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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剧本,不会是这样的一定是哪里错了一定一定。
王心巧反复的低喃,一股巨大的不可控的预感袭来,恐慌漫透四肢百骸,她仿佛着了魔一样趴在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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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岫又给她套了一件斗篷,她原本里面就穿了一件银错金双凤织锦短袄 ,这下子这件斗篷套在身上,只觉得四肢僵硬,动作迟缓.
正待用目光表达不满时候,柴岫摸了摸她的脸,道:“凉的。”
说着又把斗篷上的帽兜拉起来,盖住她的头顶,又把她脖子上的颈带仔细系好,打了个花结。
“......”姜洛无言以对,她本来就是凉的好吧,好了现在帽兜太大她看不见,目光控诉也控诉不到,只微微嘟嘴做最后的挣扎。
她感受不到热和冷,除非极端的冷寒,比如上次她把他从冰河似的小溪捞出来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得到,溪水是冷的,就像下达了一道指令告诉她这是冷的或者这是热的。
此刻,有一种冷可以也感受得到,那就是大白狐狸觉得你冷。
柴岫看着掩埋在帽兜下巴掌大的小脸,饱满的唇瓣微微嘟起,似乎在邀请他品尝。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别动。”带着一丝沙哑的声线,他低头侵占这颗诱人的果实。
姜洛还待想抱怨说两句,小口还未张就被人含住,起初还搭在他胸膛微微抗拒的手渐渐的环住了他的脖子。
吻毕,他放开了她,狭长的眼尾有一抹深红,又亲了她几口,但最终没有做什么。狐狸尾巴圈住她的腰,双手抱着她向深山走去。
姜洛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他踏过的土地上留下了一串串的脚印,就这么踏着皑皑白雪抱着她走着。
虽然是在上山但走的极其稳当,一点颠簸的感觉也没有。
姜洛眯了眯眼,想睡觉了,突然手上摸到斗篷上的毛毛,“咦,这是雪狐狸毛。”
突然就精神起来了,姜洛揪着他的耳朵就像揪着他的小辫子一样,揶揄道:“好啊,狐狸这么可爱你怎么舍得杀狐狸。”
柴岫自然听到了姜洛语气带着一丝促狭,耳朵就被她捏在手里,伸手把前面斜斜岔开挡住路的枝丫拨开,道:“普通狐狸而已。”
他手上可是沾满了无数同类的鲜血,就这一只雪山遇到的普通狐狸而已扒了皮毛做了件斗篷也算死得其所了。
不过这些暗中做的事情他不会跟她说,他踏上石阶,路稍微好走一些了。
“大白狐狸,上次有只鲛人给了我一颗珠子,还挺好看的,给你。”姜洛想起这件事,把珍珠递给了他。
柴岫捏着这颗珍珠,嘴角含笑道“很快他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淡粉色珍珠一般是鲛人遇到心爱之人才会流淌而成的,送给异性鲛人是示爱的意思。竟敢觊觎他的洛洛,前几日太忙了些,现在终于腾出空来了
手上的珍珠瞬间化为齑粉,柴岫还是笑着的,只不过眼底泛着的冷光令人心惊,“很快,很快。”
圈在她腰上的尾巴又缩紧了几分,姜洛莫名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柴岫向着深山还在走着,似乎要走到山顶。
伏在柴岫身上的姜洛思绪发散,突然想到狐狸是吃鱼的吗?可是那么大的一条鱼得用多大的锅?啊呸呸,希望狐狸的食谱里面没有鱼吧。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大白狐狸停下了脚步。
姜洛回头抬头去看,发现面前是一座宏伟壮丽的建筑,漆红的木门上面挂着一块牌匾,洒脱雄浑的三个大字。
[栖阳宫]
什么?这是道观,姜洛混乱了,凑在他狐狸耳朵小声哔哔:“你你你,你一只狐狸跑到到道观来干嘛。”
柴岫感觉到她的担忧,把她帽兜往下一扯,遮的严严实实,道:“没事,带你来看风景的。”
一只妖跑到道观看风景?这话说出来鬼信不信不知道,反正她不信。
旁边几位穿着道袍拿着扫帚扫雪的小童看着面前的访客,俱停下手里的动作。
其中一位略微年长的哈着白气搓着手道:“可是来拜访高仁道长的。”
道长今天说今天会有来客,原本是不信的,这冰天雪地的来这深山岂不冻的够呛,没想到还真有人来。
寒风呼啸,他缩了缩脖子,恭敬道:“请随我来。”
柴岫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抱着姜洛踏步进了道观,穿过廊庑的时候姜洛瓮声瓮气的说:“放我下来。”
就这么抱着好丢人啊,等会儿还要去见什么道长,啊,直接社死算了。
柴岫没理她,又拉了拉她的帽兜,这下子姜洛彻底看不见了,心里暗戳戳的给大白狐狸记上一笔。
踏过了有几扇砖雕草花的红漆木门,终于到了一处内院亭子处。
亭子上的四个翘角俱挂着一枚古朴发旧的铃铛,铃铛用红线串着。
垂着几十张黄色的符箓,上面的字迹俱用鲜红的朱砂笔绘制。
里面坐着一位苍颜白发挽着道髻的老者,他此刻盘腿坐在蒲团上,手上拿着一个拂尘。
眼神穿透霏霏山气落在柴岫身上,平和而又深远。
“你来了。”似乎等候多时了。
老者虽然枯朽,但发出的声音像是古老的磬钟,浑厚,而又深沉。
柴岫垂眸,毫不畏惧迈步走向亭内。
姜洛感觉好像有人在和他说话,忙费力的举起双手把帽兜拉上去一点,没办法穿得太厚了。
待她看见面前坐着的苍颜白发的老者的时候,脑子一声轰鸣。
我擦,这一看就是那种道法玄奥功力深厚的得道高人啊,她又瞥了瞥大白狐狸环着她腰的大尾巴。
她现在脚底抹油带着狐狸跑还来得及吗?在线等真的挺急的。
姜洛看着周围贴满了符箓,脑子里闪了一万种逃跑的办法,只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老者好似看破了她的心思,甩了一下拂尘,高深莫测道:“不必慌张。”
真是仗着年纪大就开始胡扯,还不必慌张,那你旁边贴那么多符箓干什么,莫非为了好看?
