不剩。”
“我听说了。”她叹了口气,难掩心中失望,“但也……不能不去。”
容许皱眉,忽而冷笑道:“这就是我二哥给你的所谓‘帮助’?”
她摇摇头。
“本来就是我想调查这件事的,理应是我一个人去做,你们谁也没有义务帮着我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始终说不出让他陪她一起去百里市这种话。
容许望着她,真心觉得这孩子还真的是单纯善良到让人觉得很好欺负。
盛和风错会了他的意,有些不安地问:“你会……生气吗?”
他“哼”了一声,继续揉着她的发:“我不会生你的气,但会生他的。”
*
容衡忌日那天,盛和风站在容许身边,看着墓碑上那张与他极其相似的脸,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很不舒服。
莫名的发慌。
直到下了山,仍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好在家里人心情都不大好,所以倒也没人注意到她的不同。
她皱眉沉思着,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之前容许去凤大考试时,曾经替她去祭拜过盛容玙,那时候还问过她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她说没有。
他却说有。
当时她就非常好奇,他想说的会是什么。
只是后来奶奶的寿宴实在是人多事忙,她便彻底忘记这回事了。
今天骤然想了起来,好奇心更甚。
容许一路上都觉得她好像有话要说,时时以目光询问,只是车上人多,她不方便问,好不容易回了家,才终于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