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傅婉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怒喝道:“事到如今你还在胡说八道,那林嬷嬷可是去看了床榻的,说是没有人,那还能有假?”
心橙转了转眼睛,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她赶紧道:“若是当真没人,林嬷嬷为何不将帐幔打开让咱们都瞧清楚了?那岂不是一目了然?”
傅婉冷静下来,眯着眼睛问:“你是说,那里面有人,而且是一个权势比咱们候府还要大的人?”
“正是如此,”心橙点点头,“奴婢如今细细想来,方才那一场处处都是欲盖弥彰,怕就是想叫咱们以为自己瞧错了,为了息事宁人便不再查探,她们也正好躲了过去。”
傅婉闻言眯起眼睛,一脸的森然,她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傅云!竟然连我都蒙骗了过去,我定要叫你身败名裂!”
她愤然起身:“走,咱们找祖母去!”
“小姐,且慢!”心橙赶紧拦下她,“此时您不能去啊!那林嬷嬷已经替那位瞒下了,回来之后定然是要告诉老夫人实情的,若是老夫人觉得不妥,自己便会管了,可她若是没动静,便是默许了。你这个时候过去,岂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傅婉捏了捏手心,点点头:“对,你说得对,我得沉得住气。傅云敢这么做,定然是仗着候府没人敢说什么,我们得想个办法让她自露马脚!”
她踱步了几回,复又坐回去,想喝口茶冷静冷静,却摸了个空,这才发现茶杯都被自己挥到了地上。
心橙是个机灵的,赶紧将茶杯捡起来,道:“奴婢这就去给您重新沏壶茶去。”
傅婉烦躁的摆摆手,又拧眉想事情。
好在那些茶具用的都是寺里的,木制品,不怕摔不怕碰,这才免了尴尬。
等傅云回去,青裳也替祁燃换了药,此时他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她外间的桌子上用膳了。
傅云一进门便吓了一跳,赶紧让青衣关门,怒瞪他:“你怎么坐在这里?若是被人瞧了去怎么办?”
“瞧了去就瞧了去,我就这么见不得人?”祁燃一边喝粥一边说道。
傅云不想跟他说话,总觉得同他多说一句便要气死了。
她问青裳:“殿下的伤可好了?伤口还流血吗?有没有要感染的迹象?”
祁燃就抬头看她,见她关心自己,心里高兴的紧。
青裳一五一十的答了,随后说道:“那回魂丹当真是灵药,昨日殿下脉象还十分虚弱呢,吃了三粒回魂丹,方才属下瞧着脉象强劲有力,就只那皮外伤还严重些,不过已经不要紧了。”
“你把我送你的丹药给我吃了?”祁燃问。
傅云也不看他,回道:“既然是你送的东西,又正好能救你的命,自然是不能吝啬的。”
祁燃不满她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的样子,心中气闷,正想说话,房门便被敲响了。
“云儿妹妹,你可在里面?”
听到是个男子的声音,祁燃的眼睛眯起来,利刃一般看向门口,仿佛要将门外之人凌迟。
傅云听出是齐景元,但是不想与他多做纠缠,就让青衣推辞掉。
青衣得令,看了祁燃和傅云一眼,示意两人进内室,这才往门口走去。
见内室的门关上了,青衣才打开门,恭敬的说道:“给世子爷请安,我家小姐用过午膳已经休息了,有什么话奴婢可以帮您转达。”
齐景元往屋里瞅了瞅,他方才分明听到了云儿的说话声。
“无事,只是早晨她被耗子吓了一跳,我心里记挂着,趁着用午膳的功夫来问问那耗子抓到了吗。”
青衣回道:“多谢世子挂念,只是那耗子跑得快,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奴婢们也没找到,不过屋子里已经熏了艾,想来那耗子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了。”
齐景元嗅了嗅,确实是闻到了一股艾草的味道,他问道:“云儿妹妹确实是休息了?不是刻意躲着我的?”
