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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如意景辰如意-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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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在文氏手下当过差的,一个一个总要处理干净了,海常在愿意来接这个手,本宫也省一份心。''慧贵妃将手指上的护甲取下来,随意摆放在台面上。

      文氏从前宫里面的太监就这么两个,早前常福还帮着办过事,慧贵妃总是信不过的,年节上给常福随便找了个差事,人已经不在承禧宫里了,这回查下来,正好把这两个太监都料理干净些,死了的人总是最能叫人安心的。

      ''本宫记得似乎还有一个。''慧贵妃不记名儿,只是隐约记得常福帮自己办事的时候在如意那里曾经安排过一个人,可惜是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刚去了太后宫里便沉不住气被赶走了,没半点用处。

      ''叫红叶,是常福的老乡,早前被赶回针织局去了,光景怕是不好,这样无用的人娘娘怎么想起来了?''夏兰自己都愣了半响才想起来这名字。

      慧贵妃起身往床榻那边走:''你留意留意她日子过得如何,兴许将来还能有用。''

      夏兰称是,把这事儿记在了心上。

      今夜月色极好,处处都是风光旖旎,唯有拷问宫女太监的地方弥漫着令人神经绷紧作痛的味道。

      李双林是抽空过来的,瞧了一眼里面的惨况便挪步到旁边的干净房间去坐着了。

      掌刑的姑姑来回话,说这几个人能说的都说了,没什么要紧的,只有一条,兴许有点用的。

      李双林嫌这个的茶不干净,看了一眼也没动,只让那姑姑赶紧说。

      ''浣洗局新去了个小太监,不知道李公公知不知道。''掌刑姑姑语气有些讨好,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得盼多久才能盼来一次御前的人。

      李双林皱眉:''这起子小事难不成还得一一跟我汇报了?!什么小太监?''

      掌刑姑姑连声称是:''原是从前阆靖宫那位文氏身边的,文氏冷宫暴毙,余下的宫女太监便都去了苦役局服刑,后来太后仁慈,把那两个宫女指给恪常在用了,剩下的两个太监。如今一个在管杂事那边谋差,还有一个,便是刚分到浣洗局去的那位,奴婢问过了,名字叫庆春,公公瞧是不是还要再拷问拷问,兴许这起子贱皮子还能说出些东西来。''

      李双林念了念这两个字,属实是想不起来,沉默了会儿,沉声道:''往管杂事那边谋差的是哪个?跟这个庆春有什么关系么?''

      掌刑姑姑连连摇头:''这个奴婢便不知道了,浣洗局那几个丫头也不清楚,就只知道这个庆春从前侍奉过文氏,又是个闷葫芦,所以被欺负得厉害。''

      李双林摆摆手:''去,把这庆春带过来,动作利索一点,挑着小路走,别冲撞了宫里面的贵人!''

      话音落下。即刻便有人朝着外面去了。

      掌刑姑姑眼珠子转转,讨好的上前来:''李公公稍坐,喝口热茶吧。''

      李双林烦躁的侧了侧身子,把手边的茶栈盖子拨开:''这茶你喝么?''

      掌刑姑姑没听懂李双林语气里的刻薄,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这茶奴婢可没喝过,咱们这地儿就这么点好茶了,孝敬李公公的。''

      李双林翻了个白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跟这个人说,干脆抬手:''那赏你了。喝吧。''

      掌刑姑姑一愣,本来还想推诿的,李双林突然大声道:''喝!''

      这下她倒是不敢说什么了,端了茶栈便到一边去喝去了。

      耳边清净片刻,李双林才闭上眼睛深吸两口气。

      像这种地方,一般都是德胜那个小子替自己来的,只是这次景辰动了怒,牵扯到恪常在和太后,李双林不敢再假借旁人之手办差,才亲自过来查问。

      皇上说了两日要还恪常在一个清白,那给他们这些奴才的时间也就是一日,若明天晚上还没有个结果的话,他这个御前首席太监的脑袋怕是难保,李双林心里烦躁,怎么好端端就蹿出来这么一根针呢!偏偏还刺在了敏敏世女的手上,若是刺着玥琅公主,皇后娘娘体谅,必然不会深究至此的,顶多把这群奴才打一顿出气了事。

      李双林想到这儿又呸一声,玥琅公主那么懂事可爱,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混账念头呢?公主自然也是不能伤着的。

      那么就只能怪这些混账奴才了,清洗的时候也不知道认真仔细一点,害怕弄坏了太后的刺绣,这下好了吧,皮都得掉一层!

