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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永安侯更是不善地瞪了大姨娘一眼。
大姨娘此刻火冒三丈又不敢发,还得解释道:“妾身也是为安槿着想啊!她院子里有个丫头今日在杨老夫人的寿宴上被杖毙了,所以妾身才又想送个听话的给她,没成想倒成妾身的不是了……”
“你还好意思提宴上的事!”永安侯脸瞬间黑了。
杨老夫人差人送信给了自己的儿子兵部尚书,随后兵部尚书在他忙完朝中的事后特意告诉了他,他这才会来想确认程安槿是不是真的没事,结果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程安然那个孽障呢?把程安然给本候带过来!”
“侯爷!您大概不清楚,这事都是那丫鬟犯了错还想攀诬安然,您可千万别误会了啊!”大姨娘没想到永安侯已经知晓了这事,于是又开始施展她那三寸不烂金舌了。
“那丫鬟本就是安然的人,她都亲自指证安然了,你还为她开脱?”
“且一个丫鬟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永安侯本以为二女儿程安然乖巧听话,没想到今天竟给了他当头一棒,杨老夫人还特意派人来告诉他,他的脸都被丢尽了!
“槿儿,你今日受委屈了。”他一想到今日宴上程安槿的处境,就好一阵心疼。
感受到父亲的疼爱,程安槿感动道:“父亲如此心疼我,我就一点也不委屈了。”
“安槿,你快劝劝你父亲,平日里你与安然那么要好,你肯定是相信安然的,对吗?”大姨娘见永安侯不为所动,十分聪明地又将目光转回了程安槿身上。
她知道,只要程安槿肯松口,那永安侯也绝不会计较了。
“是挺要好的,要好到在宴上说是我与丫鬟故意陷害她了!”程安槿轻飘飘说道。
“够了!来人!”
永安侯脸更黑了,直接开始喊人,“府上二小姐不知廉耻,陷害嫡姐,为礼法所不容,按家法杖责十个大板并闭门思过三个月!”
“侯爷!”大姨娘大惊失色,“十个板子安然她怎么承受得住!”
“再说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身娇体弱,要是留下个疤痕,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程安槿也没想到永安侯会这般严惩,不过她是绝不会求情的!
“她给槿儿下药的时候有想过槿儿日后怎么嫁人吗!”永安侯青筋暴露,他都不敢想若真被程安然得逞的话……
一想到这儿,他便又狠下了心,“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次一定得给安然一个教训,亦要给兵部尚书府一个交代,人家还特意派人在朝廷通知我的!”
那老东西还特意派人去了朝廷?
还有程安槿今日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
大姨娘神情微妙起来,“侯爷……”但她还欲为程安然求情。
“够了!你是想让本候将中馈也一起收回?”永安侯不耐道,若不是府上没有可管事的人,他还真就收回了。
大姨娘闻言脸色微微发白,不敢再求情,若是没了中馈,日子可就没现在这么好过了。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出去!”见大姨娘纹丝不动,永安侯没好气道。
“是,妾身告退。”事情已无转圜的可能,大姨娘再不甘心也只能先这样了。
但临走前,她给冬青递了个颜色,想让冬青不动声色地留下,这样等程安槿反应过来,总不会还将人赶走吧。
“冬青?你怎么不动啊?”好在程安槿的重心一直放在了冬青身上,大姨娘还想暗度陈仓?现在的她没这么好算计了!
这死丫头眼睛怎么这么尖?
大姨娘纳闷极了,同时讪笑了两声,故作不悦地看了冬青一眼,“还不快些跟上?磨磨唧唧干什么!”
“大小姐!”
可就在这时,冬青忽然在程安槿面前跪下了。
“求您收下奴婢吧!奴婢早就仰慕你,想来你身边了!”
“这次大姨娘说要将奴婢给你,奴婢都高兴坏了。”"
第8章 留下 "冬青这一举动,就连大姨娘都有些傻眼,暗暗觉着不愧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人!
“哦?”程安槿虽惊讶,却不意外,“你为什么仰慕我呢?”
冬青是个有野心的丫鬟她前世就知道了,只是惊讶她这时候的心思就已经这般大了。
“奴婢见你第一眼就觉得您亲切和善,忍不住想和你亲近。”冬青答。
倒是很会说话!
程安槿心里冷冷想着,随后故意问道:“是吗?那你的意思是觉得大姨娘不亲切不和善吗?”
她倒要听听冬青怎么圆!
大姨娘看向冬青的目光已有些许不善,怕是就算留下来,也会心生隔阂了。
“这……”冬青抿了抿嘴,“大姨娘她掌管侯府中馈,自然是要更威严些才能镇住底下的人。”
“哦……小嘴倒是挺讨人喜欢。”
“可我院子里确实是不缺人了,你还是跟着大姨娘回吧。”
程安槿淡淡道。
“大小姐,只要您能留下奴婢,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见程安槿决心已定,冬青急道。
如果程安槿不肯收下她,那么她就是跟着大姨娘回去了,也成了大姨娘的弃子,还能不能留在永安侯府都不一定了。
就算能留下,处境也不会太好,对于没用的人,大姨娘从来不会有好脸色。
或许可以利用冬青将她想传递的信息传递出去?
