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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那个龌龊至极的样子!”容奶奶一脸鄙夷,明令禁止了他那些不可描述的想法:“想什么美事儿呢?连证都没领,还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在这呢,你今儿什么都不许干,就给我纯聊天。”
盛和风这才略略放下心来,安心落座。
看得出,奶奶这话比刚才的还让容许感到匪夷所思。
“啧啧啧,我说,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理想主义呢?那我可真得怀疑一下爷爷的实力了……”他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别人能不能办到呢,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年纪还小,血气方刚的,面对着您费心给我挑的人间绝色,我就是想做君子,实力也不允许啊!”"
第8章 盖着棉被纯聊天 "他着重强调着实力不允许几个字。
这一番流氓言论,给容奶奶气乐了。
“你个兔崽子,怎么一点儿不知道害臊呢……那这样,你要是觉得,只有你们两个,你就控制不住想发挥实力,那我就牺牲一下,干脆就在沙发上睡得了,顺便看着你们,看你实力到底允不允许。”
容许闻言,赶紧陪笑告饶:“得得得,开玩笑的,怕了您了。允许允许,今儿我做一回和尚,成不成?”
今儿若不做和尚,往后怕是要一直做和尚了。
这一点,容许还是懂的。
虽然……
他看看默默啜饮茶水的盛和风,心里还是在犯嘀咕……
容奶奶在这一局,又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骄傲的同时,并不忘记落井下石:“瞧你那样,估计也没吃过什么好的,一脸的欲求不满,在国外,是没遇着过这么漂亮的吧?”
正想着对策的盛和风一口水差点全喷出来,急忙捂住嘴巴,脸涨得通红。
容许的脸,亦好似天边晚霞……
他恼羞成怒:“你够了啊老太太,我和不和她结婚还不一定呢,她不见得是你孙媳妇,我可是您亲孙子!您可给我留点面子吧……”
老太太目光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流转,只说:“是,成不成的,我说了可不算。”
容许哪里听她说了什么,这下连看都不敢看盛和风一眼了,气冲冲道:“谁说不是呢。”
盛和风悄悄抹掉了掌心里的茶水。
这神仙打架,怎么她一个平民百姓也得遭殃呢?
真是见了鬼了。
*
真是见了鬼了。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同床共枕,盖着棉被纯聊天?
天呐,说出去笑掉哥几个大牙了好吗?
容许翻了个身,背对盛和风。
盛和风亦然。
从昨天到今天,她统共睡了两个小时,真的是累坏了。现在的她一点都不想聊天,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可在她就要入睡的前一秒,容许忽然说话了。
提的问题很是生硬古怪,全然不似这个“荷城交际花”会说出的开场白。
“你有什么讨厌的事吗?”他有些生硬地问。
她无奈的睁开眼,艰难思考着。
“有。”
“什么?”
“很多。”
“比如。”
见他似乎很想把话题延续下去的样子,她只好清了清嗓子。
“比如,讨厌人家连名带姓叫我盛和风。”
容许想了想才说:“哦,我好像没有这么叫过你吧?”
“没有。”她承认道,又问他:“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不觉得啊。”他再次翻身,改为平躺,语气也放松了一些,“姓氏只是一个家族的代称,当你并不认为这个家族是你的家时,有没有这个姓氏也就不要紧了,你是这么想的吗?”
盛家的事在他们的圈子里并不是个秘密。
她这次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反问道:“那你有什么讨厌的事吗?”
他轻笑:“有太多了。”
“比如。”
“比如,讨厌……和姑娘盖着棉被纯聊天。”
“噗——”她轻笑。
容许转过身,看着盛和风的背影,柔和的肩颈线条令他心猿意马,他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被子里面的样子,又问:“那你喜欢什么呢?”"
