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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她的妄想简黎林浣-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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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布景是定渊会的根据地,在一间气势磅礴的议事厅前方,是定渊会众用以训练的校场,四周则是寝居。顾明卓这段时间的戏份,都集中在这个场景里。譬如,眼下他拍摄的,是姜知临早期勤练武艺,在和他人对招的过程中,不慎受伤。

      顾明卓补好妆,自己拿了一张湿巾擦手,慢悠悠的朝我走来。趁着工作人员还在调整布置,这货抓紧时间和我嚼舌根:“我听说,下午得加两场咱们的对手戏?”

      “嗯。”我抱着膝盖应声。

      顾明卓叉腰得瑟:“终于轮到你等戏了!哈哈!”

      我默默看着他那智障的笑容,还没严厉抨击,他就皱了眉头:“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刚拍哭戏了?”

      我不吭声。

      顾明卓想了想,怒道:“简黎那臭小子欺负你了?整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爸爸这就去替你出气!”

      说着,他挽起袖子就要走。我内心毫无波澜的看着他表演,甚至有点想打负分。

      顾明卓忍不住回头问:“你怎么不拉一下我?这个剧情发展不符合言情剧标准啊。”

      我:“你也不符合言情剧男二的高光设定。”

      “我怎么就是男二了!搞不好我是男主呢!”

      我冷笑一声,把头埋回了膝盖间。

      顾明卓重新坐到我边上,拍着我的背问:“发生什么事了?要是他真欺负你,我绝对会重拳出击!”

      我无暇辨别顾明卓这话的真假,只蔫蔫的回:“没有。”

      “那你这一脸纵欲过度的虚脱是怎么来的?”

      这尼玛……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把嘴巴打个蝴蝶结好吗?

      我狠狠剜了顾明卓一眼,郁闷道:“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开始我和他相处还挺融洽的。说来说去,吵着他上厕所也不至于气这么久吧!我都给他赔礼道过歉了,甚至还想过给他买个便携小马桶呢,可他死活不搭理我,今天还……”我欲言又止。

      “便携小马桶……”顾明卓重复了一遍,噗嗤笑出声:“你这几天是不是没看娱乐新闻?”

      “没啊。”我茫然眨眼,这货的思想跳跃性也太大了,我有点跟不上。刚想摸出手机看看微博消息,顾明卓岔开了话题:“我跟你说,这几天我仔细想过了,敌我实在悬殊太大,咱们现在这处境,乍一看是五五平局,其实是二带三个挂机的,得出其不意才有胜算。”

      “……”

      我幽幽看着顾明卓装逼。

      “简黎这个人呢,我打听过了,吃软不吃硬,最专注的爱好,就是赛车和跳舞。”

      “我知道……”

      “所以呢,为了改善目前胶着的战况,咱们得好汉不吃眼前亏,主动去示好。”

      我:“……”

      我:“我依稀记得刚刚有人说要重拳出击。”

      “咳。”顾明卓呛了一口口水,讪讪道:“那他不是没对你下黑手吗?咱也没必要主动送出人头啊!”

      我:“呵呵。”

      顾机智转移重点:“我特意去查了,明年三月,中国赛区上海站有一场赛车比赛,我托人弄几张VIP票,咱们邀请简黎一起去看,先打下良好的友谊基础。”

      我鄙视的说:“你还打听过,人家简黎就是赛手好吗!”

      “他要参赛?”顾明卓惊呆。

      我翻着白眼点头。何止是参赛,简黎现在是车队主力,去年积分赛上他就拿了个很不错的成绩。

      顾明卓沉吟半天:“那要不……咱们送他份高额人生意外保险吧。”

      我:“……”

      我气得拍【创建和谐家园】就要走。

      顾明卓急忙拉住我,改变策略:“那这样,我那儿还有一个好东西,是我出门前去找一个【创建和谐家园】求的幸运符。那【创建和谐家园】可灵验了,圈子里不少人排着队找他转运呢。等晚上收工回了酒店,我就去找简黎的助理。先定它个小目标,送出幸运符,以后再慢慢送点别的。一来二去,肯定能消弭咱们之间的隔阂。”

      我琢磨了一遭这个方法的可行度。

      送礼,的确是中华传统里维系人际关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送得太重,怕别人不收。一个幸运符,只要吹得天花乱坠,还能衬托几分自己虔诚的心意。我认为,顾明卓这个狗头军师还值得再信任一次。一念至此,我道:“你把幸运符给我吧,我去送给他。我和他一个楼层,比较方便。而且……”中午我不该用他的演技作为炮轰点,我现在不仅心疼,还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后面的话我没说出来。顾明卓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微闪,许久没有答应。

      我不满道:“你怕我私吞了你的幸运符啊?!”

