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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听到娇软女音，赵平科心口发酥，色眯眯地抬头看她，露出拧巴在一块的笑脸，“梁小姐，你来了。”
梁珍勉强挤出笑脸，娇声，“赵总，我想去洗手间漱个口。满嘴的酸味，我怎么好亲你呢？你知道沈总脾气暴躁，要是你陪我去，他绝对不会拦我的。”
赵平科急吼吼抓住梁珍垂在身侧的纤纤玉手，猴急且情/色地抚摸，“去去去，梁小姐想去的地方，就算是刀山火海，赵某都去。”
手上粘/稠的碰触令她反胃，入目又是赵平科镶的几颗金牙和大多数烟黑色的牙齿……梁珍强忍住再次呕吐的冲动，艰难地维持着僵硬的笑容。
摸够了，赵平科骨头酥软，“来来来，小梁，我陪你去。”
赵平科又是牵手又是揽腰，说是陪她去，却是趁机揩油。
梁珍麻木，那点微薄的反抗之意，在看到站在门口的沈时曜时，瞬间殆尽。【十一】
堵着口气，在沈时曜的注视下，梁珍身子软在赵平科怀里，娇声软语，“赵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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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沈时曜时，赵平科拍了拍他肩膀，“沈总，你有心了。梁小姐可真是可心人啊，你别总对她凶巴巴的。这美人啊，是用来养的。”
碍于合作关系，沈时曜皮笑肉不笑，“赵总，你喜欢就好。”
等到梁珍软到赵平科怀里的背影远去，沈时曜冷笑，眼神阴鸷：她梁珍，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赵平科的风流艳史，沈时曜再清楚不过。
梁珍既然养不熟，那就弄死吧。
垂下眼睑，继而露出似嘲弄似多情的笑容，沈时曜走近淫/乱喧嚣的包厢。
躲进逼仄的隔间，梁珍坐在马桶盖上，食指拼命抠弄嗓子眼儿。她不想出去，不想伺候年纪比她奶奶还大的赵平科，更不想捧着心叫沈时曜糟践。
她想死。
可她不能。
眼前掠过奶奶苍老的病容，梁珍抽出手指，干呕几下，打开了木门。
赵平科守在公共区，“梁小姐，你还好吗？”
梁珍走向他，同时扯落裙子，“赵总，沈时曜想我被你睡，对吗？”
呼之欲出的酥/胸，【创建和谐家园】得赵平科血液逆流，“梁小姐，你真的不介意在这里？”
有区别嘛？
梁珍悲凉地想：难道选个阴暗的角落陪赵平科，她就不肮脏了吗？
裙子设计太过复杂，卡在腰腹上了。她低头，没耐心解，蛮力撕扯。殊不知，她此番动作，勾勒出何其波涛汹涌、活色生香的美人图。
赵平科年纪大了，多少年没被这么【创建和谐家园】了。他抽出皮带，“啪”的一声就落在她肩膀上，看到她白皙的皮肤瞬间泛红，他升起颤抖的快意，“梁小姐，疼吗？”
剧痛中听到赵平科粘稠到变态的话，梁珍浑身发凉：人不可貌相，眼前的老男人居然……
哆哆嗦嗦的，她回答，“……不疼。赵总，我不疼。”
赵平科从后面抱住梁珍，迫切地舔/舐她背上的红痕，“对……梁小姐，不会疼的……”
寒意从脚底冒起，她毛骨悚17;152042842147223然，却不敢动弹。
“住手！”
赵平科粘腻的舌/头落在胸衣扣搭上时，梁珍听到了一道喝令声。
第4章 流产
绝望中的梁珍，把这声“住手”当成了救命稻草。
可她依旧手脚发寒：沈时曜，你是为了救我？还是不想我变得更脏？
来人身高直逼190，剑眉星目，阳光开朗的气质，与沈时曜的阴郁截然不同。
是方舟，暗恋梁珍多年的方舟。
在他心里，梁珍如珠如宝，怎么可以被严老头欺负？
赵平科被喊懵，生怕时家里母老虎派来的人。方舟趁机一把推开他，将颤抖的梁珍拥入怀里。
手指触到她冰凉的脊背，方舟疼惜不已，二话不说解下西装，包裹住她瘦削的身体，“小珍，别怕，我在。”
小珍，别怕，我在。
沈时曜怎么会对她说如此柔软的话呢。
浑浑噩噩的梁珍，在西装余温和方舟春风细雨般的话语中，逐渐意识清明。
是方舟啊。
梁珍失落之余，又感到丝缕的暖意。
“你是谁？敢跟我抢人？”到嘴的鸭子飞了，赵平科气急败坏。
方舟收紧怀抱，将梁珍揽得更紧，“我是梁珍的男朋友，你又是谁？你信不信我报警？”
