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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拂去眼角的泪，看着昌黎道：“抱歉，我只是到了这儿便想到了灏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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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当真想好了
要知道，他同淮舜认识已有上万年，同娆鸢也不过一万年，可她经历了那么多后，却还是毫不犹豫的相信他，甚至连刚才花璃那般挑拨的话语，她都不曾生过半分的怀疑。
昌黎不知道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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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昌黎会有此问，是因为在弱水之滨听到了她同花璃的对话。
她抿了抿唇，一双眼中情绪来回变换，最终道：“因为除了你，我无人可信。”
一句话，满是心酸，也让昌黎心疼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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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鸢闻言像是被带回了万年前的那一刻……
“天灵地气，万物有生。化形成人，自有命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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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是天地灵气孕育而生，此番化形，若是过了，便成仙，若是未过，这千年的修行便是付了流水。
是以，这雷劫她自是早有准备。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雷劫是过了，却忽略了雷劫之后的她灵智初开，便是连人间的三岁稚童都不如。
更别提雷劫之后身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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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天上散去大的雷云，眨了眨眼睛，而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便已经换了个地方。
不远处传来说话声，绕远起身悄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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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帝唤淮舜，东天帝君。你现在便是在东天之中。”身着白衣，满身华贵的男子出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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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救了我么？”她再一次开口问道。
“淮舜这丫头刚化形，灵智未全，你同她说这些，她也听不懂。”另一道身影笑声说道，而后拉过娆鸢的手，让她在一旁坐下，柔声道，“是我们救了你，带你回来。我叫昌黎，以后你便同我们二人一起留在这儿生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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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他们三人的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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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之后的万年，他们三人便一直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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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黎身为东天战神，领兵打仗乃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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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女，自是日久生情。
再后来，便是一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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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天帝君大婚的消息自然是惹得五天共庆。
是以当昌黎收到消息时，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娆鸢还记得那日昌黎从战场上回来，看着身着大红嫁衣的她，眼中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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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我不再问。丫头，你要记得，即使我不再你身边，我也会护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同我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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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昌黎。”
昌黎摇了摇头：“既是你自己决定的，你开心便好！东天之尽还有事，我便不多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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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过后，再一次见到昌黎便是五百年后灏灏出生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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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抱着小小一团，别提有多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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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黎，我们在一起吧。”
第33章 回不去
一句话，昌黎的身子瞬间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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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刚刚……说什么？！”
“我们在一起吧，我想明白了。”娆鸢抬手抚上昌黎的脸颊，柔声道：“我知道千年前你离开帝君府便是为了躲开我和淮舜，我也知道这么些年你对我的情谊。昌黎，我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因为感恩，我只是觉得我不想错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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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黎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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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黎沉默了许久，才深吸了一口气，从惊喜之中回神到：“丫头，你真的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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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待此件事了，我定然娶你为妻！”昌黎沉声说到，眼中尽是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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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淮舜从弱水之中出来时，弱水之滨已经没有人影。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眼前，眉心微蹙。
东天帝君府。
淮舜踏步而进，却是一个熟悉面孔都未瞧到。
这样的陌生让他心中升腾起浓厚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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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婢看着身前的淮舜连忙跪下了身，却偏是对他的话一语不发。
淮舜皱了皱眉到：“究竟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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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猛然紧皱，淮舜寒声到：“昌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把你的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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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我已经答应同昌黎在一起。”娆鸢说这话抬头看向昌黎，眼中尽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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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让我下弱水只是为了调虎离山，你从未想过原谅我！”淮舜压着喉中翻起的干涩，哑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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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黎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百味千滋。
他与淮舜是上万年的兄弟，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同他刀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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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相比起淮舜，昌黎更恨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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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舜，念在过去兄弟一场，我放你一马，别再出现在丫头面前。”昌黎开口打破了寂静说到。
淮舜闻言冷笑了下，看着昌黎的目光中尽是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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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你的妻，从你逼她至死的那一刻开始，你便不配！”昌黎回话到。
淮舜闻言脸上的神情愈发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