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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色将至,林逾静回尚书府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却在踏入主院的时候意外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男人。
分明早在一年前就时常夜不归宿的男人,此刻却坐在小桌旁似是惊讶地望着她。
“怎的今日忽然回来了?”
林逾静早已疲惫不堪,闻言强撑起精神解释道:“钱夫人遣人送了帖子过来,过几日要办个赏花宴,总归要回来准备准备。”
说完也不等赵简开口,就去了屏风后头,早已有丫鬟备好了水。
缓缓地褪下衣裙,林逾静望着身上斑驳的痕迹深吸一口凉气,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还是与一个陌生男人。
什么钱夫人的赏花宴,都不过是借口罢了,她只是不知道在做出这种事后该如何面对那人,方才匆匆回府。
又一想,眼下这个时辰,那人应当已经看到她留下的纸条了吧,莫说她已经是个有妇之夫,便是尚未婚配,也断断不该如此,往后便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林逾静心神恍惚地洗完澡,出来时却见赵简已经上了榻。
屋里向来不会留丫鬟伺候,于是林逾静自行熄了烛火,在床榻外侧躺下。
闭上眼却又想起那个陌生男子,瞧着年纪不大,想必尚未及冠,笑起来一派纯良,倒像是一个胡闹的孩子,可偏偏一到了床榻上,却脱胎换骨一般,不由得让林逾静想起了幼年时父亲捕到的小狼崽。
正想着,忽然身边人翻了个身,宽厚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腰肢。
“在别院可有认识新的好友?”
“嗯。”林逾静下意识便应了,应完却又有些后悔,若是赵简追问,她该如何应对。
果然,赵简似乎很惊讶这个答案,追问道:“是哪家的夫人小姐。”
“不过是乡下的妇人,不是什么有名有姓的人物,说了你也不知晓。”
“既是如此,倒是无需交好。”
林逾静眉头一皱,心中烦躁起来,这些年她结交的好友,全都是赵简同僚的夫人女儿,哪位要交好哪位无需搭理,全然是赵简说了算,如今想来,竟是没有一个自己真正的好友。
思及此,林逾静冷笑道:“妾身喜欢便结交了,倒是忘了要与夫君报备了。”
话里带着刺,赵简一愣,安抚道:“为夫没有这个意思,夫人莫气了。”
话音刚落,又微微起身在林逾静的侧脸上落下了一个吻。
林逾静锦被下的身子一僵,双手轻轻拽紧了衣角,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在旁人的榻上也是这般,她便恶心的紧。
正想着该如何推开他,却听见了“咚咚”的叩门声,于是明显感受到身边人不大自在起来。
“这般时辰,想是衙门有急事,夫人先睡便是,不必等为夫回来。”
说完利落的下床穿上外衫便推门离开,许是实在太过着急,竟是都忘了熄灭烛火。
林逾静慢悠悠的起身,一盏一盏的捻灭烛火,隐约间听到了小厮的说话声:“大人,外头那位夫人催的紧,小的实在法子了。”
熄灯的手顿在原处,幽幽的火光竟是刺的人眼睛疼。
外头的夫人,呵,孟舒那个狐媚子也配叫夫人。
“狗终究是改不了吃屎。”
第2章
她一早便知赵简养了一个外室,往日种种纠缠,突然都在此刻涌上了她的心头。
大约是半年前,赵简忽然开始忙碌起来,休沐日不在家便罢了,有时候连夜里也不回来。
林逾静隐约觉出了什么,可又怕是自己想多了,直到有一天天香楼的小二来府里结账,天香楼一向便是三个月清一次账,那次比往常都要多上不少。
可分明赵简那阵子天天在衙门,哪儿来的时间去天香楼吃饭?
林逾静仔细翻了账本,一一对上时间,才发现每次赵简不在府里用饭的时候,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去了天香楼。
来清账的小二是新来的,并不认得她,见她这般疑虑,便说道:“赵大人大多时候都是与夫人一道来的,若是有什么问题,拿去给夫人一瞧便知。”
听到这话的那一刻,林逾静整个人愣在原地,连小二唤她都听不见,只一心想着,赵简做了什么才能让小二如此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带着夫人一道去的?
她送走了天香楼的小二,随后带着人去了京城有名的几家胭脂水粉铺,一切昭然若揭。
那天夜里她将天香楼的账本甩在了赵简的脸上。
当下男子多的是三妻四妾,可赵简不一样,若非他当时信誓旦旦的与她承诺绝不纳妾,她也绝不会答应嫁给他。
“赵简,和离吧?”
赵简扫了一眼便知是什么东西,神色自若道:“这是……天香楼账本?怎么这么多?”
林逾静冷笑一声:“怎么这般多,夫君带着人去吃的,这会儿倒是不知了?”
赵简哑然失笑,摇摇头:“先前为夫有多忙夫人又不是不知,哪儿有时间去天香楼?”
