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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苏冽主动抱住他,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脖颈,声音细软:“放心吧,我可是苏冽,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在分别之前,我还想告诉你,我爱你苏冽。
“在爱上你之前,我其实是个没有梦想的人,但自从知道爱上你以后,我学会了一个词,叫【创建和谐家园】屋及乌。
“我愿意接受你的梦想,你的灵魂,也可以包容你所有的小脾气和缺点,但也请你记住……在这个世上,你不是一个人。
“我是你永远的后盾,在你累了,在你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让我来带你走,在你漫长的未来岁月里,让我和你奉陪到底。”
一瞬间她便热泪盈眶。
在这一刻,苏冽彻底认定了眼前这个和自己紧紧相拥的人,他将会是她一辈子的战友,家人和爱人。
—
第二天,两人回到特战营。
卓彦跟谭槿汇合,简单收拾了下,上了指导员准备好的车。
谭槿问:“苏队怎么不来送你?”
“她交申请去了,不来了,再说,长痛不如短痛。”
越野车很快绝尘而去。
反观苏冽这边,事情进展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不行,我的体检和政审明明都合格了,为什么不给我批通过?”苏冽将批着不通过的申请一掌拍在桌上。
“没大没小,谁允许这样对上级说话的?”江营长站起身,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苏冽站直身子,同样也看着他,眉宇间都藏着一股不快:“报告,我申请重批我的维和申请!”
江营长有些头疼地道:“苏冽同志,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思,也是组织上面的决定,你是烈士子女,你父亲也正是在维和行动中丧生的,出于你的背景,所以不通过你的申请很正常。”
“可是,我只知道,我是自愿申请,组织上应优先考虑自愿申请的人员!”
“那我问你,你的家属都同意了吗?”
苏冽噎了一下,立即说:“我请求和我母亲通话!”
江营长示意让她用办公室的座机。
苏冽这时也不讲究隐私了,按下烂记于心的兰惠的号码,嘟嘟声响了好久才被接起。
“喂?”
“妈,是我。”
兰惠那边顿了一下,然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骂:“你翅膀真是硬了,申请维和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要不是你们江营长通知我,你说你还要瞒我多久?”
“妈,可是这是我的梦想,我想去实现它……”
“你别叫我妈!你心里要是真有我这个妈,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商量吗?你就跟你爸一个德行,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军人的使命,到头来舍小家为大家的,留我一个人活着受罪。”
苏冽有些急了,眼睛涩得仿佛要落泪,不知道为什么,一跟兰惠谈这种事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可是妈,我就是想去,我就是想像爸爸一样,我想活得有价值一点,想为世界做出一点贡献,当年你既然都能支持爸爸,为什么不能再支持支持我?”
兰惠使劲吸了吸鼻子:“我也就剩你一个女儿了。”
“我向您保证,我一定平安回来!”
那头安静了很久。
苏冽在这头只能隐约听到她的抽噎,心脏顿时难受的揪成一团。
“行,你要逞强就让你去,别到时候自己受重伤了,再打电话回来给我装可怜。”
“不会的,我就知道您是我的好妈妈。”苏冽破涕而笑。
挂了电话,她得意地看向江营长:“怎么样?这次你总得给我批过了吧?”
江营长无奈地笑笑:“不后悔?”
“绝不后悔。”
第27章 逐梦
一个月后,在苦不堪言的集训中,卓彦排到了五分钟打电话的机会。
站在电话亭前想了又想,似乎也只有苏冽他最放心不下,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
卓彦按下了她的号码。
响了大概十秒,那头接通了。
“喂?”
“是我。”
那边在听清他的声音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大抵这个时间正在睡觉,从被窝里翻起来。
卓彦脑海里想到的都是那天她赖床的样子,无声地笑起来:“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啊,反正还没睡着。”
“最近怎么样?到了那边还习惯吗?”
