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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小甜茶-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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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青青心疼得不得了,吸了吸鼻子。她走到他身后,他工作太认真也没有发现她,她就从后环住了他。

      “青青,你来啦?”他很惊喜。

      木青青又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不好好吃饭睡觉。”

      林知茶其实是想快点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情,然后专心陪伴她啊,但只是说:“现在你才知道,你在我心中多重要啊!”然后他将声音压低,咬着她耳朵叹道,“我想和你睡。”

      木青青嗔他:“正经一点。”

      他就委屈了:“我是很认真,很正经地在想啊!”

      木青青心里甜啊,偏要嘟嘴,被他一把吻住了。

      就连唐大山都看不下去了,他说:“走走走!这里有我们就够了,你来凑什么热闹。”

      他们都要赶林知茶走。

      林知茶牵着木青青的手,戏谑道:“真的不要我把关,帮助你们渡过难关?”

      韦晓汤也来赶他:“嘁,没有你,我们一样成功!赶快走!”

      于是,林知茶牵着木青青高高兴兴地走了。

      两头犬就等在实验楼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着它们,他都觉得很顺眼,于是撸了一把将军,说:“几天不见,变可爱了啊!”

      将军被赞,羞涩了,抬起一只爪子捂住了眼睛。

      木青青听了他话嗤嗤笑,他“咦”了一声说:“将军真是又聪明又勇敢,不像这只傻傻的!”他说完又用鞋头戳了戳一直在那儿翻肚卖萌的二哈。

      “阿茶,你走了行吗?”她有点担心,扯了扯他的袖子,“其实我一个人独立惯了,工作上的事都能处理好。还有爷爷在指导我,而且阿春哥一直在,还有几个叔伯帮助,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我来,只是想让你按时吃饭休息啦。”

      林知茶牵起她手放于唇边吻了吻,先替她将副驾驶车门打开,说:“这次,我来开车。我在这边也八个月了,路都认识了。你刚赶过来,累了就在车上睡一会儿。”

      木青青坐上车子,仰头看着他笑:“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

      她一对杏眼儿亮晶晶的,一笑时眉眼弯弯,是挂在天边最可爱的两道甜月亮,时刻倒映在他的心湖。他俯下身来,在她眼睛上亲了亲。木青青有些紧张,手攥着他衫袖,他握了握她手,唇才舍得离开她眼睛,说:“坐好吧。我开车了。”

      他回到驾驶座上,将车慢慢开上了山道。

      车子沿着大山深处开去,离翡翠庄园还是有点远的,车程也有三个多小时,但胜在路上风景非常美,一点也不会觉得闷。

      途经那道大瀑布时,林知茶还停下车来观赏。

      瀑布似银帘,在碧绿的山中飘飘荡荡。

      水滚落而下汇成深潭,十分静谧,一动一静,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美。

      而半空中还有两道彩虹,像比翼齐飞的彩凤,一头融进水帘里架起两道弯弯的彩桥,但另一头消失于碧空之中。

      她就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可见她这几天肯定也是不分昼夜地工作的。她还那么小,刚满二十岁,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还会向父母撒娇儿呢,可她却不得不令自己坚强,担起那么重的担子了。

      玻璃车窗上映出了天边的一道彩虹,水汽也扑了过来,零星瀑布被风吹了过来,沾湿人鬓角衣衫。林知茶摸了摸她瘦下去的小脸蛋,叹气:“青青,我知道,你将木堂春扛着,是因为你不想你爷爷失望。”

      似是听到他声音,她在梦中有了感应,手本能地攀了上来,抱着他手臂,梦呓:“阿茶,我很喜欢你呀!我要追求你!”

      林知茶轻声笑:“小花痴。”

      他在路边摘了根草,在她鼻尖上撩。

      木青青打了个喷嚏就醒了。她一睁开眼就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他喊:“小瞌睡猫。”

      她红着脸,勾着头,几乎不敢看他眼睛,只有两扇长长浓密的眼睫颤呀颤的。她那可人模样落在他眼里,是她难得的娇羞,也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可是野丫头心里的想法却是:哎呀,我睡觉没有流口水吧?刚才肯定睡得很丑……呜呜呜……

      林知茶回到车上,将车子发动。

      他也没有看她,只是说:“青青,刚才你在实验楼前问的话,我还没有回答你。”

      木青青马上坐直身体,很认真地等着他说。

      那模样,真像好学生。他嘴角勾了勾,抬起手来一把揉乱了她的发。

      “青青,对于我来说,工作是很重要,但女朋友更加重要。青青,你说你习惯了独自一人,可是现在你有我了,你可以习惯着依赖我一点。爷爷毕竟年纪大了,我们不能让他太操劳。而我是你最亲近的人,青青,你要记住了。不是你的阿春哥,也不是你的那些叔伯,是我。青青,我会陪着你。以后,你也别说那种话了。”林知茶将车速再减慢了一些,淡淡地说道:“当然,青青,你是有权管我的。我的事,你都可以管。所以,你让我好好吃饭睡觉,我会做到的。但你也要习惯被我管着。”

      木青青一怔,一对瞪得大大圆圆的眼睛忽然就变了,变得弯弯的。而她嘴角也勾起了一个大大的、璀璨的弧度。她咧开嘴笑了,笑得像向日葵一样,在风中招摇,漂亮极了,更是神气极了。她也不顾他还在开车呢,猛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亲他耳郭和脸庞:“阿茶,我最爱你啦!我当然要你管着呀!不对,是我管着你!哼,我可是你的管家婆!”

