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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也没想到傅云会这么说,她看向傅云,疑惑不解。
傅云也看着她的眼睛,问:“母亲,你想将父亲拱手让给别人吗?”
顾氏摇头。
她怎么愿意?或者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只不过是都不说罢了。
傅云握住她的手,郑重的说道:“母亲,那您便答应下来,还要表现出是为了父亲才选择忍辱负重,到时候您还要带着父亲到祖父那里负荆请罪,替他说好话,让他对你愧疚。他对你愧疚越深,日后那外室犯了错,他便会对她更绝情!”
“他……会吗?”顾氏怀疑。
傅云点头:“相信我,母亲,我定会让父亲永远属于您一个人,再也没人敢与您争。”
“可是……”顾氏咬了咬唇,“我最怕的不是那外室进门得了你父亲的宠爱,这么多年我也看开了,我只是怕那个孩子,会抢走属于你和越儿的一切。”
“不会。”傅云一脸笃定。
傅越也点头道:“他就算是进门也是庶子,候府的爵位自然不会落在他的头上。至于他对我的威胁?他文我武,我们更是互不相干。”
傅云没说话,她不得不感慨一个母亲的天赋,她就是本能的能知道自己的孩子会受到什么威胁。上一世柳超越确实是得了爵位,将兄长逼走,甚至是逼死,也确实是夺走了属于他们的一切。
可那又如何?这一辈子,她傅云就是要机关算尽,让他们百倍偿还!
114
到了安园,傅越也没做,坐在傅云的屋子里不说话。
傅云自然知道他是为何,让下人们都出去,她这才说道:“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傅越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不明白你今天的用意,你知道母亲肯定很难受,为何还要让她答应?实在不行咱们让外祖父出面,反正不能让母亲受这种委屈!”
“让外祖父出面?然后父亲更是对母亲不满,然后不管不顾将那外室迎进府里,趾高气昂的给母亲脸色看?”傅云看着他,问,“你觉得,那便是对母亲好?”
傅越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傅云的眼睛:“那由外祖父做主和离了便是,母亲不需要受他们的气。”
“母亲和离了,你和我跟不跟母亲走?”傅云问他。
傅越立刻说道:“自然是跟着的,母亲去哪里我便去哪里,这候府不待也罢!”
傅云闻言倒是笑了:“很好,正中他们下怀啊。你走了,这候府的爵位不得轮空,只能是那外室子顶上。本来是个低贱的野种,没想到一夕之间摇身变成小侯爷,娶了重臣之女,官场也是一路亨通,扶摇直上。”
“那外室更不用说了,没有主母在上面压着,下面也没有妾氏与她争宠。自己养的儿子是个能耐的,祖母也不会给她脸色看,没准还能被提为主母,日子过得多舒坦。再说她那个女儿,正好补了嫡女的空缺,说门好亲事,一家人和和美美,父亲更是忘了母亲是谁了。”
“他们轻而易举便得到了属于我们的一切,你甘心不甘心?”
傅越低着头,不说话了。
傅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想让母亲受这样的委屈,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稳住他们,顺便将事情闹大,到时候柳超越犯了错,父亲便跑不了,咱们就可以趁机发难,将父亲的后路堵死!”
傅越猛然间抬起头来,他嘴唇动了动,良久才问:“你是何时想到的。”
“在前厅就想到了,”傅云也没瞒他,“一开始我还在想如何才能在柳超越落网之后将父亲拉下水,结果瞌睡便有人送了枕头,我们何不将计就计?”
傅越表情复杂的很,他知道妹妹聪慧,可是她现在这样却让自己有些害怕了。这样缜密的思维,若是用在了坏处……
不会的不会的,他很快将自己脑子里的想法甩掉,他的妹妹最是善良,不会用来做坏事的,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保护母亲和自己罢了。
他捏了捏拳头,站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先去问问外祖父,若是他也同意,那咱们便同意了吧。”
傅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叹息了一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傅越最是单纯,什么心思都藏不住,她又如何看不出来他那一闪即逝的恐惧?可是那又如何,她就是要拦住柳韵母子三人,她就是要让他们身败名裂,再也不能威胁到兄长和外祖。
如果他们都不答应这件事,那她也可以再想别的办法,总之,她一定要将危险早早的扼杀在摇篮里!
傅越回来之后,就去了毓秀园,还带了外祖亲笔的一封信。
傅云不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顾氏看完就烧了,但是她也答应了这个计划。
傅铮知道之后很是高兴,当夜便歇在了毓秀园,还送了好些东西过去。
第二日清早,傅云便去了练武的竹林,现在天亮的晚,也开始冷了,但是她还是习惯了早起。只是没想到,她到的时候,傅越也已经在了。
“我听青衣说,你一直都还是这个时间过来。”傅越看到傅云过来,开口道。
傅云点点头:“嗯,习惯了早起了,睡不着。”
他们练武的时间晚了,傅越担心她冷了,他也没想到傅云会这么认真,虽然每次自己过来的时候傅云都已经在了,他也没多想。
“你为什么想学武?”傅越问。
“为了自保,必要的时候不给身边的人拖后腿,”傅云看向远处,“也妄想着,有一天可以保护身边的人。”
傅越捏了捏手里的鞭子,将心中的苦涩咽下。他有些愧对傅云,因为昨日他那样怀疑她。
想了想,他还是不想道歉,有些话不一定要说出来,大家心照不宣便好。
傅越收了鞭子,道:“你的鞭子已经练得很好了,我也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日后你自己练习便好。”
傅云的眼睛红了红,她点点头,转头就想走。
“我觉得,你要是想保护好自己的话,好像暗器更合适。”傅越在身后开口。
傅云一愣。
“所以,我今天想教你暗器。”傅越走到她身后,“这样,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可以先发制人,而且一颗石子就可以,就算你的鞭子没在身边也不用担心。”
“云儿,你想不想学?”