      李双林在这里坐得烦躁,好在去拿人的太监手脚都还很麻利,庆春被几个人扛着进来的,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就晃眼看到了李双林几秒,然后就被抬进了旁边的刑房里面。

      掌刑姑姑喝过茶,同李双林说了一声后便继续去掌刑问话了,没一会儿便有人来找李双林,说皇上那边寻不到人发了火让赶紧回去。

      李双林吓得跳起来,撂下一句慢慢审讯后便紧赶慢赶的回了凤阳宫。

      进了宫里听说皇后和公主都睡下了,皇上独自在书房那边喝酒,心情不太好。

      一进去就险些被景辰摔在地上的酒壶吓得一个趔趄,好歹是站稳了,李双林匆匆行礼后道:''奴才刚才从掌刑的地方回来,那起子宫女经不住刑,该说的倒是都说了。''

      景辰坐在远处,背对着李双林,看不见脸色,语气倒是冷清的很:''都认了?是谁干的?''

      李双林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皇上的话,这群宫女咬死了说不是自己干的,想来想去,只觉得有一处蹊跷,奴才刚才已经让拿了人继续问了,想必明日就会有答复。''

      景辰沉默下来,他不说话,李双林连喘气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搅扰了景辰想事情。

      半响后景辰才慢慢转回身来,李双林瞧见他眸光清醒,不像是喝多了酒的模样,但也不敢多看,很快就垂下了眼帘。

      ''什么蹊跷?''

      ''回皇上。新去浣洗局的小太监,从前是侍奉文氏的。''

      李双林说完把脸埋得更低一些。

      景辰眯了眯眼睛,半响后冷笑了声:''文氏?''

      李双林没太听明白景辰这声冷哼是个什么意味,仔细琢磨着,想来景辰是不是也真的对恪常在有两分怀疑了?

      不过这话李双林没敢问,也没敢乱接话,景辰念完这两个字后也没有了多余的动静,在李双林腿都要跪麻了的时候才出声让他出去候着。

      急急忙忙赶回来,跑得一身汗。结果景辰问了几句话又把自己给赶出来了,李双林站在书房外的楼梯前吹风冷静,感慨伴君如伴虎,他虽然是这后宫里最风光体面的奴才,可常年被景辰这么吓,迟早心脏得出些问题。

      他不在的时候德胜便跟着在凤阳宫这边照应着,这会儿捧了热帕子过来给李双林擦脸,倒是殷勤得很。

      李双林擦过脖颈的汗,侧脸看德胜,责骂道:''教你多久都是没用的,皇上跟前你说不上话还是怎的?非要这样来回折腾我!''

      德胜笑着:''御前自然还是仰仗着师父,奴才才哪儿到哪儿啊,皇上跟前最得脸最能说上话的自然还是只有师父您了。''

      这马屁倒是拍得到位,李双林忍不住哼笑了声,把帕子递给德胜,没再骂他了:''那倒是,这儿离了我到底是不行的,你还得好生学着,将来在皇上跟前才能办得上事!''

      德胜含糊着应下,但也没有把李双林的话放在心上,他这个师父,嘴上说得好,可心里面对他们防备得很,谁要是真那么没有眼色信了这话成天往皇上跟前蹿,怕是明日就要被御前除名了。

      德胜就是因为性子内敛,也看了不少急功近利的同僚不明不白的就消失了的事,对御前的生存之道颇有感悟,正因为他瞧着''最老实,最不上进'',李双林才象征性的带在身边做徒弟,倒也是做给别人看的,免得有人嚼舌根说他不肯给新人机会。

      德胜把李双林哄好了,又给李双林捏肩膀,小心的问道:''师父往那边去一趟当真是劳累了,想必定然收获颇丰。''

      李双林皱眉:''什么收获不收货的,每一个中用的!只盼着明天能有些能听的。便算是行了。''

      德胜眨眨眼:''她们还不肯认么?''

      李双林冷哼:''这事儿扯着线呢!一群倒霉玩意儿,不过是叫人当枪使了!''

      德胜立马语气崇拜的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只是她们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恐怕也问不出什么别的来了。''

      李双林虚开眼缝,回身看德胜:''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人痛得狠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总是有线索可寻的。''

      德胜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那。。事情真的跟恪常在有关么?''

      李双林摇头,半响后,觉出两分不对劲来,啧了一声扭头看德胜:''怎么,你对恪常在的事倒是热心得很啊?''

      德胜心头一紧,赶忙摆手道:''师父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跟着师父学习么?''

      李双林盯紧了德胜,盯得德胜心里发虚,才冷声道:''该问的不该问的都少问!恪常在清不清白也跟你没什么关系,我告诉你,这宫里头的娘娘们,得势的,失势的,多了去了!''

