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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敲响:“将军,宫里来人了。”
容静姝一愣,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容府前厅。
容静姝单膝跪地,耳边是秦瑾沐贴身太监的宣旨声。
“陛下有旨,将军容靖守护大庸有功,朕心甚慰,特赏万两黄金,封忠勇候,钦此。”
第三章 皇帝的吻
此话一出,容府前厅霎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容静姝怔怔望着眼前的明黄圣旨,却如芒在背。
秦瑾沐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如今他越信任厚待,若有一日知晓被欺瞒,那等待容府的定是灭顶之灾!
这封候圣旨……不能接!
容静姝攥紧了手:“公公,这圣旨恕容靖不能接!劳烦您走这一遭了。”
话落,她起身便往外走。
任由容父如何在背后呼喊都没有回头。
冬日的京城冰雪覆盖,多了几分凛冽。
容静姝走在长街上,心不在焉。
欺君之罪这样的弥天大谎撒得久了,有时候容静姝做梦都会惊醒。
容静姝仰头望着天上的雪,不知多久,视线被伞骨遮掩。
她回过神,顺着执伞的手看去,就瞧见自己在军中的副将——魏攸。
他没穿盔甲,一身青衣,少了几分肃杀,多了几分才子意气。
“我本是要去容府寻将军,谁料竟路上遇见了。”
“找我?”容静姝有些疑惑。
魏攸点了点头:“刚刚收到了旨意,离国来犯,三日后我们又要出征了。”
闻言,容静姝脸色沉寂了几分。
她脑海中满满都是战场上的尸山血海,若可以,她当真不愿打仗。
不过出征一事,自己为何不知?
又想到刚刚被自己拒绝的封候圣旨,容静姝皱了皱眉。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要进趟宫。”
“是。”魏攸应了声就离开了。
只是临走前,将那把伞给了容静姝。
皇宫一如既往的金碧辉煌,红墙碧瓦间盖着层白雪,多了几分素净。
宫道上。
容静姝一路朝清和宫走着,眼看着还有几步路就要到了。
一旁忽然响起道轻唤:“容将军?”
容静姝回头望去,就瞧见一身披着素白斗篷的女子。
她眯了眯眼,很快认出是清平侯嫡女长乐郡主!
想到之前秦瑾沐说的赐婚一事,容静姝有些无所适从。
但还是走上前:“末将见过郡主。”
长乐受了这礼:“赐婚一事,将军为何要拒绝?”
“将军是……不喜欢我?”
容静姝没想到长乐拦下自己是为了问这事。
可看着她有些泛红的眼眶,有些无奈:“抱歉。”
话至此,长乐无话可问。
她是真心喜欢容靖,与前途无关,与身份地位无关,只可惜……
雪落眼睫,冰的长乐一颤。
容静姝看在眼里,无声叹了口气,将魏攸塞给自己的伞递到了她手中,为她挡去风雪。
“雪天路滑,郡主回府路上需小心。”
说完,她便继续往清和宫走去。
长乐紧了紧握着伞的手,眼眶有些泛热……
此时,清和宫窗前,秦瑾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神暗了几分。
等容静姝推开殿门走进去时,手臂就被人一把拽住。
紧接着,整个人被按在了门板上。
背骨磕在木框上,隐隐作痛。
容静姝刚要挣扎,熟悉的龙涎香味道侵蚀过来,她顿在了原地。
“陛下……”
然而她话刚开口,就被堵了回来。
唇畔相触的瞬间,容静姝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秦瑾沐在——吻她!
第四章 朕平生最恨期满
冷风顺着门缝吹进来,冻得人清醒。
容静姝一把将人推开,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着,才保持住冷静。
“陛下该是累了,臣先退下。”
说完,她转身就要开门离开。
秦瑾沐的声音却再次响起:“容将军不是说,不喜欢长乐吗?”
容静姝开门动作一顿,不明白他为何提起长乐。
忽然,之前在宫道上的场景闪现脑海,难道只因她们二人多说了几句?
容静姝思索未果,转身看向秦瑾沐:“臣对长乐郡主并无私情,还望陛下明见。”
四目相对,秦瑾沐眼中一片压抑的深沉。
容静姝率先垂眸,避开对视。
秦瑾沐神色沉了沉,转移了话题:“你进宫觐见,所谓何事?”
容静姝正了正神色,说起了正事。
等容静姝离宫,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雪不知何时停的,雾白的空中浓云汇集。
容静姝一路往容府回着,脑海里满满都是近几日来发生的事。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安。
辛冷的空气入肺,容静姝攥了攥手,心里涌上个念头。
等这次出征回来,就把身份换回来吧,让一切回归正轨。
那样一来,不管是她还是容家上下,都不用整日提心吊胆。
这样想着,一直压在心口的大石好像松动了些许。
彼时,容父容母以及容靖正在用晚膳。
见她回来,三人都没有好脸色。
容静姝知道他们还在因为自己拒绝封候的事生气,但她也没有办法。
“爹娘,阿靖,有件事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等这次出征结束,我想和阿靖换回身份,做回容静姝!”
此话一出,厅内一片寂静。
紧接着,就听“啪”的一声。
容父将筷箸重重的拍在桌案上:“不行。”
容静姝试图劝说:“爹,这是欺君大罪,若被发现我们全家都逃不过。”
“再说,阿靖的伤不是也快好了吗?”
容父只是一脸冷漠:“你现在只是个将军,动辄就要出征,边陲苦寒,阿靖受不住。”
闻言,容静姝愣了下。
容母也在一旁帮腔:“阿靖身子骨弱,你怎么就不能替他多想想?再说这些年不也没人发现,你别胡闹了。”
而容靖只是坐在一旁吃饭,充耳不闻。
容静姝站在原地,只觉得手脚冰凉。
自小她就知道爹娘更喜欢弟弟,她总劝自己是姐姐,不该多想。
但这一刻,她还是不免心寒。
明明自己也是爹娘的孩子,为何他们心里只有容靖?!
容静姝鼻间有些发酸,却还是紧咬着牙忍了下去。
“爹,我……”
“住嘴!”容父打断了她的话,起身叱道,“滚去祠堂跪着,何时把这不该有的念头消了,何时再出来!”
话落,便拂袖离去。
容母和容靖也跟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