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萧启元脸色微沉:“镇南王慎言,沈嘉宁怎会是女子?”
“天下谁人不知太子及冠三年有余,却仍未册立太子妃。”
林守业眯着眸子,冷声道:“我将爱女林真送入京中,没想她撞破了沈嘉宁的身份,被人活活害死!”
“如果那沈嘉宁不是女子,太子大可现在就将她交出来!让她于众目睽睽下,验明正身!”
“验明正身!验明正身!验明正身!”
南疆三军举着刀剑,齐声喊着,音量冲破了天际。
第二十九章:黑云摧城
萧启元面上的闲适再也挂不住,他眸色寒凉:“让一个朝廷命官在众目睽睽下,【创建和谐家园】身体,便是将朝廷的脸面踩在脚下!”
“林守业你怎敢?!”
霸气的质问声从城墙传到城下。
林守业面色未改,他看这萧启元明显变了色的脸,更是确信无疑了!
他冷笑地拍着胸脯道:“我林守业再此立誓,只要那沈嘉宁沈公子在众人前脱衣验身,若她不是女子,我便将这三军令交出,从此解甲归田!”
“如此,太子可满意?”
林守业豪放的誓言,彻底激起了三军的血性。
纷纷嚷道:“交出沈嘉宁!交出沈嘉宁!”
萧启元的脸色沉得能滴出墨水来,没等他说话,忽然身侧出现了一个身影。
他侧头看去,瞬间面色一凝:“你来做什么?”
沈嘉宁脸色苍白,看着楼下黑压压的军队,心瞬间落了下去。
“太子,这一切都起源于我,也该由我结束。”
“嘉宁!”
城墙下的林守业见沈嘉宁出来了,更是嚣张叫嚣:“沈公子,你既是男子,为何畏惧在众目睽睽下脱衣?”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一个女子,受了太子的撩拨,入朝为官,秽乱后宫!”
林守业将沈嘉宁与萧启元死死绑定在一起,他要彻底将太子拖下水。
沈嘉宁苍白着脸,轻咬下唇:“镇南王,我的事情跟太子无关!你不要胡言乱语!”
林守业冷笑道:“沈公子,你入宫为官,如果没有太子的维护,你一个女子怎可能骗过朝中百余名官僚?!这分明就是太子指使!”
“太子荒淫无道,我林守业今日才会要冒着天下之大不违!”
“林将军!我……”
林守业冷笑打断:“沈嘉宁你莫要狡辩,你是不是女子,将衣服脱下即可!”
“脱衣!脱衣!脱衣!”
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入沈嘉宁耳中,她浑身晃了一下。
沈嘉宁的手颤抖地摸上衣襟,她脸色惨白,却依旧维持了面上的镇定:“诸位,今日镇南王辱我是小,欺压皇室事大!”
“我沈嘉宁虽然官位小,但也是皇上亲笔御点的官职!林将军以莫须有的罪名强行安在我身上,我便是以死也要自证清白!”
“但诸位,你们盲目听信,以为是为了君王着想,实际是镇南王手中一把蒙眼的利剑!”
沈嘉宁的声音振聋发聩:“镇南王利用你们,逼宫谋反!还望诸位看清镇南王真实面目,不要为了他的一己私欲,做下祖宗羞愧的蠢事!”
话音一落,沈嘉宁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彻底扯下,白皙到发光的肌肤【创建和谐家园】在阳光之下!
众人抬眸看去,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守业驾马超前一看,脸色大变,他身体一颤,猛地从马上栽了下来!
林渊见状,急忙上前搀扶。
林守业瞪着沈嘉宁的方向,死死捏着了林渊的手,难以置信道:“源儿,我定是眼花了!你看到了什么?”
林渊面如死灰:“爹,我分明昨日摸到了那人的脉象,可……或许我喝多了,那人真是男子!”
第三十章:乾坤未定
阳光下沈嘉宁赤身裸体,一览无遗。
宽厚的肩上赫然还有几道陈旧的伤口,他绝不可能是女子!
萧启元冷彻着脸,将自己的衣服解开,给沈嘉宁披上,他站上了高耸的城墙,俯视着黑压压的南疆三军。
“林守业以下犯上,蔑视皇权,即刻起贬为庶人!”
“来人,将林守业给我立刻关押入狱。”
霸气外露的声音响彻了十余里地,三军人心晃动。
林渊浑身一颤:“爹,怎么办?”
林守业眸色猩红,冷笑道:“放心,这事没完!”
林守业扔掉了手上的弓箭,三军见状,也纷纷扔下了武器。
就在同一瞬间,原本寂寂无声的郊野,蓦然出现了一群身骑高马的黑甲军将他们团团包围,城墙上也赫然挤满了弓箭手,对准了城下。
林守业猛地抬头,与萧启元遥遥相望,他这时才恍然发现,这太子或许比他想得还要深不可测!
