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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皇上网开一面!饶了鹿儿!”
……
楚歌手中的书翻了一页又一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李山,何时了。”
李山弯腰道:“越氏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
楚歌剑眉微皱,把书扔在地上,怒吼:“朕何时问她了?”
楚歌烦躁的很,让他去救救鹿儿。鹿儿这个名字他听都没听过,还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孩子,越从湘真的是越来越贱!
“皇上因何时烦心?”陆吟笙打着哈欠,从楚歌的寝殿出来,显然是刚睡醒。
楚歌温柔的看着她,一把拉住她的手,抱去自己的怀中。
陆吟笙娇羞一笑,扶着头娇弱道:“不知外面是何人在叫,叫的臣妾头疼。”
“朕带你去看看。”
烈日之下,越从湘已经跪地两个时辰,嗓子已经冒火,本来已经受伤的双腿再次泛滥血迹。
看着楚歌出来,她眼中再次泛滥着光芒:“皇上!皇上……鹿儿……”
陆吟笙娇蛮姿态:“皇上,臣妾觉得鹿儿并非皇上之子,反而更像是三皇子的孩子,皇上别忘了当时她下手决定毒死你的时候,可是赞成三皇子上位的呀。”
楚歌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盯着跪地求饶的越从湘,他曾经怀里的人,发誓永远在一起的人,就是面前这个女人,可如今……他碰都没碰过她,她就凭空造出一个孩子,真的是可笑至极?
“这个杂种,怎肯定是朕的天骄之子,让他入药,就是他半辈子修来的福分。”楚歌居高临下盯着越从湘,看着她如此狼狈,他说不出的畅快。
越从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清的眼底染上浓郁的火气:“楚歌!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能如此残忍!”
上次他喝醉,与她告别之时,狠狠的要了她一次,可就这次怀上了。
这也是她给他毒酒的前一天。
“越从湘,你有多脏,自己最清楚,你这孩子本来就该死,朕不过是让他死的更有价值,来人,取药。”
她当初策划杀了他,可他偏偏活了下来,如风水轮流转,她和三皇子的孩子,也只有死路一条!
陆吟笙抿嘴偷笑,阴狠的目光注视着越从湘精彩的表情。
楚歌的话像是一根剑刺进了越从湘的心脏,让她愣在原地,无法呼吸,原来在她的心中,她就是这样肮脏不堪的人。
侍卫们把刀架摆在殿堂,鹿儿身上戴着沉重的枷锁,被狠狠推了出来。
见到鹿儿,越从湘挣扎着,疯了一样呐喊:“鹿儿!鹿儿!”
10
鹿儿虚弱的抬起头,昏沉的眼眸望着越从湘的位置,露出了淡淡微笑:“母亲。”
越从湘什么都不顾了,她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摔倒。
爬起来,摔倒。
不断的重复着,鲜血淋漓。
楚歌冷冽的剑眉蹙了起来,大手一挥,侍卫立马拖住越从湘的胳膊,母子相望而不能即。
侍卫把鹿儿绑在了十字架上,一个屠夫磨刀,声音像刺刺进了越从湘心里,疼到流血。
鹿儿看着越从湘,浅浅的笑了笑:“母亲,对不起,我这辈子不能好好保护你啦,做你的孩子,我很开心。”
“不!鹿儿!”越从湘绝望的怒吼着,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她挣扎着,双腿浸湿了地板,手腕处也因为剧烈挣扎出血。
悲痛欲绝,她挣脱开侍卫,跪着,用她残疾的手一步步爬在了楚歌和陆吟笙跟前,眼神焕然无光,绝望的怒吼,不断的磕头:“我求求你!皇上!我求求你饶了鹿儿!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罪不可赦!我该死!我死不足惜!我下辈子做你们的一条狗!我求求你们网开一面!有罪的是我!不是鹿儿!”
越从琳磕头,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刺耳。
楚歌从未见过如此的越从湘,他的心有一瞬间像是被蚂蚁啃噬的疼痛,他几次想下去扶她起来,却被陆吟笙拦截。
想到她为了三皇子的孩子才向求情,他应该不理会才是,为何心会这般疼痛。
小乐哭着,跪着跪到了楚歌面前,陪着越从湘一起磕头认罪。
一声细微的叫声把越从湘拉回现实,即使声音再小,再怎么压抑,她还是听出来是她鹿儿的声音。
越从琳慢慢站起身子,摔倒。
再站起来,瘸着腿,一步步朝着那十字架走去,还未见到鹿儿的正脸,刽子手已经端着盘子跪在了楚歌面前。
越从湘大脑突然死机,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她机械般的回头,憎恨的望着楚歌和陆吟笙的脸。她要记住这张脸,就算是下了地狱,都不会放过她!
