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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战霖走后，战紫歌一个人独自坐了很久。
第21章 左家吃瘪
这日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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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左家送来的女人都被处死的事，朝中倒是安静的很，一时没人再提让纪城烨纳侧妃的事情。
左映雪也在这一天不治身亡，左家吃了瘪，左相一夕之间憔悴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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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起花样很多，但是并不油腻，反而极其精致，显然是顾虑到了她怀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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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城烨扫她一眼，“只是让你一同用个膳，这么防备做什么？”
昨天一副恨不得弄死她的模样，今天就让她陪他用膳？
她很难不怀疑这饭里被他下了同样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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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城烨似笑非笑，“你是朕的皇后，难道朕不该对你好？还是说皇后觉得朕不该对你好，像昨天那样对你才正常？”
战紫歌被噎了一下，对于昨天，她实在不想回忆。
见她没有动筷子的意思，他便道：“用膳吧，你好好的，朕也不会为难战霖，否则，就冲昨天的事，朕治不了你，罚他还是可以的。”
战紫歌紧紧握了下拳头，眼底泛起了一道幽光，旋即不动声色的坐远了些，想着吃完饭可以快点打发他走。
可谁料，男人看出她的意图，她还没再次落座，腰间突然一紧，突然被抱到了男人的身上。
四周的宫人立刻极有眼力见的退了下去。
她惊呼一声，刚想挣扎，可对上男人一双灼灼黑眸时，一下就镇定了下来。
这个时候，她不能再激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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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紫歌避开了他的手，拿起了筷子，“我自己有手。”
纪城烨笑了下，“给你两个选择，朕喂你，或者朕亲自喂你。”
战紫歌的脸色倏地白了一下。
自从上次喝药，她亲自领略了男人这两句话的区别后，并不太想和他硬碰硬了。
所以，她没再挣扎，就这男人指骨分明的修长双手，吃下了山楂糕。
男人笑了下，“喜欢吃酸的，日后给朕生个小皇子，甚好。”
战紫歌不动声色的冷笑了下。
用不了多久，他就知道好不好了。
见女人没吭声，他又补充道：“小公主也好，朕也喜欢，只要是你的孩子，朕都喜欢，所以，别再给朕塞别的女人了，嗯？”
战紫歌抿了下唇，忽而道：“过几日我想去祭拜下我的亲人。”
纪城烨一怔，显然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提要求，似乎明白了今日她乖顺的原因，他有一瞬的不悦，但想起她的亲人终究是被他所灭，并不想再让她不快。
沉默了一瞬，他道：“好。”
顿了顿，他又道：“朕陪你一起去。”
战紫歌皱了眉头，“我的亲人不会愿意见你的。”
纪城烨眼中的光泽暗淡了一瞬，“朕等在陵外。”
战紫歌没吭声，算是默认。
纪城烨忽而笑了下，“朕允许了你的要求，是不是得奖励下朕？”
“什么？”
她看望亲人，还要奖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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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话的时候，通常是对方递过来什么，都会本能的接住，当她意识到手里被塞了一双筷子，还本能的接住的时候，气得不想说话。
女人冷嗤，“得寸进尺。”
男人笑得奸诈，“你不喂，朕有的是法子。”
战紫歌当然知道他说的法子是什么。
所以，他话刚落，战紫歌就夹了足足一筷子的菜一口气都塞进了他嘴里。
像是带着报复的快意，战紫歌夹的菜要多少有多少，几乎要将男人的嘴塞满了。
男人照单全收。
吃过后，纪城烨理所当然的说了句，“太腻了，给朕倒杯水。”
战紫歌：“你自己没手吗？”
“可朕抱着你，除非朕抱着你一起倒水。”
战紫歌头疼的看了他一眼，决定不跟“小人”一般计较，果断的给他倒了杯水。
男人喝了水，满意的笑了，“紫歌也渴了吧？”
“不渴。”
“朕喂你喝？”
“不需要——唔！”
战紫歌的话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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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在报复，报复！
第22章 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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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出行的前一晚，战紫歌去找了纪月凌。
上次见纪月凌太久被男人“惩罚”，所以这次她长话短说。
纪月凌听到战紫歌的计划，心头一紧，“娘娘真的要在这一次动手吗，他毕竟是一国之君……”
战紫歌眼底冷厉，不容拒绝，“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我要给我的家人报仇。”
纪月凌皱了皱眉，“娘娘可知道这样做的代价？”
女人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但很快的被痛楚取代，冰冷异常。
没关系，等杀了纪城烨，她的孩子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储君。
少了一个灭了自己外祖一族的父亲，又怎样？
纪月凌看着女人的神色，沉沉的叹了口气。
……
翌日一早。
祭拜的队伍已经准备了出发。
因为战紫歌怀了孕，又遇到祭拜这样的事，宫人们格外小心，禁卫军也多加了几层。
说是去祭拜，其实纪城烨也打算在这一路上陪战紫歌散散心，所以车队走走停停，不过半日的路程，竟然用了大半日。
直到了用过午膳，他们一行人才到达战家的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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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墓很大，依山傍水，战家世代为军，战家的将士都埋骨于此地。
战紫歌在战舒唐的墓前跪了下去，郑重的磕了头，眸子渐渐红了。
她在心里轻轻的道：爹，很快，我就能为你们报仇了。
旋即，她又拿起酒坛依次为她的亲人们倒了酒……
待了许久，她才出来。
此时，日光正盛，落在她如玉的面颊上，透着一股清冷的幽光。
纪城烨很有耐心，一直静静的等候在外，见战紫歌出来，迎了上来，将她揽入怀中。
战紫歌的情绪不是很好，眼睛红红的，抬手就推开了他。
男人皱了下眉头。
她的声音变得凌厉起来：“在我亲人的墓前，你还想怎么样？”
女人不再看他，转身径直的入了车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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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入了车驾，与她一同坐上了马车。
车队徐徐向前驶去。
两人一路无言。
战紫歌看了下天色，她在回程的路上安排了人手。
还有一段距离，带到密林处，她的人就要动手了。
她不由攥紧了衣袖，眼底一片幽冷。
不是没杀过人，可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这样煎熬与期待并存。
纪城烨的神色很镇静，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神色这么难看？”
战紫歌抿了下唇，“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