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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缘分的开始
年阿婆将两人迎了进去。
年阿婆握着小姑娘的手询问着，期间还骂了那为了钱财将小姑娘丢在半路的老严头。
“沈丫头，老身也不知道老严头居然是那贪财之人，不然老身怎的也不会让你搭他的马车去抚州。”
年阿婆眼底的自责看着沈静嘉眼眶发酸。
“阿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何须自责。”
沈静嘉倒是反过来安慰着阿婆。
“那日卫公子前来寻人，我问他寻的是谁，他道是未过门的妻子，要不是给了那小玉章给我看，我怕是以为他是骗子。”
“未过门的妻子？”沈静嘉【创建和谐家园】的脸颊因这几个字都红上了几分。
阿婆点点头，“是啊。”
阿婆似是知道了什么，笑着走了出去，说是该去散散步了。
沈静嘉跟了上去，扶着年阿婆走着，卫砚安便在她们身后，一路上好些人与年阿婆打招呼，毕竟这位年阿婆也是这一代出了名的善心人。
“哟，年阿婆，你旁边长的这标志的小姑娘是谁啊？可曾娶亲？”
镇里的媒婆周大花本在喝着茶，看着年阿婆来了打了声招呼，看着她身旁的小姑娘又开口照常问了一句，说罢还甩了甩手中的帕子。
“你可别打她的主意。”年阿婆是晓得周大花的本性的。
周大花这才看到她们身后的卫砚安，Y.B独家整理她也算是见过县老爷的人，如今瞧着卫砚安着实被这少年吓一跳，脸上的笑容都快裂开了。
“我就问问。”周大花说完立马转了身，后背却依旧有些发麻。
陪着年阿婆逛了一圈，小姑娘也买了不少好玩的小玩意儿，全交由卫砚安提着，倒是她与年阿婆在前头逛逛买买，这钱自然也是卫砚安出。
“阿婆，以后嘉嘉可会常来看您的！”
小姑娘瞧着年阿婆不禁酸了眼眶，年阿婆搂着她，看着她这模样倒有几分好笑来。
“你这丫头，突然红个眼眶吓我。”年阿婆轻抚着她的脊背，“你和卫公子成亲我还会来呢！”
短暂的相聚便又散了。
沈静嘉坐上回长安的马车，一路上把玩着刚买回来的小玩意儿。
一路倒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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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嘉嘉怎的还未到啊！”
卫念华等人早早便在等了，昨日得了卫砚安的信，说是今日一早便会到，如今她挽着李氏在沈府门口等。
刚过了早膳时间，街道已开始繁华喧闹起来了。
“你这丫头心急什么。”
李氏嘴上虽这么说着，自个儿心里倒也是急的，大半个月没见过嘉嘉了，想念的紧，更何况也不知道瘦了没吃苦了没，毕竟一路上车马劳顿的，哪里比得上府里悠闲自在。
沈静嘉此时坐在马车内，掀开小卷帘的一角看着，长安的街道两旁一如既往的繁华，是那样熟悉。
远远的便见着马车驶了过来，李氏等人下了阶梯，便见着小姑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瞧见走在前头的李氏整个人扑进她怀里，软糯的唤了声“母亲。”
这府门口在不好叙旧，李氏等人进入小厢房，沈静嘉披着的小披风由着李氏亲手解下，她拉着小姑娘坐在身旁，上下盯着她看了许久，嘴里才说道：“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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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嘉嘉能够平安回来也多亏了砚安。”李氏稍顿了顿，接着道，“此前我以嘉嘉年纪稍年幼与你步入官场时日不久拖着，如今经历了嘉嘉这事我与老爷也想通了，到时自是看你的诚意。”
李氏欣赏面前站着的这位少年，如今只提起嘉嘉才看的到他眼底的那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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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砚安略诧异李氏会主动提此事，毕竟去年他也曾在沈大人面前提过此事，不过那时被婉拒了，如今……
“你若敢待嘉嘉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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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揉了揉眉心，“你快些回府吧，不然你母亲该等急了。”
卫砚安回府后，果不其然母亲董氏已经在正厅等着他了，她怀里抱了一只半大的猫，这也是来信听说嘉嘉喜欢猫才养了一只温顺乖巧的，以后嘉嘉来府里玩也更热闹些。
“母亲，沈伯父与沈伯母已准许孩儿迎娶嘉嘉……”
他话未说完适才端起茶水喝了一小口的董氏差点被呛着，她佯装镇定用帕子擦了擦嘴唇，“你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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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拂了拂猫咪的头，那猫在她怀里翻转了一个身，“可知找谁做这中间的冰人？”
