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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林母简单的描述,林逾静心里对家中的情况已大致了解,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替父母找到一处合适的住所,让林父安心治病。
看着林母拉着赵简连连说着抱歉的话,林逾静心下明了,赵简并没有告诉母亲,近来发生的事。
而赵简,一边安慰着母亲,承诺会利用自己的人脉帮林父找到京城最好的医生,一边给她使眼色,让她不要在这时说出事情的真相。
想到父亲病重,如今还不知道情况如何;母亲忙着照看父亲已经心力憔悴,林逾静思来想去,到底没有告诉母亲自己要与赵简和离的打算。
讽刺的是,林母临走时,看着赵简与林逾静,将他们的手交握到一起,无不感慨的说:“我与你父亲都错了,阿静,你的眼光才是极好的!如今看到你们夫妻恩爱,我们就放心了。”
看着林母脸上欣慰的笑容,林逾静抿了抿嘴,最后只挤出一丝微笑,而赵简,趁此时机,一把揽住了她的肩头,一副亲昵的样子。
第27章
赵简与林逾静在大门口,目送林母走远,直到马车消失在巷口,赵简的脸色才阴沉下来。
他的胳膊还牢牢的搂住林逾静的肩膀,林逾静挣脱不开,只得与他怒目相视。
“赵简,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简不理会,只是控制着她往内院走去,直到他们进了屋,关上了房门,他才将手放开。
“林逾静,你不会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林逾静动作一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赵简斜眼看着她,柔声说道:“如今你父亲病重,受不得【创建和谐家园】,你母亲又乐于见到我们夫妇恩爱,所以我劝你趁早打掉那个孽种,这样我们还可以继续过日子!”
林逾静嗤笑一声:“赵简,我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耐能让你如此大度不计较!”
与赵简生活多年,她知道他的为人,表面看起来谦逊大度的赵简,实则是个睚眦必报的伪君子。
更何况今日早上他才对她动过手,就算她认错回头,她也不相信他会有那么好心愿意不计前嫌,与她重修旧好。
恐怕在他心里,和好是假,怕丢面子才是真。
毕竟堂堂一个户部尚书,夫人与人私通,甚至还怀了那人的孩子,这件事传出去,他怕是要成为朝中的笑料。
事实也正如林逾静所想,赵简挽留她也只是因为现阶段没有更好的办法。
在他的设想里,只要打掉了林逾静腹中的胎儿,对外称病将她软禁几年,到时候随便找个由头将她送到乡下的庄子去,不出几年,京城就再也没人会记住她了。到时候她是生是死,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赵简想得周全,却不知道林逾静早已猜出他的心思,因此并不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我再说一遍,赵简,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劝你尽早死了这条心。”
“哼,林逾静,这事就由不得你了!”
眼见她态度坚决,赵简也懒得再伪装下去,喊来下人看好房门,不准林逾静出去后,赵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夜色越来越浓,尚书府的灯笼依次被点亮。有下人敲门进屋,燃起了室内的烛火,房间瞬间被照亮,映出一片昏黄。
林逾静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个人靠坐在床边,思绪却飞到了隔壁将军府。
不知道秦牧此时在做什么,有没有担心自己……
下午出门前,她曾交代过秦牧,自己能处理好,叫他不要跟过——想来是她太过天真,以为赵简可以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放过自己,却不曾想进了这尚书府,再出去却并不容易。
不知道这样呆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响动,赵简再次出现在房间,手里还端着一个瓷碗。
林逾静懒得看他,将头转向一边,不料赵简大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瓷碗放到了她面前。
“把药喝了!”
林逾静眼皮一跳:“这是什么?我不喝!”
“喝不喝由不得你!”赵简冷笑,然后强迫林逾静张开嘴,试图将汤药倒入她口中。
辛辣的气味冲入林逾静的鼻腔,林逾静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一碗堕胎药,因此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的挣扎。
撕扯间,瓷碗应声落地,摔得粉身碎骨,汤药也洒在了地上。
见此情景,赵简大为光火,厉声骂道:“【创建和谐家园】,你以为这就算了吗?来人,叫厨房再熬几碗汤药送到夫人房中!”
说着便一甩袖子,骂骂咧咧的走开了,剩下林逾静一个人,瘫软在地,掩面哭泣。
第28章
林逾静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并不在尚书府,身上的衣物也被人换洗干净。
她坐起身,一时之间有点迷糊,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推门声响起,她转头,这才发现来人是秦牧。
原来昨晚她哭着哭着便昏倒过去,秦牧见她迟迟未归,放心不下,便来到尚书府找她,这才发现她已被赵简软禁在房中。
知道她的处境后,这次秦牧没有同赵简发生正面冲突,而是趁他不察,打昏了几个看门的小厮,将林逾静直接抱回了将军府。
听着他的描述,林逾静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牧见她心中不是滋味,也不再多说,只是劝她在这里安心养病,并告诉她,自己已经在尚书府安插了眼线,那边一旦有什么动静,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听到秦牧安排的这样誩妥当,林逾静不再多说,也就顺着他的意思专心在将军府养病。
一周后,林逾静的身子已大好,精神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这日,秦牧正陪着她在花园里散步,突然有下人来报,说尚书府接到通知,夫人的父亲病危,希望夫人能够过去见上一面。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林逾静双腿一软,险些跌倒。秦牧见她脸色发白,知道她担心父亲,赶紧命人备了马车,带着林逾静出门直奔林家城郊别院。
马车刚到门口,还没停稳,林逾静便跳下马车,直奔院内。
“父亲呢,父亲怎样了?”看到林母,她焦急的询问,生怕自己来晚了。
“你父亲这会儿还挺得住……只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见到林逾静,林母顿时泪如雨下,不停的用手帕拭着眼角,可是拭着拭着,她便看到了跟在林逾静身后赶过来的秦牧,一时愣住。
林逾静见林母盯着秦牧看,正想着要如何告诉母亲他的身份,却被母亲拽住胳膊,一下子拉到了里屋。
“母亲……”
“难道他就是那个搅得你要与姑爷和离的男人?”
