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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的大义凛然，可感觉到身边男人的气息越来越危险，她的声音便低了下来。
“你，你自己要问我的……”
知道从她这儿听不到什么好话，司厉泽也不再逼她，转移了话题：“季季，其实我留你，有另外一个原因。”
“文宣院合建的剧院要开幕了，我想由你第一个站上舞台演出，只要你能一炮打响知名度，下半年就可以参加明粹杯大赛，你不想站在明粹杯的舞台上吗？”
第三十四章
明粹杯？
那是所有古典舞者心中的殿堂，能够参加都是行业里的大神级人物，她的老师，国家级舞蹈家陈兰，就是明粹杯的评委之一。
这个比赛四年才有一次，别说拿奖，只要能站上这个赛场，都是对舞者的肯定。
可她都已经两年没跳过舞了。
季菲闷闷的回答：“我已经两年没跳过了。”
司厉泽语气温柔，“你现在开始练也还来得及，季季，你难道真的不想完成你的梦想了吗？”
当年那个说自己要成为一流舞蹈家的明媚少女，也城自己都没把这句年少的誓言当回事，但是司厉泽却始终帮她记着。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季菲迟疑了。
重新站在舞台，完成梦想。
她当然想过，可惜当初因为感情用事，放弃了这个，所以这一直是她心里的疙瘩，也是她无法原谅司厉泽的很重要的原因，可现在，当初已经失去的机会竟然又回到了她面前。
看她已经动容，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光，继续乘胜追击：“季季，你师父那边我也帮你联系好了，你可以再去她那儿练舞。”
“师父！”她语气带着几分欣喜，随后又迟疑的问道：“师父，真的还肯理我？”
她一回国就去找过师父了，只可惜她当年一声不吭赴美的事把陈兰气得够呛，季菲连师父的院子都没进就被赶出去了。
看着小姑娘委屈的眼神，司厉泽偷偷握住了她的手，点头道：“她再生你的气，也是你师父。”
知道师父原来还愿意认自己，季菲心里轻松了不少，忽然又反应过来，这男人什么时候离自己那么近了？
还有，手怎么也被他牵上了？
季菲撇撇嘴，用力想把手抽出来，司厉泽却不肯，不仅不松手，还顺势把人抱进了怀里。
毫不客气地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语气竟然还有几分委屈：“季季，你师父原谅你了，那你什么时候原谅我？”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又是让她演出又是帮她联系师父。
季菲推了两下，没推动，“松手。”
“不松。”
他一副耍无奈的模样，让季菲无可奈何，又想起了两人之间发生的事。
“你，你别想趁火打劫……”
司厉泽点头：“那你是答应我留下来了？”
他暗笑，最大的目的也不过就是这个，只要季菲肯留下来，两人之间的问题总有方法解决。
想到明粹杯和师父，季菲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我可以留下来，但我有一个条件。”
第三十五章。
条件？司厉泽眉毛一挑。
“你说。”
季菲声音轻轻地，“昨天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你不城再提了。”
感受到埋在自己颈间的人一顿，司厉泽缓缓抬起头，眼神并不友善，“你说什么？”
她心里打鼓，但仍然鼓足了勇气：“反正你就是不城提，也不城跟任何人说。”
司厉泽失笑，小姑娘这是怕他拿这件事威胁她，他戳了戳季菲的脑门，无奈又认命：“我不提可以，但当没发生过，可不太行呢，季季。”
他指了指自己的下巴，靠近她的脸，语气暧昧极了：“这是你自己留下的证据啊。”
“你！”
季菲扭过头，不再理她。
最后到底还是被送回了季家，司厉泽公司事忙，也没多留，送她下车之后便回了公司。
临走前，他仔细的交代，“明天带你一起去陈兰老师那儿？”
季菲噘嘴：“我自己的师父，怎么还要你带我去。”
不和她争，司厉泽含笑答应：“好好好，你的师父。”
看到他嘴角得意的笑，季菲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实在是太像撒娇了，她脸一红，转身就往家里跑。
陈兰虽然是古典舞界【创建和谐家园】级的人物，快六十岁了，但是她不喜高调，也并不喜欢奢华的生活，就居住在二三十年前学舞时住过的院子里，自己养点花花草草，自在的不得了。
季菲和司厉泽来的时候，她正在给院子里的花浇水。
季菲拿着给师父选的礼物，怯生生的走过去，喊了一声“师父。”
陈兰身影一愣，没回头，“嗯”了一声，继续浇花。
浇完花才转过身看着不知所措的小姑娘，手上拿着东西也不敢给她，“愣什么，进屋啊。”
季菲这才傻傻的点头，跟在后面进了屋子，屋子里是一派做旧的装饰，陈兰坐在一张中式传统座椅上，看向季菲的眼神有些严肃。
“你倒是还知道回来。”陈兰以前教她的时候就很严厉，如今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更是吓得季菲话都不敢说。
