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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闻人湙并无半点反抗,顺从地跟着离开了。
容莺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暼眉,难道真如他所说,是来规劝她的?
“启禀魔尊,大长老到了。”有侍卫来禀告。
来得真快,容莺心下一沉:“让他进来。”
“见过魔尊。”大长老拱手,“属下听闻战神来了,特地前来护驾。”
这个老狐狸,看他这不慌不忙的神色,显然是已经知道了闻人湙身受重伤,想借此除掉他。
“他已被本尊关入玄冰洞中,就不劳大长老费心了。”容莺慢悠悠地说道。
“战神来此不知是否是天界的阴谋。”大长老面露杀机,“未免横生枝节,应当先处之而后快!”
“杀他?岂不是太便宜了他,本尊要好好地折磨他。”容莺轻瞥了他一眼。
经过这许多事,容莺深知大长老忠于魔族,忠于魔尊,以往对自己好,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与魔尊共体。
与他而言,她不过是个棋子。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与魔尊共生共存,有了魔尊的实力,饶是大长老也得敬她三分。
“本座注意已定。”想通其中缘由,容莺自然不会再给他好脸色。
无论在何地,只有拥有强大的实力才有资格说话。
大长老见她的双瞳隐隐泛着血色,这是要生气的前兆。
“全凭魔尊做主。”他可不想领教血色妖瞳的厉害,便拱手告辞了。
待大长老离开后,容莺看向了玄冰洞的方向。
想起往日种种,容莺心中满是复杂。
虽不知闻人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她定然不会让他好过。
“师尊,我们来日方长。”
第四十九章
闻人湙被关入玄冰洞中已有三日。
他的手脚被玄冰打造的铁链束缚住了,但还好铁链很长,并不影响他动作。
容莺一直没有来过。
忽然,他听见了脚步声。
来人眉清目秀,带着些儒雅的气息。
“你是何人?”闻人湙问。
“魔族祭司。”说着,祭司便想去探他的脉搏。
见他并无恶意,闻人湙微微暼眉,“你可知我是何人?”
“天界战神,谁人不知。”祭司知道他想问什么,也不拐弯抹角,“是容莺让我来的。”
“你叫她容莺?”魔族中人,就算是大长老也应当称她为“魔尊”才是。
看来,他与容莺的关系不一般,闻人湙的心中有一丝不悦。
祭司心思缜密,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难道容莺并不是单相思?
“是。”他面上不动声色:“我替尊上把下脉。”
“不必了。”伴随着铁链的响声,闻人湙收回手,祭司虽无恶意,但他对魔族的厌恶已经深入骨髓,断不会让他近身。
闻人湙不愿,祭司自然也不能强求,只能悄悄用秘术探了一下,发现他果真伤得不轻。
祭司刚出了玄冰洞,便被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大长老叫住了。
“闻人湙伤势如何?”大长老直接开门见山。
“战神并未让我近身。”祭司如实回答,但隐瞒了他已知其伤势。
“是吗?你该知道战神的存在对魔族有多大威胁。”大长老神色隐晦不明,“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属下明白。”一阵噬心绞痛,祭司捂住心口,细汗已布满了额头。
他知道,这是大长老对他的警告。
祭司其实也有过挣扎,身为魔族的祭司,他的族人均死于天界之手,只余下他一人。
他对天界并无好感,但魔族于他而言更多的是责任。
祭司虽生而为魔,却不喜杀戮。
更何况,容莺真心相待,他并不想辜负她。
……
祭司走后,又是一阵脚步声。
“师尊,这几日过得可还好?”容莺端着一碗药款款走来,“这玄冰洞中的滋味可还好受?”
这是在报复闻人湙曾将她扔进寒潭整整三日吗?
正盘腿打坐的闻人湙,睁开了眼睛,看她一身红衣如火,想起九璃塔里的幻境,神情严肃:“你当真愿意成为魔尊?”
“为何不愿?”容莺手下一顿,将药放在一旁,转身看他,沉下脸色,“几日未见,师尊,这是又要同我说教吗?”
