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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看到程安槿,一脸猥琐,不过许是知道程安槿的身份,也就敢嘴上说说,并不敢动手动脚。
程安槿微微蹙了蹙眉,伙计连忙上前挡在了她前边,“这就是我们的东家。”
“哦。”中年男子闻言又打量了程安槿一眼,“我知道了,就是你把药给我家婆娘的是吧?你来了正好,赶紧赔钱!”
伙计忙道:“我们小姐好心将药赠予了你们,你们怎么还能过来倒打一耙呢!”
“谁知道你家小姐是不是想故意害死我女儿?不然怎么会好心将药送给我们呢?”中年男子不要脸道,一副要赖上荣发药铺的神情,“照你这么说的话,药是你们赠予我的,那药有问题,你们就不负责了吗?啊?”
“大家快来看啊!他们家药有问题,吃坏了我女儿,现在还不肯承认了!”
程安槿没有说话,而是淡淡看了抱孩子的妇人一眼。
妇人根本不敢与程安槿直视,慌乱地低下头假装在看孩子。
通过妇人的反应,再想到上次妇人吐槽自己丈夫的事,程安槿有了大致的猜测。
普通的妇人与男子绝对没胆子敢来荣发药铺闹事,除非是背后有人指使……
“你们说是吃了我给的药丸小孩病情加重了,是吗?”程安槿冷静地问。
“是,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到底还要让再重复几遍啊!”男子没好气道。
“那我想问下是服下药丸什么时候加重的呢?现在情形如何呢?”程安槿继续问。
男子想了想,露出一丝不耐,“大约是第一天晚上就开始了吧。”
“是吗?那有什么症状吗?”程安槿又问。
“哎烦死了!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总之我家小孩就是服了你给的药病更严重了,我又不是大夫,你问的那些我怎么知道!”
男子的神情虽是不耐,但乍一看却能发现还有几丝心虚,“你赶紧赔钱给我,我得带着我女儿去其它地方治病了!”
“总要问清楚到底是不是我给你们的药出了问题啊,对吧?”程安槿仍旧淡定。
从男子的话中与妇女的神情,她肯定他们是受了人指使或者是威胁,加了仙泉水的药丸是不可能出问题的。
“我女儿本来只是受了风寒发热,吃了你们的药更严重了,不是你们药的问题还能是什么问题?”男子道。
“这可不一定。”程安槿冷笑了一声,看向了妇女,“那能先将你女儿给我看看吗?”
妇女正想点头,男子却挡在了妇女的前面,“不行!万一你再对我女儿做什么手脚反过来威胁我呢?”
程安槿:“……”
若不是有了前世那般的经历,她现在还真招架不住眼前这个无赖的男子。
“这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我是有多蠢才会对你女儿动手?”她冷笑着反问,“还是说你拦着不让我看,是你心虚,怕我发现什么端倪吗?”
“你胡说!”男子果然很是心虚。
看热闹的人群都能看出端倪来了。
“你相信我吗?”程安槿没再看男子,而是看向了妇女,“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让我再看看你女儿。”
然而,她话落,妇女便遭到了男子的眼神警告。
妇女眼神流露出一丝害怕,这时怀中的孩子忽然哭了起来,声音小而沙哑,这哭的她叫一个心疼。
她咬了咬牙,做出决定,坚定地走到了程安槿面前,“我相信你。”
程安槿见此,想到妇女那天对男子的吐槽,猜测妇女应该也是被这男子胁迫,而这男子八成是被人收买,心里很快便有了计量。
“没什么大问题啊?只是还有些低烧,我给你的药应该没有全部吃完吧?”程安槿问道。
说到这儿,妇女抽泣起来。
随即却被男子警告了一眼,“哭什么哭?不想活了?”
“她是你的妻子,为你生儿育女,你怎可如此说她?”程安槿蹙了蹙眉,没忍住说了男子一句。
男子却道:“什么生儿育女,哪来的儿子?就生了个没用的赔钱货!”
妇女闻言哭得更厉害了,但抽泣一会儿后,眼神逐渐坚定,“程小姐,是我对不起你!你救了我的女儿,我却和他一起来诬陷于你。”
“你给我的药,我女儿吃过后的确有所好转,但有一天有个人忽然来我们家里,问了那日你赠药给我的情景,并跟我男人说给他五十两银子……”
“你这婆娘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打死你!”男子闻言面色大变,急忙打断了妇女。
程安槿冷冷质问道:“你怎么不让她继续往后说了?是在心虚什么?”
“我哪有!是这婆娘胡说八道!当然不能让她继续说了!”男子狡辩道。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她并没有胡说八道呢?”程安槿冷冷笑了一声,“你继续说,我会为你,还有你女儿做主的。”
妇女被程安槿冷静的话语定了心,继续道:“那陌生人给了我男人五十两银子,让我们来荣发药铺诬陷你们卖假药,还将你给我的剩下的药丸拿走了,所以我女儿的病也一直没能好全……”
“这位大哥,你娘子已经全招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程安槿嫌弃地看了眼男子,这种人哪里配称为人,猪圈里的猪都比他更有心。
“她胡说八道!”男子概不承认。
程安槿一点也不惯着,“既然这样的话,那你敢去公堂对峙吗?”
“我为什么要跟你公堂对峙?我就不去,你赶紧赔钱了事,别耽误我时间了。”男子说着在一旁的椅子前坐下了,还翘起了二郎腿。
众人:“……”怎会有如此无赖、厚颜【创建和谐家园】之人。
但根本没人敢上前帮程安槿说一句,因为怕说了回头这个无赖找上自己了可咋整!