司厉泽在一旁看的有些心疼，刚想上前说话，被陈兰的眼神一扫，立刻顿住了。
算了，这两师徒的事，他还是少插手为妙。
季菲半天才开口：“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错什么，小女孩志存高远，国内留不住你，非要跑到美国去。”
“不是的，我当时只是……”季菲顿住，她总不能说是因为情伤才出的国吧，那样师父更不会原谅她了。
“师父，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跳舞，我在美国也有打算组一个舞团，只是还没来得及……”
陈兰看了她一眼，这倒是她没想到的，看着季菲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到底是不忍心，毕竟是她最疼爱的小徒弟，叹了口气，她岔开话题，“你手上拿的什么？”
想起还带着礼物，季菲立刻打起精神，献宝似的走过去，“师父，我知道您最爱收藏宝石，特意给您带了这个。”
是一颗血红的宝石，季菲选了很久才从挑好的。
陈兰笑着接过了。
“看成色是极品，小丫头哄人倒是用心。”
第三十六章
师徒俩又说了会儿话，最后才聊起剧院开幕演出和明粹杯的事情。
陈兰认真地看着说：“这可不是开玩笑，你要是再意气用事一言不合就撂挑子，这次可没人替你收拾烂摊子。”
季菲郑重的伸出三根手指发誓：“师父，我这次绝对认真。”
她这发誓的样子引得陈兰发笑，“当初要是留在舞团，也不用现在临时抱佛脚了，章若实力如何暂且不说，名气是大的，带着你对你总是有好处的，你倒是心比天高说什么也不肯。”
什么？季菲愣住了，章若当初进，舞团，是为了帮她？
她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身后的司厉泽，他却低头喝茶，并没有对上季菲询问的目光。
直到两人跟陈兰告辞，在车上，季菲总算忍不住满肚子的疑惑：“师父刚刚说什么，当初你让章若带着我？”
司厉泽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有些无奈的说：“季季，当初如果我知道让章若加入舞台会让你那么伤心，我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怎么做？”
“我的确是让章若替了你主舞的位置，但是想借她的名声，打响《至此青山》的知名度，她只会跳前几次，毕竟这支舞是你的作品，等到时机成熟，你就可以以创作者的身份重新演出，章若为你积累的名气，加上你的实力，那时候的效果会远胜于你们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跑巡演，然后，我就可以把你送上最高的舞台。”
季菲彻底听蒙了，所以，他当初让章若加入，其实只是看中了她的名气？
简直无法想象，章若怎么会答应这么离谱的要求？
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司厉泽淡淡道：“她有求于我，自然会答应。”
章若想要的是他未婚妻的身份，这也是当初她和他谈的条件。
忽然知道了当初替换主舞事件的真相，季菲整个人都蒙了，但是心中还是有气：“我才不需要章若来帮我，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司厉泽抱住她，利落的承认：“的确是馊主意，不然也不至于让我两年都见不到你。”
又来。
季菲推开他，又想起一件事。
其实她今天给师父挑宝石的时候就想起来了，一直憋到了此刻，她怪笑着：“你也有求于她，怪不得当时对她那么好了，出手也挺大方的。”
她意有所指，可惜司厉泽并没有听懂。
一想到她生日宴会上的那条宝石项链，还是忍不住生气，并不是在乎宝石的大小，对于以前的季菲来说，只要是司厉泽送的，就算是石头她也喜欢。
可偏偏那居然是章若给她挑的，并且还故意戴着一颗一模一样的过来在她的生日宴上耀武扬威，害得她连生日都不开心。
越想越生气，看到司厉泽这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更生气。
她沉默的系上安全带，“开车吧，我累了。”
第三十七章
季菲一路都没说话，让司厉泽有些胆战心惊。
这两天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小姑娘这是又生了什么气？
到了季家门前，她解开安全带就准备下车，忽然被司厉泽拉住。
故意冷着一张脸去看他，“干嘛？”
男人面色柔和，也不生气：“季季，我做错什么了，告诉我？”
季菲露出一个官方的笑容：“没有，你什么都没做错。”
说罢下了车，连头都没回。
独留司厉泽一个人在车里思考，到底是说错了哪句话惹她生气。
回到家，季菲很快就不想这些事了，现在练舞才是大事，距离剧院开幕只有一周多了，她必须开始紧锣密鼓的训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