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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给他抛了个媚眼,“放心。”
瞧着迈着妖娆婀娜的步伐的云烟,覃墨的眸子越发幽深,就像是冬日的深潭一样。
云烟自是不知道他的神色变化,只走到外殿,才看到苏安来时,竟然有点狼狈。
雪白的狐裘上面黏上了脏污,脸色也是有些不自然,见她出来立马就冲了上来。
云烟往后退了两步,“有什么事慢慢说。”
苏安道了一声‘失礼’,深吸好几口气才慢慢平复情绪,娓娓道来。
原来竟是他的小厮和宁怀的小厮,因为争论谁受宠,两个人打了起来。
云烟不以为然,“不是什么大事,你们私下解决就好。”
苏安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又道出了后续。
原来两个人打架,竟然误伤了萧越。
萧越躺在床上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太医也不知何故如此,怕事情越闹越大,苏安就赶紧过来禀告。
云烟感觉头上一万只乌鸦飞过,这么狗血的事情……
怪不得覃墨刚才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同时,云烟也感觉脊背发凉,到底有多少人听命于覃墨,就连这种事情,他都能知道。
云烟去到萧越这里的时候,远远的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里面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少爷啊,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肯定是他们针对你,嫉妒陛下倾心于你,要不然怎么会做出来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别胡说……”虚弱的声音,云烟怎么听怎么感觉假惺惺的。
她大步流星进去,看到被包成粽子的萧越,‘噗嗤’一下子乐了。
端着一副萧奕的清冷高傲,结果却被包成了粽子,一下子就戳中了云烟的笑点。
宁怀和苏安,两人有些忐忑。
云烟给他们摆摆手,“好了,你们都下去了。”
等两个人走了,萧越清冷高傲,立马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哀怨,“嫂子,你不能这样,怎么说我也是被连累的。”
云烟猝不及防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萧越后知后觉得‘哎呦哎呦’的叫起来。
云烟往旁边一坐,翘着二郎腿,“得了吧,就你这把戏,姑奶奶十岁就不玩了,说吧,搞这个妖蛾子是什么事?”
萧越苦着脸,“我也不想,这不是想单独见你一面,太难了嘛。”
萧越说着就坐了起来,在云烟疑惑的目光下往把长袜脱了下来。
云烟立马捏住鼻子,“萧越你干什么!”
萧越挠挠头,“这不是东西在这里面吗。”
云烟看着他把长袜脱下来又翻过来,然后把袜子撕开……
25、萧家是父皇的人
“这是我哥偷偷让我带给你的。”
云烟打开来看,全部都是覃墨手下一些能人的名单。
“这是?”
萧越正色道,“嫂子,朝堂不能由阉党把持,不然迟早会乱政。”
“你们不是和覃墨一样,都支持新政?”云烟看着名单,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覃墨一手把她推上皇位,借她的手推行新政,萧家也一直在帮持,双方不可避免的有不少接触。
没想到,萧家竟然还借机下了这么一盘棋,这倒是云烟没想到的事。
“新政要做,但是阉党也要除。”
云烟冷笑睨了他一眼,“狡兔死,良狗烹,你们还真是打得好算盘。”
萧越委屈巴巴的眨了眨眼,“嫂子,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一个小透明,每天在宫里面生存就已经很困难了,你看我头上……”
云烟毫不留情的踹了过去,“行了,装不够了是吧!”
她说着,把名单随手塞到了袖中。
“嫂子,你不会喜欢上覃墨了吧!”萧越忽然一惊一乍。
云烟被他咋呼的心脏漏了一拍,翻了个白眼,敷衍道,“喜欢,我还喜欢你哥,还有苏卿,都喜欢。”
萧越听了,脸上浮现一些懊恼,“嫂子,你怎么能放弃我哥,我哥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怎么会?”云烟下意识反驳,看到萧越眼睛有意无意的,再往一边飘。
云烟狐疑的朝着内殿走进去,夞萧越一骨碌的从床上下来,“嫂子,你快回去吧,你在我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我会被那些人嫉妒死的,这次是受伤,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云烟越发觉得反常,趁着他不注意,直接从旁边冲了过去,结果一下子就撞到了一堵肉墙。
云烟傻眼了,“萧奕?”
