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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吧容许。”她说着就去抢他手里的车钥匙。
他没有阻止,也没有上车,只是闭着眼喘息着,然后忽然一弯腰,吐了起来。
盛和风本以为他是喝多了,弯腰去看,万没想到,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住了,拼着最后一丝理智握住她的腕,却因此而失去了支撑,跌坐在马路边。
盛和风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他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下意识地安抚她:“别怕,我没事,给二哥打电话叫他回来,我看见他……”
他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话还没说完,便倒在她怀里,人事不知了。
盛和风瞬间石化,只是凭借着本能,照着他所说的,拨通了那个号码,一边说话,一边去擦他唇边的血迹。
声音是止不住的颤。
“二哥,容……容许吐血了……”
容鹤立刻说:“别急,我马上过来。”
她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僵硬的点点头,便挂断了电话,而后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将容许紧紧的搂在怀里。她的身体贴在他冰凉的礼服上,忍不住轻轻瑟缩,可却一点都不想离开,只是一遍遍地呢喃着他的名字,仿佛只有这样,才会觉得安心一些。
在这一瞬间,她觉得周遭事物都不再重要了。
她只要他好好活着。
这样强烈的感觉,似乎是穿过十数年的回忆破空而来的。
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她送进了消防通道,之后便在她面前,像这样闭上了眼睛。
这一瞬间,两张脸忽然在她脑海中重合在了一起。
“容许,你不要出事。”她不断摩挲着他的脸颊,默念着他刚刚嘱咐她的那句:别怕。
容鹤的车就停在街口,接到了盛和风的电话立刻开了过来。
司机迅速下车,小心的背起容许,她护在身边,生怕他磕了碰了,正要去开车门,车门忽然自己打开了。
容鹤的声音极其冷静:“小心点。”
说完,侧身让出位置,让司机把容许放在了座位上。
他坐不稳,盛和风便稳稳地抱着他,眼里再容不下其他。
她先将掌心的血迹曾在衣服上,才去理他额前汗湿的发。
他因为这点点的触碰而转醒,握住她的手,睁开眼睛。
“别说……”他只说了两个字便停了下来,汗如雨下。
“好,不说,我谁都不说。”她急忙应道,“你别说话了。”
他这才放下心来,握着她的手沉沉睡去。
极乐与极悲,她已在这一夜全部体会。
只能说,注定是一夜难忘吧。
*
急性胃出血,长期胃溃疡。
盛和风坐在容许的病床前,握着他没输液的那只手,简直一刻也不想放开。她甚至觉得,他吐出来的那口血一定是从她心里淌出来的。
容鹤送走了大夫,悄没声息地挪到她身边,探身摸了摸她的额头。
烧得厉害着。
“你也躺一会儿。”他皱眉斥道:“不然等不到他醒过来,你就病倒了。”
这神情状态,简直和容奶奶骂人时一般无二。
可盛和风却充耳不闻。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繁复的礼服,自知一个人脱不掉,也不想去浪费那个时间,便说:“没事,周主任说他夜里应该会醒的,等他醒了我就回去。”
容鹤满是不赞同,冷冷道:“你不用对付我,身体是你自己的。”
盛和风赧然,自知失言,却还是坚决的趴在容许身边,就是不动弹。
对于这种生死相依的狗血戏码,容鹤真的是厌倦了,当下叹了口气,万分无奈的给秘书打了电话。
不到半个小时,孙秘书就过来了,带了点儿清粥小菜,最重要的是,带来了衣服和热巧克力。
盛和风捧着热巧克力喝了一大口,顿时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对着孙秘书感激的笑。
“谢谢。”
孙秘书微笑着从她百宝箱一般的巨大包包里掏出了一叠衣服递给她。
“我去公司取了你放在办公室的衣服,然后也带了点我自己的,怕你觉得冷。”
盛和风点了点头,再一次说:“谢谢。”
孙秘书看看她再看看容鹤,犹豫着说:“那您换衣服,我先……出去?”