      林知茶将车停在路边,笑着看向她,眼里满是宠溺。他也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好吧。那以后,你管着我,我惯着你,我的小小管家婆!”

      回到翡翠庄子,大家也还是在不分昼夜地开会,处理各式业务。

      木堂春虽然是大家合股的上市公司,但因为做的是茶叶生意,茶叶更接近于农产品,所以很多时候,大家都还是留在镇上处理业务。

      林知茶也是木堂春的一大股东,所以开会他也需要到场,并不仅仅是为了陪伴木青青。

      他直接提出了:“听青青说,对于是谁下真菌,大家有点眉目了。是这样吗?”

      其实,林知茶主要是问沐春。

      沐春点了点头答:“警方由于缺乏证据,处理这种事多数是不了了之,只能起一个警告作用。不过,我和木青青这两天走访了附近几家茶农、茶园,以及去了茶叶商会拜访了陈会长,还有好几个负责人,根据了解到的信息是:程氏茶叶也是这次想要争取获得外国供货商展销资格的一员,程氏茶叶和木堂春存在着非常激烈的竞争关系;而程氏茶叶的茶品质也极高,但和木堂春比还是稍微逊色一些,所以最后陈会长向外商提供的是我们木堂春的货品。我和程氏茶叶一个负责人组过一个饭局,他喝醉了,自然说的话也多了点。”

      至于更多的内幕,沐春是怎么知道的,这些已经无关紧要。林知茶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沐春不愧是留过学回来的,处理起事情来,十分有条理,且不会墨守成规,更不会心慈手软,这一点,也弥补了木青青的天真心软心性。严格说起来,木青青不是一个成熟和合格的生意人,沐春才是。

      “那现在木堂春有什么对策吗?”林知茶双手搁于桌面上,十指相对一点一点的,像在思考着什么。

      沐春说:“没有实质性证据,不能对程氏怎么样的。不过我觉得青青的提议很有意思。”顿了顿,他笑了,露出一对小虎牙,带着这个年纪的男人特有的爽朗朝气,“也很好玩。”

      “是好玩吧!”木青青马上就兴奋了。

      林知茶看了两人一眼,垂下头来没什么表情,依旧在动着手指,十指相对,一点一点的。

      木青青是粗线条,没发现什么不对劲,扯着林知茶衫袖说:“阿茶,是这样的,我们的意思是对外放出风声,说在哪个哪个茶园里找到了疑似是下真菌的人的‘证据’准备交给警察,这样一来,就等着对方上钩了。这样做,其实重点在于验证到底是谁。我们没有真的‘证据’当然不是来真的,但可以找出那个人,再通过会长来斡旋,这件事也就算是这样过去了。”

      林知茶想了想,觉得这是可行的方案,于是说:“不错。”

      忽地,他一把将她下巴扳了过来,俯下头来吻了她。

      是法式深吻,吻得肆无忌惮。

      大伙儿都是有些年纪的人了,老脸哪里搁得住,都纷纷散了。沐春走到门边,脚步顿了顿,也就随着大伙儿一块儿走了。

      沐春当然知道,林知茶这样做是做给谁看的。

      他苦笑一声,其实自己已经学着放下了。

      他从没有想过,在青青和林知茶之间做那种挑拨的事。

      关于那件事,最后当然是不了了之。但程氏也道了歉,当然说辞上肯定推托了一把的。有会长做中间人,木堂春也表现得相当大度。

      于是,两家也就在面子上都过得去了。

      后来,林知茶和木青青聊起过关于这件事的处理问题。

      木青青的看法是,程氏茶叶的确是品质佳的好茶,他们的生意主要集中在两广湖南和越南马来西亚这一带,因为想要开拓欧美的海外市场才会和木堂春正面杠上了;木堂春现在在做茶文化生态旅游镇,还做得很不错,已经吸引到了许多外国客,这本来就是集结整个镇上茶叶人共同努力的项目,单靠木堂春一家也做不成,所以木青青本着多结交一个朋友就是减少一个敌人的原则,同意了和程氏茶叶的和解。

      因为有沐春在,谅程氏茶业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上海之行定在了十月底。

      木青青是个蒙姑娘,所以帮她捡拾行李的事情也由林知茶打点。

      她的杂物间里放有许多本土的特制茶壶和茶宠。虽然较紫砂名气稍逊,但以钦江东西两岸特有紫红陶土为原料,制成的坭兴陶也是非常有名的,不比紫砂差。

      林知茶打开她的多宝格,才发现里面收了许多紫陶壶,非常漂亮。有一个壶,在贴着的标牌上,写有它的名字——花开富贵。壶身上刻有一大一小两朵牡丹花,雕工非常传神与精细,那技术堪称臻境。紫红色的陶土经过烧制,润泽得不可思议,带着既内敛沉稳又明艳的红光。

