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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海铭笑了笑:“明日你再派几个水性好的,去事发的那一段河段,查查有没有暗桩。”
“暗桩?”张拓眉眼微惊,“颜兄如何得知底下有暗桩的?”
“猜、推测。”颜海铭拿起瓜子磕着,发出清脆的碎壳声,嚼了几口,眯了眼,“不过这个推断是别人告诉我的。”
张拓好奇了,“什么人?”
什么人?
颜海铭脑子就浮现那一双乌黑明亮的慧眼,轻轻一笑,“一个小丫头,你应该认得,也就是那日在太后寿宴上,一把射穿木箭靶的姑娘。”
这么一说,张拓顿然有了印象,想起那张脸,像是麻婆豆腐,不忍一阵激灵,讪笑,“没想到那小姑娘还有这种本事,能文能武啊,但……”
张拓凑近了一些,“靠谱吗?”
颜海铭笑了笑,“相信我,她的直觉是对的。”
张拓不明白颜海铭为什么对一个小姑娘的话深信不疑,但是除了这样,他现在也找不到任何头绪。
颜海铭又道:“她还说了,可能背后的势力很大。”
“很大……”张拓,“有多大?”
颜海铭摇了摇头,“她没详说,估计也没猜到,但是官家既然命你一月内查出此次案件的话,我倒是觉得她可以帮帮你。”
“她?”
“就是那个容雁,容递申的二女儿,聪明的很,有大智慧,女子如此,啧……定当不凡。”
张拓见颜海铭评价如此之高,不忍有些好奇这容雁到底是何方神圣。
张拓凝眉:“她愿意帮吗?”
颜海铭微微笑,平静道:“那就求一道圣旨压她帮呗。”
张拓会意,两人老谋深算的老狐狸,相视地一笑。
容雁此时不知道,两个老狐狸已经筹谋着如何压迫她这一位‘童工’了。
第37章 豪赌
翌日,容家收到谕旨,传令接容家二女入宫觐见,所有人震惊之余,都纷纷好奇到底所谓何事。
莫说别人了,就连容雁也是一脑袋懵。
但皇命不可违,容雁立即随进了宫。
殿内点了奢华的龙延香,袅娜烟雾,容雁碎步上前。
隆兴帝此时正手握狼毫,力道十足,倒是神情专注。
“臣女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容雁行大礼,头顶上却没有声息,但她也不能动,只能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
半响,头顶上才有了一道威严之声,“起来吧。”
容雁起身,微微垂着首。
“今日叫你了,是得拜托你一件事。”
拜托?
这个词出于皇帝口中,那分量着实重了些。
“臣女惶恐,皇上请讲。”
隆兴帝停了笔,拿起了宣纸,看着这硕大纸张上的“和”字,莫名讽刺,道,“这一月内,你协助刑部尚书张拓调查那日四皇子沉船一案。”
居然是这事?容雁也没想到,居然会委派她,她犹豫片刻,“不知皇上为何会选臣女,臣女只是一介女流,怎能但此重任。”
隆兴帝淡笑,“你过谦了,朕听张拓说,他按照你所言,当日去瞿河检查,的确发现了暗桩。”
说到此处,他眸子微冷。
容雁没想到颜海铭竟然将这些话同张拓说了,还拿皇帝来压自己?这老狐狸,未免太【创建和谐家园】了些!把她当奴役了不成?
“怎么不说话,”隆兴帝眉宇蹙紧,“还是说你不想。”
“臣女不敢,但臣女又一事想与皇上相商,请皇上允准。”
隆兴帝眸子半眯,沉声吐字,“准了。”
“臣女请求皇上立马加兵于悠州!”
话一落,容雁再次跪倒在了地上,只是这一次,气势完全不同,带了一丝悲壮之意在里头。
隆兴帝微微沉目,“容雁,你可知这并非儿戏?”
容雁神色复杂,喉间忽觉干涩,动了唇齿,“臣女知道。”
砰!
他拍案而起。
天子震怒:“那你还敢说如此僭越之语?”
