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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应该有人教你了。
——…嗯,她们指出来了。我听得很仔细,也感受到我们的力量多么强大。
沈寻世那边没了声音,柳烟青又等了好久,直到最上面显示“对方说话中…”
他传过来一条语音:我要你好好保护自己,平安。
柳烟青也笑。即使她并不知道沈寻世的转发会给他自己带来什么后果。
临上床时,看了把微信群,这群里全是富家子弟的闲聊群,她一进去,就炸出来一群人:
“姐,还能出来飙车吗?”
柳烟青怔了,是的,这段日子忙的很累,好久没放纵自己,她敲出两字:
“明天。”
什壹
作者:祝秋白|发布时间:昨天18:27|字数:2110
三日后,它上了热搜。
此事引起轩然【创建和谐家园】,超过万条转发和三十万加评论,许许多多网友发出正义的声音要求警方重新申入调查还人清白。柳烟青正忙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时,她买了火车票要和那个人见面。
他还有几年就要退休了。名叫李英。
她赶去北方的路上,句路途遥远,需要住宿。途径一个村庄时她在那里看到了小宾馆,小别墅楼而已,环境干净但就是简陋些。进入这个村庄,她感到惊奇,它有长于一千年的历史,村史保存完好,但如今却落魄至此,又封闭,一路上遇到许多乞丐。
一个还不到五岁的孩子跟在她后面,“姐姐给点钱吧我两天都没吃饭了…”
柳烟青给他许多钱,周围的乞丐眼神似狼,顶着她手里的钱,要把她看透一样。
这里的苦难往往都是埋藏的,极端的。她在一间破旧的寺庙里拜香,出门已到傍晚,满头白发缺一支手臂的老太太坐在破旧的石头上,背后是温婉炽热的夕阳余晖,落在她肩膀上,她另一个手臂上挂着花环,“姑娘,买几个吧,十元钱三个…买三个吧姑娘。”
柳烟青毫不豫犹地全买了,之后回到宾馆,和律师沟通,这里网不好,沟通的不太顺利。
夜晚来临,寒风呼啸,她住在一层,工作很晚,欲盖上被子时,瞥眼窗外却被吓得不轻。一群相貌恐怖,饱含风霜的脸紧紧贴在窗户上,狂风使劲地拍打床窗户,他们也不为所动。
她气愤地拉上窗帘,但依旧身后发凉。果然没过多久,她听到外面传来孩子的惨叫声:“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
柳烟青拉开窗帘,真的见到一个五岁的孩子正被成年人用拳头往脸上打,她先呼叫110,结果这里的巡捕局根本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她套上衣服外套,前台也没有服务员,一定是下班了,她闯出去,只拿了一把长棍子。
谁想,刚出门就看到那群人拖着孩子往最隐秘的南方小巷子里拖,她脑子已经热昏了头,下意识地追着他们跑进了那个巷子。
巷子很宅,却很长,她跑了很远也没见到人影。
夜黑风高,风像刀子一样刺骨。脚下的液体粘稠恶臭,潮腥,在月光下就像一摊血,她看前面就像无底洞,还有很长,四周冰冷的墙壁满是油污…耳边的风声像惨死的女人的哭声。
正她当后退准备离开时,她敏感地察觉到了脚步声,很轻,似乎已经有一双手抚上她的肩膀…她凝眉,心跳如雷,额头的汗珠因为惶恐而落下,她慌张想逃走。
从最开始这里就很诡异,而方才,很明显这只是利用她冲动的善心而切下的圈套。握紧手里的棍子,手心里的汗水使她的手指没有力气…
那脚步声越来越沉重,靠近,她的双脚重的像烙铁,艰难地前移着,脚下的声音混乱,污水溅了一身,她只能凭本能大脑空白地勇往直前。
后面的脚步跟随地更紧密,正当她见到路灯松了一口气时,她顺着光向下看,那里站着的,隐约是许多人影。