      “怎么会。”顾明卓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深吸一口气,拍我的肩道:“行,那你去送。他日金主爸爸对你和颜悦色,可别忘了是你背后的男人——我的功劳。”

      我打了个干呕,顾明卓和我插科打诨了几句,听见副导叫他,索性急忙跑去开工。我闲着没事干,开了两把游戏里的排位局。大概是为了应和我此刻此刻的心境,队友坑得如同敌军间谍,我愣是连跪了三把。得亏我背负着女明星的枷锁,否则我的手机可能会当场尸骨无存。

      到了下午四点,轮到我和顾明卓拍对手戏。我俩每场戏几乎都是一条过,全组乐得轻松加愉快。

      夜里,我难得的提前收了工。回到酒店时,才刚过八点。我手里握着顾明卓助理送来的幸运符,思考该怎么饱含歉意又不失风度的赠给简黎。我在走廊上来回逛了大半个小时,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勇气去敲响简黎的房门。我想,就算现在放起梁静茹女士的战歌,也无法让我重振雄风。抬起的手反复放下,我不甘心就此退缩,只好把耳朵贴在简黎的房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就在我全方位无死角的用脸擦门的当头,电梯间“叮咚”一声响,下一秒,简黎和陈柯齐齐迈着大长腿,出现在了走廊里。

      我:“……”

      有哪句说哪句,这个画面,真的是相当尴尬了……

      我保持着贴在门上的姿势,呆呆看着迈步走近的两位男士。他俩冷不防觑见我,也是稍稍一怔。简黎的眉头不经意的挑了挑,很快恢复了拒人于千里外的漠然。那模样,使我恍惚想起了我刚进公司时,无意间碰上简黎,他对我这个陌生人,冷漠又傲气,我连入他眼角的资格都没有……

      我的心尖儿狠狠抽搐,局促不安的退到走廊中间,强迫自己镇定。简黎只是停顿了少时,继续阔步前行。错身时,我还以为他会和我说点什么,我也做足了准备,低低喊了句:“简黎。”

      可是,没有回应。

      他完全无视了我,自顾自打开房门,然后,“砰”的一声,关上。

      此处,应有一首扎心配乐……

      寒叶飘零,洒满我的脸。爱豆绝情,伤透我的心。你做的事像是冰锥刺入我心底,我是真的很受伤……

      我晃了晃。我忍不住扶住墙。我看着手里的幸运符,泪流三千行……

      一天之内接踵而来的挫折已经让我的心跌到了谷底,嘴里仿佛嚼了根黄连,苦涩自舌尖席卷,迅速蔓延全身。我萧瑟的抱住双臂,实在缺乏走回房的动力,想自暴自弃的坐在地上。刚要蹲下去,简黎的房门忽然又开了。我当即抬头站端正,眼中止不住的冒出一丝期盼的小火苗。

      陈柯走了出来……

      好的,火苗熄灭。

      有外人在,我也不好再表演弱小无助的表情包,只能举着灌铅般的蹄子迈了一步。陈柯叫住我,道:“浣姐,你在这里等老板吗?”

      我回头瞅瞅他,没有给出准确答案。

      陈柯三两步拦到我跟前,神情是不符合他那张圆脸的严峻,如同在看阶级敌人。我被他瞪得毛骨悚然,正想出声,他却道:“您是不是给我老板说了什么?有关他演戏的事?”

      我唇线一抿。

      陈柯瞬间了然:“还真是。”他气结得直握拳头,我想解释,陈柯却抢先道:“浣姐,你对别人真正上心过吗?你了解过我的老板吗?知道他……”

      我认真聆听着小助理的训诫,可小助理不知怎地,卡在了这个重要关头。

      陈柯面红耳赤,第二次:“你知道他……”

      我眨巴眨巴眼。

      第三次:“你知道他……”

      我:“……”

      我实在听得难受,学着他的模样张了张嘴,关切道:“你的网络连接不顺畅?需要缓冲?”

      陈柯咬牙切齿的白我一眼,赌气道:“浣姐,你村里是不是没通网,需要换光纤吗?”

      我莫名其妙的睨着陈柯,说话卡顿的人又不是我。陈柯约莫怒火上了头,扔下一句:“你对老板说的话,你将来会后悔的!”

      末了,这小子大步流星的走向了电梯间。

      我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望着那道胖嘟嘟的身影,心想,开什么玩笑,我对你老板说的话,不是将来会后悔……

      是现在也后悔死了好吗?天呐!谁来教教我,该怎么哄暴走状态的金主爸爸啊!

      六

      闷骚确实是个技术活

      ï¿¼

      这一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铺天盖地全是恶意。我被许多人围攻,诅咒和怒骂声不绝于耳。所有人的表情可怕而狰狞。他们用最难听的词汇侮辱我,说着——

      林浣,你个【创建和谐家园】养出来的东西,猪狗不如!