第9章 我不怎么喜欢你 "“喜欢……”她困极,已经想不大出来了,只能将问题推还给他:“你先说。”
提起这个话题,他的兴致明显高了起来。
“游戏,朋友,旅行,摄影,运动,画画……”他掰着手指细数家珍。
急于睡觉的盛和风忍不住打断他:“你的爱好挺广泛的。”
“那你喜欢什么呢?”
她打了个哈欠。
“我最喜欢,你。”
容许轻笑。
“别勾引我,这屋真的不隔音。”
“好……”她说着,又打了个哈欠,“不勾引……”
这一次,她是真的睡着了。
容许起身调好了空调温度,又替她掖了掖被子,而后垂眸望着她安静的睡颜。
“你个小傻子,怎么能真的忘了我呢?”
回应他的,只有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他醒来时,盛和风已经不在身边。
他看了眼她枕头上叠得整整齐齐的真丝睡衣,良久,轻笑出声。
睡衣是他亲自挑的。
穿着这件睡衣的姑娘就躺在他身边,他竟然真的能睡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
他们三个人,就这么在老宅里住了三天。
容许和盛和风真的如奶奶所愿了,白天喝茶吃饭聊天,晚上盖着棉被纯聊天。
短短三天,他们两个已经大概了解了对方的生活习惯、交流方式和饮食习惯。在奶奶的神助攻下,迅速成为了彼此的“熟人”。
盛和风和容许私下里甚至讨论过,这样的相亲方式,仿佛值得推广一下……
第四天一大早,容奶奶让容许带着盛和风一起去容家祖坟祭拜。
因为出发时间较早,两人第一次同一时间醒来,睁开眼时,都觉得茫然。
一个人就这么出现在你身边了,在你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今天祭拜完祖先,盛和风就要回凤城去了。
容许已经把她那辆千疮百孔的小破车修理好开了过来,酒店的行李也都整理好,放在后备箱里。
一切都非常妥帖,没有一丝疏漏。
他既是在夜店里提点她“跟着我”的那个玩咖太子爷,也是如今事无巨细都安排妥当的容少,更是与她同床共枕却未曾逾矩的容许。
林中安静,两人相携而上,很少言语。
偶尔路过几块墓碑,大都有些破损。只有容家祖坟,虽旧,却因时时清理而干净整齐些。
粗重的活都由自称喜好运动的男孩子来做,盛和风放下花束,轻轻擦拭着墓碑,也默念着容家每一位先祖的墓志。
在战争时期,容家有两三代人都因战乱而早夭了,能平安活过四十岁的男子极少。甚至于,大多参加战争的长辈,连遗体都没能送回。
也就是说,现在在这里埋葬的,不过是一个个身份。
属于一个家族的身份。
家族。对于盛和风来说,再陌生不过的词汇。
“发什么呆?”
容许不知何时走来,站在她身边,用相对干净的指骨,点了点她的眉心。
他永远知晓如何恰到好处的用身体语言去取悦旁人。
简而言之,会撩,会撩得很。
她看着墓碑上的生卒年,很是惋惜道:“好几位长辈都是英年早逝,真是可惜又……勇敢。”
容许亦叹息,半是玩笑道:“这也是我奶奶想让我早点结婚的原因吧,容家的男人可没有几个长寿的。”
盛和风起身,声音放柔了些,岔开话题:“我看……好些都是夫妻合葬墓,现在还好,过去有那么多老婆的时候,要怎么办呢?”
容许忽而正色:“容家对于妻子非常看重,一生只能有一位发妻。”
盛和风手掌虚握。
“那……”
容许打断她,接着说:“在我接受的教育里,就从没有离婚这个概念。如果反其道而行,恐怕就只有被逐出家门一条路可选了。”
他说话时,面色不变,可盛和风却明显感觉到,说出这句话,大约才是他此行的最终目的。
她望着容许,喃喃道:“我知道了。”
容许靠近,弯着腰看她清秀眉眼,目光温和却并不亲呢。
说说笑笑三整天,一言回到相亲前。
盛和风想到将要到来的分别,竟然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