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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姜洛手上的动作,各种东西拉成了一条长长的亮闪闪的瀑布倾泄而下。
各种盒子,千奇百怪的珠子,几把兵器几叠木简堆砌在一起......最多的亮晶晶的石头,颗粒饱满菱形形状五光十色堆成了一座小山。
姜洛:哇擦哇擦,一夜暴富啊!
土拨鼠也被这哗啦啦的响动惊得悦起来,看着面前一堆亮晶晶的东西也很开心,激动的小胡须一抖一抖的。
胖滚滚的身子穿梭在亮闪闪的金石玉器中。
柴岫就这么看着两眼发光欢快的一人一鼠,嘴里勾起一抹笑来。
笑完之后微愣住,脸上的笑意瞬间收回。
他平常都是不笑的,笑容只是他伪装出来放松别人警惕的,笑容掩藏下的锋芒与凶残嗜血之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什么时候....心思纷杂又繁乱。
柴岫甩了甩尾巴,似乎要摆脱这些莫名的心境,整个人慢慢后退一步隐藏在阴影里,眼神印着火光明明灭灭,竟看不太真切。
第9章 鼠鼠自白
还有大半年就能剥离漳抚秘境了。
姜洛约莫估算了一下。
摸索着树边垂下来枯黄的一根藤蔓,这根藤蔓有手腕粗细经过细细打磨过的,表面光滑无比细看还能折射出镜像。
一跃而下,从树干外顺着藤蔓跳了下来。
这是一颗千年古树,树高十米,树围有七米多,枝叶繁密,树根牢牢扎根在地底,如同紧攥土地的命脉。
这颗大树被大白狐狸挖了两个洞,一上一下她住上层他住下层。
大白狐狸很忙,每逢可能天没亮就走了。
她也不知道他具体干些什么,偶尔会看见他拿着储物袋得来的木简在看。看的及其专注认真浑然忘我,早上也很少看见他,除了树洞口摆的东西。
他还是照例会带给她一些鲜花和果子,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她不喜欢吃剥皮的坚果,太麻烦了所以老是扔给土拨鼠,土拨鼠倒是美滋滋的用它的大门牙啃着。
久而久之柴岫就不给她带坚硬果皮的果实,或者有时候剥好拿树叶包着给她。
姜洛跳下来的时候,土拨鼠从浓密的树冠上几个翻越,踩在树枝上压了好几个弯,一个弹跳扑到她肩膀上。
姜洛拍了拍手然后又扫了扫裙裾。
这是件鹅黄色的襦裙,飘逸的裙摆上绣着几朵开放的正盛的芍药花,刚开始她以为这芍药是画上去的没想到居然是大白狐狸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这等精湛的绣工出自一只狐狸之手。
姜洛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吱!”出发!
土拨鼠摇着小短尾,站在肩膀俨然一位小指挥官。
穿过一阵密林,走到一处花丛中,野花竞相开放,三三两两蝴蝶环游至花朵中。
一片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花丛中心有一块光滑的平石——这是土拨鼠前几天找到的地方。
它似乎对平坦的石头情有独钟,记得当时在嶙峋陡峭的山崖遇到它的时候,它当时因为地盘被霸占呲牙咧嘴的就要扑过来决斗。
后来被大白狐狸拎着两条小短腿塞了颗丹药才肯老实。
姜洛之前悄悄问过他塞给土拨鼠的是什么,柴岫只淡笑着摇摇头,凑在她耳畔说其实就是寻常清心的药丸子。
想想有时候打不过也要背对着柴岫龇个小短牙捏起个小爪子作威胁状,气鼓鼓的却一副输人不输阵的土拨鼠。
真的不要太好笑哈哈。
土拨鼠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这个人类修士老是在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跃从肩膀跳到手臂上,钻进衣袖叼出来一个布包,布包鼓鼓囊囊的有它三四个那般大,可是它轻轻松松的拖到石头上竟毫不费力。
“吱吱吱。”快过来。
姜洛反应过来,土拨鼠把布包铺开。
里面零零散散掉出来几个红彤彤的果子,有包用树叶包裹着的果肉,土拨鼠用前爪扒开,小眼睛精光闪闪。
迴旋果!
长在毒瘴沼泽的果实,极难摘取。
它只有夏季正午瘴气消散才敢过去采摘。没想到那个人类走狗竟然费心去获取,甚至连长满倒刺的果皮都给剥了用来讨好这个女人。
土拨鼠前爪忙不迭的塞进嘴里,一个两个三个,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平常当着他的面不敢吃,现在他不在,通通进到本大爷的嘴里,那只臭狐狸没想到吧哈哈。
姜洛看它塞的嘴巴一鼓一鼓的,寻思着是不是平时对它太苛刻了,几颗小果子吃的这么火急火燎的生怕吃不到一样。
日渐西斜,偏下午的阳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温暖却又不【创建和谐家园】,石块被熨烫成舒适的温度。
姜洛摊在平石上,拿起搜刮来的镶嵌红宝石的银壶轻轻啜饮了一口,果汁甘冽可口,一声喟叹。
感觉来这个地方真像换个世界野餐,身边还多了只通人性的鼠大爷。
瞅了瞅旁边啃的正欢的土拨鼠,一丝疑虑浮上心头,问它:“前几天漳抚秘境又是下雨又是着火的是怎么回事?”