而程安槿转念一想,沉默了起来,她在想如果留下冬青,自己有没有把握完全将冬青控制在自己的视线内。
这时永安侯看不下去了,蹙起了眉,“大小姐都说不缺了,你回去吧。”
“是。”永安侯都发话了,冬青便不敢再多说了。
“等等!”冬青都已经转身要离开了,程安槿终于松口了,“让你做洗衣扫地的粗使丫鬟,不能进内屋伺候,你也愿意吗?”
怎么说她也重生一世,在有了防备的情况下,绝不会在同一个丫鬟这栽两回的。
“奴婢愿意!”冬青惊喜回头,她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虽然是去做下等丫鬟,但程安槿向来对下人宽和,也不会太难过,她再爬上来亦不是难事。
见此情形,永安侯动了动嘴皮子,终是没再说什么。
“槿儿,那丫鬟一看心思也不小,你既然已经收下了,便躲提防着些吧。”等大姨娘等人都走了,他才开口叮嘱了一句。
感受到永安侯语气里的关心,程安槿微微笑了笑,“父亲,您放心吧,女儿心里有数的,倒是您自己,朝廷事物虽繁忙,你也得多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
女儿这是……在关心自己?
永安侯常年严肃的神情微怔。
这十四年来程安槿对他都是冷淡疏离,方才忽然对他亲热,他虽高兴,却也只以为是想让自己替她出头。
现在看来,女儿好像真是对自己和从前不一样了?
虽不知为何,或许是已经放下了她母亲的死,但不管为何,这都是件高兴事。
“我身体特别好。”永安侯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让他们好看!”
“有父亲在,没人敢欺负女儿。”程安槿俏皮道。
永安侯亦笑了。"
第9章 冷淡 "次日清晨,程安槿刚用完早膳,在院内一颗百年银杏树下乘凉,伴随着夏日清晨的徐徐微风,好不惬意。
“小姐,大皇子殿下来看你了。”这时,杏儿忽然过来打破了这分宁静。
程安槿好看的眉头一蹙,眸中闪过一丝冷意,“知道了。”
前世她出事后,大皇子郎子韫亦是今日一大早便过来了,不过是来退亲的。
她还以为,郎子韫今日不会过来了。
“小姐,大皇子来看你,您怎么好像并不高兴?”细腻的小桃察觉到程安槿的情绪似乎不对。
程安槿毫不掩饰道:“有什么可高兴的。”
“小姐,那你要去见吗?”杏儿问道。
“当然要去。”她虽并不喜见到郎子韫,可人家堂堂皇子大驾光临,她还是得去敷衍敷衍的。
前厅。
郎子韫一袭青色锦袍,面带微笑,如和煦春风,身侧还站着昨日被仗责十大板正应闭门思过的程安然,满面春光地看着他。
程安槿一来,便看见了这讽刺的一幕。
“槿妹妹。”郎子韫看见程安槿,顿时眸光一亮,忙上前去迎。
她今日的打扮与往常略有不同,一袭鹅黄罗裙,乌黑的秀发半挽,发间只别了一支精巧的孔雀簪子。
比起程安然的满头珠翠,更显高贵大气。
她一出现,程安然便瞬间成了陪衬。
“见过大皇子殿下。”程安槿淡淡退后两步,福了一礼。
“等再过三个月你及笄后我们便要成亲了,还行这些虚礼做什么。”郎子韫笑着说道并伸手去扶。
但被程安槿侧身避开了,“礼不可废。”
若是被碰到,可不得恶心半天。
“槿妹妹,你怎么了?是昨日被吓着了吗?”郎子韫好似看到了程安槿眸中一闪而过的嫌恶,笑容顿时有些僵硬,想着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说起昨日的事……”程安槿看都没看郎子韫一眼,而是看向了程安然,“二妹妹,你怎么在这儿?父亲昨日不是罚你十个大板并闭门思过吗?你挨了十个大板,伤势这么快就好了吗?”
程安然安然无事,可见施罚的人是被大姨娘收买了。
“既是这样,安然妹妹,你赶紧回屋休息去吧。”郎子韫附和道,程安槿来了,就没程安然什么事了。
程安然不甘心地看向郎子韫,“我……”
“听话。”郎子韫用唇形道。
程安然甩袖离去,十分不甘心,但方才郎子韫还因昨日之事教训了她,本就对她有所不满了,她不敢再违逆郎子韫。
这两人还真是明目张胆啊!她还在这儿呢就当她不存在似的!
程安槿见二人眉来眼去这一幕,心里冷冷想着,前世都怪她自己眼瞎,没看出来这两人早有猫腻。
“槿妹妹,你可是怪我昨日没来看你?”程安然走后,郎子韫深情道:“可昨日宫中有事着实脱不开身,处理完宫里的事,今日一早就过来了。”
面对如此神情,程安槿只觉得作呕,冷漠道:“多谢大皇子关心。”
“槿妹妹,你好像对我有些冷淡,是我做错什么了吗?”郎子韫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