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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见此,略有些不悦,面上却不动声色:“尊上今日大婚,实乃天族大喜之事啊。”
诸神见状,也都纷纷向闻人湙道喜。
他也只是微微点头,无心应酬。
宫墙外,一阵喜乐响起,是九公主的花轿到了。
闻人湙尊上,身份尊贵,无需亲去迎娶。
九公主由兄长护送,闻人湙只需花轿到时,去接她入宫门即可。
闻人湙来到花轿前,也不在意,今日的九公主凤冠霞帔,是如何的光彩照人。
见她下了花轿,闻人湙便兀自进了宫门。
闻人湙这般行迹,旁人均不敢置喙半句。
对他的冷漠,嫣漓不以为意,她要的只是嫁进苍梧宫。
闻人湙会如何待她,她都不在乎。
只要进了这道宫门,她便会是这里的女主人。
而这马上也要实现了,想着,嫣漓扬起了一抹笑容,一只脚迈进了苍梧宫的大门。
就在嫣漓就要踏进去的时候,忽然一道红光袭来,逼得她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是谁?何人敢在此放肆!”嫣漓被这道红光打的猝不及防,顿时心生警惕。
见嫣漓遇袭,守卫的天兵迅速进入了备战姿态。
随后,传来了一道熟悉带有略微沙哑的声音。
“师尊今日大婚,徒儿怎能缺席呢?”
闻此,闻人湙立刻回过身来。
这声音虽有些低沉暗哑,但定是容莺无疑!
她竟还活着吗?
宫墙外,一团黑雾围绕,不一会儿,从中走出了一道曼妙的身影。
——正是容莺!
“这不可能!”嫣漓怔怔看着眼前这道身影,还有那熟悉的面容。
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
明明是自己亲眼看见的,看见容莺被闻人湙所杀,灰飞烟灭,她又如何得以重生?
“怕是要让九公主失望了,我还活着。”
说罢,容莺便不再理会嫣漓,直直地看向闻人湙,冲他轻轻一笑:
“师尊,好久不见。”
第十六章
见容莺归来,闻人湙竟有一丝失而复得的庆幸,但面上却未曾显露半分。
只是皱了皱眉:“你怎么弄成这幅模样?”
见她周身魔气缠绕,显然魔骨已成,再无回头的可能。
天生魔骨,果真还是难逃宿命吗?
三千年来,他想尽办法为她压制魔气,想引她入正途,终是功亏一篑了。
她终究还是走上了这一步。
不知为何,容莺从他的话中,竟听出了一丝惋惜之意。
她微微楞了楞神,但很快就压下了这不知名的情绪。
“多日不见,师尊一来便要训我吗?”
“如今我这般模样,不都是拜你们所赐。”容莺一步步逼近,“如今这幅魔骨,我用着,甚好!”
听到外面的动静,天帝携众神出来,便看见了一身魔气的容莺。
“孽畜!竟然已堕仙入魔,还敢来九重天放肆!”容莺居然没死,天帝震怒,“来人,给本君拿下!”
“且慢。她是本尊的徒弟,理应由本尊处置。”闻人湙示意天兵退下,继而上前,厉声道:“容莺,跟本尊回去领罚。”
“是领罚还是领死?”容莺看着他,眼里还闪烁着妖冶的红光,“我的好师尊,您还想再杀我一次吗?”
“逆徒,莫要一错再错!”闻人湙的声音愈发冷冽。
“我何错之有?天界本就不容我,您又何必惺惺作态!”
想来此刻说什么都是无用的,闻人湙召来却邪,一步步向她走来。
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
果然,师尊还是想杀她。
即使再来一次,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这一次,她不会再束手就擒。
容莺定了定心神,召来一把仙剑,不,现在应该是魔剑了。
“这把‘玥葭’还是拜师时,师尊你赠予我的。现下我已将它淬炼成魔剑,威力更甚从前。”容莺左手轻抚过剑身,眼神一凛:“还请师尊赐教!”
说罢,便持剑袭来。
闻人湙微微侧身躲过了容莺的剑招,动了动嘴唇,却终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很快便战在一起,两股庞大的仙魔之力相交,竟是让九重天都震了震。
一旁的嫣漓震惊过后,便沉下了脸。
容莺虽然未死,但已然彻底入魔,天界更是容她不得。
神魔不两立,闻人湙身为战神,终将为天界而战,思及至此,嫣漓便放下心来。
容莺刚适应这幅魔骨,对上天界战神,当真是有些勉强了。
这便是他的实力吗?竟恐怖如斯。
强大的威压,震得一些低阶的小仙,直接昏了过去。
闻人湙看着容莺的那对血色妖瞳当真是诡异至极,断不能放任她这样继续下去!
必须速战速决,他一心想要擒回容莺,出手愈加狠厉。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觉得闻人湙会对她手下留情。
当闻人湙手握却邪剑刺入容莺左肩的时候,她想自己果真还是痴心妄想,他怎会对一个魔手软。
尝到血腥,这把跟随闻人湙斩杀无数妖魔的神剑,不由得发出了阵阵剑鸣,显得更加兴奋。
她怔怔看向闻人湙,声音不自觉的颤抖:
“师尊,您当真如此绝情?”
第十七章
却邪,却邪,当除尽天下妖邪。
这三千年来,闻人湙的神剑久未曾出鞘。
两次,竟都是指向她。
容莺右手握住剑刃,强行将剑拔了出来。
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到了闻人湙雪白的衣衫上。
闻人湙微征,握住仙剑的手,不自觉松了几分。
在他愣神的瞬间,忽而卷起了一阵强风。
众神一时间被云雾遮住了视线,闻人湙回过神来,随手斩出了一剑。
待云雾散开,容莺早已没了踪迹。
见容莺被救走,天帝大怒:“传本君之令,全力捉拿苍梧宫孽徒!”
“是!”众天兵接到命令,即刻从四方追捕而去。
经容莺这么一闹,婚礼自是无法再进行了。
天帝随即遣散了众神,只留下了嫣漓。
“尊上,苍梧宫之事,本君本不该多管,但如今这孽障,已然入魔,”天帝顿了顿,话有未尽之意,“尊上打算如何?”
闻人湙望向远方:“本尊定当给天界一个交代。”
“如此,甚好。”天帝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苍梧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随手施法处理掉了这些碍眼的红丝带,闻人湙靠在桃树旁,轻柔了下太阳穴,闻着桃花的淡淡清香,让他安定了不少。
他就这样放空了一会儿,开始整理思绪。
闻人湙知道天帝的意思:原以为容莺已死,那乱世的预言便与她无关。
但如今看来,八成是她无疑了。
还有那血色妖瞳,让他有一种强烈的熟悉之感,像极了千年前的魔尊。
那妖瞳绝非是她能驾驭的,也不知她是如何得来的,但想来,容莺与其必有某种联系。
按理说,容莺神形俱灭,断无重生的可能。
可她却活着。
还有今日,容莺的言行很是奇怪,句句狠戾,满是杀伐之意,完全不同于从前。
容莺是他一手带大的,他深知她的脾性。
其中必有隐情。
但这一切,怕是也只有找到容莺才能知道答案了。
回想刚刚容莺徒手拔剑的画面,闻人湙皱起眉头:“还是这么容易乱来。”
也不知她的伤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