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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身冰冷的说道:“顾小曦,你懂不懂,爱与欲是不可分割的,有欲也许能无爱,可有爱必会有欲,我虽净身,可与你在一起根本无法克制,即便现在这样对我来说都已成了一种折磨,何况夜夜相拥耳鬓厮磨,我怎会不想行夫妻之事,可达不成所愿,也许我会用你受不了的方法,直到你受不了,讨厌我,憎恨我,离开我。况且你跟了我,此生便不能再做母亲,我大你几岁,又给你留不下一子半女,若我先走了,这世上就只留你一个人孤苦伶仃,不如我们彼此放过。”
顾小曦已经哭的连连抽泣,鼻涕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脸上的妆也成了一团模糊,她从架子床上站起身,光着脚站到阎欢面前,扑到了他怀里,又紧紧搂住他的腰。
说道:“哥哥,我们会慢慢彼此适应的,顾深给我们请过胭脂楼的花魁娘子说过,她们有许多方法可以让净了身的人与女子很好的结合,我可以去找她让她教教我。还有,我们可以领养孩子,养几个都行,我们抱刚出生的,养大了跟自己生的孩子一样亲。”
“可我不想用那些方法,也不想养别人的孩子。”阎欢口气重重的说道,眼看着是动了怒,眼尾猩红。
第37章 醉酒1,丫头开门
阎欢听到顾深请胭脂楼的花魁娘子教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加上被顾深欺骗的那一团怒火,分散了注意力,恨不得马上就去打顾深一顿。
可转眼又看到顾小曦鼻涕眼泪往下流的哭相,心却彻底软了,不再继续说圆房的事情。
他深感懊悔,开始自责,这一切始作俑者都是他,本来是可以默默守护她的,可还是忍不住约她去了东厂,睡着时抱着她,亲着她脸颊的那一刻,冲动就已经生根发了芽。
有了第一次,就想有第二次第三次......
直到那冲动迅速长成参天大树,再难遏制。
于是故意躲着她,若不躲,对她的渴望岂是几个亲吻能解决的?
分明想要的更多更多。
他想起师父阻止他净身进宫时说的话:“净身不能净心,若想摆脱尘世烦恼,只能遁入空门。”
遁入空门,不是没有想过,可总要把身上背负的上千条人命的血海深仇彻底洗刷,把欠的恩情偿还,不能忘记父亲、先皇太子殿下、姐姐临终前的嘱托,还这天下一个海晏河清。
一直以为小曦已经死了,自己在这世间已了无牵挂,选了这条不用战乱,不会让百姓流离失所便能匡扶大业的路。
若一开始就知道小曦没死,自己还会走这条路么?
师父说的净身不能静心原来是真的。
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净身断欲,像雪山下的冰岩一样,不会再有一丝温热的情感。
直到活生生的小曦站在他面前,他才知道,自己哪里是什么冰岩,在小曦这里分明就是永远扑不灭的熊熊烈火。
可这一切已经晚了.....
