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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简黎迟早会对自己的演技有个正确的认知,从而承担起用脸征服观众的重责大任,然而,我低估了我爱豆的执着程度。当然,他执着的究竟是我还是演技,我已无从得知,我只知道,这整整七天,我除了回房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再也没能走出由简黎控制的1508号房……
弱小,可怜,又无助,说的就是我……
吃饭是陈柯点来的外卖,洗澡等个人卫生问题也是在简黎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至于睡觉……
我作为一个透明三线女演员,肯定不敢和金主爸爸争床位。我非常自觉的占据了客厅的沙发,和金主爸爸隔房而眠。可不晓得怎么回事,每每我醒来,都莫名其妙的上了简黎的床,还像条八爪鱼似的死死黏着简黎。简黎给我的说法是,我会梦游,还做噩梦,三更半夜总是自主爬他的床,染指他的清白。
呵呵,做噩梦我信,梦游……
我信你个鬼啊!老娘活了二十四年,睡觉通常是怎么躺下的怎么起来,中途连姿势都懒得变一个好吗?!扯淡能不能稍微靠谱一点啊!?
我给金主爸爸隐晦的阐述了一下我的观点,还在睡觉前专程关上了卧室的房门,想借此击溃金主爸爸的谎话。结果,第二天的我,依旧在简黎的床上。
我和他四目相对。
简黎微微笑:“小林子,你好厉害哦,梦游还会开锁。”
我:“……”
我败了,论不要脸,金主爸爸是MVP。
我反抗不了,只好接受这件事,从一开始早上看到旁边睡了个野男人我会诈尸式尖叫扔枕头,到最后我已经相当淡定且从容。偶尔醒得早,我睁眼恰好能对上简黎那春风和煦的笑容。我也不太懂他究竟在盯着我看个什么劲儿,懒得去细究,我咋巴咋巴嘴,背过身裹紧被子继续睡。这个时候,简黎就会一把把我捞进他的怀里,用他的胸膛紧紧的贴着我,温暖,又踏实。
但是!并不是每次贴上来的都是胸膛!
我依稀记得,那是我被困简黎房中的第八天,7月28,大暑。我早上照旧转了个身,打算背对简黎睡觉。不成想,下一秒,我的腰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搂住,往后一带,接着……某个坚硬无比的东西,用力抵在了我的大腿根上。
我顷刻间睡意全无,脸色惨白。简黎不停的磨蹭,咬着我的耳垂说:“林浣,我想……”
不!你不能想!
我慌张的要推开这货,简黎却看穿了我的意图,把我的两手压在枕头上方,还剩一只空闲的魔爪,则趁机钻进了我的睡衣里。我惊恐得五官扭曲,龇着牙道:“简黎!简黎……你等等!”
他的指尖摸索到我的肋骨上,冰凉的触感【创建和谐家园】得我一阵哆嗦。我试图和他讲道理,发乎情止乎礼的孔孟之道都被我从早就废弃的语文知识里单独提取出来。可简黎仍旧埋在我的脖颈间,濡湿的唇舌沿着我的耳垂一直滑到我的锁骨上,似乎还有往下的趋势。那不安分的手助长了他不容反抗的攻势,我起初还能保持义正言辞,当他的牙齿轻轻在我喉咙上一咬,我身体里蓦地窜起一把邪火,烧得我口干舌燥。话音逐渐变了调,成了一种充满着暧昧旖旎的催化剂。
“简黎,你……唔……别这样,停下来……嗯……停下来,好不好?”
