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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了,那夜阎哥哥就骂她是蠢女人,还被气的差点要了她的命,回来顾深也骂她蠢,姐姐虽然没骂,也说她做事欠考虑。
她终于明白他们为何都说她蠢,阎哥哥为何那夜那么生气了,原来男人不喜欢这主动送上门的,喜欢自己费力气才得来的,费的力气越大越喜欢。
不久以后,这阎欢教给顾小婉的这一套欲擒故纵之法,顾小婉便现学现卖,帮着顾小曦用到了阎欢身上。
而且屡试不爽,把个阎欢折腾的头昏脑胀,彻底卸掉伪装,最终打开心结向顾小曦彻底投降。
.....
傍晚时,那狗皇帝果然过来与姐姐一起用晚膳,顾小曦就在一旁侍奉着。
她从来没有想到那个平日里去城隍庙上香,被男人多看一眼都会难受的姐姐能在狗皇帝面前应付自如,说话似莺声燕语,后来干脆坐到他怀中拿着道经让他讲。
果然那皇帝看着非常开心。
用过晚膳,姐姐用了阎欢帮她找的借口,一是脸上那颗红痘还没有消下去,二是要选个良辰吉日拜完祖师爷再承宠,硬生生把皇帝赶了出去。
顾小曦心惊胆战的,结果皇帝虽然出门的时候有些不高兴,却让人送来一块贴身玉佩。
皇帝走后,姐姐便把晚膳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顾小曦给她递着水漱着口,递过手巾擦嘴。
她转身看着落着眼泪的小曦说:“别担心,姐姐没事,这一关总要过的。”随即让刘嬷嬷找御医开了止呕吐的药,害怕明日真忍不住吐出来。
第二日阎欢便派人捎信过来,说皇帝对这欲擒故纵非常感兴趣,让顾小婉继续按他的指引行事。
不知不觉二十多天过去了,皇帝每日晚膳都来华宸宫,晚上又被姐姐赶走。
但阎欢自那晚上后再也没来过,有嘱咐的事情也都是派人捎口信过来。
顾小曦向青萝打听阎欢为何不陪皇帝过来,他不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吗?
青萝说他是内书堂状元出身,又是内阁大学士谢庸的学生,从内书堂出来便做了秉笔太监,后又做到司礼监掌印。
平日里主要负责给皇帝打理朝政、奏折、管理私库以及宫中典仪,日常侍奉皇帝起居都是手下在做。
顾小曦心里闷闷的。
第二十六天时,阎欢终于来到华宸宫,直接进了主殿,顾小曦也跑了过去。
顾小曦一路小跑来到主殿,姐姐和阎欢正在说话,让姐姐今晚便侍驾。
说是太子妃生了个女儿 今日是郡主的满月宴,皇后想用亲情拉拢皇帝。
此时承宠,皇帝在皇后那里感受到的是身为祖父的垂暮之感,而在姐姐这里却可再做一次新郎重温洞房花烛的良辰美景,可想而知对一个帝王来说他更喜欢什么。
但这些时日因为在皇帝在姐姐这里总是被撩拨的起了兴致便被赶走,所以晚上便去宠幸其它嫔妃,这些时日便显得精神有些不济。
他有些担忧的说,准备让皇帝吃一粒助兴的丹药,问姐姐是否愿意,若不愿意就再想其它办法。
姐姐斩钉截铁的说“能,第一次承宠,必须让皇帝提起兴致,才能让他不去想那天伦之乐,否则这二十多天用的手段就白费了。”
姐姐说完这些后,他竟然给姐姐深深的鞠了一躬,说了句:“姑娘受苦了!咱家万分佩服姑娘!”
他又嘱咐了一些事情便出了殿门。
顾小曦方才站在一旁不敢插嘴,本以为他出了殿门好歹得给自己说几句话再走。
她跟在他身后,结果他只是回头冲她笑了笑,拔腿迈开大步就往院子大门口走。
此时宫女太监正在洒扫,满院子都是人,姐姐在身后盯着她,喊了她一声:“小曦!”
她转身说:“姐姐我送送严督主!”在他身后一路小跑来到院门口。
出了门人少了,她才叫住他:“阎哥哥,你那么着急走吗?”
“有事吗?”阎欢回身问道。
“没、没事,就是,就是,那个,这些天没见你,你还好吧!”顾小曦想问他,为何说要勤来看她却不来,但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
他终于转身,露出了那一抹不容易察觉的温柔微笑,顾小曦看着那张,多见一次就更多一些像海子哥的脸,内心开始强烈的悸动。
忍不住说道:“我去烟霞殿门口转了几次都没见到你。”
“有事找我?可以直接告诉刘嬷嬷,她会告诉我!”
“没有!”顾小曦抿了珉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他勾唇笑了笑“那是想哥哥了?”
“你不是说会勤来看我么?”
“恐怕今后做不到了。”他叹了口气。
顾小曦紧张的问道:“为什么?你要太忙我去看你也行!”
“不是,那日早晨我跟令姐说话时,她有些误会,今后还是少见面吧!”说罢揖了个手又要走。
“今天晚上姐姐第一次侍寝,你会来吗?”
“会,这些天我都会来,皇上没吃过那种丹药,我得在门外守着防止意外。”
顾小曦没有听太明白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听到他这几晚上都会过来,感到很高兴说道:“那晚上我跟你一起。”
阎欢轻蹙了一下眉头说:“那个,你晚上还是早些歇息吧,恐怕不太适宜。”
“为什么,我对姐姐也不放心啊。”
“这......”
第14章 哥哥你怎么流泪了?
