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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逾静之前从未见过王大人,对王大人的了解也全都来自赵简的只言片语中,因此并不知道他们平时是怎样吃饭的,也不知道这种饭局中到底有什么猫腻,直觉却告诉她,此事并不简单。
因此略一思索后,她便提出,明日一早要去赵简同去王大人府中做客。
赵简推脱不开,最后只得答应,带她一共前往。
因为有心事,这一夜林逾静睡得并不安稳。第二日天刚微微亮,她便起身收拾妥当,早早的在院子里等赵简出门。
赵简一出门便见她候在院子里,知道她这是铁了心要与他同去,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命人备好了马车。
朝中的大臣大多住在京城东南角的几条巷子里,王大人的府邸离尚书府并不太远,因此马车前行了一会便到达了目的地。
林逾静随着赵简一起走进府里,刚一进门,便有小厮前来禀报说王大人已等候多时,招呼着他们去往前厅。
只是令林逾静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才一跨进前厅,她便看到秦牧也坐在那里,对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说着什么,老人听了哈哈大笑,神色放松,显然正是这府中的主人王大人。
看到林逾静与赵简同来,王大人显然一愣,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招呼着他们坐下喝茶。
林逾静挨着赵简坐下,对面正是秦牧,一时之间只觉得坐立难安,因此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出了前厅。
王大人的府邸不小,而且明显是下了大功夫去布置,因此庭院中的一花一木皆都造型别致,颇有情趣。
林逾静不知不觉从前厅走到了花园,只是刚来到一处假山前,便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一把拽到了后面。
第16章
林逾静大惊,奈何发不出来任何声响,只得拼命的挣扎,却始终摆脱不开身后人的钳制。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后面的人却主动松开了对她的束缚,温热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调侃道:“怎么,姐姐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林逾静微微一愣,随即转身,看到了身后的秦牧。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想到秦牧听了,不仅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我若是不主动来找你,你是不是也打算不再见我?”
埋在心底的想法骤然被揭穿,林逾静沉默,只觉得无论怎么回答都有点尴尬。
只是秦牧却并不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这么说,姐姐就是默认了?故意在躲我是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林逾静的身子转过来,抵着假山的岩壁,将她困在他的身下。
“我想秦将军可能是误会了”面对着他的咄咄逼人,林逾静无处躲藏,只好赌气般的开口,“你既已有了心上人,就该处处替她着想,不要让她误会,你我之间……原本便没有什么关系,如今又何必来为难我一个已婚的妇人?”
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平静且收敛,可是末尾的颤音却暴露了内心的紧张情绪。
秦牧低头看着她,仿佛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接着却突然轻笑起来:“心上人?姐姐说的‘心上人’可是我那一母同胞的妹妹秦霜?”
“一母同胞的妹妹?秦牧……秦霜?”林逾静诧异于他的称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昨日在别院突然出现的那位少女,原来是他的妹妹。
“不然呢?不是妹妹还能是什么?难道你还真以为她是我的心上人啊!”秦牧看着林逾静呆呆的模样便知道她之前是误会了。
如果说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选择对自己视而不见,秦牧的心里反而有些高兴。
看着秦牧得意的笑容,林逾静也说不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是什么,明明听到他说“心上人”是亲妹妹的时候,自己是开心的,可是理智却告诉她,他的任何情况都与自己无关。
因此,她敛了眉,隐藏起自己的情绪,低头说道:“心上人也好,亲妹妹也罢,秦将军都不必特意告诉我,只因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她特意将“无关”两个字咬得很重,秦牧听了果然恼火起来。
“你说这一切都与你无关?如果真是与你没有任何关系,那我们之前发生的那些事算是什么?”说到这,秦牧声音一冷,“还是说,你想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接着做你的尚书夫人?”