简黎深黑的眸子注视着我,内中仿佛掀起了一片难以平息的惊涛骇浪。他眉头紧拧,难耐道:“林浣,闭嘴。”
我实力委屈,老娘都快被你睡了你还凶我闭嘴,凭什么啊!凭你闷骚?凭你自带杀器?我表示不服,刚要反驳,简黎猛的堵住了我的唇,柔软的舌尖长驱直入,搅乱了我的思路。
等我被他吻到脑袋缺氧两眼发花时,简黎才喘着粗气松开了我。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定定的睨了我半晌,忽然把头埋在了我的脸颊旁。我一动也不敢动,僵直如咸鱼,听见简黎沉声问:“林浣,不行吗?”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摸着我的良心说,我不是一个思想封建守旧的人,特别是面对这具荷尔蒙爆裂的年轻肉体,我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可我清楚自己的底线,在没有确认双方的心意前,我不想沦为他发泄欲望的对象。
这是对我感情的不负责,同样,也是对他前途的不负责。我,林浣,要做一个三观正的矜持女人,绝不会搞什么【创建和谐家园】!我暗搓搓的指天发誓,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我的脸有点【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痛……
大概,是被简黎嘬狠了,嗯,一定是这样。
有了结论,我认真道:“我理解你的年轻气盛,也懂男人早上起来一定会有个特殊时期。进组这一个多月,多半是把你憋坏了。要不这样,你去卫生间里解决解决?再不行……我现在打车去市里给你买点成人工具行吗?”
简黎整个人一震。好一会儿,他抬起头,无比阴冷的瞅着我。
说变脸就变脸,金主爸爸怕不是学过川剧。
我和简黎面面相觑,简黎发狠的在我鼻尖儿上咬了一下,我疼得直呜咽,泪光闪闪的望着这个罪魁祸首。想必是被我的楚楚可怜打动了,简黎的眼神柔和了少许,重新埋回了我肩颈上。
“林浣,你把我看成了什么?这两年,我没和任何女人有过逾矩的行为。”
咦,为什么是这两年?我略感诧异,口中还讷讷的回:“哦。”
“我对别人没有这种兴趣,对工具……更没有。”
“噗。”我忍不住笑出声。简黎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我才想起自己还受制于他,赶紧止住了疯狂上扬的嘴角,严肃点头:“你很洁身自好呀小伙子,不错,不错。”
他叹了一口气:“林浣,我有耐心,等你愿意。”
我:“……”我正想说我是不会愿意和你成为肉体关系的,孰料,简黎抢了话,盯着我的眼一字一顿的说:“等你愿意爱上我,等你愿意……属于我。”
我一怔。
万物失色,唯有眼中人,在初晨的阳光下,明艳而鲜亮。像是一幅历久弥新的画,从此镌刻在我单调的生命里,让我不再彷徨。
……
所以,最后,简黎还是默默的去了卫生间关禁闭,至于他在干什么,我心知肚明。尽管我当时坐在沙发上满脑子放飞黄色废料,我还是敬业的调了手机上的计时器。简黎从卫生间出来时,统共四十分钟。这个结果,坚定了我以后再也不敢爬他床的信念……
这特么哪需要补肾啊?这位小朋友活活是装了个马达在身体里吧!当初他和左虹,是怎么做到快速结战的?果然是碍于我这个外人在现场吗?早前我还想过给简黎买点补品,现在看来,幸亏我没机会那样做,不然,等同于把自己推进了火坑!
可怕……
我当即进行了一场内容深刻的反思,简黎约莫也有点后知后觉的羞涩,总算放我离开了他的房间。我重获自由,忙不迭拉着小晴外出,呼吸新鲜空气。小晴没有多问我这几天的动向,只告诉我,定渊会的支线一直在拍摄中,顾明卓也是每天按时开工。剧组里,只有我和简黎缺席。期间,胖哥也来了几次电话询问情况,估计很担心,让我一有时间就给他回个电话。
不管怎么说,胖哥作为我的经纪人,远在千里外也不得安生,让我十分愧疚。我拨通了胖哥的电话,胖哥劈头盖脸就问我和简黎的相处怎么样,并三番五次质疑我和简黎是不是产生了巨大矛盾。我好说歹说,才让胖哥勉强相信我和简黎目前很和平。胖哥又语重心长的叮嘱了我许多话,总结下来,其实也只有一句——
照顾好金主爸爸。
怎么说呢,我对这个资本决定一切的市场,突然就有点绝望了呢,呵呵。