华灯初上
传旨的太监说圣驾马上就要到了,让华宸宫所有人接驾。
顾小曦与华宸宫所有的宫女太监跪迎着接驾,她焦急的一直往门口张望,等待着那个绯红的身影。
阎欢随驾来到华宸宫时月亮已经升起,寂空无云,一挂如勾的新月悬挂于黝黑的夜空,璀璨的银河在北极的引领下格外的亮,仿若无数闪亮的水晶洒在黑釉盘上。
他今夜没穿那身绯红蟒服,而换上了那一身月白色道袍,腰间宫绦换成了红色。
他进来时,也回头张望了一下,顾小曦偷偷抬了一下头,冲他摆了摆手,顽皮的笑了笑,他那张万年冰封脸也终于露出一抹微笑。
阖宫上下跪拜起身后,整整齐齐站在宫道两侧侍立,拿起了身边红色的宫灯。
几棵花树虽然花朵已经凋落,但上面却挂满了粉、紫、红色花状的小彩灯,有海棠、梅花、桃花,以彩带相连。花池里则飘着一些小彩舟,和许多莲花灯。
整个华宸宫在漆黑的夜空下火树银花,灯烛闪烁,美轮美奂,仿佛仙境,配以廊檐下的红色灯笼,门上的大红喜字,红绫大红花,全然一副洞房花烛装扮。
姐姐并未出来接驾,皇帝问阎欢:“婉娘呢?”
阎欢说道:“禀皇上,新娘当然在洞房里等着新郎揭盖头呢!”
皇帝红光满面,看起来甚是愉悦说:“这都是你准备的?”
“臣斗胆僭越了,宁可挨皇上的骂也要让皇上今夜尽兴。”
“还是你懂朕的心思啊,有赏。”
“皇上您看,还有您的喜服呢。”
说罢让人拿来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件红色大氅,他拿起大氅说:“臣不敢私自下令做红色龙袍,那样便逾制了,便做了这件红色大氅,皇上进洞房时披着,便当是喜服了。”
皇帝一听更加高兴了,立刻便让严欢把红氅给他披到身上,走进寝殿。
寝殿内亦是洞房花烛的装扮。
姐姐身着红装,盖着红盖头在床边坐着。
把皇帝送入寝殿后,阎欢便命所有人出来,关上了房门。
这样的阎欢让顾小曦很不习惯,他在皇帝身边那副带着点逢迎的笑脸一点都不像他。
她突然想起了姐姐,姐姐也是背地里吃着止吐的药,却在那狗皇帝怀里被那狗皇帝亲吻时,一副欲拒还羞的样子。
她突然明白了阎欢给姐姐说的那番话,回想起姐姐最近越来越娴熟的献媚方法,他们二人简直越来越像了。
他把值夜事项安排好后便走到了殿外,顾小曦便追了出去。
他站在一棵花树旁,看着满树的灯盏,拿起一个海棠花样的灯在手中把玩,捡起一枝树枝拨了拨里面的灯焾。
“哥哥!”顾小曦把“阎”直接省了,“啪”他手中的海棠灯盏掉到了地上。
他转过了身,身后挂满灯盏的花树,金色的烛光映照在他光洁如玉的脸上和月白色道袍上,将他整个人铺上一层暖光,眉宇间和眸中的戾气丝毫不见了,明朗而柔和。
活脱脱梦中海子哥的模样。
顾小曦强忍着内心的轻颤,和想扑入他怀中的冲动,挂着一脸难以掩饰的欢欣,走到他的面前俯身捡起了海棠灯盏,把里面的蜡烛重新点燃,拖在掌心,拿到他面前。
“哥哥,这些灯好看吗?”
“好看”
“我和姐姐觉得只有红灯有些单调,没经过你同意便做了这些,我们觉得自己总该做些什么,不能万事依靠哥哥。”
“你们做的很好。”
“这些灯是我教他们做的。”顾小曦听到阎欢的夸赞有些小骄傲,两只眼睛都笑成弯月。
“嗯,很好。”他看着她的眸,里面的温柔似乎愈来愈深,嘴角轻轻勾起,噙着一丝微笑。
“你知道我是如何学会做这些灯的么?”
“如何?”
“是因为一个人,我也叫做哥哥,几年前死了,我便学做这些灯,每日挂在院子的花树上,放到河水里,我想若是他的魂魄晚上来看我,看到这些灯便知道我在等他。
那河里的灯里放着我想给他说的话,也许能随着河水飘到他死后住的地方,给他捎个信,让他勤来看看我。”顾小曦边说眼泪边滚落下来。
话未闭,阎欢背过了身,顾小曦看不到他的表情,好久后他才缓缓说道:“他会看到的。”
顾小曦继续说道:“我知道他会看到的,因为我经常做梦梦到他,梦里他都是少年的样子,将来我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可再见面也许我们就不认识了。
其实爹娘已经把我许配给了他,只是我比他小太多,他说等我及笄便娶我入门,可我那时什么都不懂,总是说不想嫁给他,现在很后悔,可已经晚了!”
他还是背对她,顾小曦悄悄走到他面前,他眸中的泪水正在滚落,烛火下的面庞亦布满泪痕。
“哥哥你怎么了?”顾小曦站到他正对面,满是水光的大眼睛看着他,似乎穿透了他的魂魄,让他轻轻抖动了一下。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落了泪说道:“没怎么啊!”
顾小曦递过去了手帕,他看到手帕才醒悟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摸了一手的水。
“哦,我我我,刚才听你说那些,想起了我入宫之前喜欢的那个女子,和我的小妹,你千万别误会!”他展露出难得的慌乱。
“我误会什么?不知哥哥入宫前喜欢的女子若现在还活着,多大了?”
“跟你一样,不…跟我一样大!”
“那哥哥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