姜洛暗暗的怼了他个遍。
柴岫又把她帽兜拉下来,把她的脸揉进怀里,一声嗤笑:“老东西,也活了几百年了,该入土了。”
这些汲取着半妖的鲜血,打着捉妖的名义披着人皮的活在这个世上,为了自己那一点长生不老的肖想,现在也该去死了。
老者原本慈眉善目的脸上浮上一抹狞笑。
整个人徒然一变,抬眼看人时,竟死气沉沉:“妖孽,在贫道面前休得猖獗!”
姜洛:喵喵喵?发生了什么竟然就这么快开打了也不寒暄几句?
可是她看不到,鼻尖满是大狐狸的冷香,整个人软趴趴的挂在他怀里。
老道翻了个眼,他竟然没有眼仁!满目的骇人眼白。
干枯的手指掐了个诀,檐角挂着的铜铃无风自响,猛烈的晃动发出一声声嚎叫声。
嚎叫声此起彼伏,仿若怨灵被煎烤在炙热的地狱之火上,尖锐又尖利带着滔天的怨气,恨不得搅碎这一切。
柴岫就这么抱着姜洛站在亭内,面对老道的攻势根本不放在眼里。
风吹起他的满头银丝却吹不散他眼底的淡漠。
他缓缓道:“娃娃槊,寻求百位满月出生的婴儿生生熬制成血水熔铸在其内,炼上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制出一枚娃娃槊,看来你准备这一天很久很久了。”
我擦我擦,这妖道。
姜洛听着心惊无比,又遍体发寒,天呐这人残忍若此,真是泯灭人性。
“桀桀桀...”老者笑的恐怖如斯,空荡荡的嘴里只能看见血红中空的食道,竟然没有舌头和牙齿,道:“快哉快哉,能够除掉你为贫道铺就通天大道也算虽死犹荣了。”
第31章 朝阳永不落幕,四季永无轮回
听此。
柴岫面上还是淡漠一片,扇状的眼睫垂下来,摸着姜洛的后脖颈,低下头亲了她一口。
姜洛被亲的一懵。
虽然他动不动亲她,她已经像吃饭喝水一样习惯了。
可是现在的情形没搞错的话,你前面还有一个要收了你的道士,你就这么视而不见的亲上了,你的大招是秀恩爱秀死他吗?
你清醒一点啊喂!
娃娃槊还在尖啸着,里面被禁锢的鬼婴的啼哭声裹挟着浓恨的怨恨笼罩在他身上,刺的柴岫疼痛难忍。
他抱着姜洛的手紧了紧,置身与浓稠的黑雾中,琥珀色的瞳孔渐渐的覆上来一片血色。
“桀桀桀...”老道笑着,老如枯皮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算计的阴鹜:“没想到你一个半妖之躯居然还能活过三百年,不过无妨,待鬼气侵蚀了你的妖躯,老夫再来品一品你的脑髓,桀桀桀....”
老道脸皮扭曲发皱,声音呕哑嘲哳,一抬拂尘:“去!”
娃娃槊上绑着的红线犹如血液流动,越发刺目诡谲的红光散发出来。
垂挂着的符箓上面的字符上面顷刻间长满了无数密密麻麻,沾满粘液的触手,缓慢的爬在地上朝着柴岫延生过去。
惨嚎,贪欲,恶意,怨恨...浓浓的黑雾笼盖上来,浓烈的欲望犹如溺毙于死海里。
勾起他掩埋三百年的仇恨,如一颗破土而出的种子,刺入他的血脉,扎进他的骨髓。
缓慢但又急速的,抽枝发芽,名为仇恨的藤蔓。
他低头在姜洛脖颈处猛吸了一口,瞳孔的血色褪去,化为一点淡淡的杀意。
唇微弯,勾起一抹极其深刻的冷意,他瞳眸咪起一条线,扎向对面的老道,却低低的对她哄道:“别看。”
姜洛趴在他怀里无话可说了现在。
本来紧张的局势,听得她脊背窜上一股凉气,预备随时随地带着大白狐狸跑路,现在也不让她看,就只被他抱着,那把她带过来干嘛的。
你敢情又亲又吸的,你是来吸猫的吗?喵喵喵?
“也对,三百年了。”柴岫指腹压住唇畔,低低一笑,竖直的大尾巴隐然绷紧。
手腕缓缓抬起,五指成爪,在这五指绷紧又伸直的瞬间。
四周空气搅动,如同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不断旋转着,恐怖又骇然的气息倏忽间笼罩而下。
如黑云般覆滚而来的触角还未靠近柴岫的衣角就被齐齐砍断。
一截截的触角在地上翻滚着,挣扎着渐渐不动了,变成一摊黑色的蠢虫,密密麻麻挨挨挤挤的叠在一起。
触角不断延伸,不断被斩断,地上犹如飘落下来的一层层黑灰。
老道目露惊惧,双目圆瞪:“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反噬的感觉,可还快意?”柴岫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