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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这日,苍梧宫书阁。
容莺本是想来找一些天地灵宝所在之处,准备给闻人湙做贺礼。
却不想在整理时,正好瞧见一册书卷内夹着的字条。
“虚无山,魔凤守,心头血,琥珀凝。”
这……是师尊的字迹?
容莺定定看着,心里终于有了主意。
师尊既然写下这段话,便说明曾对魔凤心头血凝成的琥珀石动过心。
那以此为贺礼,师尊定然欢喜。
至于那些传言魔凤可怖的话,尽数被她忘却在了脑后。
半日后,虚无山。
魔凤啼鸣,黑火漫山。
容莺撑着剑跪在地上,气喘吁吁,身上更是血痕漫布,伤口因为魔气的侵蚀逐渐发黑。
她却好似不觉。
只是看着不远处濒死的魔凤,咽下喉咙里涌上的血,起身摇摇晃晃的往过走去。
魔凤的心头血,她终于要取到了!
等师尊收到,估计也会开心。
思至此,容莺嘴角漾起抹满足的笑意。
可就在她将魔凤心头血凝成的琥珀石收起时,天际却突然黑云密布。
紧接着,便见闻人湙的身影出现。
容莺一愣:“师尊?”
闻人湙置若罔闻,眼神含霜:“逆徒容莺,私屠魔凤,引魔气入体,按天界律例,当诛!”
话落,他手中长剑出鞘,带着凛冽杀意,直直穿透了容莺的心脏!
第五章
疼,火烧般的疼,好像连带着魂魄都要被烧烬一般!
容莺受不住这折磨,睁开了眼。
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几步外一袭白衣,不染尘埃的闻人湙!
“师尊……”容莺声音沙哑。
闻人湙眉眼清冽,如冷水倾泻而来,让她不得不清醒。
同时,昏迷前的种种也都浮上脑海。
自己爱慕,敬仰的师尊,用他随身千年的佩剑,杀了她!
心口断断续续传来的疼,提醒着容莺这一事实。
昏迷前闻人湙的那句判决在耳畔回荡。
容莺只当师尊误会了自己,忍着疼连忙跪起身解释。
“师尊,【创建和谐家园】不曾引魔气入体,诛杀魔凤也是无奈之举,【创建和谐家园】……”只是想要送您一份贺礼。
可惜,后一句话却没来得及说出,就被闻人湙冷漠的目光打断。
“你可知,按天界律例,你所犯之罪当剥仙骨,逐天界,诛灭神魂?”
“师尊……不信我?”容莺声音都在发颤。
她不怕疼,不怕死,独独怕眼前这个人不信自己!
闻人湙将她的颤抖看在眼里,轻徐开口:“魔凤已死,你满身魔气,本尊该如何信?”
容莺愣了下,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依旧一袭不染尘埃的白衫,身子笔挺,面无表情。
那种漠然,就好像此刻跪在他面前的自己不是相伴了千年的徒弟,而是一个陌生人!
容莺心里没来由的慌张。
还染着血的指尖攀上闻人湙衣摆,她字字恳切:“师尊,容莺……没有。”
然而闻人湙淡漠的扫了她一眼,手指动作间,只听一阵棉帛断裂声。
容莺手中就只剩下了一片断裂衣角。
她茫然抓着,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只听闻人湙冰冷的话语砸了下来:“容莺,本尊对你,很失望。”
……
闻人湙离开了,扔下了那句定论便走了。
被囚阵包裹的偌大寝殿之中,只剩容莺一个人。
冷寒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席卷,包裹。
她不由自主的环抱住自己,汲取那点点的温度。
“本尊对你很失望。”
闻人湙的话回荡耳边,字字如刃轻易的割破了她伪装的坚强。
容莺委屈也不解,为何师尊这次如此简单就下了决断?
她是他的徒弟,是他带大的,为何他不信自己?
这时,怀中突然亮起一道红光。
容莺拿出,就看到那魔凤心头血凝成的琥珀石。
这份她拼死也要拿到,想要送给闻人湙做大婚贺礼的东西,竟成了割裂他们师徒情分的存在!
容莺紧攥着手,抬手便要将它扔出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容莺抬头,就看到一袭红裙的九公主嫣漓款步走来。
看着坐在地上,满身血痕还未清洗的容莺,她眼中满是厌恶与不屑。
“果然,你还活着。”
容莺没说话,她还记得那夜在闻人湙寝殿提醒师尊要杀了自己的人,便是嫣漓。
嫣漓也不在意,只是目光扫过她手中的琥珀石,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
“跟在闻人湙身边三千多年,竟还是这么蠢。”
“你真以为闻人湙想要那破烂?”
容莺瞳孔震了下,心底好像有什么荒唐的念头破土而出。
紧握在手的琥珀石咯痛掌心,她强撑着镇定:“你什么意思?”
嫣漓语带怜悯:“书阁里你看到的那张字条,不过是他与我设计来取你命的计策。”
“容莺,你以为的闻人湙的愿望,其实是你的催命符。”
第六章
青冥得知消息来看容莺时,她就呆坐在地上,像是失了魂。
他顾不上其他,直接破了囚阵闯了进去。
“对不起,我来晚了。”
青冥眼中是掩不住的心疼。
容莺却似不觉,只低头看着手中的琥珀玉。
因为魔凤心头血的缘故,琥珀玉整体通红,像是浸着血。
也确实浸着血。
嫣漓的话字字句句回荡耳畔,容莺不想信,却又忍不住多想。
“青冥,你说师尊会想要杀我吗?”
青冥愣了下,随即否认:“不会。”
他语气笃定,容莺怔怔抬头:“为何?”
青冥边用为容莺治疗着身上的伤,边说:“因为你是千万年来,尊上亲口承认的唯一的徒弟。”
可若从一开始收她为徒,就是为了杀她呢?
容莺心里问着,她清楚青冥不会知晓。
若自己真想要个答案,就只有去问那个人!
想到闻人湙,容莺只觉得心中闷痛,像是被一只大手紧攥着,喘不过气。
窗外的阳光灿烂,投在殿内的青石砖上,白的耀眼。
这时,一片阴影覆盖而来。
容莺抬头,就对上闻人湙冷凝的眸色。
闻人湙扫过青冥落在容莺背后的手掌时,眸色顿了顿。
“青冥少主可知未得允许,私破囚阵是何罪?”
“青冥知道,但尊上,容莺是什么样的人您也应该清楚,她断无可能与魔为伍。”
青冥试图为容莺辩驳。
然而闻人湙依旧面无表情。
容莺看在眼里,心又冷却了几分。
她按住青冥:“你先回去吧,我……有些话想同师尊说。”
青冥皱了皱眉,明显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