他态度彻底柔和下来,说道:“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这样吧,今晚咱们不住这,我带你回园子里,不看这些红艳艳的东西你就不胡思乱想了。我手头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马上给你找个夫婿,嫁了人过的圆满你就不会总想着我这个阉人了。”
顾小曦听他又这样说,没敢反驳,他说的没错,自己不能再逼他了,她想过极端的方法,可那样即便在一起,他也会带着心结和强烈的自卑,这是她所不愿的,得给他时间,让他打开心结,接受自己也接受她,二人才能够真正的结合。
而且他刚才说的一句话, 顾小曦琢磨了一下,豁然开朗,他说,他虽是净身之人,但爱牵动欲,爱之愈深,欲之愈切,这样一来反而让顾小曦的顾虑消散了,也许他说的爱牵动欲,就是打开他心结的关键,自己得扔掉羞涩,再主动些,也许需要找花魁娘子学一些手段才好,管他是爱是欲,先圆了房再说。
顾小曦擦了擦眼泪,乖乖的点了点头说道:“一切听哥哥安排。”
阎欢开始着手准备带着她回明瑟园。
……
阎欢要带顾小曦骑马趁夜色从后门回去,那样就可以躲避开众人的注意。他们把红衣换下,穿上小厮和婢女的衣服,从角门溜了出去,到门外,小满已经一脸兴奋的牵着马在等他们了。
阎欢嘱咐小满留下安排裕王府的一切,自己骑上马,让顾小曦坐在他身前,进入茫茫夜色。
汗血宝马身形高大疾驰若闪电,顾小曦好久没有骑过马了,心情未免紧张起来,扭头便钻进了阎欢的怀里,紧搂住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阎欢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总是会让他暗自发笑,他揶揄的说道:“这就怂了,不是还要跟着我骑马去玉泉山么?你每次搂我腰时手臂能不能松一些,又要喘不上气了。”
顾小曦把手臂松开了一点点,意思了意思,抬头看着月光下阎欢英俊的面庞,还有那完美弧度的下颌和轻轻滚动的喉结,忍不住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又怕挨训,赶紧把脸埋入他怀中。
阎欢放慢了马速,看着怀中的小曦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晚我的话算是白说了,今后不许再这样,否则就把我给你的玉牌还给我,明天就回宫,不要出来了。”
“送人的东西哪有往回要的,又不是没亲过,我给你擦擦还不行么。”
说罢拿起手帕把阎欢脸颊上,她亲过的地方擦了擦。
“.......”
......
更漏将残,夜阑深重
这对相爱之人本该洞房花烛,却一个躺在望曦阁一楼的紫檀架子床上,一个躺在望曦阁二楼紫檀拔步床上,都倚靠着迎枕,透过琉璃窗望着窗外的几盏明灯。
阎欢摸着自己的脸颊,上面还有小曦温热而柔软的唇痕。
顾小曦抚摸着自己的唇,成亲第一晚虽然没有圆了房,好歹亲了他一口,也算是一点肌肤之亲吧,将来他打开心结后,要好好邀邀功。
阎欢哪里能睡得着,心里从未有过的难受,劝小曦的话言辞振振,可哪能割舍的下,本以为此生再也不会看到她为自己穿嫁衣的样子,也不会有属于他们二人的洞房花烛,岂料阴差阳错的,还是娶了她,还是三媒六聘,给她揭了盖头,入了洞房,虽然并未发生什么,但仪式全了。
他压抑着内心疯狂的想上楼找顾小曦的冲动。
在裕王府嘈杂的环境中,还有那一片红艳的烛光下他竟能保持理智与冷静,但回到这里,安静的只剩她们两个时他竟然要克制不住了,脑海里全是她在洞房里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突然看到床边紫檀书架上放了一坛梨花白,那是小满有一次偷喝酒被他发现,给抄没过来的,皇帝身边侍奉的太监是绝对不允许饮酒的,所以他一直滴酒不沾。
内心难以抑制的冲动让他拿起了那瓶梨花白,甘冽的醇香的一下子沁入了心脾,怪不得这世上的男人皆爱酒色,却原来这酒能让人如此心情畅快。
没有饮过酒之人,哪能忍受这美酒的【创建和谐家园】,没喝几口他便横倒在了床上,双腿垂在床侧,睡着了,酒坛的酒洒了一地。
睡了一会后,他醒了过来,从床上起来,缓缓推开紫檀槅扇门,转身踏上楼梯,走向顾小曦所在的二楼。
到了二楼房门口,他推了一下门,竟然没有推开,“砰砰砰”他便敲起了门。
顾小曦哪里能想到,今晚给自己讲了一晚上大道理,立了一晚上规矩的阎欢竟然醉了酒,又跑了上来。
她刚迷迷糊糊睡着,所以一听到门响便惊醒了,本能的问道:“谁?”
