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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成!”
他们不曾想到,在他们隐居鬼谷有段时间了,段上成竟还可寻到他们的行踪,且进了鬼谷来探望他们。
“你们真的变成一般的农家夫妇了!”
点上火烛,一抹温暖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小小的木屋,几碟小菜,一壶自酿的酒,一种平淡恬静的气氛让人安心。
“我们原本就不想在各宗派之间中度过大半辈子。”肖阳看了妻子一眼,只见古月水亮的眸子亦是与自己相望,两人会心的一笑。
“看来嫂子跟你……已经是浓情蜜意,难分难舍了?”
瞧见他们两人竟在他面前眉来眼去,可真是羡煞他这个孤家寡人单身汉啊!何时自己才能够像肖阳这样觅得好姻缘呢?
段上成拿起酒杯,微笑地一饮而尽,“哎呀!感情好到连去洗个澡也要一起啊……真令人羡慕!”
闻言,古月不禁脸红起来,她给了坐在一旁的肖阳一拐子,否眼斜瞪着他。
肖阳不禁板起面孔,“上成,你在偷窥我们?”
段上成连忙摇头,“天地良心啊!老哥,我们拜把那么久,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我是看到你们两个头发都是湿的,衣服是干的,总不可能是掉进河里吧?我才想是不是一起去洗澡了啊!”
他可不想一进到鬼谷,就被他的拜把兄弟给“断三层”啊!
“原来如此。”肖阳的脸色这才转为缓和,对于他这个拜把小弟老是玩性不改,他也莫可奈何。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路?”古月有些好奇地问:“这里若不是熟人带路,几乎是不可能到这儿的。”
“是花了点工夫。”段上成骄傲地抬起头来,煽着他的白折扇说道:“不过本医侠可非比常人,当然有办法进来鬼谷,找到你们啰!”
“你来找我们,一定是有不寻常的事发生了吧?”肖阳倒出壶申温好的酒,一面说道:“我记得我当初从苍天碧地出来时,我曾经告诉过你,除非是发生了三件事,否则,你不要来鬼谷找我。”
听到肖阳开门见山地问道,此刻段上成立刻换下漫不经心的笑容,改为正经的表情。
“你、你们在说什么?”古月完全不知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在说些什么,只是睁大眼看着他们。
“既然你都已经挑明了问,我就不再跟你客套了。”段上成的声音听来十分严肃,摇曳的烛光照出了他俊美的脸庞,“现在的确y@b独家发生了你所提的那三种情况下的第二种──汤盛重组鬼谷门,炽情剑在各宗派之间引爆腥风血雨。”
面对段上成所带来的消息,只见古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汤盛不知从哪里集结了一批人,带着他们到处杀人放火、抢夺财物。所到之处全部化为焦土一片……”
她知道汤盛绝非善类,他连跟他一起长大的她都能因为要夺取炽情剑而狠心下手,更何况是那些曾追捕过他的那些名门正派?
然而,炽情剑被夺,这件事情她多少也有责任,是她错看了汤盛这个男人,对他毫无戒心,才会造成今天许多人受到伤害。
古月一咬唇,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段上成缓缓地说着,“因为他手上握有天下闻名的炽情剑,因此所到之处无人能敌,若不归顺于他,则难逃灭亡的命运。”
段上成冷笑几声,俊美的脸上至是鄙夷的表情,“更可笑的是你师叔。”
肖阳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他怎么了?”
“汤盛昨日以飞箭射入苍天碧地内,挑明了初一时,将攻上苍天碧地。”段上成说道:“新宗主的命令,也只是『加强戒备,以防万一。』”
“他要攻占云澜宗?”古月不禁叫了起来。
“好狂妄的口气,他要一统各宗派之间吗?”肖阳冷笑着说。
“是的。现在宗门上都在观望,想看新宗主会如何处置这件事。毕竟,从以前大家就都认定天山的宗主就是与各宗派之间盟主无异,”段上成将酒斟入自己的杯中,然后将酒一饮而下。“我今天只是来告诉你这件事的,至于你之后有什么行动,我可管不着。”
“谢谢你到鬼谷来告诉我这件事。”
他伸伸懒腰,站起身,看了看肖阳和古月一眼,在吊儿郎当的微笑之中有着一丝羡慕。“不过如果是我,我就啥事也不管,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了。”
肖阳笑了,他淡淡地说道:“我送你出去。”
两个离开木屋的男人,没有发现在身后的古月,美丽的杏眸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29
夜幕低垂,傍晚的夕阳很快地便已被繁星黑夜取代,肖阳送好友出了鬼谷之后,才又回到他与古月的小木屋。
他心里想着,该如何跟她说呢?
他不愿师父多年维持的各宗派之间和平崩解,可他已经为了她而被逐出师门,再也不插手各宗派之间之事。
肖阳推开门,但只见素净的木屋里,只有一盏烛灯映出他的影子,却看不到妻子的身影。“月儿?”