他千里而来,带的干粮也不足够,打得主意就是闪电战,但按照这种态势,这城必定难以短时内攻下。
林守业心口的那股气猛地一松,挺直的脊背瞬间驼了下去。
林氏一族人被黑甲军关进了大牢,而镇南王的军符则落到了萧启元手中。
东宫。
萧启元摩挲着冰冷的军符,侧头看着身侧的男人:“今日多亏了你。”
男人恭敬抬手行礼:“这是嘉定该做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嘉宁一母同胞,年幼走失的哥哥,沈嘉定。
沈嘉宁知道哥哥为了自己在三军面前赤身裸体,心中愧疚万分。
她红了眼:“哥哥,都怪我,若不是我不小心,被人抓住了把柄,也不会连累你。”
沈嘉定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妹妹,虽然从小不在一起长大,但血缘亲情的神奇,让他一下子就心生亲近。
他抬手抹在沈嘉宁头上:“傻瓜,我是你哥哥呀。我不护着你,那谁来护你?”
沈嘉宁鼻子一酸,投入了沈嘉定的怀中。
萧启元看着相拥的两人眉头微拧,上手拉开了沈嘉宁,将她扯到自己身后。
他一本正经道:“你别缠着嘉定,让他去换件衣服吧。”
沈嘉宁这才发现沈嘉定身上穿着的是太子的外袍,她眼眸又红了。
等沈嘉定下去换衣服后,萧启元斜睨了仍在抽鼻子的沈嘉宁一眼:“孤不知,你何时如此爱哭了。”
“往日孤与你一同掉下悬崖,与你一同在父皇面前坦白的时候,也未见你哭过。”
沈嘉宁一愣,又好气又好笑:“太子这是吃醋了?”
萧启元扬眉,虚虚指着沈嘉宁的胸口,坏笑:“你明知孤不喜吃醋,喜欢吃别的。”
沈嘉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低头,脸颊瞬间爆红,羞恼至极。
“萧启元!”
正当两人打闹之际,小太监慌张地从门口跑进来。
“太子,太子不好了!”
小太监满脸惊慌,跪在地上:“传闻南疆动乱,夷狄来犯,现在满朝文武都要求放了镇南王!皇上命您现在跟沈公子立刻过去,商议大事!”
第三十一章:争执
等到萧启元两人赶到勤政殿,殿门口已经跪了一地的大臣。
“皇上!夷狄来犯,南疆百姓深陷水火。唯有镇南王才能将夷狄赶出了唐国疆土啊!”
“是啊,皇上。镇南王能征善战,与那夷狄打过不下百次,才牢牢地守住了南疆,若没有镇南王,南疆百姓恐会流离失所!恳请皇上下旨,放了镇南王!”
“恳请皇上下旨,放了镇南王!”
“嘎吱”一声,禁闭的大门打开,皇帝从门内走了出来,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精神头还不错。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萧启元,指着他道:“太子有何看法?”
萧启元神色淡漠:“儿臣认为不能放。”
此言一出,群臣骚动。
皇帝咳嗽了一声,问道:“哦?原因呢?”
萧启元背着手,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大臣:“那林守业镇守南疆三十余年,与夷狄征战上百次,护我南疆国土不受侵犯,这点无疑。”
见萧启元承认,跪在前排的大臣立刻接话:“既然如此,为何太子不愿放镇南王出来?迟一日将镇南王放出来,南疆的百姓就会受苦一日。”
“难道太子忍心因你与镇南王的私仇,而让无辜百姓死伤,受尽压迫吗?”
“好极!好极!”萧启元冷笑地拍手,“不愧是能言善辩的江浙巡抚。听闻你祖籍湖州,怎会如此维护镇南王,难道你二人交情匪浅?”
大臣身体一僵,急忙道:“太子这话是在暗示什么?我希望镇南王出狱,也是一心为国,何曾有私心?”
萧启元冷嗤一声,走到那人面前,俯视着他,犀利的目光让那大臣瞬间汗湿了衣襟。
“好一句没有私心!你若没有私心怎会让一个无能无德无状的败类再当上镇南王?!”
“镇南王与夷狄征战百次不假,但输赢参半,守大于攻!每次等到夷狄来犯,才会带兵出征。”
“若继续由林守业镇守南疆,那我唐国南疆的百姓便要永世受那夷狄的不时骚扰!”
“林守业用了三十年,没能彻底平定南疆,没等拓展我唐国疆土,是为无能!林守业凭一己私欲,陈兵城下,逼迫朝廷命官脱衣,是为无德!林守业私售卖私盐,收敛巨额财物,其心可诛,是为无状!”
萧启元一边说着,一边将沈嘉宁父亲快马加鞭传来的证据仍在那人面前。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那人与镇南王每次的私盐交易。
那人脸色瞬间白了,两股战战地伏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众大臣更是震惊,一片诡异的沉默弥散开去。
这是,跪在最前面头发花白的首辅突然开了口:“皇上,老臣有话说。南疆情况危机,如若不早日定下大将军,百姓遭殃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