“傻丫头,还能是谁,你海子哥呗,快开门。”
顾小曦心头一震,这是儿时海子哥叫她房门时经常说的一句话。
莫非....她赶忙沓上鞋疯了一般的跑到门口打开了门。
映入顾小曦眼帘的是在阎欢脸上看不到的覃宴海朗朗的笑脸,没有心机,几分阴柔都不见了,阳光而灿烂。
他扶着门框道:“丫头,今天不是我们大婚么?你怎么把我赶出房了?你什么时候把嫁衣换了,我还没看够呢。”
顾小曦凑到他身侧闻了闻,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她有些失望,原来是喝了酒才会这样。她扶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拉到了房里,让他在圆凳上坐下,准备穿件衣裳把他送回去。
结果她刚把他摁坐到圆凳上,准备去衣架上拿衣服,他却一把揽住了她纤细而柔软的腰,她一下被揽坐到他腿上,双脚悬着空,被他结结实实摁到了怀里。
第38章 醉酒2,叫我什么?
顾小曦坐在阎欢腿上,被他结结实实摁到了怀里。
遂怕摔跤的自然反应,她双臂圈起搂住了他的脖颈,熟悉的蜜合香味让她沉醉。
因为是宽衣后又起来的,所以阎欢只穿了薄薄的白棉中单,而由于今日大婚,顾小曦的里衣亦是一身大红。
薰笼里的炭火很旺,屋内温暖如春,顾小曦上身只穿了一件大红斜襟红锦薄衫,下穿一条大红撒花褶裙,现出玲珑凹凸的身段,和盈盈而握的一拢纤细,足下则是一双红色鸳鸯苏绣绣鞋,斜襟薄衫稍微一拽便看到里面的红色肚兜。
他难得的爽朗的温柔,微笑的看着明艳而动人的小曦,弯下腰把小曦的绣鞋脱了下来,拿到鼻下使劲吸了一口气,好像在闻盛开的红玫瑰。
然后把她的绣袜亦脱了下来,与绣鞋一起像放什么贵重物品似的摆放到桌上。
他简直靡靡的不像话,哪里还有一点正经的样子?喝了酒的海子哥怎么这样,
顾小曦的脸已经灼热的像熏炉里的碳火一样,娇羞的喊了一声“哥哥!”
“傻丫头,该改口了,叫我什么?”随即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嘴唇噙住了她的唇,一开始只轻轻地噙一下便起开,反复几次,笑着故意逗一直羞涩躲闪的她,然后说道:“乖,不许躲,说,该叫我什么?”
“相公……”顾小曦落下了眼泪,怕他看到,把头埋在他的肩头。
听到顾小曦这一声相公,阎欢便一臂把顾小曦托在自己怀里,另一臂钳住她,不让她乱动,狠狠地噙住了她的唇,用力起来。
顾小曦也不再躲闪,抱着他更紧了些,二人深情厮磨辗转了好久好久。
估计是坐的有些不舒服了,也估计是想到了下一步,阎欢打横抱起她,二人边厮磨着边到了床侧,把小曦放到了床上。
那么自然而然的,她们就像普通夫妻洞房花烛一样,紧紧相拥,辗转缠绵。
他亦像其它新郎一样经过了一切,而顾小曦被他搂在怀中,紧贴着他强劲而硬朗的线条,情动至深已完全忘记了他是阉人。
他又在她肩头停留了许久,然后准备褪下最后的遮掩,继续深入。
小曦反应了过来,赶忙起身去拦他,可已经晚了。
他愣了一下便从床上翻跳了下去。
酒醒了,梦亦醒了.....
阎欢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有大婚,有洞房花烛,顾小曦是新娘,他是新郎覃宴海,小曦过了及笄,自然而然的嫁给了他,他们今日大婚,今晚要跟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姑娘圆房。
他们相拥厮磨得昏天黑地,忘记了一切,可他想完成这最后一步,也是最神圣最美妙的一步时,才发现.....
这不是梦,是真的,他不是那个完整的覃宴海,他是残缺的阎欢。
酒醒的阎欢立刻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连再看一眼顾小曦的勇气都没有,他知道刚才自己都对她做了什么,什么都做了,就差最后他不能的那一步,她就成了他真正的妻,然而也就差他做不到的那一步,她就依然是完璧。
他朝小曦连连鞠躬,“小曦对不起,我喝了点酒,对不起,你应该叫醒我的,不不都怪我,不怪你,我走了,你睡罢!”
