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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宁轻咬下唇,又想挪动身子。
忽然身上搭上一个温暖的手。
耳边传来萧启元克制隐忍的沙哑声音:“嘉宁,别再动了。”
沈嘉宁一愣,便听他继续道:“你若再动,它也要动了。”
它?它!它!!!
沈嘉宁脸颊爆红,身体僵硬得一动都不敢动。
她紧紧闭着眼,只当自己是块石头。
沈嘉宁提心吊胆地等了许久,也没见萧启元动作,反而是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她紧绷的心脏听着有节律的呼吸,也慢慢放松,眼皮渐渐沉了起来。
恍惚中,似有一个温暖炽热的怀抱将她全身包围起来……
另一边,林真知道了刺杀失败的消息,她狠狠踹了黑衣人一脚。
“没用的东西!”
“属下该死!若不是那太子突然闯入,属下早就得手了!”
林真美眸中闪过一丝恶毒,咬牙怒道:“定是那沈嘉宁故意勾引,否则太子怎会过去?!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小姐打算怎么做?”
林真眼眸暗了暗,她攥紧了手:“你将主持去找来,我有话跟他说……”
黑衣人身形一僵,垂头劝道:“小姐,王爷吩咐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泄露主持的身份,以免引起旁人的注意。要不属下再找个机会,杀那沈嘉宁?”
林真冷嗤一声,嫌弃道:“这一路上,你浪费了多少次机会!”
“我不想再等了,明天我就要沈嘉宁死!”
第二十章:命定
第二天,是个晴朗的日子。
金山寺中的游客比昨日增加了一倍不止。
萧启元跟着人流进了正殿,正中央端坐这一樽巨大的菩萨像,眼眉低垂,俯瞰世人。
“太子,这里从前的住持解签可灵了,他瞎了眼后,更是百试百灵。”林真娇俏地说道,“您要不试试?”
林真说着就将签递给了萧启元。
萧启元不信鬼神,但既已来了殿中,便随意地从里面拿了一支签。
沈嘉宁也跟着求了一支签。
等轮到他们解签的时候,胡须早就发白的老住持微微一笑:“三位是求姻缘还是事业?”
林真抢先将签递给了老住持,她瞥了一眼萧启元,脸色羞红:“姻缘。”
老住持摸了摸她的签,脸色稍凝。
“这位姑娘,命贵不可言,但不可强求。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多情却被无情恼。”
林真听了前一句,心情还不错,但听到后来,脸色变了。
她从老住持手中抢回签文,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胡说什么?!”
她的男人可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她为什么要换?怎么可能换?!
老主持也不生气,只眯着眼睛从容笑着。
沈嘉宁心思一动,摩挲着手中的签文。
林真忽地从她手中抢过签文,直接递给了老主持:“主持,你帮看看这支签的姻缘。”
“林姑娘!”沈嘉宁蹙眉阻止。
林真扭过头,假装善解人意道:“怎么?沈公子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姻缘?”
“沈公子样貌如此出众,也不知会便宜了哪家的小姐!若是以后出去,说不准你们的孩子会指父为母呢!”
林真的话细想很冲,她认准了沈嘉宁是无根的太监,将这话,就是故意往她的心窝子里捅。
沈嘉宁眉心沉了沉。
另一边的萧启元却拿着手中的签抵着下巴:“孤也很有兴趣,【创建和谐家园】你且解签。你算算沈公子几时成婚,几时有孩儿。”
沈嘉宁脸色涨得通红。
太子此人有些时候太过随心所欲,让人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咬上他一口。
老主持笑着摸了摸签文,面色依旧:“这位……公子的姻缘也是贵不可言。这一路虽然崎岖,但终会柳暗花明。”?
沈嘉宁眸色沉了沉:“谢【创建和谐家园】。”
另一边的林真气得攥紧了手中的签!
沈嘉宁一个太监,怎么可能有孩子?这老不死的住持一定是个骗子,竟还让她放弃太子?!
老主持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引燃了林真的怒火。
“三位命格互相纠缠,但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需放手。尤其是那位小姐,切不可执迷不悟。”
“你胡说些什么?什么破签!”