赵平科被镇住：事情闹大，家里的母老虎不也知情了？
三人僵持之际，冷眼旁观许久的沈时曜开口，“梁珍，你说，方舟是谁？我又是谁？”
沈时曜怎么不知道方舟？
在他爱梁珍时，不知道多少次赶开围着梁珍团团转的方舟。
现在他不爱了，也不成全他们！
梁珍，是生是死，只能烂在他的手里！
猛地听到沈时曜凉冷的声音，梁珍一个激灵，彻底回魂。她利落褪下西装，塞回方舟手里，“我不认识方舟。沈时曜，我是你的人。”
顾不得腰卡着裙子，胸/衣将将欲落，她面无表情地走向沈时曜。
目睹梁珍步步走来，沈时曜忽然感到快意，一把将她拽到怀里，好心解下外套披在她肩头。
方舟被梁珍的话伤到，见她和沈时曜举动亲昵更是五味陈杂，“小珍……”
梁珍低头，并不搭理方舟――她不想害方舟。
沈时曜满意，挑衅地望向方舟。
一如年少。
赵平科看到沈时曜护着梁珍，心下咯噔，“沈总，你……”
沈时曜耷拉下脸，谁都不想再理，携着梁珍进最近的包厢。不管外面的人能不能听见，他恶狠狠将她摁在门背上。
“嘶啦――”
他彻底扯碎了那件碍眼的裙子，“方舟？梁珍你可以啊！方舟还惦记你呢！那就让他听听，你是怎么被我上的！”
不仅是方舟，尚困惑的赵平科也听到了包厢内的动静。这下，全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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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裂肺的疼痛逼得她蜷缩起身体，却不敢呼痛，死死咬住下唇。
沈时曜愈发烦躁，居高临下地踹她的腹部，“方舟都走了，你还装什么可怜？”
梁珍只感觉身/下涌出湿意。
她又疼又怕。
可她说不17;152042842147223出话来。
煎熬中，她死寂的心忽然疼了。
方舟的出现，让她知道是有人把她放在手心疼，更勾连起那段沈时曜对她呵护备至的时光。方舟走了，吃醋的沈时曜也终将消失。
沈时曜得不到回应，右膝摁住她的腰侧，拨开她的裙子。当一抹诡异的艳红跃入眼中，他骤然停止动作。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梁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从她体内涌出的是血。
第5章 死乞白赖
梁珍到血河越来越粗，甚至没多眨一下眼。
可能是因为她已经痛到麻木。
抬眸，她竟冲他粲然一笑，“沈时曜，你这就停了吗？我不疼，我……想要你啊。”
“你他们给我闭嘴！”沈时曜焦虑不安地怒吼。
看沈时曜失态，梁珍感到报复的【创建和谐家园】。随即害怕真的惹怒他，低下头，闷闷“嗯”了声。
慌乱中，沈时曜粗蛮拽起沙发上的薄毯，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继而捞入怀里。
她其实是痛的。
可她不喊不叫，像是具尸体。
内心的不安主宰了沈时曜，他忘记了对梁珍的恨，在担忧中赶到医院。他难得温柔地将面色苍白的梁珍放到病床上，而后急匆匆拽来熟识的妇产科医生老林。
老林眉头深锁，吩咐护士将梁珍送进手术室。
沈时曜一路紧随，在她将将被推进门里，彻底乱了方寸，竟发狠威胁老林，“她要是出什么事，我要你的命！”
回应他的，是彻底关上的手术室大门和亮起的“手术中”。
梁珍，我还没折磨够你，你别想死！
***
漫漫长夜终于过去。
梁珍醒来，意识空蒙。入目是刺白的天花板，她盯了会儿，知觉渐渐回笼。
沈时曜送她到的医院。
她流产了。
沈时曜似乎跟她道歉了。
旋即，她否认自己天真的念头。
这次回到沈时曜身边，他对她只有恨，历尽手段要她难堪，越玩越疯。她为了奶奶的医药费，完全迎合他，出点血是正常。搁他心情不好，怨恨她放弃他时，他下手更重。
他要真能想开，会往死里折磨她？甚至这次玩到她流产。
流产。
梁珍闭上眼睛，胸口发胀，不知道是因为失去孩子，还是因为失去她和沈时曜的孩子。
沈时曜不想看到半死不活的梁珍，赶上需要出差，他雷厉风行赶去邻市，放任梁珍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