“哼,你说不去就可以不去吗?”程安槿冷哼一声,暗中打了个手势。
忽然有两人出来架住了男子,这两人是永安侯特意派来保护她的,只听她一人的命令。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说出实话我便放了你,你若还不说实话的话,那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官了!”她继续说道。
男子见程安槿神情冷肃,不像是在作假,他不想见官,不想被抓起来……
程安槿察觉到男子已有松动,继续道:“想来你也不想在牢里度过你的下半生吧?”
“我认!”男子一咬牙,一跺脚,便直接承认了。
程安槿冷笑了一声,原来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东西!
“确实是有人找到我,让我来诬陷荣发药铺,并且事成之后,除了已经给了的五十两银子,还会再给我五十两银子。”
男子一五一十,全招了。
“还真是大手笔啊!”程安槿感叹道,一百两银子,就为了诬陷她的荣发药铺?
想来必定是为了针对她而来的,她先前早有猜想,一百两银子一般人肯定拿不出,与她有过节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大姨娘、程安然、郎子韫,还有郎瑶瑶勉强也算一个。
不过朗瑶瑶是公主,不比皇子,她是不能擅自出宫的,所以她不大可能,而且她的心思也没这么狠毒。
再就是大姨娘,前段时间大姨娘归还她母亲的嫁妆割了很大块一肉,想必没有这么多银子了,就算有,也不会舍得做这样的事。
然后便只剩下程安然与郎子韫了,这两人的可能性最大。
郎子韫虽是被皇上罚了闭门思过,但他的势力摆在那儿,不是没可能去办这事儿,而程安然极有可能就是他的帮凶。
“那你可知道来找你的人是谁吗?”程安槿问道。
男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人蒙着面,只知道听声音是个女子,其它的便不知道了。”
知道是女子便够了,程安槿现在已经能肯定,这事绝对是程安然做的。
因为,若是郎子韫所为,不可能派一个女子去办这事,程安然派的定然是她身边的某个丫鬟或者婆子。
“行,我知道了。”程安槿没有再问,再拿了瓶药丸出来,“这药丸你拿好,和我上次给你的是一样的,别再让你女儿受罪了。”
妇人接过瓶子,连忙道谢并道歉,“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对不起,今日之事……”
“没事的,今日之事也不是你的本意,我不怪你。”程安槿道,她相信若是这妇女有办法,定不会想让自己的孩子遭这般折腾。
“小姐,我还有一事想请小姐成全我。”那妇女却没有第一时间走,而是忽然抱着怀里的女儿跪了下来。"
第39章 大姨娘求药 "杏儿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道:“我家小姐已经够宽宏大量了,你们不要再得寸进尺!”
“我……”妇女被杏儿一说,确实有些羞愧起来。
程安槿看了眼杏儿,随后看向妇人,温声道:“还有什么事?你可以直说。”
“我、我想让小姐你帮我与他和离!”妇人咬了咬牙,忽然指向了男子。
“什么?”不等众人有所反应,男子先冲上前去打了妇人一巴掌,“你敢与老子和离?没门!赶紧跟老子回去,看老子回去弄不死你!”
随后,妇人与怀里的孩子便被男子拖着往外走。
程安槿用眼神示意俩小厮上前将男子拽了回来。
那妇人脱离男子的掌控,小跑到程安槿面前哭诉道:“小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与我的女儿吧,就算你给了我药,可回去后他还是不会放过我的,你看……”
说到一半,妇人掀开了自己的袖口与怀中小孩的袖口,露出里面青紫的伤痕。
怀中小孩青紫的伤痕,看上去竟还比妇人的更严重更多些,看上去触目惊心。
“再这样下去,我与女儿迟早都会被她打死的啊!”
“你还是不是个人!”杏儿看到这里,终是没忍住对眼前的男子骂道。
眼前的男子却毫不知错,还十分得意道:“我的老婆,我的孩子,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们管得着吗?”
“你!”杏儿被男子一噎,看向程安槿,“小姐,她们好可怜啊!咱们帮帮她们吧!”
程安槿:“……”方才是谁还在说人不要得寸进尺来着?
不过她也正有此意,前世她孤苦一生,能得重生的机会她很珍惜,她坚信这世上善有善报,所以能帮的她还是会帮,毕竟她能重生她猜便是天大的福报。
“你要怎样,才肯与她和离?”她带着鄙夷的目光看向了男子。
男子哼了一声,得意道:“老子就不与她和离,你虽是永安侯府小姐,可也管不了老子的家事吧!”
“我现在问你,是给你机会,别等你错过了机会,你照样要和离,最后你可能还什么都得不到!”程安槿目露凶光,她有一瞬间觉得这男子竟与郎子韫有些相似点。
一样的自私无情,只为自己着想,为了自己,可以不惜一切手段。
男子被程安槿这样的目光一吓,心中竟有些不发毛,眼前少女不过及笄之年,怎会有如此眼神?是他看错了吧?定是他看错了!
“我要一百两银子。”不过这一吓还是有用的,男子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去里面取一百两银子过来,再拿纸笔过来。”程安槿闻言吩咐了孙掌柜一句。
孙掌柜默默去里面取银子与纸笔,很快便再次出来了,将东西都放在了桌上。
程安槿嫌弃地看向男子,冷冷道:“去把休书写了,桌上的银子你就可以拿走了。”
男子面上一喜,连忙上前开始拿笔写起休书来。
妇女见男子见钱眼开的这副模样,更加觉得自己要和离的想法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