他伸出胳膊,将她困在臂弯之中:“怎么?不打算跟赵简和离了?还是昨晚陪他睡了一觉后,你们又和好了?他的技巧有我好吗……”
“够了!”听着他轻薄的言语,林逾静心中十分烦躁,“不管我与他之间到底如何,我都不会再用那种下作的方式去报复他了……所以还是请秦将军将之前的事都忘记,不要再来找我了!”
秦牧闻言,面露讥色:“下作?当初姐姐拉着我、要我不要走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下作?”
林逾静无言以对。千错万错,确实是她的错。一开始她就不应该用这种堕落的方式来对付赵简。
见她不说话,秦牧却不想放过她。他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着自己,却突然发现她耳垂上的南洋珍珠,随即讽刺道:“哟,好漂亮的南洋珠——他送的吗?”
说着他趁她不注意,轻巧的将耳环取了下来。
“还给我!”眼见他将耳环收拢在掌心,林逾静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虽然她不在乎那对耳环,但是他的行为却让她感到危险。
只是,秦牧却像是铁了心一般,说什么也不肯把耳环还给她。
纠缠间,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林逾静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秦牧拉着,躲进了假山的空隙之中,藏了起来。
第17章
假山内的空间很小,原本只容得下一个壮年男子,此时秦牧抱着林逾静藏在里面,两个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近的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林逾静只觉得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十分不自在,想要推开秦牧,这时外面却传来对话声,她静心一听,开口说话的男人居然是赵简!而与赵简在一起的女子,不是孟舒还有谁?!
确认了来人是谁后,林逾静反而不再挣扎。她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呆呆的出神,外面一男一女的对话隐隐约约传来。
“我不是一早就派人送信给你,说林逾静要跟我一起来王大人这边,叫你今日不要过来吗?为何你还在这里出现!”赵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果然,他昨晚接到的那封小厮送来的信,便是孟舒约他在王大人家中幽会的暗号。
从前两人关系尚未公开时,就多次使用这个伎俩且屡试不爽,只是这次令赵简万万没想到是,林逾静居然提出要跟他一道前来,也因此他只能临时改了计划,让孟舒不要过来。
只是不知道孟舒是怎么了,平时一向乖巧听话的她,这次居然违背他的指令,仍旧跑到王大人的府中与他见面。
因此林逾静前脚刚走出前厅,赵简后脚就急急寻了她来到这花园。
面对着赵简的斥责,孟舒委屈开口:“舒儿不是故意要惹夫君生气的,只是舒儿已经几日没看到夫君,心里实在想得慌,这才不顾夫君的劝阻执意要来王大人府中与夫君见面!”
女子一心认错,故意示弱的样子向来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
听到孟舒这样说,赵简的口气果然缓和了许多:“你也是太心急了……我已经三番五次派人送信给你,叫你不要如此莽撞,你就是不听……等我稳住了林逾静,自然就接你进门,以后见面的日子多着呢!”
“夫君对舒儿可真好!”听到赵简的承诺,舒儿心花怒放,声音也更加柔媚。
“那你想好了要怎么报答我吗?”见到孟舒的疑虑已经打消,赵简心情大好。他把孟舒的身子抵在假山上,说话也更加放肆。
“自然是夫君想怎么样,舒儿就怎么样了……”
孟舒的声音越来越小,接着便是两人的粗喘声。
林逾静躲在假山里面,听着外面二人的打情骂俏,只是紧紧的攥着拳头,连指甲折断扎进掌心里都没有发觉。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如炼狱般的考验终于结束,两个人匆匆离去,外面渐渐没了声响。
秦牧拉着林逾静出了假山,这才发现她的手心已经满是鲜血。
“你这是做什么!”见她自残,他有些恼火,急忙翻出手帕替她包扎伤口。
不料她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既不挣扎也不喊疼,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任他处|理。
“我竟想不到赵尚书私下里是这副德行!”像是故意引她说话,秦牧开口,“我不明白,你既已不爱他,如今又为何不与他和离,反而跟他回府?”
林逾静反问:“你又怎知我已不爱他?”