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救命…有人吗…
佛菩萨保佑我不想死…我父亲的愿望我还没有实现,求求你了。
沈寻世,怎么办,怎么办…
她猛地转身,朝着反方向跑去,果然遇到跟踪她的人,陌生的面孔,男人们一拥而上,她找准时机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这一脚用的狠力,手里的棍子也桶到了很多人的眼睛,她趁机大跑,风声都茫了,支持她的信念只有“活着”。泪水滚烫,顺着风落在姑娘象牙白的脸颊上。
可是没有。她被一个人从后面摁住脖子,一块抹布堵在她鼻尖…接下来意识全无,那个气味像是催眠…浑身无力地跌下去。
意识全无。
江望年自从知道沈寻世转发她的微博后,就再也没和他说话。心里明白,他和他这师徒关系到此为止。在他印象里,沈寻世一直尊敬师长,为了一个女人而惹他,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还是头次。他给李英打电话:
“我只是律师,起到一个辩护的作用。所以我叫她去找你了。到时候你看着说,别说出漏洞。”
“什,什么?江律,这这不太妥吧…当初你和我…可是说的清清楚楚。”
“如果觉得你的名声还能糟蹋几年,就不用见她了。”
江望年,仅仅一律师,手里的把柄却不少。随便一个给他抖落出去都可以让他身败名裂。
联络不上柳烟青后,还是两天后。沈寻世捉摸不定,但心里没底。秘书劝他别担心,他揉了揉太阳穴,他稳重,缓缓吐出一句:“报警。然后亲自寻觅她大概位置。”
他愁上眉梢,压抑失望,想到她的父亲,临死前对他的嘱托,那样恳切。也许从最初他就应该不让她趟这浑水。让她在他温暖的手掌成长才让他安心。怎舍得让她受罪。哪怕一点。
柳烟青被带到一个破旧仓库。其中一个人递给她电话,电话那头是温润的男声:
“柳烟青?柳平元的小女,对吧。”
“有话就说。别啰嗦,你谁?”
“忘记做介绍了。柳小姐,你好,我叫李英。C市的。”
“…啊,呵,原来是你。我正想会会你,不想你却用这种肮脏龌龊的手法陷害我。听见你说话真是胃里恶心。”
“您果然是伶牙利嘴。和您的文章一样犀利。”
“我谢谢你。”
“还想继续调查?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还记得你爸吗?哈哈哈…我看你是忘了…聪明人不会以生命为代价做任何事。”
“…这是我的事情。”
“你不怀疑你爹的死?你不会以为沈家和你的爹的死没关系,很清白吧。”
柳烟青一时反应不过来,“你什么意思?”
“欸,看来柳小姐有所不知…不过这不是我们的话题。我身为一个晚辈,好心劝告你赶紧收手。狼就在你身边。”
柳烟青冷笑,“你休想。”
电话结束,她身上的绳子被捆绑的更紧,紧紧勒着肉身。她甩了甩头发,凌冽的目光扫了扫这里的人,碰到那个稚童,稚童和她目光相碰,羞愧惶恐地低下头。
她冷哼,挤出一句:
“恩将仇报,狼心狗肺。”
什贰
作者:祝秋白|发布时间:昨天13:09|字数:2372
2018年秋天。
她21岁。
沈寻世再次看到她。他来一家影视公司,见到这姑娘穿梭在人群中。那一头浓密的卷发用藏蓝色布条绑成马尾扎在脑后,穿的是长袖灰衬衫配着灯笼裤,露出一截细致的脚腕,还穿着系带绿色凉鞋,露出颗颗精致的脚趾。
那青绿的线系在她脚腕上,衬的肤色越发晶莹剔透。
她的眼睛淡漠,动作干脆利落,独身一人扛着笨重的摄像机,低下头拍照时,已是最小的衬衫空旷起来,她着实太瘦了,肩胛骨凸出,和那锋利的锁骨。
她注意到他,抬眸,小姑娘像刺,像刀子,像柔弱又有力的小兽,像沙漠般炽热。唯独不像玫瑰花。
沈寻世也对她微笑,笑的有度,那个笑容,她记了很久。
