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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下一瞬,一个身影就跳了下来,将她揽在怀中,再似比翼鸟般直直坠落!
一个警察死死拽住了赵美琳的腿,另一个则朝那裹着婴儿的包被扑去。
“哇——”原本失去意识的婴儿似是觉察到死亡的临近,哇地哭出了声。
扑过来的警察抱住了包被,但系带松开,婴儿直直坠落了下去,那用着吃奶力气的求生之哭消散在风中。
攥着包被的警察愣住,整个人如遭电击般僵在了护栏边缘。
其他警察协力将赵美琳拽了上来,她的情绪依旧激动又疯狂,龇牙咧嘴着见人便咬。
“赵美琳,停止反抗!”警察厉声警告。
赵美琳整个人已经处于疯癫状态。
“我不是赵美琳,我是苏琳琳,我是徐曜辰最爱的苏琳琳!”她声嘶力竭吼叫道。
吼叫完,赵美琳忽的想起自己没有看到徐曜辰了。
“阿辰,阿辰你在哪……你不要我了吗?”没有人回应她。
护栏边有着一个碎了屏的手机,那是徐曜辰的。
赵美琳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将安冉拽坠下楼时,有一个黑色身影跟着一跃而下。
那是——
赵美琳脸色瞬间惨白无比,双唇止不住上下颤抖。
“不,阿辰,阿辰……”她凄惨叫着,挣扎着要朝护栏边看去。
她想看看徐曜辰在哪里。
自始至终,她都没想过要伤害他啊!
“阿辰——!!”一声泣血般的哭喊,响彻了整个天际。
赵美琳还想再喊,但两眼一黑,气急攻心直接昏厥过去。
……
天台的风波已经停歇下来,但楼下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从包被中坠落下来的孩子,因风向问题,导致砸在气垫床边缘,再弹到地上,当场死亡。
徐曜辰抱着安冉坠地,稳稳落在气垫床上。
但因为坠速太快,楼层太高,两人落地,均不省人事。
救护车将两人紧急抬上担架,但徐曜辰抱着安冉的姿势却无法改变。
怕两人骨骼受损严重,救护人员没有办法,只能两人一同移走。
底下看热闹的人认出了安冉,知道她是徐曜辰的第一任妻子。
各种八卦新闻在大街小巷传开。
说赵美琳婚礼被安冉破坏心存歹念,借着跳楼的幌子将安冉推下楼,但徐曜辰心疼发妻,跟着一起坠楼。
还有人说赵美琳被逼绝境,不要孩子不要爱情,只想报仇,将徐曜辰安冉两人一起推了下来。
事情的真相,只有昏迷的徐曜辰才知道。
医院。
重症ICU室。
“安小姐被保护得很好,身上只有轻伤,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徐先生问题比较严重,颅内出血,加上脊椎断裂严重,如若手术失败,变成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
医生面色凝重对着徐母交代清楚,说完这些神情也透着惋惜和同情。
徐母整个身子朝后晃了晃,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我的儿……”她捂住胸口,老泪纵横。
三日后,安冉苏醒。
费力睁开眼,看到了雪白刺目的天花板。
身侧的电流声,还有消毒水气味,让她意识到自己进了医院。
坠楼的画面,还在她眼前闪现。
回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
“徐……曜……辰……”她动了动干裂的嘴唇,虚弱喊了喊。
安冉没忘记,那个男人纵身一跃,抱住了自己。
他捂住她的眼睛,在她耳畔低语了三个字——
直到现在,安冉都不相信,他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跳了下来。
是失足,还是想拉自己一把不小心被惯性带坠下去?
