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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曦去厨房熬了粥便到了午膳时间,厨房又做了几道菜和其它吃食端了进来,小满也过来了,ⓨⓑγβ对她一笑点了点头,果然没提那晚上的事。
阎欢让小满扶他起来,想下床去到桌边与小曦一起吃饭,小曦看着他苍白的脸,还有那被布带裹起来的右臂哪里舍得,拦住了小满,搬了一张床几,放到床上要喂他。
小满很配合的立刻便溜了出去,出门便吹起了口哨。
他还是捂着伤口非得自己起来,顾小曦立刻不高兴了,耷拉下了脸。
从前只要一生气,他便会立刻屈服,果然现在还是不例外,靠在迎枕上便不再乱动了,开始提意见:“我又不是不能自己吃饭,还非得喂。”
顾小曦不理他,绕过案几,坐到他身边腿紧贴住了他的腿,开始拿勺子舀粥往他嘴里喂,他吃了一口,往里面挪了挪,故意与小曦拉开一些距离。
小曦见他往里挪,也跟着往里挪了挪,腿侧又紧贴住他说:“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我没跟别人挨这么近过,有些不习惯。”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顾小曦心道,这人真是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把我迷晕抱着我睡,亲我亲的昏天黑地的,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么?
可此刻不好揭穿他,便顺着他说道:“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
小曦一手端粥一手拿着瓷勺,喂进他的口中,看着他吃东西启阖的唇,一碗粥吃完了,又开始吃别的,整个过程小曦故意没有说一句话,也不看他一眼,感受着他肆意停留在自己脸上的黏黏目光,心情很是舒畅。
“我煮的粥好不好吃?”
“好吃”他点了点头。
“有一句话说饭特好吃,是什么来着?”顾小曦笑着问他。
“什么?”阎欢一副看她葫芦里面卖什么药的表情。
“哦,我想起来了,秀色可餐,哥哥,是秀色好吃还是这粥好吃?”顾小曦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阎欢锁起眉揉起了额头。
小曦看着他,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说:“哥哥,这里有一粒米。”阎欢伸出手指去揩那粒米,没揩下来。
顾小曦便伸出食指,去揩他唇角那粒米,二人的脸近的只有一掌多点的距离,揩掉那粒米后,手指放到他唇角,呆呆的看着他饱满,看起看很柔软,可又不乏男子刚毅之感的唇。
她好想把放在他嘴角的手指放到他柔软的唇瓣上摸一摸。
那晚覆在她唇瓣上的唇,比她的唇要大许多,她的唇被完全包裹,那么热,那么软,不受控制的疯狂吮着她,到最后都发了麻,那一刻只想融化在他的吻中,与他生死缠绵。
顾小曦看着他的唇,又看向他的眸,想吻过去,重温那晚的感觉。
他也在看着她,此刻那近乎冷淡的冷静终于完全消散了,眸中似乎闪着火花,嘴唇微微开阖着,吞咽着口水,呼吸声有些重。
顾小曦不敢从正面,探索着慢慢从侧面贴近他的唇角,可即将贴到时,他蓦地转过去脸,说道:“米粒擦掉了吗?”
她立刻清醒了过来,从床上下来,开始收拾桌子掩盖慌乱。
他也轻咳了一声,往床里挪了挪身子,靠在迎枕上。
心跳稳定了下来,她边收拾边用余光扫着他,问道:“这望曦阁的牌匾谁写的?挺好听的,也带个曦字。”
“哦,我写的,就是随便起了个名字。”
“那可真巧,我未婚夫说过,娶了我以后要盖个小桥流水的园子,把我们的寝房叫做望曦阁,说寓意便是每天早晨起来能看到我。”顾小曦又看向他,他的眼神开始躲闪。
“这么巧啊。”他应合了一句,又说道:“我有些累想休息会。”说罢转身扭向床里面,闭上眼睛。
装睡逃避问题?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晚膳后,阎欢让小曦把小满叫了过来说道:“今天先把二楼收拾出来,给二姑娘住,明日你找人把东院辟出来,让二姑娘看着,按着她喜欢的样子布置一下,今后这里就算她的家了,只要我不忙的时候就带上她回家住两天。”
“家?”顾小曦重复了一句。
“对,家”
顾小曦立刻便掉了眼泪,哽咽着说:“好多年没听到这个字了,这些年和姐姐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家了。”
阎欢看她又掉了眼泪,又抬手臂给她擦眼泪,顾小曦忙拦住他说道:“我不去东院,就在这。”
“你喜欢这里啊,那我搬到东院,把这里留给你。”
顾小曦绷起了脸。
小满说道:“哥,你这没诚意,小嫂子想跟你住一起,这都看不出来?”
阎欢拿起枕边一本书便向小满砸了过来,冷肃的说道:“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许乱喊。”
小满立刻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认了怂,:“哥哥哥,不敢了,不敢了。”
顾小曦低着头,绞着手帕,小声说道:“我不去东院,你也别去,我就住楼上。”
“我们毕竟不是亲兄妹,你跟我住一个阁楼,传出去别人会笑话的,将来嫁不出去怎么办?”