说罢又疑惑地地盯着账本看了许久,恍然大悟道:“为夫想起来了,定然是王大人,先前我不过是随口客气了一番,让他往后记在尚书府的帐上,没想到……必定是他了。”
这么一来,林逾静坚定的心又开始动摇了,狐疑地盯着赵简看了许久,丝毫没有说谎的痕迹,甚至眼中含着笑,似是还在笑她多疑。
五年前赵简不过是个一穷二白的书生,为了嫁给他,她与家中决裂,最后家中甚至连嫁妆都没有给她分毫,即便如此,她也义无反顾的嫁了。
她不在乎受苦,她坚信只要赵简爱她,其余便再也没有能阻挡他们的。
赵简也没让她失望,不过短短五年,他高中状元,进户部,摸爬滚打成了户部尚书。
最难能可贵的是他明明大权在握却依然没有纳妾,后院只她一人,如今京城哪个不羡慕她。
可今日却为了一个账本……
赵简见她不说话了,嘴角含笑伸手将人揽入怀里,在她额头轻轻的落下一个吻:“是为夫不好,先前忙于公务,倒是忽视夫人了,待忙过了这阵,为夫便告假带你去别院住几日可好?”
在熟悉的怀里,隔着衣衫,林逾静听着眼前人规律的心跳声,呢喃道:“当真不是你吗?”
“自然不是。”
林逾静信了,这么多年,也不乏有人往尚书府送女人,可每每等不到她出面,就都被赵简自己打发回去了,许久之前她也主动试探过是否要替他纳妾,他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林逾静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可林逾静断断没有料到,今日的这份信任,在短短几日后,便成了打在她脸上的耳光。
那日林逾静原是准备去金玉阁为赵简挑选生辰礼,却没想到在店门口瞧见了赵简,彼时他正目光温柔的搀扶着身边的女子,两人轻声细语说着话,那女子的孕肚,约莫是五个月。
走进两步,才隐约听清两人的话。
“夫君喜欢哪一个?”
“既是你选的,便都好,你好好的生下这个孩子,便是给为夫最好的礼物了。”
林逾静呆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后边的人被她挡住,渐渐有了不满声,可她却置若罔闻。
听到喧闹声,在里边挑选东西的赵简先转过了身。
四目相对,一时竟无言。
反倒是察觉不对劲的孟舒,如同受了惊一般将大半身子藏到了赵简背后,一双手紧紧攥着赵简的衣衫,目光躲闪:“夫君……这是?”
第3章
赵简这才缓过神来,将脸上的慌乱掩去,轻声唤道:“夫人……”
“夫君?”林逾静面露嘲讽,学着方才孟舒的语气喊了一声,随后迈步进了铺子,神情莫名的盯着赵简身后的女人瞧了许久,“连孽种都有了?”
一声孽种,喊得孟舒脸色一变,当即便要落下泪来。
“夫人!”赵简余光扫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道:“有什么话,回府再说。”
许是担忧被人认出来,又或是怕林逾静动手伤了孟舒腹中的孩子,当即果断的拉着林逾静回了府。
“多久了?”林逾静一路上想了很多,“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
“事到如今,也不必瞒着我,半年,抑或是更早?”
林逾静每说一句,赵简神色便痛苦一分,最后用力抓住林逾静的手,低着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沉声说道:“是那天王大人邀我喝酒,许多同僚都在,我不好推拒,不知喝了多少,便醉了,之后……待我醒来,孟舒便在我身旁躺着,原本我想着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可后来王大人告诉我孟舒怀孕了,我原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置了,可不知怎的就被娘知道了,你也知道娘盼孙子盼了多久……”
许是知道没有办法隐瞒了,赵简絮絮叨叨地尽数坦白,林逾静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这么久的男人,失望透顶。
赵简继续说道:“逾静,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可娘她,她真的太想要一个孙子了。”
“所以连你娘都知道,你们娘俩一道瞒着我?”
赵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一个劲的说着对不住。
“既如此,和离罢。”
话音刚落,手上便传来钝钝的疼痛,是赵简使劲攥着她,不让她离开:“我不同意,逾静,咱们不和离好不好?我们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怎么可以和离呢?你别走……”
“呵,一辈子在一起。”林逾静双目通红,愤恨地盯着他低喃道,“你也配?”
“是我不配,你打我骂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好,只要不和离,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说着赵简拉着林逾静的手便往自己身上打。
林逾静如今心乱不已,看赵简这副样子更是恼恨,奋力抽出自己的手,将赵简推出屋子,转身关上了门。
屋里的元宝听到动静呼噜一声举起爪子擦了擦脸,一跃跳进了林逾静的怀里,喵喵的叫着,爪子轻轻的摸着林逾静的脸上,似是在安慰她。
没想到却惹的林逾静愈发难受。
元宝是赵简送她的,那时他们成婚将将一年,婆母不满她肚子没有动静,拉着她看了大夫,才知道她幼时受寒,不易有孕,那之后婆母便总是瞧她不顺眼。
彼时赵简刚进了户部,整日里忙于公务忙于和同僚打交道,十天有九天是喝得烂醉才回来,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注意到了她情绪不好,特意抱了这小猫来。
那时他说,往后若是没有孩子,便将这猫仔当孩子养,终归都是热闹的。
“可终归还是不一样的吗?”
林逾静想起先前在铺子里看到的赵简,他站在孟舒身侧,这般温柔的看着她的肚子……
这样一想,脸上的泪水便愈加肆无忌惮,恐怕是将这辈子的泪都流尽了。
就这般坐了一晚上,林逾【创建和谐家园】在窗边眼看着日落日升,晨风拂过,脸上一片冰冷。
稍稍揉了揉麻木的腿,林逾静起身梳洗了一番,推开门才看到倚靠在门框上的赵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