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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他们把我扔在一个好黑的地方,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妈妈救救梦儿,梦儿好害怕……”
我伸出手,却穿过了她的身体,喉头一片苦涩麻木,
“梦儿不怕,妈妈来陪你……”
心中一片荒芜死寂,我掏出船票,一点一点地撕碎。
我踉跄着起身,呼吸间都是血腥气,松开手,粉碎的票据随风飘散,
“阿姐一直让我晚点出国,她也是知道的吧?”
厉衍的表情终于有一丝松动,他朝我跨近两步,语气急促,
“你干什么,别乱动!”
我艰难地翻过栏杆,凝视着他,嗓音嘶哑,
“陈沫死了,我就成了罪人。”
“为了让我赎罪,你弄瞎我的眼,挖掉我的肾。”
“为了让我痛苦,你可以杀死自己的女儿。”
他脸上居然出现了慌张的表情,大概是被我说中了吧。
我惨笑一声,想说陈沫不是我杀的,最后一次自白却哽在喉咙。
不重要了。
海风在耳边呜咽,视乎也在为我凄惨的一生哀悼。
“姜清桐这一生太悲惨了,是时候结束了……”
“厉衍,你赢了……”
我松开栏杆,无声地道——如有来生,再不相遇。
视线摇晃,却看见厉衍满脸惊恐地朝我扑来,嘶吼道:“不——小然!!!”
只差一点,他就能碰到我的指尖,下一刻,耳边哗啦一声。
一阵巨浪将我吞噬,冰凉的海水灌入口鼻,天光在海水间摇晃,身体被潮汐卷入衍海。
黑暗笼罩过来,厉衍的叫喊透过海水,模模糊糊地传来。
可我,再也听不见了……
第13章
日光微醺,阳光落在我的脸颊上,本该感受到温暖的我,却只能感到一片【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痛。
我尝试着睁开异常疲惫的眼,入目皆是一片雪白。
环厉四周,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在医院。
一只脚骨折被高高吊起在床尾,浑身满是绷带,我活像只裹得严严实实的粽子,动弹不得。
倏忽,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试着转了转头。
一个体型壮硕的阿姨打开了房门,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
她见我醒了,惊喜地笑了起来,忙把手里的花放下,轻声道:“你醒了啊?我去叫医生来。”
医护人员很快就赶来过来,对我进行全方位的检查。
我的意识有些模糊,感觉眼皮似是有千斤大石压在上面。
耳边传来医生断断续续的声音。
“她现在醒了,没什么大碍,只是……这浑身多处骨折,又被暗礁划得面目全非,毕竟是个女孩子……”
“病人挺坚强的,我之间从来没有见过伤成这样……还能活下来的”
我还是敌不过生理上的疲惫,沉沉睡去。
不知过去多久,我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位气质典雅的夫人,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我以为她是我的母亲,张口便叫道:“妈妈……”
她被我这声“妈妈”惊到了,近身凑过来温柔摸了摸我的发顶,解释道:“我并不是你母亲,但我在海滩上发现了你。”
“对啊,夫人并不是你的妈妈,你别乱叫!”出声的是上次那个阿姨。
“李妈,没事的,她可能是刚醒,还有些混乱。”
我满脸疑惑,不知究竟怎么了。
那位夫人停顿了一会儿,视乎是怕触及到我的伤心事,小心翼翼的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又怎么会落入海中?”
“我,我叫……”我想回答她的问题,脑海中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搜索不到。
我开始慌了,使劲回想从前的往事,越想我脑袋便愈加疼痛难忍,像是有数百鞭子在鞭挞我。
我蜷缩在病床上,抱住头用力摇晃着,想把这种疼痛感甩出去。
她们见此情形,赶快叫来医生,这次医生对我做了些测试。
“我研究过病人的脑部CT,她的大脑中有一些淤血,压迫到神经,所以才导致失忆。”
我急切的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想起来?我怎么知道我是谁?”