“自然不是,”青衣耐心的说道,“小姐为显诚心,清早便起来抄经书,方才早早的用了午膳便睡了的。”
“那好,那我便不打扰她休息了。”齐景元道,随即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听闻云儿妹妹喜欢吃城西的那家枣泥糕,我出去办事特意给她带的。”
青衣捏了捏手心,屋子里那位知道了这是别人送的,气的扔出去了可如何是好?
但她想了想,还是收下了:“多谢世子美意,等小姐醒了,属下便告诉她。”
“劳烦青衣姑娘了,”齐景元十分有礼,“如此,我便告辞了。”
祁燃站在傅云的身后,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语气轻飘飘的在她耳边问道:“齐国公家的世子齐景元?喊你云儿妹妹?你们俩很熟?”
傅云不妨他突然靠近,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他揽在了怀里,当下便挣扎起来,听到一声闷哼,这才想到他胸前到腰侧的那条伤口,当即便不敢动弹了。
她揉揉耳朵,赶走酥麻的异样感,这才说道:“我同他不熟的,只是婉儿姐姐同他很熟,见过几次罢了。”
“不熟人家知道你爱吃枣泥糕?还知道你爱吃哪家的?”祁燃挑眉问道。
82
被清冽的气息包围着,傅云不容易集中精神,只想让他快点放开自己,口不择言道:“这我如何知道?难道你不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为何还不如一个陌生男子知道的多吗?”
轻笑声传来,低沉好听,傅云听得耳红,想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尖。
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遇上这个男人,她的脑袋就昏掉了,完全没了分寸!
“如此说来,是我的不是。”祁燃轻笑道,顺势松开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说道,“看来,我是要好好的调查一下我的太子妃的喜好了,不然可是要被别人比了下去。”
傅云拧眉,也不看他,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不用说,我都懂。”祁燃用食指抵住她的唇。
傅云心一跳,顿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呆呆地抬头看着他。
“多看一会儿吧,等你看够了,我就该走了。”祁燃凑到她耳边轻笑道,“不然,等下又要给你添许多麻烦,我也不能恩将仇报不是?”
傅云脖子一缩,躲开了他的气息,转过身去不看他,说道:“你想走,走便是了,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好像是我要赶你走似的。”
“那你是舍不得我走?”祁燃笑问,盯着她的背影,眼中是谁都瞧不见的深情。
“没有。”傅云赶紧说道,“等我去问一问青裳,若是她说可以走了,你走便是了。”
说着,便出了门内室的门。
祁燃收起脸上的笑意,抚上胸口,那里是从未曾有过的悸动和暖意。
看来,这个小丫头,是再也逃不掉了。
傅云想到那条狰狞的伤口就担心的不行,细细的问了青裳好几遍,听闻确实无事,这才放心下来。又让青裳给他带上各种金疮药和回魂丹,这才放心的让他走了。
临走之前,祁燃掂量着手里的荷包,轻笑:“看来,我又欠了你许多。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傅云瞪了他一眼,看他还能开玩笑,也不担心了,催着叫他走。
瞧着人看不见了,这才又回到桌前抄经,只是不如之前专心。
静安寺后的竹林里,青木等几个黑衣人跪在那里请罪:“属下救驾来迟,请殿下责罚!”