安冉想了很多种理由,唯独不愿相信他是跟着往下跳。
“对不起。”
这是徐曜辰在自己耳边低语的三个字。
简单三个字,饱含了太多。
过往的伤害,还有天台边的恳求。
若不是徐曜辰用祈求的语气说赵美琳不能有事,安冉在挣扎时也不会顾忌太多。
还有一个原因,让她没敢肆意挣扎。
她想问清楚,赵美琳说那个只有死人才能听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母亲的死,赵美琳铁定知道。
可现在,自己躺在病床上,外面什么情况,安冉浑然不知。
“嘎吱”
病房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徐母。
徐母双眼红肿,面容憔悴,黑发中杂夹着数根银丝,异常明显。
“把徐家害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徐母声音沙哑,像是哭泣过度导致。
安冉声音虚弱:“阿姨,曜辰他……”
她想知道那个男人现在的情况。
“曜辰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医生说他会成为植物人,一直瘫痪在床……安冉,我们曜辰是欠了你什么,要被你害成现在这样……”徐母说着,再次掩面痛哭。
安冉怔住,再多的解释在此刻都是苍白。
可是,徐曜辰真的是被自己害的吗?
“徐阿姨,要跳楼的是赵美琳,把我拽坠楼的也是赵美琳,徐曜辰是怎么跳楼的,赵美琳比我更清楚!”安冉费力说道。
明明是那个女人导致这一切悲剧的发生,明明她安冉也是受害者,为什么刚醒来,徐母劈头盖脸就来质问责备自己!
“可如果不是你,曜辰就不会还在重症病房醒不来!”徐母知道自己无法反驳安冉的话,但依旧不愿意拉下脸让自己气势降下来。
安冉也不想跟她多嘴,自己刚醒来没那力气。
“那现在你想要我怎么样?”
徐母还憋着一肚子气准备跟安冉吵到底,见她服了软也松懈下来。
“曜辰一日不醒,你就别想离开!赶紧好起来,给我好好照顾他!”
徐母说完自己的目的,便瞪了安冉了一眼,随即离开。
安冉发着呆,愣了许久。
她还以为徐母要怎么找自己麻烦,原来是说这个。
下了床,感觉四肢还灵活,安冉找护士问了徐曜辰的病房,走了过去。
安冉看了看病房门的玻璃窗口,徐母正坐在病床边,不停抹眼泪。
床上的徐曜辰,浑身缠满了绷带,脑袋也被包裹严实。
若不是门上写的患者名字是‘徐曜辰’三个大字,安冉还真认不出里面的人是他。
徐母擦着眼泪,看到了门外的安冉。
她神情顿了顿,起身过来开了门。
“医生说陪他说说话,可能会好转,以后你就在这里陪着他,没我的允许,哪里都不准去!”徐母似是怕被床上的徐曜辰听见,刻意压低了声音。
安冉没有回应,但还是进了病房。
“滴滴滴”心电图的仪器声。
安冉坐了下来,也不知道此刻该用什么口吻开口说第一句话。
“徐曜辰,我是安冉,你的前妻。”
安冉声音有些干涩,她这时才想起自己从醒来到现在一直都没喝水。
“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毕竟从那么高的楼层摔了下来,我们两个还活着就是万幸。”安冉继续说着,看着徐曜辰那张只剩眼睛露在外面的脸。
徐曜辰的睫毛又密又长又翘,以前安冉就喜欢偷偷看他的眼睛。
现在,倒是可以肆无忌惮看了。
“我们的婚姻好像只维持了半年,但有个事你可能不知道……我……我喜欢你好几年了……”
安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时将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话全都说出来。
暗恋时没说出口,结婚时没说出口,离婚时也没说出口。
到现在,起起伏伏,物是人非,却像在说别人的感情一样,平静道来。
“当时你有女朋友,没敢对你表白,只能暗自关注你……后面听说你分手了,我便想主动一把,可还没来得及主动,赵美琳就插足我爸妈的婚姻,我妈住院,我爸把我赶出家……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咱们结婚又离婚……”
“当然,中间还有很多事情,比如赵美琳怀孕,你带她回徐家,让我掩面尽失……还有我妈突然去世,悲痛欲绝之时又发现自己怀了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