“吱吱吱吱。”你们人类管这叫漳抚秘境啊,小事情,我们这还有大夏天下冰雹,地震山摇,冰封三尺种种异象,每逢这种时候都是异宝出世,我们都躲在洞穴不会出来的。
土拨鼠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捧着迴旋果一僵,浑身仿佛被冻住了一样。
完了完了,这几天和这个人类玩的太嗨,之前异象妖兽躲起来了,现在不会都出来了吧。
救命救命救命。
姜洛看它一动不动以为它卡住了,正想开口。土拨鼠又低头啃起了果子跟个没事鼠一样。
算了算了,人类修士那么强大,有危险她上好了。
姜洛被太阳晒昏昏欲睡,土拨鼠窜上来拿着两片菱形叶子盖在她眼睛上。
陷入黑暗,即将坠入梦乡之际,突然咕哝了一句:“土拨鼠,你叫什么名字。”
土拨鼠短短胖胖的爪子顿了顿,而后在光滑的平石上爪巴一下。
它叫什么名字呢?它也不知道。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它还是只幼崽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那时候它和兄弟姐妹们一起挤在一个小小的洞穴里,不过在某一天被一只野兽探入洞穴,用腥臭的舌头一卷,藏在洞穴的母亲和兄弟姐妹就被那条大舌头给卷走了。
它当时极为瘦小,被挤在洞穴的最里处,所幸没有被卷走。
它呆愣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直到好久好久也没有母亲过来喂食,吱吱乱叫的同伴也不在身边,小小的它迫于生理饥饿的本能爬出来觅食。
它颤颤巍巍的爬在树干上,抬起脑袋想去啃食树上的叶子,奈何它饿的没力气,脚一滑从三米多高的树干滑下来。
它也生不出什么害怕,只觉得耳边呼啦的风从未这么急切过。
“噢?一只弥齿兽。”一道模糊不清的声音响起,一只手掌稳稳的接住它,下坠的重力被轻飘飘的卸了去。
一双碧悠的眸子凑了过来,如碧绿的幽潭般波澜不惊。
是的,它不是什么土拨鼠,它只是一只弥齿兽。
树林里洞穴中有千千万万只弥齿兽,短尾短手,有一口长长的门牙,栖息在树洞里亦或是岩石缝下,以树叶果子为食,生性胆小躲着天敌惶恐度日。
它也只是其中很普通很普通的一只。
碧悠眸子的主人手指轻轻摸了摸它的头,一抹雾气甩着尾巴钻进了它的脑袋,它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都不一样了,就像堵塞的水瓶被人打开了瓶口。
它会思考,会看到树叶是绿色的,天空是蓝色的,云朵是白白的。
就像现在,饿急了的它想啃食接住它的手掌,现在它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呆呆的扬起自己的小脑袋,小眼睛里面似乎有疑惑这种东西,它在思考自己在干什么。
一声轻笑。
碧绿眼眸的主人轻轻捏了捏它,一滴甘露滴落在手掌上,它不自主的伸出小舌头疯狂的舔舐。
而后托住它往深林走去,踏过的地面生出一片袅袅云烟。
走到深处的一汪寒潭上,拖着它的手掌停了下来,凝望了寒潭了半响。
而后化作缕缕烟雾和寒潭冒出的冷气融为一体,它吧嗒一下摔在松软的草皮上,摔的蒙蒙的,环顾四周早已没有拖住它的那只手掌。
它嗅了嗅地面,满是泥土的芬芳。
而后窜到寒潭边,寒潭上寒凉的丝丝雾气竟然消散了,平静的就像一面镜子,偶尔泛起的涟漪荡开而来,一圈一圈,仿佛就是普通的湖泊。
它开了灵智,在不远嶙峋的山崖里的岩石做窝,与朝霞落日为伴,每日寻些叶片和果子度日,也没有什么大型妖兽来打搅它,无聊了就趴在石头上晒晒太阳。
后来这里被妖修霸占,偶有一波一波来这抢夺秘宝的争抢者。
它喜欢躲在旁边的缝隙偷听他们讲话,他们称这湖泊为
——囚仙湖
土拨鼠眯了眯眼睛,小短腿小短爪岔开,像一个敞开的布口袋,打了个哈欠。
仙人抚我顶哟,结发受长生。
第10章 花花给你
姜洛是在夕阳西斜,一片霞光中醒来的。
揭开脸上粘着的两片树叶,迷茫的看着围绕着它身边翩翩起舞的彩蝶,见到她醒来了,四散而逃,落入花丛中片刻消失不见。
姜洛还在疑惑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蝴蝶。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绣满芍药的鹅黄襦裙,呼之欲出的大片芍药栩栩如生,仿佛长在她身上一般。
莫非......蝴蝶把这当真的芍药花了?
此刻姜洛只想给大白狐狸的绣工献上膝盖。
作为一只公狐狸,绣的这么好你有考虑过其他母狐狸的感受吗啊摔。
环顾四周,点点土拨鼠起伏的小肚子。
“吱吱吱。”别烦大爷。
姜洛再点。
“吱吱吱。”行行行,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