顾小曦抿了抿嘴,这句话像颗巨石砸向她心里,她觉得委屈极了,眼圈发酸但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从床边站起来。
气鼓鼓的说:“我嫁不嫁人跟你有什么关系,这里也不是我的家,你要不愿意看到我,我现在就回宫,今后咱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说罢迈步就往门外走。
“你回来,呃…”
顾小曦听到他痛苦的呻.吟声,赶紧停下脚步,转身就往回跑,果然看他都已经站到了床边,手抓着床架,紧捂着伤口支撑不住又跌坐了回去,脸色苍白,额头冒出一层汗,大口喘着气。
小满也赶忙跑到床边,与顾小曦一起把他扶上床,让他靠到迎枕上,打开衣襟看伤口,果然洇出了许多血。
看到血,她吓得脸都白了,手臂穿过他颈后抱着他,对小满说:“小满你赶去叫太医。”,问道:“疼了是吧。”
阎欢枕着她的手臂,躺在她的怀中,紧紧抓着她的手腕,仰脸看着她,再也没有了一丝淡然,眸中尽是恐慌,喘息着说道:“不能走,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在自己家里,怎么发脾气都行,就是不能说走就走,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走了,你别再乱动了,手也别再用力了。”
小满要出去叫太医,阎欢拦住了他。
他靠在顾小曦怀里,闭上眼睛,呼吸慢慢平顺下来,脸色亦逐渐好转,只是紧抓着小曦手腕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彻底稳定后,他对小满说:“就让你陆姐姐住楼上吧,我也不搬出去,谁爱说什么便说去吧。”
看他呼吸平顺了,顾小曦把他还放到迎枕上,跟着小满上了二楼看了看,下来时干脆让小满找人从二楼搬下来一张小床,直接放到了他的床边,说这几天要睡在他身边,直到他能下床。
阎欢在迎枕上靠着,阻拦了几遍二人谁都不搭理他。
第22章 你是不是假太监
夜晚来临,到了入寝时间,顾小曦躺在小木床上,侧身看着阎欢,他的后背下小曦给他放了一个小枕,让他也能斜侧卧躺着。
二人的床只隔着一个脚踏,虽灭了灯烛,但窗外月色正浓,隔着五彩琉璃窗流泻进房间,虽然清凝但异常撩人。
突然想起那异香,害怕他又像上几次那样偷偷把自己迷晕,倒不是怕他做别的,就是怕他起身牵动伤口。
“哥哥”
“嗯”
“你晚上不能起身的知道吗?否则还会跟下午一样抻到伤口,若想起夜便叫醒我,我把小满叫进来,若想喝水也叫我,想别的便忍忍。”
“别的忍忍?什么别的。”
“别的就是别的,你自己想。”
咳咳咳,他似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想喝水么?我给你倒。”
“不喝,赶紧睡吧。”
果然那异香没有传来,一夜安安生生过去了。
......
第二日
每日吃过早饭后,他的伤口都要换药,小满都要在换药前,给他擦洗伤口附近的血污和身上的汗水。
早饭一过,小满便让顾小曦出来,招呼人提着水进来了。
顾小曦站在门外,听着门里的声音,偷偷打开门缝看了一眼,看到阎欢正面朝床里坐着后背朝外,小满正拿棉巾给他边擦洗着边说着话。
顾小曦慢慢推开门,不让门发出一点响声,垫着脚便钻了进来,蹑手蹑脚的走到小满身边,二人正说着话,谁都没有察觉出来。
她轻轻拽了一下小满,小满正要说话,她伸出食指在唇上给小满来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把小满刚沾过热水的棉巾接了过来。
小满识时务的站到了一边。
她开始给他擦洗后背,同时也是来找寻那个其实根本不用找寻的答案。
果然他后背下方,有那个胎记,少年的海子哥盛夏时在校场习武习得浑身是汗,经常光个膀子用冷水擦洗,后背够不着的地方会叫她来帮忙,这胎记她见了无数次,死都忘不了。
此时的海子哥瘦了好多,虽然肩膀还是那么宽但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浑实,背上满满的都是鞭伤、刀伤,还有箭伤遗留的疤痕。
这些年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顾小曦冰凉的小手情不自禁便摸向那块胎记和那些狰狞的伤疤,忍不住抽泣起来。
前面的人感到了异样,立刻转过身,惊慌失措的拿起身边的衣衫道:“小满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穿衣裳。”
“哎哎哎”小满看着顾小曦哭的根本抑制不住,身体都在发抖,也慌了神,赶忙拿起衣裳就要给阎欢穿。
顾小曦强忍住了眼泪,拦住小满,拿过他手中衣衫,说道:“小满你出去。”
“小满我说让你帮我穿衣服,要不你递给我衣裳我自己穿。”阎欢着急的说。
顾小曦拿着衣裳藏到背后,说道:“小满你出去。”
小满左望望右望望不知道听谁的,小曦着了急说道:“小满你出去啊!”
小满反应了过来,飕,便跑出去了,比兔子窜的还快,到门口还来了一句:“你们别着急慢慢擦,擦干净点。”
阎欢的脸已经黑的不能看了,拽起被子盖在身上,平日里的无波无澜已经变成波涛汹涌,马上要惊涛骇浪。
说道:“顾小曦你想干什么?你个没出阁大姑娘不知道害羞么?”
顾小曦心道,以前擦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害个屁的羞。
可此刻又不敢拆穿他跟他相认,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能看见的后背就布满伤痕,其它地方的伤疤还不知有多少呢。
当年她听母亲说海子哥一家都被抓进诏狱,被处死了,连尸首都没留下。
诏狱那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地方,他是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才死里逃生活了下来,留下这满身的伤疤。
那心里的伤疤肯定比这身上的伤疤肯定还要重。
否则那么阳光灿烂的一个少年将军怎么能允许自己变成自己最憎恨的太监?又怎会变的如此阴鸷狠戾,满腹机谋算计。
这其中原委关系到的是他心底深处的伤口,猛然撕开肯定会让他痛不欲生,不能说也不能问,只能装作不知道。
他不愿意相认,便只能给他时间,等他愿意相认的那一天。
顾小曦压抑住了想与他相认的冲动,说道:“哥哥,你不是让我把你当亲哥哥么,便别避讳那么多了,让我给你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