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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说得倒是不错,本宫也想开开眼。”德妃难得跟着附和,她身为这场宴会的举办者,当然知道程安槿要表演的才艺是什么。
程安槿岁能歌善舞,但最擅长的是筝,而德妃因退亲一事怀恨在心,立即就让人在程安槿的筝上动了手脚。
郎瑶瑶此刻提起,正中德妃下怀。
“陛下,德妃娘娘,按理说臣女不该拒绝,可今日这宴会是为了京中适龄男女子所办,臣女才与大皇子殿下退亲,实在是没心思,还是算了吧。”程安槿淡淡拒绝了。
朗瑶瑶来意不善她很清楚,但她直觉德妃也憋着坏,且她本就没打算出这个风头。
“我看你是不敢了吧。”朗瑶瑶挑衅道。
程安槿却道:“公主殿下说得对,臣女确实是不敢了。”
朗瑶瑶:“……”
“话不是这样说的,这不就是图个热闹吗?何必扫了大家的兴呢?”德妃不依不饶道,若是程安槿真不表演才艺,那她让人给程安槿的筝做手脚,不是白忙活一顿吗?
“难得德妃娘娘您还这么有兴致。”程安槿冷嘲道:“可我心情还没缓和过来,没心情表演什么才艺。”
随后,对着众人福了一礼,“今日是安槿自己心情欠佳,扰了大家的雅兴,安槿先给你们赔个不是了。”
程安槿一番话客气有礼,众人哪里会怪她,反倒是觉得她才退亲让她强撑着表演确实有些强人所难,对她多了一丝同情。
德妃的面容黑了又红,红了又黑,碍于皇上与许多人在此,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
“行了,安槿她不愿意就算了。”皇上蹙了蹙眉,对德妃与朗瑶瑶的行为表示不满。
德妃抿了抿唇,不敢再说话。
朗瑶瑶虽还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在自己的父皇面前造次。
这个小插曲过后,陆陆续续便有许多闺阁小姐出来表扬才艺, 亦有几对被赐婚的。
“子墨。”宴会快要进入到尾声时,皇上忽然喊了郎子墨一声,“你今年也有十八了,也该成婚了吧?有没有哪家看上的小姐啊?”
郎子墨今年已有十八,可府上却连个妾室都没有,哪怕是郎子韫本是想等着程安槿及笄,可府中的侍妾也不少。
程安槿对此也是佩服的,忍不住往郎子墨的方向偷看了一眼,可却被郎子墨逮了个正着,郎子墨挑了挑眉,唇角扬起熟悉的笑,她下意识地赶紧收回目光。
“父皇,儿臣还不急。”郎子墨亦收回了目光,对皇上道。
皇上却没好气道:“你都十八了你还不急?朕十八的时候小孩都两岁了。”
“父皇,这不是还有大皇兄吗?等大皇子娶了正妃后,儿臣再成亲也不迟啊!”郎子墨懒懒道。
“你!”皇上被郎子墨一噎,瞬间也没了指婚的心思,“算了,随你去吧。”
也就是郎子墨胆子大,先前郎子韫做出了那样的事,他还敢提起郎子韫,摆明是故意的。
“谢父皇谅解儿臣。”他笑了笑,毫不在意。
这给程安槿看得一愣,郎子墨在皇上面前也是这般……额,不拘小节么?看来他对自己已经很客气了!
“陛下,臣妾觉得三皇子说得不错,子韫他如今已经二十二了,先前是一直为了等安槿……”德妃借此机会连忙开口,“现下既已经与安槿退亲,是不是也该再为子韫再指一门亲呢?”
皇上的脸立时就不大好看了,“德妃这么说,是已经中意哪家姑娘了吗?”
德妃似是没察觉道皇上的情绪,继续笑道:“臣妾看孙小姐就很不错。”
德妃还真敢说!
程安槿暗暗冷笑。
宴上的孙小姐只有一个,那便是丞相孙法的千金——孙秀盈,今年十七了还没议亲,据说是在等郎子墨。"
第23章 半夜传旨 "可惜,前世一直到程安槿死,孙秀盈也没等到郎子墨娶自己。
席间的孙秀盈小脸一白,一副摇摇欲坠的可怜样,并看向了郎子墨。
然而郎子墨压根就没往那边看一眼,他就是一颗千年都不开花的铁树。
“以后再说吧。”皇上的声音越发冷凝。
恐怕若不是还在宴上,皇上当场就让德妃难堪了,到底还是给德妃留了一丝颜面。
而此时孙秀盈听皇上话落,面上才稍稍恢复了些许血色。
“朕有些乏了,今日便到这儿吧。”皇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带着身边的太监便先行离去了。
皇上都走了,德妃与云妃也没有久留,宴上的众人逐渐散去。
……
老夫人带着程安槿回府后,立即就将大姨娘骂了一顿,程安然在宴上的所作所为,已经传遍了整个盛京城。
众人联想到之前杨老夫人程安然陷害程安槿一事,猜出她是因郎子韫而故意陷害的,甚至有说书先生编了一整套故事在酒楼广泛流传。
一时间程安然名声大噪,大姨娘被老夫人施压,无暇顾及程安槿。
只有永安侯,听闻程安槿会制药的消息,急忙过来问了问,“槿儿,你何时学会制药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看书学的。”程安槿有一丝丝心虚。
“那你怎么敢直接就给云妃娘娘吃呢?云妃娘娘的毒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你这不是胡闹吗?”永安侯面露愁容。
程安槿安慰道:“父亲,您放心吧?太医不是说云妃娘娘服了我的药已经有所缓解了吗?想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永安侯长叹一口气,“唉!你还小不懂宫里的是是非非,现在没问题不代表以后会没问题。”他本意是不想让程安槿参与到这些事情中。
他却没想到,自己担心的这事竟会真的成了真。
“父亲,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心里有分寸的,您相信我。”程安槿心里当然明白。
“算了算了,总之你自己小心,万一有事,你记得还有父亲就行。”永安侯满脸无奈,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
“对了,你与大皇子又是怎么回事?”