在附近闲逛到傍晚,我心惊胆战的回了酒店。一想到早上发生的事,我的发际线就在迅速后退,生怕简黎晚上又命令我去他的房间里睡觉。幸好,一直到夜里八点半,简黎也没打来电话,我提着的一颗心刚放回肚子里,导演的电话倒是打来了。他通知我,明早开工。我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和导演闲聊了两句,我匆忙洗漱完,早早的睡了个美容觉,力保明天的状态达到巅峰。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我神清气爽的跑下楼,就见简黎在酒店大堂里等着我。关起门时,这人可以闷骚到银河系外,一出门,他分分钟竖起高冷人设。没有多说一个字,简黎径直带着我坐上了他的私人保姆车,奔向片场,并把陈柯和小晴安排在了另一辆剧组的商务车上。我寻思着给简黎说以后不用刻意等我,谁知这话刚脱口,简黎就幽幽的递来了一个极具威胁力的眼神,于是我话锋一转,秒变抱大腿的节奏:“我的意思是,你几点出门,我等你就行……”
那一瞬,司机大叔向我投来的鄙视眼神,让我很怀疑这个世界的友好程度……
简黎摸了摸我的头发,温声说:“以后,你五点五十下楼。”
“不行吧,剧组的车五点半就开走了。”
“没事,有我在。”
我瘪着嘴想,金主爸爸果然是咖位不同,非得搞点特殊待遇来凸显存在感,我一届小虾米,哪敢和他一样任性。
简黎大约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解释道:“剧组的车是就近租的,还要赶着去接其他组的演员,只能那个点出发。你上妆一个小时,剧组差不多七点开工,五点五十出门正好,不会白等。”
我诧异的眨巴眼。这几天和简黎同居一室,他多少了解了我的某些坏习惯。譬如,我很赖床,每次进组,我的闹钟都要设置十五六个,从五点十分开始,每隔两分钟响一次。通常情况下,我也得等闹钟响过三四次后,才能挣扎着醒来。洗漱时鸡飞狗跳,下楼时手忙脚乱,为此,小晴没少鞭挞我。
我稍是一默,不禁问:“你……你是想让我多睡一会儿,才会提出等我一起的吗?”
讲道理,女方提出这种疑惑,按照金主爸爸高冷的设定,普遍会傲娇的回一句:你想多了。以此来维系自己在感情里的绝对主导权。可简黎不走寻常路,他淡淡的瞟我一眼,反问:“不然呢?我是日子太悠闲还是工作不够忙才会去帮你计算这种细微的时间差?”
我:“……”
明明是句深情的话,但从金主爸爸嘴里说出来,我居然有种要向他三拜五叩感激他为我着想的念头。简黎这高高在上的毛病,到底还有没有得治?
我呵呵干笑了两句,没再纠结这个话题。他靠在椅背上阖眼小憩,车子经过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时,他又下车给我买了盒热牛奶。我犹豫的告诉他自己不喜欢喝牛奶,喜欢喝咖啡。简黎望着牛奶盒想了想,就在我以为他要命令司机掉头开回便利店,给我换一罐咖啡的当头,他拆下吸管,不由分说的【创建和谐家园】了牛奶盒。
简黎:“早上喝咖啡对胃不好,把这个习惯改掉。”
我:“……”
他把牛奶盒塞给我,充斥着王霸之气的说:“喝完。”
我:“……”
好的。看来,简黎这高高在上的毛病,已经是绝症了。
我咬着吸管以龟速喝牛奶,到了片场时,东边隐隐泛开鱼肚白。工作人员还在忙碌的准备着,我从车上跳下来,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发自肺腑的感叹,有戏拍的日子真是好,至少,比被金主爸爸关在房间里用电视剧【创建和谐家园】好太多了!一念至此,我心情愉悦,脚下轻松的往换衣间走。简黎慢悠悠的跟在我身后,我俩没走几米,冷不防觑见导演和制片主任双双蹲在道具组做的假花树下,一口接一口的抽着早烟。我想着给两位大佬打个招呼,还没吭声,导演就背对着我凄凄惨惨的抱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制片主任:“唉……”
导演:“虽然简黎是资方,拥有话语权,可咱们也不能什么事儿都顺着他的意思来。《定渊》是个好本子,毁了太可惜。”
制片主任:“唉!”
我为导演捏了一把汗,背后说人闲话还被正主碰见,扎心榜排行第一。我刚想提醒他一声,导演道:“林浣和简黎这对冤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嘛?这男女主不合,传出去实在很影响咱们剧组的正面形象。之前我说让林浣先开工,简黎也不同意,我琢磨着,他会不会起了换女主角的心思。”
制片主任:“唉!”