陆吟笙被她的目光吓到了,下意识的往楚歌身后躲了躲,伸出想牵楚歌的手,却被后者甩开。
楚歌从未见过越从湘这个样子,他从她那双眸子中看到的只有满满的恨和怒,让他陌生。
小乐扶起了越从湘,二者一瘸一拐来到十字架跟前。
鹿儿已经死透了,他的里面还穿着越从湘给他缝制的带有他名字的里衣。
越从湘呆愣着,心中情绪炸裂开来,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吐出,她一步步走向鹿儿的尸身。
越从湘轻轻的擦了擦鹿儿的脸,轻轻吻了吻他的唇,抱住了鹿儿。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也仿佛过了一刹。
越从湘放开鹿儿,突然笑了起来。
鹿儿死了,她的命,她的一切,也都死了。
这些年所有的情爱,所有的时光,终究是自己错了。
真是可笑至极啊!
绝望包裹着她,恨意缠绕着她,痛苦和绝望交缠在一起,把她亲自推下地狱。
或许当年就不该把楚歌救回来,就不该开始这一段冤孽。
随之她大喊一声,眼前一黑,便再无知觉。
楚歌再也控制不住,不听陆吟笙劝阻跑去殿堂,推开所有人,抱住了血泊中的越从湘。
鲜血染红龙袍,不知是越从湘的,还是鹿儿的。
楚歌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他朝着下方嘶吼道:“给朕传太医……传太医!”
11
李山显然被吓到了,立马跑出去叫太医。
楚歌从未像今天这样害怕,像今天这样害怕越从湘死去。
这个女人给他最初的爱和温暖,是这个女人夺走了他的心。
不就是一个孩子吗?
她至于这么委屈自己吗?
“不……你不能死……你不能丢下朕……湘湘……你不能丢下我!”楚歌像做错事的孩子般抱着越从湘,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罢了,不重要了。
醒过来!
朕要你醒过来,皇位我不要了,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别走!
“皇上万福金安。”太医跪道。
“你赶紧过来!治不好她,我杀了你!”楚歌眼眶泛红,这种样子的他,陆吟笙从未见过,她也从未像今天一样嫉妒越从湘,原本她以为进入皇上的心,以为皇上喜欢上她,爱上她了,都是假的。
到头来,皇上在意的,还是她!
陆吟笙面目铁青,狰狞的五官扭作一团,手指紧紧捏住掐进肉里,楚歌只能是她的!只能是!她越从湘只有死!
太医吓得不敢出声,只能好生诊治,不一会他放下越从湘的手腕,跪道:“皇后……越氏只是悲伤过度导致的暂时性昏迷,休息几天就好。”
楚歌松了一口气,不顾形象跪在殿堂之上:“这就好……这就好……把皇后挪去景仁宫……用最好的药,把她身上的伤全给朕医好。”
楚歌这一句,顾名思义恢复了越从湘皇后的身份,陆吟笙紧紧的咬着牙,嫉妒的双眸点燃强烈的恨意。
她明明已经努力把这个【创建和谐家园】踢下去,怎么快死了都要和她作对!
楚歌从未想到,自己如此在意的女子还是她,他恨自己的心软成病,恨自己控制不住去心疼她,可怜她。
说到底,是他病了。
……
越从湘再次睁眼,曾经那双清澈的眸子如今死灰一片。
小乐见越从湘醒了,激动的差点哭出来:“娘娘,你醒了。”
越从湘不语,小乐扶着后者站起来,越从湘看着这景仁宫,不冷不热道:“怎又回来了。”
“皇上恢复了娘娘的位份,赐住景仁宫……还赐了一壶酒。”
越从湘摸着华丽的酒壶,心撕裂般的抽搐了一下:“这酒可有姓名。”
“皇上命它——初见。”
越从湘失笑,这华丽的酒壶和那天她赠与他的一模一样,楚歌终于……放过她了。
越从湘端起酒杯自饮一杯,喃喃道:“初见,这是皇上御赐的毒酒,如同当年我给他毒酒一般,他恨我,我知道。我也谢谢他,放过我。”
越从湘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摸了摸酒杯:“可是有什么意义呢,以为这样就能弥补我丧子之痛吗。”
“小乐,我昏迷几天了?”
“……两天。”
没了鹿儿,她活着更加难过,只有死才是最好的归宿和解脱。
“小乐,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和楚歌在药师会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白衣飘飘,温柔的不行。他还怕我冷,把先皇赐给他的蜀锦给了我,知道我喜欢玫瑰,寒冷冬天给我养了玫瑰。”
小乐眼眸之中含着泪水,跪在越从湘身边:“娘娘……”
“小乐,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楚歌对我的好,他依旧是我最爱的那个人,也是我这辈子的意难平。若你问我想吗,还挂念吗。我不想了,也不念了。”
越从湘看着跟自己十多年的小乐,摸了摸后者的脸颊,温柔的笑了笑:“小乐,下辈子,我若遇见你,我定收你为妹妹,可是这辈子我们无缘了,小乐,我想跳舞。你能为我拿舞服吗。”
……
红色的舞服勾勒出越从湘绝美的身材,她一瘸一拐的走在景仁宫中央,跳着楚歌曾经最喜欢的惊鸿舞。
晚上,越从湘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自己和楚歌的一点一滴,他们的从相识,到支离破碎。
第二日小乐见越从湘中午都未起床,便上前推动,后者却一动不动。
小乐慌了,跪下,颤抖的手试探鼻息,泪水止不住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