她扭头看着萧越,萧越一脸无辜,“我哥刚才正准备走,苏安就过来了。”
云烟皱眉,萧奕倒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似乎刚才谈论的内容和他无关。
“陛下若是想要新政,除掉顽疾,灭掉阉党是不可避免的,这不是鸟尽弓藏,而是新王朝的开始。”
云烟顿时心烦气躁,“什么新政,新王朝,我不懂,这个位置你们谁有能力谁做?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傀儡皇帝,有什么事情,都别找我。”
萧奕仍旧不急不缓,“臣知道陛下心善,定然也是希望百姓能够安居乐……”
云烟直接打断了他,“百姓太大,天命太重,本公主只想做一个逍遥快活的公主而已,这皇位,又不是我想要的。”
萧奕眉心微微拧了起来,“公主,难道你要辜负先皇的希望?”
“什么父皇的希望?”
“先皇早就预料到王朝倾覆,所以才叫无字诏书交给臣保管,就是为了有机会能够让公主名正言顺的登基。
我萧家称帝,也不过是为了钓出新政背后反对的声音,为公主殿下铺路。
本来还想再慢慢筹谋,但没想到覃墨成了一个变数,导致如今现在这个局面,不得不重新谋划。”
萧奕带来的信息量太大,云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离开宫殿的时候,还一直浑浑噩噩。
26、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哥,你说公主会听我们的吗?”萧越满面愁容。
云烟远去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是走的却是异常的坚定。
萧奕缓缓点头,“会。”
她向来就聪慧,许多事情,不是不明白,只不过是还没有下定决心。
云烟回去的时候,覃墨不知道去做了什么不在寝宫,反而是苏安候在那里。
苏安赶忙迎了上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的太近,踉跄了一下,幸好旁边的侍童扶了一下,苏安赶紧请罪,“陛下恕罪。”
“无碍,苏卿不必担心,萧奕没什么大碍,好久修养就行了。”
苏安身体明显松了下来,谢恩之后倒是没有离开。
“陛下有什么心事不妨和臣倾诉,臣保证,今天听完,立马就忘。”
云烟侧目看他,公子无双又满面温柔,换作以前,她说不定还真的无法抗拒。
捏了捏手里的名单,云烟抬头,盯着苏安幽幽道,“苏卿,你说一个王朝究竟是要革新,还是要守旧呢?”
苏安脸上的表情一僵。
“你放心说,恕你无罪。”云烟笑着,分不出什么心情。
“陛下可还记得一个典故,天命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在臣看来,朝堂亦如此,无论是革新还是守旧,都只遵循一个道理,那就是为民。”
‘啪啪——’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掌声,覃墨不知道什么时候神出鬼没的又回来了。
“苏卿说的在理,不如回去劝劝苏家,新政之势势在必行,就不要再顽固了。”
苏安苦涩一笑,“九千岁说笑了,道理谁都懂,但是谁又舍得放弃手里的权利呢?个人荣辱事小,家族兴衰事大,九千岁想毕不会懂的。”
这话说完,苏安立马就是一身冷汗,他这是在内涵覃墨是太监。
果然,覃墨脸上不好看,云烟脸色也冷了。
“本座不懂,也不需要懂,本座知道怎样能达成目的就行了。”
这气氛有些凝固,云烟倒是第一次听他自称‘本座’。
他站在门外,凛冽的寒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忽然就多了一丝肃杀之气。
平日里看习惯了在她面前姑且算得上和善的小太监,云烟一下子竟然有些不适应。
过后几天,苏安时不时的就来云烟面前,有时和她讨论国事,有时讨论新政。
云烟在这一方面也是颇有天分,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事情不顺手,但是到后面竟然见解颇深不输苏安。
新政在覃墨的震慑下,虽然实行的缓慢,但是也在慢慢推进。
一切看起来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日,送走了苏安,云烟又把宫的人都遣了出去。
她转身就挑起了覃墨的下巴,在下巴上啄了一口,“这都多少日了?怎么还在天天吃醋?人都走了,怎么还在板着脸?”
覃墨面不改色,“陛下说笑了,臣不过是不想打扰陛下的雅兴,”
云烟不满撇嘴,“那我说以后不让他再来,你又不同意,他来了,你也不高兴,怎么这么难伺候,那你说要怎么办?”
云烟语气中带了点试探,说实话,她能够看懂现在的局势,她只不过看不懂覃墨的路子。
这厮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陛下想怎么办?自己开心就好。”覃墨惜字如金。
云烟实在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到半个月之后,上朝的时候,她才发现,覃墨不只是做事狠绝,更是心思周密。
27、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台阶下,苏安被带上了镣铐,发丝有些凌乱,面色也透着不正常的苍白。
“苏安在皇宫行巫蛊一事,证据确凿,按律当诛九族,但陛下仁慈,则令苏氏在朝为官者罢官发配,全族发配晋州。”
苏氏一族的人,尽管在朝堂之上极力辩驳,但是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也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