      你就和你妈一样,是条养不熟的疯狗!

      畜生!活该遭天打雷劈,以后断子绝孙早短命!

      有东西在往我身上砸,是烂掉的菜叶,是黏糊的生鸡蛋。还有人扑上来用力揪我的胳膊,一巴掌一巴掌的往我脸上扇。我单薄的身子像残破的布娃娃,任这些人推来搡去。我明知是在做梦,可我无力自救,那是一片沼泽,一旦陷入,只能毙命。

      绝望中,我看到层层围拢的人群后,出现了一张清风霁月的脸。他的轮廓分明,他的眼眸如星。我朝他伸出手,喊:“简黎,救救我。”

      简黎向我看来。和所有人一样,充斥着明显的厌恶与憎恨。他绝然的转身离开,我的咽喉顿时像被一只手扼住,难以呼吸……

      从梦境脱离时,枕头已被我泪湿了大片。我按开床头灯,迷迷糊糊的觑了眼四周。汹涌的情绪仍未平复,我忍不住咬住被角,呜呜咽咽的哭出声。

      这些年,噩梦隔三差五就会光顾一次,但还没有哪一回,能让我心碎得如此情真意切。我一边哭得缺氧,一边还细致的做了个总结,我认为,我的难过,绝大部分来自于最后简黎的不管不顾。毕竟,时间过了这么久,我对被人围殴的经历,已经能用平常心对待了。说到底,大概还是由于昨晚简黎的无视,给我造成严重的心理阴影……

      我掏出枕头底下的幸运符看了看,愈发哭得收不住。

      下半夜我难以入眠,辗转熬到去剧组的时间,起床洗了把脸,拖着疲累的身体出门找小晴。在酒店门口和小晴汇合,坐上了剧组的车,我的精神还一度恍惚。小晴照旧给我准备了豆浆包子。她把吸管插上,将豆浆递给我。我蔫蔫的接过,小晴瞄我一眼,忍不住惊呼出声:“浣姐!你的眼睛怎么回事?肿得能和金鱼成同类了!”

      我:“……”

      我下意识的揉了揉眼。

      小晴抱怨道:“你该不会又熬夜打游戏了吧!我的姐啊,你这状态,化妆师等会儿要脸上笑嘻嘻,心里三字经了。”

      我没说话,由着小晴老妈子念叨。

      到了剧组,化妆时我没碰上简黎。他的位子空荡荡的,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就是万分的伤感,鼻头一酸,又有点想哭的冲动。

      化妆师确实和小晴说的一样,皱眉嘀咕着我这肿泡眼要怎么掩饰。小晴比我会做人,立刻笑嘻嘻的给化妆师又是递饮料,又是捶肩膀。吹了好几通彩虹屁,化妆师这才压下了情绪。身后的顾明卓约莫也察觉我的状态不对,特意发了条微信来慰问我,我没精神搭理他,直接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等到定好妆发,我匆匆赶去A组摄影棚。按照通告,上午我会和简黎拍摄一场刺客入宫行刺李忘殊的戏份。

      在小说里,这个时期因朝中左相只手遮天,李忘殊碍于他是开国功臣三代元老,对其极为尊重敬仰。左相倚仗自己是帝师,间接把控了朝政,多年来欺君罔上,隐瞒百姓疾苦,谎称盛世太平,已引得民怨沸腾。不少民间死士潜入宫中,意图行刺李忘殊,从而改朝换代。慕苏忆从自己眼线口中得知这次的刺客行动,急忙赶去李忘殊的书房,并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击。

      这场戏的难度主要在于,我一个弱鸡得徒手去挡剑,还要恰到好处的只被伤到手臂。而简黎,也会献出人生的第一场打戏……

      导演和武术指导不厌其烦的给我讲着走位和动作,还重复强调道具的安全绝对有保障,让我不用担心。我脑袋昏昏沉沉的,一个劲儿的点头。

      到了七点半,简黎还没出现。我忧郁的坐在李忘殊的位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门口。导演也是不停的看手机发消息,还时不时走出摄影棚去打电话。我直觉不妙,连带着眼皮也突突直跳。

      手机界面上的时钟跳到九点,屋外的阳光惨白而猛烈,热气不间断的钻进摄影棚里,我的汗水从后脖颈淌到了背心。所有人都静默的等待着主角,只有角落里的风扇发出焦躁不安的响动。

      当导演第五次要走出摄影棚打电话时,简黎总算姗姗来迟。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戏服,衬着那飒爽的发型,显出了几分恣意的少年气,只是那面上的冷淡,依旧和李忘殊格格不入。我长舒一口气,以为导演多少会骂他两句,可导演出人意料的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矮声说:“再试试吧。”

      我五指一缩,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再想到昨晚陈柯不明不白的话,我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个惊悚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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