林逾静诧异:“母亲,谁跟你这样说的?”
林母却一脸的忧心忡忡:“阿静啊,你可千万不要犯糊涂啊!姑爷人品那样好,你怎么能做出这等对不起他的事!”
果然是赵简告诉林母的!林逾静一听母亲的话,便知道这里面一定是赵简的手笔,看样在,他没少在母亲面前告自己的状。
不想在此时与母亲辩解,林逾静反手握住林母的手:“母亲,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快带我去看看父亲!”
听她提到林父,林母果然忘了继续追究,带着她进了内室。
床榻上,原本健壮的林父已经瘦得不成样子,看到林逾静过来,林父无神的眼里瞬间溢出泪水。
“阿静……”他虚弱的叫着女儿的闺名。
林逾静再也绷不住,扑在林父身上大哭:“父亲……都怪女儿从前太自私,让二老时时担忧,这才导致父亲病了这么久,女儿却不知道……”
听她这样说,林父老泪纵横,奈何有心无力,只得虚弱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为父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为父也有错啊……”
第29章
原本秦牧陪着林逾静来别院看父母,一是为了护她周全,二来也是想看看林父的情况,今日一见,知道林父的病情后,便自告奋勇进宫去求御医过来为林父医治。
林逾静见他匆匆离去,心中十分感激,内心对他也更加依赖。
吃过午饭,林父精神不济,喝过汤药后便沉沉睡去,林母拉着林逾静在外屋说话。
面对林逾静,林母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秦牧刚刚的举动,她也看在眼里,知道他是个做实事的人,只是林逾静毕竟已嫁作人妇,姑爷看起来又实在没什么问题,所以秦牧再好,此事也是林逾静不对。
听到母亲的劝诫,林逾静想辩解几句,只是还没开口,下人便来报,说姑爷到了。
一听说赵简过来了,林逾静神色大变,想要躲藏已经来不及,只能站在林母身边,看着他走了进来。
见到林逾静,赵简先是一愣,随即像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一样,对着林母行礼问好。
林母与他寒暄了几句,借口还要进屋照看林父,便离开外屋,将地方留给了赵简和林逾静。
眼见林母已走远,赵简卸下伪装,露出真实面目。
只见他上下打量着林逾静,嘴里嘲讽不断:“看样子,你最近过得不错啊,怎么样,将军府的风水就是比我尚书府养人吗?”
“这就不劳尚书大人费心了!”林逾静冷冷的回话,“只是不知大人什么时候有空,与我去一趟户部,咱们尽早把那和离书签了。”
见林逾静毫无悔意,赵简有些恼火:“林逾静,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很聪明?告诉你吧,秦牧接近你,目的根本没有那么单纯!”
赵简的本意就是要让她后悔,因此将自己连日来打听到的信息一并讲了出来:“我且问你,你可听说过当年赫赫有名的大将秦信?”
秦信?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林逾静就觉得十分耳熟,待细细一想,便知道赵简说的,乃是当年威震倭寇的镇国大将军秦信。
要说这位镇国大将军,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因为秦信常年率众抵御倭寇,保卫边疆,且屡战屡胜,声名远扬,以至于周边一些小国,只要一听到秦信的大名,便不敢前来骚扰。
只可惜这样一位传奇人物,几年前竟死在战场,马革裹尸,不禁令人唏嘘。
可是话又说回来,赵简好端端的,提秦信做什么?秦信又与秦牧是什么关系?
除非,秦牧就是秦信的后人!
想到这,林逾静不动声色的问道:“镇国大将军的威名我是听过,可是这与我有何相干?”
赵简听到她的话,嗤笑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秦信就是秦牧的父亲!当年我曾得罪过秦信……所以,秦牧接近你,根本就是为了报复我!”
见她不信,他话说得更加直白:“你以为他是真心待你,却不知道他是在利用你!一旦我们和离,遂了他的心意,你便也失去了价值!”
第30章
林逾静到底没有相信赵简的话。
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她不会只听信他一面之词,而赵简见她顽冥不化,只说了一句“咱们走着瞧”便拂袖而去。
等到秦牧再返回林家别院,已是黄昏,他果然带回了宫中的御医为林父医治。
林母随御医一同进了房间去看林父,再出来时,脸上已有隐隐的喜色,林逾静知道,父亲这是有救了。
果然,御医开了几副汤药,叮嘱林母服用方法、时间后,林母千恩万谢的送御医出了门。
秦牧因为请来了御医,间接救了林父的命,林母再面对他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讪讪的对着他道谢,然后看着女儿随他回了府。
解决了父亲的事,林逾静只觉得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被移除,整个人轻松极了。
是夜,沐浴后,她躺在秦牧的臂弯里,跟他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
想到白天赵简的话,林逾静好奇的问:“镇国大将军秦信真的是你的父亲吗?”
秦牧抚着她的长发,点了点头:“是的。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白天,我在母亲那见到赵简了……是他跟说起的。”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一听到这事是赵简先提的,秦牧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