      德胜干笑两声称是,不敢再多问了,拿上帕子往后边儿去,一路上都觉得有些难受。

      他其实还是很担心如意的,原本想着自己能不能问点消息出来,现在看来和李双林比他还是太嫩了。就算是把李双林哄高兴了,多年跟在景辰身边的直觉也会让李双林反应过来不对,不可能轻易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他转脸看向天上的月亮,只能双手合十拜一拜,希望如意能够挺过这次的难关,不要沾染上关系吧。

      .

      此时的西小院里,如意正坐在廊边,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月亮。

      这样好的月光,可以想象宫里到处肯定都很热闹。

      这样好的夜晚,皇上会在哪里呢?

      是在乾政殿和臣子们吟诗作对,举杯对月,还是在哪个娘娘的宫里风花雪月,作画弹琴?

      总归不会是一个人的。

      年节的热闹不可能因为她这么个微不足道的人而减弱半点。

      如意攥紧了手中的玉佩,不知道为何,心中的不安并没有消退半点。

      景辰说,两日之后,一定还她清白。

      可若是算计她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有要给她清白。景辰看到她们给他看的东西,听到她们要他听的''真相'',到那个时候,景辰还会相信自己么?

      如意不清楚自己两日后的命运究竟是怎样的。

      但此时此刻,她贪心的想着,或许在宫檐某一处的景辰,也和她一样,正望向天空的朗月,也有那么一瞬间,想起她来。

      响翠靠在门边看如意的背影,她不敢上前打扰,又回身到赵嬷嬷身边去,赵嬷嬷这会儿把如意在太后那里修补绣品用的针包都翻了出来,一遍一遍的看,上面每一根针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满满当当,没有缺失。

      响翠蹲下身,把手搭在赵嬷嬷膝头:''嬷嬷别数了,就算咱们问心无愧,可也说不过外面一千张嘴,银针是最常见的东西,多一根,少一根,原本就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赵嬷嬷手上的动作一顿,她当然知道响翠说的对,可困在这里,不就是只能求个安心么?

      若是连自己的问心无愧都没有了,又怎么能相信清者自清这样的话呢?

      067、会尘埃落定

      ''妈的,什么都要让我来瞧。''

      林荫小路洒下几分月光,猫着腰的身影背着光站直,撑了撑有些酸痛的背脊。

      年节间杂事多得要命,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跑腿,人都能累瘦好几圈,可常福瞧着那几个管人的狗东西倒是肥头大耳,滋润得很,想想也是,累瘦的都是他这种人罢了。

      ''死了还得连累老子,呸。''

      常福低声辱骂,他给慧贵妃办事都是暗地里的东西,进宝公公也说了,眼下不是什么好时机,娘娘手里需要有人呆在这里,不能引人注目,这是测试他忠心的时候,只要以后得了娘娘信任。便什么都有了。

      常福记着这些话,成日里点头哈腰的忙着,如今这群人更过分,让他来这小破池子边瞧瞧有没有石头松动的地方,最好再踩上去试试滑不滑脚,说什么刚出了事,到处都要小心些。

      拿着鸡毛当令箭,故意折腾人做样子给上面看,就这么个小破池子,哪个贵人会来,又不是要在这宫里偷情。

      若真是偷情,滑下去还算立了功呢。

      不就是因为他侍奉过文氏么?

      他还进过两天承禧宫的门呢,虽然没人知道就是了。

      常福心里烧着火,嘴里对文氏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死了还要连累他们这些奴才,当真是个彻头彻尾没用的东西。

      当初要真是指望着文氏能带他们过上好日子,恐怕现在统统都要给她陪葬去了。

      连如意那个丫头都不如,活该死在那个冷宫里头。

      骂了几句常福才觉得心里松快了一点。瞧着四周没人,他踢了几脚岸边的石头后便坐了下来,情愿在这地方吹冷风也不是很想那么早回去。

      今儿白日里他才刚跟海常在搭上线,真不知道庆春一个刚去浣洗局的奴才能帮上海常在什么忙,常福啧了一声,心想下次见到那小子必须要好生提醒他一下,别以为如今不在一起办差就敢生了什么旁的心思。

      常福搓了搓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吹风的缘故,心里的不安也慢慢攀爬上来。

      万一庆春背着他讨好主子呢?

      不过那小子似乎并没有那个头脑。

      但人总是会变的,在阆靖宫的时候他只能仰仗着自己,如今到了外面的天地,逼得狠了,指不定能激发出什么不得了的念头来。

      常福这么想着,觉得自己还是该去浣洗局找一找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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