傅云转过头来,看到傅越看着自己笑,一脸的阳光单纯,眼睛亮的很。出生的太阳就在他的身后,给他罩上了一层暖暖的光。
傅云也笑了,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她也没管,只是重重的点点头,道:“想学。”
傅越伸手,帮她擦掉了眼泪,笑道:“傻丫头,过来,我教你。”
傅云任由他拉着,心里想着,下回换个温和的方式吧,不要再吓着他了。
也不要,再让自己担惊受怕了。
傅铮的动作很快,一天的功夫就将候府装点了一番,入目所及一片红海,与娶正室的行头相差无几。
就连聘礼也是按照娶正室的份例来的,他甚至还想开顾氏的私库,被傅云不咸不淡的顶了回去,只好悻悻的打消了念头,去找了老夫人。
“女儿也没有多少好东西,这是之前皇上赏的几匹布料,您拿去给依琳妹妹做件衣裳吧。”傅婉指着荷香怀里的几匹布,笑着说道。
傅云和傅越都对他爱搭不理,只有傅婉来给他送了东西,是以他对傅婉也和颜悦色的,让人收下了,又细细的问了她近况和功课,这才心满意足的让她走了。
115
因着秋试临近,傅铮便把日子定的很近,九月二十八便是个好日子。
虽然匆忙,但是该有的排场一样没拉下。他请了官场上的好友,还要大摆三天的流水席,与城中百姓同乐。
大婚的礼服,柳韵本想从锦绣坊定做,结果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说是绣娘手里的活儿拍到了年底,怕是抽不出空来了。
就算是柳韵咬咬牙将礼金提到了十两金子,管事也没松口。她也只好愤愤的离开,去了别处。
大婚之日,傅铮骑着高头大马,神清气爽的走在街上,与街上的百姓们打招呼。随行的喜童扔着花生、红枣和糖块,引来百姓们的哄抢。
倒是有些人站在后面,一脸讥讽的八卦着。
“这侯爷当年迎娶京城第一美人顾铃音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呢,当时他还当着大家伙儿的面保证不纳妾,如今我可听说这外室子都比小侯爷大了两岁。”
“什么?大了两岁?那岂不是在与顾铃音大婚之前便生了孩子?”
“对,肯定是这样,我可记得他们大婚的第二年冬天小侯爷就出生了,皇上特意允许顾老将军回家探亲呢。”
“对对,我也想起来了,看来这南阳侯当真是忘恩负义。若是没有将军府,他们南阳候府早就没落了吧?”
“顾老将军定是后悔死了,戎马一生,为了女儿做出让步,如今却看错了人,我还以为今日能看到老将军提刀拦人呢!”
“行了行了,快别说了,当心被人听到了,南阳侯将你们下大牢!”
众人这才嘻嘻哈哈的跟着队伍往前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柳韵为妾,今日却穿了大红的嫁衣,出门之时还是儿子背着出的门。
本来一片叫好,可是等她上了轿,就有些人变了脸色,骂了一声“不要脸”。
“做妾就做妾,没人说她什么,没想到她却不知廉耻的着大红,等会儿若是见了主母,不接他敬的茶都是行的。”
“就是,本来以为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在这种时候,都得犯蠢。”
“我可听说了,那候府的云小姐可不是好惹的,当时还把柳韵和柳依琳弄到了大牢里去,生生逼着南阳侯将人接出来的。”
“我也听说了,当时柳韵还想教训云小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别说是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就是进了门,她也是仆,云小姐也是主子。只听说过主子敲打奴才的,可没听说奴才教训主子的。”
“……”
坐在轿子里的柳韵脸色极差,那些难听的话一句句的往她耳朵里钻,刚刚出门的好心情全被破坏殆尽。
顾铃音,傅云,你们付诸我身上的难堪,我定当加倍奉还!
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转过了几个弯。青园街离着南阳候府不是特别远,但是傅铮早早的就吩咐了人,要绕着京城转一圈再回去,让世人都知道他傅铮纳妾了,所以出门的时候也特别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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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惨白着脸跑回来,凑到傅铮耳边道:“侯爷,不好了!”
“滚犊子,大喜的日子,什么不好了!”林勇一脚将他踢开。
傅铮的脸色也不好看,一双眼睛冰冷的看着他。
那小厮心尖儿颤了颤,这才起身道:“不是,不是,是小的说错话了,小的刚探路回来,前面有一户死了人,正在办灵堂,咱们绕别的路吧。”
傅铮的脸色更黑了,这路线都是规划好的,一条一条的走下来,正好能不重复的到达南阳候府。可是为何这么巧,前面便摆上了灵堂?
林勇立刻拿出之前准备好的册子看了看,越看脸越白。
傅铮看他的脸色便知道事情不太妙,他劈手夺过册子看了看,脸黑如锅底。
这条路是必经之路,若是不走这条,便要走回头路了,这是极为不吉利的事情。但是若是不绕路,直接走过去,便会遇上灵堂,同样也是不吉利。
媒婆见轿子停下了,脸上的笑收了收,随即又笑开来,吩咐喜童扔些花生红枣,便扭着腰上了前头,一打问脸色也变了。
她可是京城有名的媒婆,她保的媒无一不是恩爱美满,顺顺当当,哪里遇到过这种事?
这要是传了出去,她还哪里会有生意?
只是这轿子停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啊,她看了看日头,强笑着上前问道:“怎么了?再不走,这吉时怕是……”
话不说尽,大家自然是懂得。
傅铮听了林勇的话,皱了皱眉,道:“直接过去。”
“可……”
“别废话!”傅铮语气不善的说道。
林勇这才没说话,上前头吩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