“赵家老太太，芙英郡主。”
董氏一听，手里的动作都慢了几分，“赵老太太多年不参加宴会，我上次见她还是几年前她七十大寿，你怎请的动她？”
要知道赵老太太十多年前便在自家府邸开辟了一块农田，种种蔬菜养养鸡鸭，过着闲时的生活，多少人请她做冰人她都未应。
“孩儿自是请的动。”
董氏将猫交给一旁的丫鬟，走上去重重拍了拍他的肩，“事情便由你自己处理，等了你许久我也乏了，你既要娶嘉嘉，该走的流程一样不能少，不懂再来问我，你要是让到嘴的媳妇跑了，我可会命人把你拦着府外，你便不必回来了。”
董氏说着后头几句话事语气更是加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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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不懂便会来问我。”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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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在卫砚安刚出生时，看着软软香香的一团便喜欢的紧，哪个晓得才两三岁便开始整日拿个书读着。
后来长大些便跟着沈家那小子在书院一同念书，再后来便是沈静嘉小时候在卫府迷了路，坐在小卫砚安的小书房门前哭闹。
平生以来他第一次束手无策，抱着一个奶娃娃到董氏的面前询问：“母亲，这也不知是谁家的妹妹这般哭闹不止，孩儿怎的哄都不停止啼哭，孩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董氏想到这突然笑了，这两孩子的缘分好似就是从这开始的……
第二十五章
日头正高悬于正高空，无甚云彩的天空显得的格外蓝。
管家怀里抱着几本账本赶来，在卫砚安面前停下，将账本递上，“世子，这几年库房的账本都在这里了。”
“刘伯，库房内物品还劳烦您清点了。”
卫砚安得了消息，沈大人与沈季白父子二人不日便会随太子一同回京，到时协商日期请冰人上门，各种步骤必然是不可少的。
“世子说的哪里话，这本就是老奴的职责。”
刘管家招呼了几个小斯嬷嬷前来，推开库房的门，里头的物品排列的整整齐齐，木箱子上不见一丁点儿的灰尘，可见打扫的奴仆们十分认真。
“且都仔细些！”刘伯也帮忙打开箱子核对着，同时叮嘱着其他人。毕竟这可是作为迎娶未来世子夫人聘礼的！
这都是近年来陛下赏赐给世子的，世子对这些并不怎感兴趣，这是接到这些房子而后吩咐他们清点过后摆放好，故而这里头的稀奇东西便是刘伯这等见多识广之人也大吃一惊。
一直到近黄昏时才清点完毕，刘伯将账本轻放在卫砚安的案桌上，“世子，老奴都已经清点过了，账本无误。”
卫砚安停下手中的笔随意翻了几页，看着其中一页的语句顿住了，“海棠宝石盆景一盆”。
“刘伯，海棠宝石盆景一物也在库房？”
刘伯点点头，“世子，不过在东库房，若世子……”
“不必了，直接过去吧。”
想来海棠宝石盆景小姑娘是会喜欢的！
库房内的人将那海棠宝石盆景搬了出来，雕刻的海棠花便如真物那般，算得上个好工艺品。
“小心护着。”
卫砚安回了书房将纸条绑在信鸽脚上送了出去，赵敛越接到这纸条差点没笑开，第二日早晨向祖母赵老夫人请安时，特提了不日卫砚安会带个小姑娘来见她，赵老夫人虽身在府宅，对外面的事情大致也是了解。
“沈家那小丫头？”
赵敛越点点头，赵老夫人便让他退下，以免踩烂了她地里的大白菜。
赵敛越离开时还被院子里的一只凶巴巴的鸡啄了一下衣摆，好在跑的快，不然到时候鸡跑出了院子，他可能就要派人满府邸抓鸡，以免惹被祖母罚。
沈静嘉回府当日是同李氏一起睡的，期间提起夜里顺江游到了川州燕镇，又或是被老严头扔在孤山被周大等人所救，听着李氏心里一揪一揪的。
“我的好嘉嘉，怎的就受了这么多苦。”
这丫头向来是怕迷路的，一个人在哪深山老林里迷路且又在确切无人能来营救的情况下跌入狩猎的陷阱里，这条命可真是菩萨保佑，捡了条命回来。
“母亲，周大哥等人您见过了？”沈静嘉想着念华信中提到的事情，不免一问。
李氏这才想起前些日子那群上府邸报平安的人，个个面相憨厚却又不失威严。
“如今他们在长安任职，等你父亲和季白回了，便设酒宴招待他们，以表谢意。”
第二日早晨小姑娘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允了玉香带着玉珠玉兰两人在长安城内逛着，以免玉珠整日在口头念着，如今玉兰玉珠二人奴籍昨日已转入沈府，是沈府正正当当的二品丫鬟，自是换上了相应的服饰。
玉兰还不忘从闲云楼带新出的糕点回院子。
午膳后小憩不久，李氏便接到了赵府送来的请帖，原是赵家夫人要过四十岁生辰，邀请这些平日里交好的夫人们前往。
沈静嘉在另一边也接到了卫砚安的来信，“赵家生辰宴，带嘉嘉见一人。”
沈静嘉倒觉神秘，在去赵府之前脑子里都在想着砚安哥哥会带她见谁。
赵夫人的生辰当日，沈静嘉随着李氏去往赵府。
对于赵府沈静嘉并不熟悉，毕竟赵府无甚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只是两家夫人交好罢了，不常来玩。
诸位夫人们见面，少不得就是互夸，她们夸赞沈静嘉的词小姑娘早已经都会背了，听着就十分的乏味。
“伯母，嘉嘉我可带走了！”
卫念华笑着凑到李氏面前，一把挽着沈静嘉，这个年岁的小姑娘甜笑起来最是令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