祁燃一脸肃杀:“起来吧,回去各领十杖。”
“多谢殿下开恩!”青木等人谢了恩,这才起身。
“可抓到人了?”祁燃问。
青木一顿,这才说道:“属下无能,追到麒麟山的时候,叫他给跑了。”
“呵,他倒是机灵。”祁燃眼睛眯起,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让青陵带人仔细搜,他受了伤,跑不远。”
“是,属下已经让人在下山的各个通道埋伏好了,实在抓不到,便烧山逼他出来。”青木赶紧说道。
祁燃看了他一眼,搓了搓手指,说道:“最好还是做的隐蔽点儿,免得招来了不该来的人。”
青木一愣,才知道祁燃说的是谁,立刻明白了,点头应下。
祁燃回头看了眼巍峨的寺院,良久才回收实现,道:“回去。”
此时,傅云正被顾氏带着出来散步。
顾氏拉着她的手,嗔怪道:“若是为娘不拉你出来,你倒是还要窝在那里抄经。你个小姑娘家的,又无甚心事,受这个累做什么?每日去诵诵经便罢了。”
“娘,云儿不累,不过是抄经书罢了,”傅云感受到顾氏的疼爱,心中泛起一股暖意,“云儿希望您和哥哥,还有外祖一家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左不过就三五日,能累到哪里去。”
“你这孩子,我这做娘亲的,倒还说不过你了。”顾氏叹息一声,心里又十分安慰,看着她愈发明艳的小脸,不禁担忧起来,“你这孩子命苦,如今又得了那位的赐婚,到底是福是祸还未可知,娘亲是真的担心你。”
“船到桥头自然直,您放心好了。”傅云安慰她,“女儿有外祖父撑腰,又是候府的嫡女,谁敢欺负女儿?女儿不欺负别人便不错了,您还是担心一下日后女儿闯了祸,您该如何给人家赔礼道歉吧。”
顾嬷嬷也笑起来:“夫人,您可是多虑了,咱们小姐虽然看着柔弱,这性子可是随了外家的,跟轻歌小姐无异,断不是个吃亏的。”
“是啊夫人,您想想咱们小姐回来之后,可真的有受了什么委屈的?”采风也跟着劝,“咱们小姐骨子里可烈着呢,现下又跟着大公子学了武,身边又有青衣和青裳这两个厉害的丫头,谁还能欺负了她去?”
顾氏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仔细想了想,虽然每次都很凶险,却也次次都让云儿给化解了的。
她不确定的问她们:“你们说的当真?我怎么老是放心不下?”
大家伙顿时笑了:“您呀,就是关心则乱!便是咱们小姐再厉害,在您的眼里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这倒是的,”顾氏点点头,“云儿就是个孩子啊。”
众人被她笑出眼泪,纷纷劝解。
傅云也忍俊不禁,到底是自己的母亲,处处都是担惊受怕的,生怕孩子受了委屈。
一行人沿着小路走了许久,采风瞅了瞅周围,劝道:“夫人,咱们还是回吧,这天色眼看就要暗了,若是再不往回走,便要看不清路了。”
顾氏往身后看了看,也觉得有些累了,若不是听采风说小姐一直躲在屋子里抄经,担心她累坏了,也不会走这么久的。
“回吧,”顾氏道,“再晚了怕是赶不及用晚膳了。”
青衣突然停下来,往后看去。
傅云察觉到,回头问她:“怎么了?”
青衣摇摇头:“无事,走吧。”
青裳没跟着,便是察觉有异,她不能离开她们周围,免得被调虎离山了去。
等到她们走出去很远,一个男子才在树后走了出来,盯着她们的背影,目露凶光。
他唇色苍白,脸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不稳,显然是发着高烧,身体虚弱的很,只有扶着树干才能站稳。
他低咳了一声,迅速离开了那里。
83
“你还知道回来?”傅婉坐在椅子上,端着一杯茶,看也不看刚刚进门的荷香。
荷香心里一慌,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小姐恕罪,奴婢的母亲身染重病,总也不见好,奴婢听说这静安寺的菩萨灵验的很,便去拜了拜,一时忘了时辰,还望小姐恕罪!”
“你母亲哪有咱们小姐重要?这种理由也敢拿出来用?”心橙立刻骂道,“早上你还跟着小姐一道去了老夫人那里,怎得到了云小姐那里你就不在了?”
荷香赶紧磕头道:“小姐恕罪,奴婢是看着您和老夫人说话说的热闹,又说要一道去云小姐那里,想来是没有奴婢什么事儿的,便擅自做主去拜了佛。奴婢知错了,还求您开恩啊!”
“你倒是挺会替我安排的。”傅婉冷笑一声,“没有我的命令便私自离开,按照候府的规矩,擅离职守可是要打残了发卖了出去的。”
荷香顿时冷汗直冒,连连摇头,哭诉道:“小姐开恩,奴婢知错了,还望小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做牛做马也会记得您的恩情的!”
傅婉刚要说话,心橙便拉住了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傅婉皱起眉头,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