我:“……”
我扭头看了眼简黎,简黎一脸的云淡风轻。难怪,昨天我给胖哥打电话,胖哥那么在意我和简黎的关系,估计是听说了我要被换掉的风声。我和简黎互相眼神较劲儿,导演又说:“现在圈子里颜值能打的女明星一大堆,能演的却没有几个。林浣的演技还是挺出彩的,论气质,也和慕苏忆贴近。当初我看原著,第一个就想到了让她来演。这会儿进度都过四分之一了,要真换女主角,你说这折不折腾啊?!”
制片主任重重的:“唉!!”
“除了叹气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制片主任默了默:“我觉得,你说得都对。”
导演:“……”
导演惆怅了,狠狠抽了一口烟,他矮声道:“要不这样,咱俩去给简黎做下心理疏导,林浣毕竟是个难得的人选,能不换就不要换了……”
“谁说我要换她?”
导演背影一僵,制片主任也跟着一僵。周围气氛瞬间尴尬。我为了起个调和作用,咧着嘴冲木讷回头的两人笑道:“王导,肖主任,早上好!”
导演看看我,再看看离我不远的简黎,呛了一嘴的烟。制片主任的状态也没好到哪去,咳嗽个不停。两人讪讪站起身,点了点头以示回应。简黎意简言赅的问完好,转而盯着我:“牛奶喝完了吗?”
我一个滋溜,晃晃空盒子:“喝完了。”
简黎唇角微微上扬,接过我手里的盒子还检查了一遭,才扔进附近的垃圾桶。末了,他折返回来摸摸我的头发,柔声说:“乖,去换衣服吧。”
这当着外人的亲昵语调让我禁不住老脸一红,低着头应:“哦。”
等到简黎率先走远,导演和制片主任目光相当复杂的看向我。
半晌,导演拍我的肩,沉重说:“小林,辛苦你了。搞事业的路上,我们注定会付出自己珍视的某些东西,但你要相信,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好好拍戏,终有一天,你一定能靠演技吃饭!”
我目瞪口呆的思考着导演话中的深刻含义,目送导演叹息离开后,制片主任同样拍了拍我的肩:“保护好自己,该做的预防措施一定要做,这种事圈子里不是没有,你用平常心对待就行。不过你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别让狗仔拍到你去医院妇科。”
说完,制片主任也匆匆追导演去了。
我呆呆的杵在原地,莫名其妙的寻思我为什么要去医院妇科,思路千回百转间,我突然悟了……
这尼玛,他俩以为我是被金主爸爸潜规则了吧?!脑洞这么大为毛不去拍黑洞纪录片啊!我无力的挥着爪爪,喊:“等等,我没有,我不是,你们别瞎想……”
没人搭理我。
我幽幽望天,今天的乌云,好像格外的厚重呢,呵呵……
换好了戏服,我气鼓鼓的来到化妆间。简黎早我一步,已经在座位上开始上妆。几个配角老师坐在第三排,顾明卓照旧在第二排的位置。这货一见我,脸上的兴奋简直溢于言表,甚至有种兴奋过头从而脸部紫红的过激反应,我正奇怪,简黎适时的睁开眼,道:“林浣,过来上妆。”
顾明卓愤愤的翻白眼,我也郁闷的坐到了简黎旁边。我搜肠刮肚的组织着语言,想给金主爸爸阐述观点,在片场时,咱俩必须要保持合适的距离,以免别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各种切入点还在我的脑子里打转,裤兜里的手机就震了震。我拿出来一看,是剧组的微信群,顾明卓在里面发了个跳脚的表情——
@林浣,出来!
我飞快回以一个黑人问号脸。
顾明卓的背影一抽一抽的,很快发送了第二句话——
你把我拖进黑名单了?
我继续黑人问号脸——
顾明卓气结的截了两张图丢进群里,一张是微信消息被我拒收,提示要先加好友。另一张是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可我清楚的记得,这些天,电话并没响过,更没未接来电……
我身体里潜藏的福尔摩斯细胞蠢蠢欲动,种种线索串联到一起,我分分钟把目标锁定了身旁的嫌疑人。我被关在1508房间里,除了这位大尾巴狼,还有谁能碰到我的手机?没想到简黎平常一副稳重成熟的样子,居然能干出这种事呢,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