因为怕吵到同舍的其他人,苏冽放轻脚步走到了外面,说:“还好,除了天气热和缺水,其他的都能适应,不过这儿的太阳真的太毒了:我要是黑了好几个色号回去,你可不准笑话我啊。”
“当然不会,我在这儿每天也是风吹雨淋的,到时候真晒黑了,我还怕你嫌弃我呢。”
“想什么呢你,我才不是只看脸的人。”
“嗯,明白。”
苏冽仰头看着漫天繁星,又问:“集训肯定很累吧?打完电话就早点回去休息,养精蓄锐才能好好发挥出你的水平啊。”
卓彦往后靠着墙,听着她的声音,脑海里都是她的模样,从来没距离她这么远过,思念在此时是如此的浓烈。
“嗯,都听你的,等三个月后集训结束,给你拿个一等奖好不好?”
苏冽答应得很痛快:“好啊,看你的本事了。”
卓彦低低地笑出声。
她又说:“卓彦,其实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才是最好的,都为了彼此,为了心中的梦想在不断努力着,感觉很充实很快乐。”
”嗯,正如兰姨和我一起期待的,你一定会成为一名伟大的维和官兵的。”
“那你也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狙击手。”
门口站岗的士兵开始不耐烦地催促:“五分钟通话还剩三十秒!”
卓彦急道:“时间到了,我得挂了,下次再打给你可能也等到下个月了。”
“没事,我会守着电话等你来电的。”
“那…晚安。”
“晚安。”
挂完电话,卓彦回到准备的六人间宿舍,不出意外,今晚的房间又被水淋了一通,好在被子和垫单收得及时,没被淋湿。
谭槿生无可恋地抱着被子蹲在床头。
另外的两队成员已经捂着脑袋睡了。
“时间不早了,也早点睡吧。”卓彦拿扫把扫了扫床铺上的水,重新把垫单铺上。
谭槿摇了摇头:“睡不着啊,身子骨凉飕飕的,忒难受了,来了一个月就没睡踏实过,每天晚上睡下还要担心他会不会搞突然袭击。”
卓彦躺上床,无可奈何地道:“没办法,这是跟咱玩心理战呢。”
精神上的折磨胜过身体上的摧残。
其实在实际作战中,心理上具备的强大素质,对一个狙击手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扛不住压力和克服不了紧张,握着枪的手恐怕都会抖,谈何保家卫国呢?
“都清楚他出招的套路了,可不能睁着眼睛往火坑里跳啊。”卓彦又说。
谭槿听进去了他的话,明白也就是这么个理,也不想让自己拖后腿,赶紧躺下闭眼睡觉。
不料没有安宁多久,走廊上又响起了哨声,伴随着一声声狗吠。
卓彦眠浅,一个翻身起来,叫醒谭槿,迅速穿鞋拿上装备。
“艹,这次还有军犬啊。”谭槿抱怨了一句,飞快套上鞋拿起枪。
总教头拿着喇叭在喊:“快快快,军犬还有十秒钟的时间松开绳子,你们要迅速避开它们并解救人质,真正在战场上的时候,可不会给你们这么长的反应时间!”
又是一个以兵荒马乱开始的艰巨任务。
—
鲜红的日历被人撕下一页。
到非洲的第二个月末。
苏冽心想,或许今晚又可以接到他的电话了。
微微一笑,她提着收拾好的东西装上车。
“嘿,苏,你今天也要去难民营吗?”塞奇又骑着大使馆那辆骚包的摩托车出现了。
“对,带东西给孩子们。”
“哦,我知道你肯定很乐意带我一个的对吧?”塞奇冲他挑了挑眉。
苏冽坐上车,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并不想带你一起去呢?”
“哦,苏,我的心简直被人伤透了。”
一个高大的白种男人撒起娇来竟毫无违和感,苏冽总是拿他没辙,只好点了点头。
“yes!”塞奇高兴地坐上副驾驶。
苏冽一踩油门,越野车飙了出去。
一路上塞奇都显得尤其兴奋,滔滔不绝地讲着话。
苏冽专心开车盯着前方,偶尔搭句腔。
到了难民营后,塞奇一脸幽怨地看着她:“苏,你真是太绝情了。”
“何出此言?”
“作为我的缪斯女神,你居然对我如此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