这话一下子点醒了正在一旁发呆的容鹤,随后一言不发,悄悄挪了出去……
孙秘书原本也想出去的,可盛和风却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稍等,之后关上了病房和会客室中间的窗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裙子有点难……”
她立刻恍然:“好,我帮您。”
盛和风自然是感激不尽,之后又回头看了容许一眼,刻意转了个身背对他,这才开始宽衣解带。
孙秘书见状轻笑:“都结婚这么久了,还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她脸红起来:“唔……是有那么一点儿……”
即便他昏睡着,想到在他面前换衣服,也还是有点拘束。
孙秘书笑着摇头,上前为她拆开束带,比容许替她绑上时要快得多,也熟练得多。
“好了。”她说着,帮她一点点的褪下了礼服,又把带来的衣服拿来递给她。
两个人忙活了半天,都折腾出一身的汗来。
盛和风看了眼时间,抱歉地说:“真是对不起,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过来。”
孙秘书急忙摇头,“不,这是我应该做的。二少招我进公司的时候就明确说过了,要二十四小时stand by,精神上全年无休,这是约定。”她说着,将盛和风的礼服收到自己巨大的包包里,“礼服我帮您拿去清洗,之后送到您家里去,可以吗?”
盛和风点点头,目露赞赏。"
第115章 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 "这种工作态度,她差不多只在秦嘉言一人身上见过,所以不禁叹道:“只让你做个秘书,真是大材小用了。”
孙秘书俏皮地笑:“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去别的地方累死累活也赚不了这么多啊。”
这话说得可真实在。
盛和风笑了笑,再一次想起了那个铁公鸡秦嘉言。
她有点想把孙秘书介绍给他了……
意识到自己产生了什么想法之后,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意外。
她竟然开始担心别人的婚姻大事了?
是因为在容许身上尝到了什么甜头吗?
坦白说,她不知道。
现在的她,只想让容许快点好起来。
孙秘书走后不久,容鹤也说要回去了,盛和风出去送他,走到门口,他忽然回过头,问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投资《生而长相思》了吗?”
他在今天问这个问题,指向性已经十分明显了。
她带着绿霓集团的资本进入娱乐圈,若说仅仅是为了接近朱羽,难免像是牛刀杀鸡。
她沉思片刻,试着问他:“二哥是想,让我做朱羽背后的资本?”
容鹤耸耸肩,满意地笑了。
“虽然是有点冲动,但脑子还算灵活。”他笑了笑,看向病房的方向,“先好好养养身体,之后的事情可以慢慢盘算。不急,机会要等。”
盛和风经过两次冲动行事以后,已然有些大彻大悟了,当下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容鹤看着她微微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的脸,再一次劝道:“就算不吃药,也进去睡一觉吧。”
她也再一次应承:“好。”
*
安顿好了一对病鸳鸯,容鹤匆匆赶回绿霓庄园。
这个时间从市区回去,恐怕只来得及换套衣服就要回来上班了。
累是累的,不过人一世,哪儿有不累的呢?
他看医院里那两个光是谈个恋爱就累得够呛了。
操碎了心的“老父亲”叹口气,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放空起来……
车子忽然一歪,吓了他一跳。
下一秒,对讲里传出了司机有些纳闷的声音:“好像是小少奶奶的车……”
容鹤略略错愕的看向车门,待看清来人后,眸中失望之色一闪而逝。
就是这么短暂的一个眼神,也被傅悠瞧了个仔细。
她勾了勾春,那张和女儿极其相似的脸上充满了抓包般的【创建和谐家园】。
“有点失望?”她关上车门,坐在了容鹤对面。
这个位置白尔尔也坐过一次,如今傅悠再坐,等到什么时候崔雪也来一趟,就算是把容耀的三个女朋友全都给集齐了。
不知道能不能召唤一次山崩地裂呢?
容鹤开始魂游天外。
意识到自己溜号了之后,他有些赧然,低声回答:“没有。”
盛和风的车牌是五个8,司机一时间没有看清楚这辆车中间其实是个B,其实情有可原。
可他总不能说,以为是个8,其实是个B比较失望?
太难听了。
傅悠刚刚做了微笑唇,这个小手术非常成功,成功的让她的脸看起来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