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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小鱼儿收获现实币15万。
帅气的666：【老子有钱就是壕！】
这样的打赏，单是画面就充斥着一股金钱的味道，让人心情愉快。
可鱼如水忽然想起周年盛会那一天，那一位咸猪手的士司机对她说的话：不就是网上卖肉，靠男人砸钱养活的吗？
这样的话，真是太刺耳难听了。
但如果因为这种小儿科的事情就伤心难过，她早就没有命活在这世界上了。
只能继续按照，自己规划好的路线走。
“你们相信我，是人妖吗？”鱼如水放下手中的刀叉，认真地看着手机屏幕。
【不相信！】
【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
【虽然现在的直播界，我已经分辨不出美女和丑女，美女和帅哥，但我仍旧相信鱼儿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
“我当然是女生，我有各种证件来证明。可对于某些恶意抹黑我的人，我觉得多说无益。还有，我和顾总之间的事情纯属偶然。顾总是一个非常好的男青年，我可望不可及，我有自知之明……就这样。”
说着说着，她眼里闪出了一丝泪光，却扯起嘴角，强颜欢笑。
直播间里面的气压骤然变低。
调整了一下情绪，鱼如水将桌上的东西吃完，下播。
粉丝群里空前热闹，只因为666在群内疯狂地刷百元红包，几乎没有人关注她刚刚在直播时说的那番话。
明明是她的粉丝群，可所有的人都在围着666转。
离开自助餐厅，搭上公交车，坐了两个小时，下车。
下车后，拿起手机看看消息，好一会儿，才将手机揣回兜里，走回小区。
小区内路灯昏暗。
她一只手抱着包包，一只手摸着包包里的防狼喷雾，眼睛紧盯着前方的路。
生怕从哪里跳出一个人影来。
一阵冷风吹过，拂起她鬓间的发丝。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她骤然停步，往身后看去。
一个蒙面黑衣人，举刀朝她刺来。
她一个躬身，躲过蒙面黑衣人的尖刀，拿着防狼喷雾的手抽出，果断按下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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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将她拦了个严严实实。
蒙面黑衣人并不死心，反身将尖刀刺来。
“顾舟行（háng）小心！”
那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僵住，黑衣人的尖刀从来人腰间刺入，又抽出……
第九章 这不是狗血肥皂剧，你们也不是情侣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小区内迅速闪起了数道手电筒的光，直射过来。
黑衣人拔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拿着手电筒的小区保安拔腿就追。
“你怎么样了？还好吗？”鱼如水扶住顾舟行，紧张地问着，手往顾舟行的腰间一摸，湿湿黏黏的一片，是血。
“你等着，我打120！”
她从包包里翻着手机，几乎忘记如何解锁。
顾舟行忍着痛，看着身边的鱼如水一脸焦急的模样，脑海里浮现出多年前那个少年泫然欲泣的脸。
他鬼使神差地抓过对方的一只手，放在伤口处捂着。
“痛……”
好像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他被狗狗咬了那一次，他哭得鼻涕眼泪糊满脸，还让唐晟当宝宝一样哄着。
“好了好了，我帮你呼呼就不痛了~”
孩童童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内心里，暖暖的。
救护车赶来时，顾舟行由于失血过多，晕厥了过去。
而鱼如水守在顾舟行身边一夜。
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周轩闻讯赶来，看见鱼如水时，整张脸都青了。
见顾舟行并没有生命大碍，他拍了拍鱼如水的肩膀，示意借一步说话。
鱼如水呆呆地跟着他出去。
二人走出住院部，在医院外的一家小餐馆前停了下来。
“吃什么？”周轩问她。
“随便吧。”鱼如水察觉到来者不善，自己也没什么胃口。
周轩便跟老板说了句：“两份红烧排骨面。”
接着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他二人在角落里坐下，周轩开始说正事：“你认识，唐晟吗？”
鱼如水早猜测到对方要问自己这话，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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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意料之中地点点头：“就算知道你也不会说，我就当你不知道。他是舟行的发小，和舟行关系非常好。大约八年前，唐晟失踪了，舟行就一直在找他，直到现在。话是狗血，也是事实。唐晟是他的好兄弟，情同手足，比女朋友还要重要。而你，和唐晟简直一模一样。”
鱼如水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
餐馆的服务员送上两碗红烧排骨面。
又仔仔细细地看了鱼如水一眼，惊喜地叫出了声。
“鱼儿？你是鱼儿！”
原本严肃的氛围，因为服务员这一声叫唤，全然消失。
“是的。”鱼如水笑笑，眼底的疲惫甚是明显。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是你的粉丝，可以合照一个吗？”服务员拿出手机，满眼渴望地看着鱼如水。
鱼如水有些为难，但还是同意了。
服务员与鱼如水拍完了照片，满意地离开了。
周轩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放弃和她说事：“我希望你能离开主播这个行业，消失在舟行的眼前。”
“为什么？我和他不过只见了两次面！”鱼如水压低声音。
周轩选择忽略她的话，径自道：“开个价吧，去美国，去欧洲，澳洲新西兰都可以，总之离开这里，或者去整容。”
见鱼如水沉默不说话，他又扯了扯嘴角：“你们并不是情侣，我们也不是在拍狗血肥皂剧。就昨晚发生的事情来说，你应该知道这事情不简单了？既然不是局中人，就明哲保身，离开得越远越好。”
鱼如水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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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特助你说的话，恕我听不明白。什么局中人，什么明哲保身，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一点？”
直觉告诉她，从小就进行情报调查的周轩，一定对于当初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只是碍于身份原因，不好将事情全盘拖出。
见周轩没有要为她解释的意思，她继续说了下去：
“周特助，我过不了多久就会跟X视频解约。您的担心完全属于多余。”
周轩闻言，终于有所动容，淡然说了句：“顾氏集团是顾家在唐氏基础上发展起来的，顾唐两家，现在多少是互不两立。”
鱼如水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顾唐两家互不两立？她怎么不知道？对方说的话含糊不清，让她好奇不已。
接着，他二人打太极，鱼如水循循善诱，周轩滴水不漏。
以至她对桌上的面，都完全没了胃口，吃了一两口之后就放下了筷子。
周轩吃着面，悄悄地扫了眼前人一眼，再想起不久前自己亲自将鱼如水的资料递给顾舟行的事。他觉得自己当时是脑子抽了，才会递出那份资料。
用完早餐之后，鱼如水乘上公交车回家，周轩为顾舟行买了一盒粥，拎着回到了病房。
周轩回到病房时，顾舟行已经醒了，半躺在床上看着他，第一句话为：“鱼如水呢？”
“回去了。”周轩将粥放到了顾舟行床头。
顾舟行没有理会那一碗粥，反倒在寻找着自己的手机，他想跟鱼如水问清楚昨天被歹徒行刺的事情，也想确认一下昨晚的歹徒在刺伤他之前，鱼如水的那一句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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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一个人看见他的名字时，第一反应为：顾舟xíng，只有唐晟从学过拼音之后一直叫他，顾舟háng。
腰间的伤口还在渗血，他感觉不到疼痛了，甚至庆幸自己中了这一刀，打破了那不切实际的猜想——
没错，唐晟那个心黑的家伙还活着！甚至有可能男扮女装戏弄他！
想到这里，顾舟行觉得自己精神抖擞，再来十个歹徒，他都能顶着伤上！
拿起手机，编辑短信：到家了，告诉我。顾舟行。
想想，又觉得不合适，退出短信息编辑界面，在微信上搜索对方的手机号码，添加好友。
完毕后，他拿过白米粥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