      他记得她说过,那是她的独家珍藏,是她最喜欢的一把壶之一。

      他还看到了一个松柏壶,非常有意趣,禅意十足。这种才会是老人家喜欢的壶,于是梅兰竹菊四君子壶,外加一个松柏壶,还有一套十二生肖非常可爱的茶宠,他都一一拣了出来,进行打包。

      这里说是杂物房,但其实明亮而干净。靠墙的地方还有两个多宝格,上面摆了许多陶泥的小玩意儿,都是女孩子家喜欢的小动物造型,甚至在地上还摆有一对酸枝木雕刻的大南瓜摆件。她也就随意搁置在杂物房里。杂物房有四扇窗,对着不同的景色,一扇对着远处的低矮茶山与四季常青的高山;一扇对着宁静的湖泊;一扇对着后花园;还有一扇对着园子一角幽境:一张石桌旁立着三棵梨花树,四五棵梅树,树下种有一小排雪白茉莉花与白月季。

      而雪白的墙上挂有许多画,他一一仔细看过去,有些是她早年的作品,而有些是在巴黎某家画廊收的藏品画,也有百多年历史的古董油画,不是价值连城那种,是比较小众价钱也不算太贵的古董画。他轻笑,这个古灵精怪的青青品位挺独到的,她所选的每一幅画都很有意思。

      例如有一幅是阿尔弗莱德·西斯莱的雪景油画,画下的漏窗对着的是梅树与梨花树。西斯莱的雪景是一绝,看得出来,这是这些油画作品里最贵的收藏了。而雪景图下对着白梅白梨花,可见青青的一颗七窍玲珑心。

      另一幅画是十六七岁白人少女的肖像画,对着的则是她的花园,她的花园四季花团锦簇,花开如春,还有几棵此刻结着通红荔枝的荔枝树,远看荔枝树璨若云霞。

      还有一幅油画是森林野趣图,也就对着地上看似随意摆着的一对南瓜酸枝。

      这样的搭配看似随心,但十分精妙。

      林知茶低声笑:“这个鬼丫头,是个妙人。”

      他继续翻找东西,推开最后的那个红实木柜子厚实的红木门时,他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味。然后,他看到了几只香包,打开一看,是玉兰花和茉莉花的干花香包,味道很好闻,他很喜欢。

      也看得出来,这里的东西,肯定是她小心珍藏的。

      他动了动那些物件,然后看到几个不同规格的画板,画板上还有画。他还发现了许许多多不同的油彩颜料。有些已经干了,但有许多还是新的,可是她没有再画画。她只是在收藏颜料,不让它们干竭。

      她的心,还是在渴望作画的。

      林知茶忽然很想看到,她再提起画笔的那一刻。

      他仔细翻找,发现顶层有许多她的画作。他搬来凳子,才够得到三米处的那个柜面,他拿了许多画下来,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慢慢欣赏。

      她的爱好显然很广泛,她既会油画,又擅水彩,甚至还能画得一手好国画,但她画得最多的还是广告类的插画图。

      他翻着翻着,突然停了下来。

      他先是看到了一幅规格颇大的油画。画中的场景太熟悉了,是伫立在塞纳河畔的香妆集团,那是一栋法式小洋楼,带着一个小花园广场,广场很袖珍但五脏俱全,种有一片粉色的大马士革玫瑰与突厥蔷薇,以及一个小小喷水池,水池里站着一对可爱的小天使雕塑。而广场对着的地方就是塞纳河,还设有供游人休息的长凳。

      而沿着长凳下去一点是一个小小缓缓的斜坡,绿草如茵。有三两个游人在草地上铺了席子,看书或赏景。

      两年前的林知茶,就坐在一块蓝色格子地毯上看书。他隐约记起来了,当时有一个女孩子就坐在另一边,竖着画架在画画。

      原来那个人是她!

      居然是她!𝚠𝚊𝚒𝚋𝚒

      他和她的缘分,开始得那么早。两年前就开始了,不不不,真要认真算,在他十二岁时就开始了,那一年,她才四岁。

      她画的是印象派油画,用粉蓝、粉碧、鹅黄,来点缀整个画面。她画的,是他看书的侧影,他侧影的轮廓朦朦胧胧地笼于碧蓝的天空与阳光中,光与影熏染得极为柔和,虽朦胧仍可见他深深的一道酒窝。

      他手中书的封面倒画得很清晰,他记起来了,他当时看的书是《流动的盛宴》。

      非常漂亮的一幅油画,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遇见》。

      画纸一角贴有标签,标有她的名字、作画时间、画的名字,和画的灵感:遇见自己,遇见美好,遇见爱情,遇见一切可以遇见的,遇见。

      林知茶轻声笑,不禁对着空气问了起来:“青青,那时的你,对我心动了吗?”

      林知茶将《遇见》取了下来。

      然后,他看见了她为一则香水广告做的平面设计图和彩插。这个香水广告的名字也叫《遇见》。

      当看到画里的内容时,他整个人震了震,许多东西忽然就都明白了。

      这幅画他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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