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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宁妍若造成的伤害早已经挽回不了。
他扔下人，这才离开。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厉觉森离开包厢没有去听车场，而是宁愿站在雨里。
可这冰凉的雨也浇不灭他心中那压抑地火，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沈罗岸跟着出来了。
“厉哥，你还好吗？”
厉觉森睁眼望着雨幕，任由雨水扎进眼睛，可眼睛再疼，也不及心痛。
厉觉森苦笑一秒。
他不好。
很不好。
第38章 没等到
厉觉森一直站在雨里，全身被淋得湿透，依旧没有进车里的意思，沈罗岸撑着伞靠近。
劝道：“厉哥，身体要紧。”
厉觉森突然勾出一抹苦笑，“罗岸，我爱宁妍若吗？”
厉觉森眼里的痛楚和浑身的孤寂让沈罗岸说不出其它安慰的话。
可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明显不过。
厉觉森这样骄傲的人，会问出这个问题，恐怕此刻，厉觉森自己已经面对了现实。
他爱上了宁妍若，在很久以前。
但沈罗岸不敢在这个时候【创建和谐家园】厉觉森，以至于他只能迂回着说着实话。
“厉哥，你觉得你是为什么把宁家那些亏损的产业留了三年？你又是为什么忘不了一个死去的人？”
三年，厉觉森为宁妍若疼，为宁妍若疯，为她大半夜开车去寺庙祈福……倘若这些不是爱，那又是什么？
可厉觉森，从不曾承认过。
也没说过一句，爱她。
如今，越想越痛，越痛越冷。
“为什么……”会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厉觉森像是没听到沈罗岸的话，自顾自低喃。
可厉觉森明白，沈罗岸也明白。
厉觉森太骄傲了。
偏偏从一开始，宁妍若又爱的太卑微，她的姿态太低，她对宁妍若的纵容让厉觉森养成了习惯。
人，是会被惯坏的。
毫不付出就能轻易得到，久而久之，厉觉森恐怕潜意识都以为，宁妍若永远都是他的，哪怕他不要，她也是他的。
“你说，她会不会原谅我？”
沈罗岸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无论怎样，你得养好身体，宁妍若不是一个狠心肠的人，或许时间久了，她就不生气了呢？”
厉觉森听闻，苦笑一声，“你说的对。”
他没有个好身体，怎么缠着她，求得她的原谅？
之后，厉觉森在沈罗岸的劝解下，确立一趟医院，淋雨发烧，加上厉觉森严重的胃病，他这一次折腾到深夜才回到家。
当然，家是宁妍若曾呆过的地方。
厉觉森依旧睡不着，握着宁妍若的那半块残缺的怀表，小心翼翼放在心口。
“绒绒，对不起。”
闭上眼睛，年少的记忆自动在脑海里播放着……
那年的绑、架案曾轰动了A市，因为，当初那群人是混进了学校的秋游里，抓走了不少豪门世家的孩子。
而厉觉森的优秀是那群人中最抢眼的，也或许是那却凶徒和厉家有仇，所以厉觉森被打的很惨。
其他的孩子一顿有半个馒头吊着命，可厉觉森没有。
那时候的宁妍若小小的，又是个女孩子，所以砸一群孩子中并不起眼，她和厉觉森被分开光在了两个隔间，彼此间看不到对方。
但宁妍若听得见厉觉森的惨状，所以每天晚上都悄悄从小破洞给厉觉森塞馒头，后来，厉觉森找到机会逃跑，一群孩子四下散开。
那个夜晚，伸手不见五指。
厉觉森拉着宁妍若不过跑了五百米不到，就暴露了，为了掩护厉觉森，宁妍若去当了诱饵。
“觉森哥哥，我没有那么重要，他们抓住我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可你要是被抓住一定会没命的，你先走吧！”
“你只要记得回来找绒绒就好了！”
“觉森哥哥，我等你！”
……
可那个一心信赖厉觉森的小绒绒没等来承诺。
她被抓回去，被打的半死，发了高烧忘却了一切……