我不想做一个无名氏,没有熟悉的亲朋好友,不知道过去的一切。
不知过去来处,又怎么确定自己去向何方。
”你先别着急。”夫人柔和的语气安抚了躁动的我。
医生为难的说:“失忆症这个病不好说,有些几天就好了,有些一辈子也难以痊愈。”
听了他的话,我有些绝望,难道我真的一辈子也想不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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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一天,伤口再次撕裂,里面的鲜血和过往自然也就随之一道流出。
接下来,养病的日子里,夫人很细心,对我的照厉无微不至。
我与夫人很投缘,与她的交流中,我知道她救我的全过程。
夫人名叫王素兰,是盛氏集团二爷的夫人,她让我叫她兰姨。
每年女儿忌日,她都会回国去女儿去世的阜海海边哀悼,这次路过海滩时,意外发现倒在地上的我。
将我送入医院,期间我多次病危,她一度以为我救不活,没想到我生命力如此顽强。
伤好仅仅只是开始,我全身皮肤损伤严重,医生建议我做全身整容。
从此以后,我不仅仅是一个无名氏,连相貌也是后天所得,与过去的我没有了一丝牵连。
第14章
我的来历始终无从查询,没有任何能证明我身份的物件,身上的一些病症却昭示着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我曾遭受过许多非人待遇和折磨——左眼失明、右肾缺失、左腿因骨折没好好处理而跛足、诸多因挨打造成陈年旧伤。
我随来兰姨到米国,接受了这里最顶尖专家的会诊治疗。
这些病症都在我住院期间一一治疗。
腿和眼睛经过手术矫正,都有了很大改善,我现在与正常人行走无异,只是左眼仍视物模糊,但总比之前瞎了强。
最令我难受的还是全身整容,改头换貌。
一次又一次的手术,将我满身疮疤一刀刀剔除,其中苦痛非常人所能承受。
却也有着化茧成蝶的奇效,从一个连镜子都不敢照的丑陋女人,变成一个面容姣好、皮肤光滑大美人。
兰姨一直在我住院期间陪着我,也因为我治疗时的痛苦留过不少眼泪。
大概是因为她失去了她的女儿,却遇上了我,所以将这份爱转嫁给了我。
我从兰姨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她女儿是因为盛家家主在商场行事凶狠,直接将对手逼上绝路。
对手也不是个好惹,一直暗自筹划如何翻盘,终于被他抓到时机。
买通佣人将兰姨几个月大的女儿偷出来,威胁盛家家主撤回商场上的布局。
家主面对商场的巨大利益最终还是摇摆了,是否要为一个孙女放弃这块到手肥肉。
正是这一时的犹豫,导致了悲剧发生了。
孩子由于仇家手下的一时失手,落入海中,没了踪影。
兰姨因此与丈夫一起伤心远走,定居国外,鲜少回国,每年只在孩子忌日时,回来海边孩子出事地方祭奠。
所以当兰姨在海边发现我,我开口第一声是叫她妈妈时,她有种命中注定的感觉。
多年前她在此处失去了一个女儿,多年后她又在此处捡回一个失忆的我。
加上与我是真的很投缘,好似我俩真的是母女。
所以她与盛二爷商量后,决定收我做女儿,给我一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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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一晃,三年过去了。
我记忆仍旧没有恢复,每每用力想去记起那些过往,得到的只有一次次头痛。
某些夜晚我会陷入莫名的噩梦,一群黑影围着一个满身伤痕的女人,看不清她的脸。
她手中抱着个孩子,我能感觉到她眼里的无助和恐惧,仿佛在和我求救。
可每次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群黑影将女人打倒在地,一把将孩子夺走,不见踪影。
每次到这,我就会惊醒,只能呆呆望着被泪水浸湿的枕头。
这几年我过得很好,盛二爷兰姨犹如我的亲生父母,对我关怀备至。
还有我的哥哥盛钧,一个毒舌怪。
每次都喜欢说各种话损我,却总口是心非的送我各种礼物,帮我解决困难。
与他们相处总让我有种错觉,我就是从小在盛家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