后来,在柳平元的葬礼上。来了许多媒体人,父亲的棺材就在灵堂正中央,柳烟青站在一旁,她发现没有一个亲戚来这里参加葬礼。她穿着一身黑色制度,守在原地,低着头,她没有落泪,眼里的淡定坚强让媒体人震惊,然后转而继续拍照。
拍父亲的遗照。
母亲哭的死去活来,眼睛肿的像核桃,柳烟青就挺直了腰板,紧紧扣着母亲的手臂,轻声安慰。
姐姐来的晚了,她记得姐姐那天挽着姐夫的手,哭哭啼啼地进来,停了一会儿又哭哭啼啼地出去了。临走前送的是新鲜的黑色玫瑰,摆在棺材前。
因为姐夫要出国了,她要送他去机场。
柳烟青望着那遗照,父亲露着憨厚的笑容,她好像还可以做那个躺在父亲怀里讨糖果吃的小女儿,还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吵闹,还可以生病发烧的时候缠着爸爸的手不让他离开…
待人走后,母亲跪在棺材前,脸上满是泪痕。柳烟青从客房里拿出毛毯披在她肩膀上。她站了一条了,她坚固的像一座雕像,不易摧毁,永远鲜活,无所畏惧。
“爸爸…”
灵堂里数不尽的鲜花,虚伪的眼泪,让她疲惫不堪。她不希望自己死的那天,还要保持着做这么多假把式。
她想着,那头颅…父亲的死因…她眼眶炽热,眼里的泪水打转,想落下来却迟迟不滚动,烫的眼眶生痛。
转身准备离开时,竟然看到了沈寻世。他还穿着西装,就在门口静静地站着,成熟稳重,气质深邃华丽。只是这次带着阴郁和悲伤。
母亲先离开了。
沈寻世开口是:“你父亲把你交给我。我会尽可能尽我所能保护你。”
她沉默着和他走出来,还是忍不住地痛苦,看着灰沉沉的天空,叹了口气:“哎呀,还真是的…连月亮都没有了。”边说着,尾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和那微不可查的哭腔。
爸爸走了以后,女儿就不会哭了。
沈寻世停下脚步。
“怎么了?”她侧过身望着他深不可测的冷漠的眼睛,那里一闪而过的柔情美的像烟火。
他无声地为她把头发挽过耳后,那时候碰巧风来了,冰凉的风碰巧吹的她落下的眼泪飞出来,破了,画面寂静地完成,脆弱不再犀利坚强。
很快,泪水又填充了眼眶,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他给她的力量使她无法想象,震惊之余满是温情,她听到他在她耳边轻轻说:
“哭吧,乖孩子。”
柳烟青那时候就不在乎那么多,卸下防备,丢军盔甲,她蹲下身,双手抱头,一个保护防备的敏感的姿势。大声地哭泣,哭的撕心裂肺,连着破音的呐喊,和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心疼了。
蹲下身子,缓缓抬起她的脸,这张小脸,平日里那样淡漠的样子,此刻头发凌乱地粘在脸上,模糊了眼睛轮廓。她哭的梨花带雨,他静静地看着,之后用粗暴有力的指腹刮走她的泪水。
在黑暗中,他吻住她的眼角。连同着那密密麻麻的泪水。
“平元托我转告你,好好活着。
“你乳名是囡囡对吗?”
沈寻世的耳语缠绵悱恻,像一首情诗擦过安稳她的心,“囡囡,听着,好好活着。”
他用双手捧起她的脸,两人的影子被路灯照映在地面上拉的很长,额头贴着额头,像是翅膀笼罩着受伤的小野兽。甚是亲溺。
柳烟青毕生难忘他叫她“囡囡”时的样子。
而此刻,她被这群人虐待,她每天都有人来送食物,但是食物很快被乞丐们抢完。外面有人杀人,还有枪声,说不怕是假的,这个村庄乱的诧异,她每天心惊胆颤,闭眼就是血…
“小姑娘,我们头儿说了,最后半天了,吃饱了上黄泉路吧。”
柳烟青看见那人手里的安眠药,“你怎么杀我?”
“简单…不过你无权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