第39章 不值得
如今想想，厉觉森只觉得自己愚不可及。
当年那群人既然在学校秋游抓走的孩子，那么，那群孩子里怎么可能会有孤儿？
所以，哪怕他当初多一留一分心，他也不至于被秦月容的谎言骗到。
“绒绒，对不起。”
厉觉森睁眼望着黑暗，一句一句说着，直到天明。
……
宁妍若发现，自从那次在寺庙山脚下碰面之后，她遇见厉觉森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这么巧，又碰见了。”
宁妍若刚来咖啡厅坐下，厉觉森就迎了过来。
宁妍若神色一冷，“厉觉森，我约了人，希望你不要打扰。”
可厉觉森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宁妍若干脆提包站起来准备离开，可去恶被厉觉森拽住手腕。
“我今天来真的有事和你谈。”他慌忙说着，带着几分小心。
可宁妍若却皱眉甩开了他的手，“我和你可们什么好说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却听厉觉森说：“宁家的那个度假山庄我还留着，那是你父亲在你八岁那年原本送你的生日礼物，你真的不打算要它了吗？”
宁妍若的步子一顿，
三年前的【创建和谐家园】，宁家输的连祖宅都卖了出去，这个度假山庄，还真是父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了。
宁妍若转身望着厉觉森，他的眼里没有了冷酷，深邃的眸子似压着什么浓烈的情绪。
他看起来像是没有一点恶意。
“厉觉森，你又想做什么？”宁妍若站在原地冷冷问着。
厉觉森见她愿意听，心中一喜，笑说：“只要你愿意陪我去看看那个度假山庄呆三天，我就把这个度假山庄还给你。”
他想亲自带她去看看这份迟来的生日礼物，度假山庄很大，没有三天，那些景点还真逛不完。
可厉觉森的话落在宁妍若的耳朵了却完全是另外一个意思。
“厉觉森，你何必说什么三天呢，你心中想说的难道不是，我必须像狗一样呆在你身边，否则你就会毁了那个山庄？”
他以为她还是那个任他欺骗的宁妍若？
他以为，她还信他？！
她的讽刺像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剜这他的心，期待的神色也找消失无踪。
有的，只有无尽悔恨和痛楚。
“你不信我？”他痛苦问。
可宁妍若却嗤笑，“你值的信？”
她回答的很快，连思考的时间都不要。
可见，她厌他有多深刻。
厉觉森知道她如今恨他，怨他，可没想到亲耳听到，竟然会这么痛。
厉觉森死死捏住拳头，才克制住胸腔四溢的苦涩，解释说：“这一次，我真的没有骗你的意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带你过去看看，验证而已，我并没有动度假山庄一草一木，宁伯父从前送你的礼物是什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可宁妍若听了这话，神色却更加难看，盯着厉觉森的眼眸多了几分韫怒。
厉觉森果然是故意掀她的伤疤！
她嘲讽说：“厉觉森！你有话不妨直说，何必玩阴招？”
厉觉森愣了一下，他着实不知道宁妍若为什么更加生气了。
“你不是神通广大吗？我就不信你没查到，这个度假山庄我从来都没有去过！”
第40章 软肋
闻言，厉觉森顿时一慌。
“抱歉，我是真的不知道……”
后面的话，厉觉森没再说出口，望向宁妍若一脸的不耐烦，他便知道，他的解释不会有任何作用。
她这样生气，看来是不可能跟他去度假山庄了。
厉觉森眼中闪过苦涩，如今，想和她多待一会儿，他需要费尽心机去算计，可她，未必会领情。
咽下喉间的苦涩，厉觉森上前，递给宁妍若一分文件，说：“这是度假山庄的转让书，我现在把山庄转让给你，你什么时候有空了自己去看看吧。”
只是，她大概是不会和他一起去看了。
想到以后她身边会站着别的男人，厉觉森就控制不知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