“请皇上听我一言。”
隆兴帝看着地上匍匐的孤女,眉眼微沉,半响,“你说。”
“这几日,四皇子薨死,南境之处虽如今有季小侯爷接替,但……季小侯爷尚且年轻,不比四皇子常年驻守南境那般熟悉,而南境势力交错纵横,一时半会难以理清,恐怕四皇子甍死的消息早已传入大燕。”
“而南境最南之处,便是悠州,若大燕乘此机会攻打我大梁,最先便是攻占悠州。南川、庸州两地已经失守,若是悠州再失守,身后便是一马平川,大燕铁骑能长驱直入,不受阻碍。”
“贺南行用兵如神,非人力可阻也。”
“请皇上考虑臣女之言。”
隆兴帝捻掿着手里的佛珠,神色很凝重。
容雁手心儿都冒着汗,呼吸有些沉重。
她这一番言论,是一场盛世豪赌,赌的是隆兴帝是否贤明,赌的是容家满门性命,赌的更是整个大魏的国运。
隆兴帝将佛珠子一放,眼风流转至容雁,“朕会考虑的。”
言下之意增兵还是有可能性的,虽没有直接同意,但总比没有可能性要好。
容雁心膛打着的小鼓,也随之缓缓。
“谢皇上。”
第38章 姑奶奶
出宫后,奉皇帝之命赶往刑部。
冬日里,少女披着轻裘,踏进了刑部。
这刑部整日里,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些男人,容雁这小姑娘一出现,引得不少人好奇。
守门的侍卫道:“小姑娘,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边呆着去。”
容雁不语,心里却吐槽道:我还不想待呢,如果不是圣命难违,她八辈子也不会踏进这里。
“官家让我来协助张拓大人调查四皇子沉船一案。”
侍卫脸色有些扭曲,似乎是努力的憋笑,“噗——”地一下子崩不住了,笑出了声。
“哈哈,小姑娘你这编瞎话也得有个水平吧?官家,我还玉皇大帝呢!”
“这年头,什么傻子都有?这瞎话你也敢编,小心老子送你进大牢,假传谕旨,可是杀头大罪!”
容雁:QAQ
“再说了,你一个小女娃能做什么,到时候还得让我给你找奶娘喂奶。”侍卫毫无掩饰的讥讽之意,嘲笑道。
容雁叹了一口气,十分遗憾的模样,“那好吧,那我就不去了。”
侍卫见她知难而退,哼笑一声,“干净麻利的给老子滚蛋,小心老子一脚把你踹飞!”
“这可是你说的哦。”
“我说的怎么了?再不走老子打死你!”说完,徒然一凶,唰啦一声,剑出了鞘,闪着寒光。
容雁勾唇笑了笑,黑白分明的眼底露出了一丝狡黠,“我这就走!”
说完,转身,正要上马车,身后便响起了一道男中音,“慢着。”
容雁止步,只见张拓大步而来,绕至问容雁跟前,看着这如同麻婆豆腐的脸,容雁无疑了!
侍卫冷笑,刚才让你走,你不走,现在好了尚书大人来了,你死定了!
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等着好戏来临。
方才还一脸威严的张拓,瞬间垮了,谄笑,“盼星盼月可总算把您给盼来了,在下刑部尚书张拓。”
侍卫傻了。
什么鬼?
平时总摆着一张臭脸的尚书大人,现在居然对一个小女娃一副谄媚像,是怎么回事??
侍卫:是我瞎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容雁微笑,“张大人不必如此虚礼了,我正打算走呢。”
张拓一听容雁要走,顿时怒骂侍卫,“你敢把容姑娘拦下?你好大的胆子。”
侍卫:QAQ
“属下有眼无珠,还请容姑娘饶了属下。”
“什么姑娘,叫人家姑奶奶!”张拓一记闷锤打在了侍卫脑壳上,言辞厉色道。
侍卫抱着剧痛的脑壳,欲哭无泪,“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了吗?”
容雁微笑:“罢了,张大人,我初来此地,他不认识我的确正常。”
张拓:“那容姑娘……”
“圣命不可违,我自然是不走的。”
“好好好,”张拓松了口气,“那么麻烦容姑娘帮忙看看了。”
容雁点头。
张拓做了一个请字,容雁大步踏了进去,在这乌压压地一片男人聚集之地,一个丑娃娃踏进来着实成了不一样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