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肖阳走进屋内,只见桌上除了方才的菜肴之外,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愿君莫为炽情恼妾愿代劳
“月儿!”肖阳诧异的叫声,响在浓雾缠身的鬼谷之中。
“为什么你的女人老是那么爱乱跑?”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奔往苍天碧地的山路上,两匹飞快的骏马正不停地赶路着,稍稍落后的段上成忍不住在后头问着狂奔的兄弟。
“别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她这么沉不住气?”肖阳紧握着缰绳,恨不得能插翅即刻飞上苍天碧地,阻止已早早上山的古月。
“她怎么会自己一个人就冲上山呢?她以为只凭自己的力量,就能打败她师弟那个大魔头了吗?”段上成摇摇头。
“闭上你的嘴!”他不耐烦地怒吼了起来。
“是是是!”唉!他这个医侠也有够倒霉的了,明明就是个四海为家的人,现在却无缘无故地被卷入各宗派之间的斗争之中,还得处理这对麻烦夫妻的事情,他上辈子真是欠肖阳的!
“月儿……”肖阳轻唤爱妻之名。
才刚刚送走段上成,前脚踏出鬼谷,后头就这么闷不吭声地留了那张纸条就走人?
她真的是太乱来了!
该说她是有责任心呢?还是该说她太鲁莽?
她居然也不跟做丈夫的他商量,才刚大病初愈,就这么单枪匹马地上苍天碧地!
难道她不信任他的能力?
难道她不知道他会担心她吗?
难道她不晓得炽情剑的威力?
难道她不晓得没有炽情剑护身的她,此次前去苍天碧地,根本只是让炽情剑下多加一条亡魂而已吗?
“可恶!”雪地上,肖阳吐着白气骂道。
一想到那纤弱的人儿连跟他商量也没有,就这么跑上山,她以为这样真的可以解决他的烦恼吗?
难道她不晓得,比起失去整个各宗派之间,他更在意的是失去她啊!
肖阳心中的不安正一点一滴的扩大,只要想起很有可能会失去她,他就心乱如麻!
他一点都不想重蹈师父他们那一代的悲剧,他不想跟古月生离,亦不愿与她死别!
“你一定要等我到了苍天碧地才开始行动……”他咬着牙,往马腹一踢,卯足了劲儿往山上奔去。
她承诺过她的心中只有他一个。
他亦是如此。
他绝不允许自己苦苦等待多时的情缘,被人破坏!
30
苍天碧地。
长年皑皑白雪覆盖,庄严圣洁的地方,任谁都想不到不久之后,汤盛将率领他的属下攻占此地,血溅圣地。
古月拉紧自己的红色披肩,坐在黑马之上,远远望着苍天碧地。
自鬼谷一路策马来到苍天碧地,恰恰是初一,也就是汤盛扬言要攻上天山圣地的日子。
自古月所站的方向望去,只见苍天碧地内灯火通明,隐约可见云澜宗的人马戒备森严。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再上苍天碧地的一天。
她原本是想跟着夫君一起在鬼谷度过平淡的一生,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一生。
她从未想到要用那把曾经寄生在自己体内的炽情剑做任何伤害人的事,她只想平静地过日子。
但天不从人愿,所有的人指着她骂她是妖女、是邪门歪道,她终究仍需面对这个问题。
解铃还需系铃人。
只有她最了解炽情剑的威力,也只有她才能再将炽情剑收回自己体内,避掉这场灾祸。
她绝对不会再让肖阳为了她而背负更多莫须有的罪名。
“这是什么茶!烫死我了!”一声火气十足的怒吼,伴随着茶杯破裂的响声而起。
“对、对不起!宗主!”面对怒气冲天的肖枉,在一旁的小丫鬟忍不住瑟缩地发抖着。
“还不快点收拾下去,杵在那儿做什么?”桂香连忙站出来说话,现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也难怪肖枉会烦躁不已。
云澜宗正面临最大的一次危机。
自从汤盛下了战帖之后,云澜宗就像煮沸的开水一样地喧躁了起来,每个人都听闻过汤盛的心狠手辣,以致目前人心惶惶。
肖枉的宗主美梦和清福并没有享受多久,汤盛要攻上苍天碧地的消息便闹得各宗派之间之中有人再也不信服云澜宗。
肖枉那张落腮胡的脸此刻则因为烦躁而痛苦地纠结着。
为什么肖正昌、肖阳这两个师徒当宗主的时候,就从来不曾出过这等麻烦事儿?
偏偏就等他处心机虑,费尽千辛万苦,将肖阳赶出云澜宗之际,他宗主的位置都还没坐热,汤盛这小子……
“可恶!”
桂香见到肖枉这等模样,心里不禁又想到被逐出云澜宗,不知去向的肖阳和古月。
如果此刻有肖阳在就好了。
桂香亦不敢在大厅多作逗留,领着收拾好碎片的丫鬟很快地退出了大厅。
“桂杳妹……我们是不是也该逃难去了?”小丫鬟在想得出神的桂香身后,怯怯地问起。
“你在想些什么!不会有事的!”桂香转身安慰着她,“宗主一定会想出好方法来解决这件事的。你不用担心。自古以来,不都说是邪不胜正吗?”
“可是……”小丫鬟压低声音说道:“大伙儿都觉得新的宗主很怕汤盛哪!”
“这是谁说的?”
“是真的嘛!你看看,如果是以前的宗主人,做事冷静又赏罚分明,哪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这……”桂香语塞。
“而且新宗主对大家都好凶哪!没有人敢亲近他,你还记得吗?他继承新宗主的时候,可是一连七天,夜夜酒宴,还暗地里叫了山下那些【创建和谐家园】的花娘,叫人偷带上山,这大家都心知肚明……”
“好了好了!小孩子别乱说!”桂香连忙阻止滔滔不绝的丫鬟再说下去,“收拾好就同房吧!一有什么动静。我会通知你们的!”
丫鬟嘟着一张嘴,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