“魔族生性残暴,你若与魔尊融合,必定会为祸三界。”闻人湙看向她的眼睛,“这当真是你想要的吗?”
“当然!”容莺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错开他的视线,语气凶狠,“魔族残暴,那你们天界呢?九重天上,你们一个个道貌岸然,各个都想置我于死地,难道还要我束手就擒吗?”
“并非全然如此。”闻人湙叹了口气。
“那师尊,您呢?”容莺语气嘲讽,“为何我已死了两次,您都还不肯放过我?”
“我……只是想救你。”闻人湙顿了顿,“只要你愿意,我定会护你周全。”
又是这样。
上次,他也是这般说的。
曾经她说过愿意,可等来的却是闻人湙不顾她的生死,强行剔骨。
如今,她怎么也不会再信他了。
“我不愿。”容莺毫不犹豫地拒绝。
第五十章
“无论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要杀你。”
闻人湙看出她眼里深深的仇恨,微微叹息,“容莺,回头吧。无论怎样,三界众生,是无辜的。”
“哈哈哈……”容莺笑了起来,她右手指尖轻轻挑起闻人湙的下颚,“师尊不愧是师尊,你如今被我囚禁于此,失了法术,竟还不忘三界众生?”
手脚被缚,闻人湙被她挑得被迫抬起了头,对上了她的眼睛。
如此近距离的对视,他的喉结微微滚动。
闻人湙被她这轻佻的动作,弄得微征。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瞥了瞥眉,没有什么威慑力地说了一句:“放肆。”
若是以前,容莺是绝对不敢做出这般大胆的举动的。
她自重生后便性格大变,其中定有蹊跷。
容莺也是愣了愣,忙收回手,将药递到他的面前,岔开话题:“师尊还是先把祭司给你配的药喝了,只有先活着,才有精力管旁人啊。”
“你同祭司关系很好吗?”闻人湙接过药,并未急着喝下。
“什么?”见他并未喝下,容莺语气嘲弄,“师尊是怕我下毒不成?”
“没什么。”闻人湙将药一饮而尽,意外的是并未尝到苦涩之意。
从前,容莺都会往他的茶水里加些甘露。
她还记得!
不管她如何的疾言厉色,闻人湙总还能从她身上,看出些从前的影子。
“放心,比起你死,我更想好好地折磨师尊。”见他喝下药,容莺笑笑,带着几分邪气,“这玄冰洞只是个开始,你曾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都会一点一点,还给你!”
容莺起身向外走去,复而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对了,还有天界,本座定然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见她离去,闻人湙微微皱眉,他压下了心底的一股莫名的燥热。
刚刚容莺靠近他时,他竟然有一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他浑然不知,他身上游走的魔气又大了一圈。
……
幽冥殿。
祭司已经在殿上等她。
“他刚刚已经喝下了药。”容莺走进来,微微皱眉,“可我见他神色无恙,当真伤得如此重?”
“战神的意志远非常人所及,伤势倒还好说,只是……”祭司不知是否该告诉她。
“只是如何?”容莺见他有些犹豫,看向他,“祭司,如今,我能相信的便只有你了。”
罢了,他暗自帮容莺也不是第一次了,任何一条被大长老知晓,他都难逃一死,也不在乎再多这一件了。
“若我没有看错,他的身体存有纯种的魔气。”祭司面色凝重。
“怎么会?”纯种魔气,那便只有……容莺面色一沉,“是魔尊。”
在湖心亭时,容莺想起魔尊曾说过给闻人湙留下过大礼,想来便是那时便种下的了?
“那股魔气很纯,且观其浓度,至少存在他体内,已千年有余。”祭司的话在容莺身上留下了一记重磅。
怎会如此?
“至少千年……”容莺喃喃,难道是千年前的神魔大战?
容莺忽然觉得一阵头疼,一些零碎的画面一闪而过:
苍梧宫,师尊,魔气,还有青冥……
不止是之前,乃至小时候,一些更为久远的记忆,也都零碎闪过。
容莺强忍着不适,眼神渐渐清明,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