今日清凉宴上发生的事着实有些多,永安侯这个老父亲操碎了心。
为避免父亲怀疑,程安槿流露出几分难过,“父亲,我和大皇子已经退亲了,他与二妹妹早有勾结……”
“这个安然!”永安侯怒不可遏,但碍于程安槿还在一旁,又缓和下情绪,“槿儿别难过,父亲以后给你找个更好的!”
“父亲,我不难过。”相反她还很开心,这一世她堂堂正正与郎子韫退了亲。
“还没吃吧?父亲陪你用晚膳。”永安侯温声道,他只以为程安槿是在强颜欢笑。
感受到父亲焦急与关心,程安槿心中一暖,“好。”
晚膳后,程安槿送走永安侯后,想着今日发生的事睡不着,伴着夏日的徐徐凉风半靠在院内的躺椅上,一手端详着玉葫芦。
此时的玉葫芦已经不完全是石头了,有点点璧色玉质渗透在石头表层,说明它是在慢慢恢复。
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呢?
今日宴上郎子墨故意说出她给母妃解了毒,虽然早晚要让人知道,可不是现在,起码得是玉葫芦恢复之后。
不然,万一有其他人病重的人找她……
在程安槿沉思之时,一轮明月从空中升起,与此同时玉葫芦亦散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一惊,再低头看向玉葫芦,却意外地发现玉葫芦比先前好看了许多,表层竟已经全部被璧色覆盖。
这是……因为月光?
程安槿大胆着,但并不肯定。
直到第二日,她尝试着将玉葫芦放在月光下,良久后,却并无反应。
“小姐,快些进屋吧,外面有些凉。”守夜的小桃见程安槿在外发呆,连忙带了件薄纱披风出来盖上。
虽然是盛夏,可是夜晚还是会容易着凉的。
程安槿亦感觉到丝丝凉意,随着小桃进了屋,进屋后却发现玉葫芦并不是没有变化,色泽上要比昨日又稍微好看了些,只是这变化比较细微,不注意发现不了。
对了,昨日的月亮好像格外圆?
“小桃,昨天是什么日子?”程安槿问道。
“昨儿是清凉宴,六月十五呀。”小桃心中颇有些奇怪,每年宫中的清凉宴都是在六月十五举办,小姐怎么连这都忘了?
“哦,对。”程安槿恍然大悟,那会不会是每月十五月圆时,玉葫芦便会恢复得更快一些?
这得等到下月十五才能确定了。
时间飞快流逝,一缓程安槿已经重生近一月了。
经过这一个月的月光浴,她的玉葫芦已经恢复了大半,整体看上去十分通透。
这日,正好也是十五月圆之夜,若是她猜测得对,今日玉葫芦便能恢复得差不多了。
可这会儿程安槿正陪着永安侯与老夫人用晚膳,大姨娘、二姨娘还有程安宁也在,程安然则还在闭门思过。
因程安槿先前的那次提醒后,永安侯与二姨娘之间的关系递进了不少,二姨娘因此对程安槿感激不已,并与她站在了同一阵营。
“侯爷,门口来了个女子,说是大姨娘的妹妹。”一家人其乐融融之时,忽有下人进来禀报。
“怎么回事?”永安侯看向了大姨娘。
大姨娘亦是一脸茫然,“这……妾身也不知啊!”
“妾身从前是有一妹妹,可自从妾身进了侯府之后,就再没联系了啊!”
“那你去瞧瞧吧,到底是不是你妹妹。”永安侯淡淡道,面上无一点波澜。
“是。”大姨娘连忙起身,她心中也很是好奇,到底是谁竟敢冒充她的妹妹?她非得给这人点颜色瞧瞧不可!
谁都没注意到,程安槿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没错,大姨娘这个所谓的妹妹就是她安排的,她可是早已恭候多时了。
在一月前她去找郎子墨那会玉葫芦后,顺便雇了个人,给了那人地址与大姨娘妹妹的名字,让那人带了封信去,这信自然是找人代笔的。
“侯爷。”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还未到,大姨娘便带着一素衣女子过来了,年约二十四五,却做姑娘家打扮,大约是还没许人家。
“快见过侯爷。”大姨娘对身边的素衣女子道。
“胡琴见过侯爷。”胡琴怯怯忘了周围的人一眼,学着大姨娘的样子福了一礼。
永安侯冷着脸并没有说话。
大姨娘便继续道:“侯爷,这确实是妾身的亲妹妹,前几年妾身的父母忽然离世,守了三年孝后再无人替她说亲,在洛阳老家待不下去,这才寻来盛京投奔妾身的。”
“求侯爷可怜我。”胡琴在大姨娘的示意下忙又福了一礼。
投奔是假,收到程安槿派人送去的信,得知自己姐姐竟是侯府贵妾前来沾光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