说罢,头都不回的急匆匆的跑下了楼,进了房间,穿上一身黑色武袍,飞奔向马厩,骑上马奔入茫茫夜色。
顾小曦整理好衣衫,揉了揉自己肩膀和前面几处的伤痕,巨痛让她已经记起他已净身的事实,可她忍着一声都没敢吭,她知道他喝醉了,一声声的说着“丫头,你终于长大了,哥哥等你等得好辛苦。”
他沉浸在美好的回忆和梦里,梦里的他是完整的,她是他的妻,她不舍得叫醒他,更怕吓到他,强忍着疼痛,让他享受着哪怕只是片刻的欢愉。
她看着阎欢离去时慌乱的背影,眼泪又扑簌簌的滚落下来,听到他出了望曦楼的门,追了下来,却不知他去了哪里。
阎欢骑着马飞奔到东厂,一下马便使劲开始踹门,看守的看到督主新婚之夜竟然来到东厂,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打开门后叫起了所有的人。
刘狱司从未见过督主的脸这么沉过,多少年这年轻的督主即便杀人都是风度翩翩的一副霁月光风世家公子哥模样,今天不知在他大婚之夜出了什么事,竟然让他满身戾气,真正有了东厂提督该有的阴沉和狠戾。
刘狱司不敢多说话,只敢听督主吩咐,把这些时日抓到的兵痞们,一个个架到了木刑架上吊了起来,他身边的小内官瑟瑟的把放满鞭子的托盘捧高于头顶跪下。
以前阎欢鞭打犯人还挑一下鞭子,今日的他根本不看托盘里的鞭子长什么样,是什么材质,随手拿起就挥起了鞭,以前还凌虐似的手下留着几分力,边鞭打犯人边听着犯人哭喊寻找痛快。
今日他彻底发了疯。
调整了气息,使出内力,用了几分强劲力道,身形一般的一鞭下去便肋骨断裂,内脏崩出,一声哼都没完便毙了命,魁梧点的也两三鞭子抽下去还未等哭喊谩骂便死了。
他越打越疯狂越打越起劲,鞭子从血淋淋的人身上飞卷起时,带起的血珠和肉屑飞舞在空中,化成了血雾,弥漫满了整个刑讯室,飘飘摇摇洒落下来,落了刑讯室一地粘稠的血浆和烂肉,落到他和刘狱司和几个值守的管事,一身一脸猩红。
没多久血水流成了河。
东厂里值夜的全起来了,还叫来几个就近的管事,可大家谁都不敢靠近不敢劝,没见过督主发这么大脾气,像一头正在发怒吃人的凶兽,万一那句话说的不对付了,一鞭子抡过来,不死也得被抽去半条命。
今晚整个东厂值守之人,都在忙着踩过黏糊糊的血泊,从木架上卸尸体,架活人,再卸尸体,往外抬尸体,往里带活人,那些犯人都哭爹喊娘,平日充硬主,骂骂咧咧的,也跪地求神明保佑,千万别轮着自己。
幸而这祖宗是后半夜来的,一直折腾到天明才住了手。刘狱司最后清点了一下尸体,一会时间抽死七十多人。若是整宿这么折腾,还不知要抽死多少呢,希望这祖宗这些天能安生下来,不要再折腾了,否则还得让锦衣卫到处抓兵犯。
这祖宗邪了门了,只要兵犯,别的犯人不要,若发现抓的不是,就又得掌嘴挨罚,被他一顿折腾。
典狱长前些时日还一直念叨,这督主几个月了晚上还未来过东厂抽人,后来听说又是受伤又是赐婚的,还传言身旁有了个美貌女子,被他宠得跟心肝似的,还以为这一切让督主把抽人的毛病给戒了呢,没想到攒一块发泄来了。
阎欢折腾了半宿到清晨终于停当了下来,又恢复了往日霁月光风之下的阴鸷与满是机谋算计的冷静。
小太监伺候着他给他一盆一盆的打水,他在铜盆里一遍遍的洗着自己沾满腥血的手,洗了洗溅了腥血的脸,擦干了手,放到鼻下深深的嗅了嗅那血腥,心中一片平静,没错,这才是属于他的味道,这浓浓的血腥才能让他活的更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