林真气得直接将签仍了出去。
竹制的签在空中划过,直直砸在巨大的佛像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声,然后落在了地上。
殿中瞬间安静下来,众人责备惊诧的目光纷纷头像林真。
林真冷嗤着,根本不当一回事。
金山寺现任主持见了,快步走了过来,虽然胖,但是动作却很灵活。
他没几步便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过来:“三位,此乃佛教重地,言行需有端。若是签文不合心意,也断然不该如此。”
胖主持见萧启元手中还拿着签,便道:“这位公子可是也要解签?”
萧启元勾了勾嘴角,眼神温良,语气狂妄:“不解。我命由我不由天。”
说着,他直接将手中的签文折断了,跨步当先,出了正殿,沈嘉宁跟着出去了。
林真原本也想跟上,却被胖主持拉住,一边道:“这位姑娘,你心气浮躁,该多念念佛经。”
等走到角落,胖主持脸色微变:“小姐,你可知刚刚有多危险?”
林真俏丽的脸上满是不在乎,只冷道:“别废话,我让你布置好的机关做完了没?”
“机关是做完了,但若只有沈公子一人入阵,恐会引起怀疑。不如……你们三人一同入阵,然后再让沈公子落单?”
林真想了想,便应下了。
胖主持见她答应,面上恭敬如常,眼里却闪过一道幽深的暗光!
第二十一章:第一炉香
另一边,沈嘉宁跟萧启元乘机去了昨日没有去成的后院,正巧一个小沙弥从中出来,将两人拦住,一脸严肃。
“两位香客,这后院是不对外开放的。”
沈嘉宁动作顿了顿,萧启元神色也有些凝重。
小沙弥看了看沈嘉宁的脸,还有萧启元的脸,笑嘻嘻地露出了缺了门牙的牙齿:“不过对于长得好看的施主,就例外了。”
小沙弥是个看脸的,还是个话痨,不到片刻,沈嘉宁就知道了他的身世。
他是南疆人,父母因为前几年的洪水,淹死了,他跟着婶婶来京城找叔叔,没想婶婶半路得了疾病死在了路上,他只能沿街乞讨,没想正好遇见了金山寺的住持,见他可怜,念在同出一源的面子上,将他带了回来。
沈嘉宁跟萧启元对视了一眼,她开口不经意问道:“同出一源,小师傅的意思是,住持也是南疆人?”
小沙弥推开后院的门,点点头:“师傅来得早,十几年前就来了。”
闻言,沈嘉宁两人的眸色深了深。
他们跟着小沙弥进了后院,待看清后院的样子,两人都震惊地站在了原地。
猪羊上蹿下跳在飞奔在山林间,鸡鸭成群!
这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进入了养殖场。
小沙弥嘿嘿笑了两声,出手利落地抓住了一只肥嘟嘟的鸡。
“我师父说了,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
“两位施主,你们面色憔悴,想来定是这几日在寺中没有吃好的缘故!”小沙弥大方的将吓得咕咕直叫的鸡递给两人,“你们偷偷找个地,吃了吧!”
沈嘉宁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小沙弥的头,谢过他后,跟萧启元一同从后院退了出来。
阳光透过林间洒下,落在沈嘉宁脸上,她眼中的光明明灭灭:“我们勘察了一番,这金山寺似乎处处合规,但又处处透着古怪。”
“若金山寺真是用来走私私盐的,必定会有一处储存私盐的地方,但我们几乎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什么隐秘的地方。”
“若金山寺没有私盐,那路上的盐碱地又作何解释?”
萧启元慵懒地依靠在竹林上,拿下衔在嘴里的竹叶:“私盐定在金山寺里,只不过我们没发现罢了。”
“不必忧心,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话虽这么说,但离一月之期越来越近。
到时候,萧启元就要跟林真成婚!
沈嘉宁抿了抿唇,心中更是堵得慌。
“太子这般淡定,莫不是顺水推舟,想娶佳人吧?”
醋溜的话刚一出口,沈嘉宁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果不其然,萧启元愉悦扬眉,靠在竹上的身子直了直:“嘉宁,你这话让孤伤心了。”
“你明知,孤眼里只有你一人。”
“孤先前以为你不在乎孤,现在看来,醋性这般大,嘉宁心中也都是孤。”
直白毫不保留的话,灌入了沈嘉宁耳中,她面色瞬间涨红。
她刚要说话,忽地从远处走来了林真跟主持的身影。
“二位施主,怎到后院来了?”胖主持走近了,面色依旧寻常,面上挂着一抹笑。
他笑得憨厚:“听这位小姐说,三位贵客是为家中病人求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