秦牧听了大笑:“姐姐怕不是以为秦牧是个【创建和谐家园】?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刚才面对夫君与他人的调笑,姐姐只有恼怒,却全无半分伤心。”
第18章
林逾静最终还是回到了前厅。
这是这次回去后,她规规矩矩的坐在座位上,只是低头喝茶,不再说话。
赵简觉得奇怪,趁着王大人与秦牧说话的时候,凑过去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林逾静摇了摇头,回道:“我没事,只是觉得你们男人聊的话题,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插不上嘴,有些无聊罢了。”
赵简听她这样说,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又因今日来王大人府中的目的已达到,也就不再多问。
一顿饭吃完,赵简与王大人告辞,然后带着林逾静回了尚书府。
接下来的一整日里,两人各自待在府里,相安无事。
入夜,林逾静沐浴更衣后,便早早回到房间准备休息。只是她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了。
白天发生的一幕幕不停在脑中回放,一想到赵简与孟舒始终没有断过联系,林逾静只觉得心更冷了。
室内还留着烛火,赵简却迟迟没有回房。
隔了很久,门外才传来响动,赵简推门而入,脸上满是歉意:“夫人,刚刚有人来送信,说衙门有急事叫我去一趟,今晚我恐怕不能回府了……”
林逾【创建和谐家园】起身,淡淡的看着赵简,心中却是了然:“衙门有急事找大人?怕是大人有急事,不得不用衙门做挡箭牌吧?”
见赵简不说话,林逾静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无不讽刺的说道:“怎么,我猜对了吗?看来衙门有急事是假,外面那位夫人着急见到大人才是真!赵简,你说我猜的是也不是?”
“林逾静,红口白牙,你莫要胡说!”听着林逾静的话,赵简突然恼羞成怒:“我与孟舒早已经断了来往,信不信由你!”
林逾静挑眉,显然不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眼见她毫不掩饰对自己厌恶的眼神,赵简胸中一滞:“好,今日我便留在府里,哪也不去!”
说着他打发走了小厮,气哼哼的熄灭了烛火,脱了鞋袜,和衣躺在了床榻外侧。
林逾静见他上了榻,也不再多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躺下。
夜越来越深。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赵简披着外衫悄声下床。
他在床头站了半天,直到确定林逾静已经睡着后,才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屋。
门合上的瞬间,林逾静翻了个身,一双杏眼在黑暗中闪烁,却如死水般毫无波澜。
良久,她慢慢悠悠的起身,走出了房间,独自一人来到了后院。
远处隐约传来更夫打梆子的声音,已经三更天了。
一抹下弦月孤零零的挂在夜空中,照着院里同样孤零零的人影。
林逾静站在那里环抱着胳膊,感受着夜风带来的一阵阵凉意,只觉得心底更凉。
第19章
不知道这样呆了多久,肩头突然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中,林逾静回过神来,顺着东西飞来的方向望去,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秦牧的脸。
“更深露重,你一个人不睡觉,站在这里干嘛?”秦牧坐在尚书府与将军府中间的院墙之上,看着她问。
“你呢?你不是也没睡?”林逾静并不回答,却在说话的同时,朝他那边走了过去。
“我来请你去将军府做客。”秦牧像白天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冲她微笑,“你的元宝想你了,所以拜托我来找你!”
林逾静不信:“骗三岁小儿的话也想拿来骗我吗?”心情却在见到他后莫名其妙的变好。
“反正是元宝叫我过来找你的,信不信由你!”秦牧嘴上这样说着,却在见到她心情略有好转时,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回来时,就看到赵简坐了马车急匆匆的出府,想来又是去找白日在王大人花园见到的那名女子。
一想到林逾静知道真相后伤心难过的样子,他就顾不得其他,跑来院墙这里想要见见她,于是便发生了刚刚那一幕。
“怎么样,狠心的主人,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府看看元宝?”见她半天没说话,他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