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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抬眼看向温瑜,温瑜在听到小老头调侃的话后就垂下了眼眸,两人的视线正好错过。
女帝感觉心里闷得慌,“嗯”了一声后不再说话。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空气都有些流通不畅了,小老头尴尬的笑了几下,“小丫头,你最近总是打仗也累了,看你好像有些困乏了,先回去睡会儿吧!”
女帝闻言站了起来,朝小老头笑了一下后抱着暖炉就转身了,还顺便拉了拉身上的狐裘。
小老头被女帝的笑容搞得莫名其妙,温瑜却把眉头皱的紧了。他从刚才就发现了,她手里一直抱着那个暖炉,今天穿得也比平常多……刚才走出门的时候还拉了拉狐裘,她很冷吗……
陈宇跟在女帝身后走着,慕容奇修一把拉住他。
慕容奇修刚才一直在关注着女帝和温瑜直接的互动,两人几次目光不自觉的避开都被他收入眼中,“诶,陛下是不是和温宫君发生了什么?”
陈宇点头,“确实啊,发生了大问题。”
慕容奇修疑惑:“发生了什么?”
陈宇叹气,“我总算是知道温宫君的最大情敌是谁了。”
“谁啊?”慕容奇修更加好奇了。
“先帝啊!”因为先帝,陛下多少次跟温瑜发生了摩擦啊……这次更猛了,都要闹掰了。
如果说大元国不是先帝托付给陛下的,那陛下压根就不会管大元国的生死吧?
如果先帝没有早逝,陛下不会性情大变,从乖孩子化身为臭流氓,总是惹得温瑜生气吃醋。温瑜也不会因为陛下放走哈尔其而生气……
唉,陛下因为先帝一死毁了童年也就算了,没想到先帝的阴影还能跨越时空笼罩到陛下的现在……感觉陛下的一生都要毁在先帝手上了,先帝要是知道她的早逝能把陛下变成这样,得有多伤心?朕抓俘虏了
已经上路五天了,秉着速战速决的念头,一群骑马的人几乎五天没有从马背上下来过了,步兵更是可怜,鞋都飞了好几双……
陈宇把马速放慢,直到于慕容奇修齐平,“诶,看出来了没有,陛下最近心情不太好。”
慕容奇修伸手拿出马背上挂着的水袋,痛快的喝了一大口水,“我当然看出来了,以前陛下还知道让士兵们休息一下,你看看现在……五天了啊,干粮都是直接在马背上吃的。”
陈宇叹气,“唉,陛下最近喜怒无常,凶残指数飙升,我都不太敢往她身旁走。”
慕容奇修:“怎么了?”
陈宇:“昨天夜里的动静你听到没有?”
慕容奇修:“什么动静啊,昨天陛下就让我们休息了两个时辰,我睡都快睡死了!”
陈宇:“昨天晚上我水喝多了,路过陛下帐篷的时候听到陛下在里面笑……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毛骨悚然吗?陛下笑了好久,然后突然就安静了,后来陛下就出来让我们赶紧启程了。”
慕容奇修疑惑:“陛下笑什么呢?”
陈宇耸肩:“谁知道呢。”
女帝面无表情骑在马背上,走在队伍的最前端。
这几天她就没睡过一个踏实觉,辗转反侧总是睡不着。心里太难受了,跟堵了块棉花一样,不透气,发闷。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心情,甚至还要比现在更难受。溺在水中,沉浮不定的感觉,自姨母死后又席卷了她的世界。
跟以往不同的是,明明之前很管用的大笑现在也不管用了。每次伤心,她总要让自己大笑起来,即使笑声沙哑,即使满脸泪痕……笑声是自我安慰,是不服输不放弃的标志,是一种仪式。
女帝思绪纷乱,不自觉想起来那个人总是扬起的嘴角,和藏着皓月星辰一般温柔清澈的眼神,还有那个人怀里的香气和温度。
女帝忽然仰头看着天上飘动的云彩,悠悠的长叹一口气……好想他啊。
离开他才五天,她的作息时间算是彻底乱了。
即使困到倒头就能睡着,她也会很快惊醒。因为就算在梦中,她依然像躺在毫无屏障的山崖一般不安,那种翻个身都有可能掉落悬崖的感觉让她睡得极不踏实。
她不是没有听到士兵们最近的载声怨道,但一个人清醒着的寂寞比不安更加可怕,她宁愿让所有人都陪她清醒着。
陈宇和慕容奇修还在后头唠嗑呢,陈宇扫了一眼女帝的背影,摇头道:“我们回国去之后要赶紧把皇宫扩建一圈……看陛下现在的状态,现有的三宫六院估计不够住人。”
慕容奇修也看着女帝的背影,“你的意思是说陛下又要造孽了?”
陈宇收回目光,看了看慕容奇修,“我觉得你要有心理准备,为皇室开枝散叶是很光荣的事情,光荣到祖坟都可以冒青烟的那种。”
慕容奇修瞪眼,“你你你你说啥!这个不关我的事啊,陛下不会找我的吧,毕竟君臣有别啊……”
陈宇笑了笑,“陛下调戏过外来使者,调戏过敌国将军,调戏过冲龄幼童,调戏过有妇之夫,你哪里的自信她会放过你?”
慕容奇修心有些慌,“不是,我,这个,她应该看腻我了吧?所,所以我其实还是安全的吧?”
陈宇默默地看着慕容奇修不说话,慕容奇修认怂,“好吧,我其实还是不安全的。你觉得我现在辞官还来得及吗?”
“只要你还是个活人,就不是安全的……”
“……”
赶了五天的路,女帝在即将到达齐月国的时候终于让众人原地休息,保持精力。
由于齐月国的气候和地形,女帝等大元国人都不是很熟悉,所以作战指挥的大权就交给了天楚国的将士。
按照之前的约定,女帝等人走到哪里打到哪里,打到哪里就攻下哪里。哈尔其趁此机会,将大部分不太需要的寸草不生之地抛了出去,把齐月国的国土一缩再缩。
保证了他齐月国在兵力大损的情况下还能有之前的地区防御能力。毕竟他现在守国的士兵减少了,再要那么多的土地分散兵力是愚蠢的行为,
他要保证现在自己不被灭国才行啊,所以得将兵力聚齐起来。可是齐月国的臣民肯定不同意将土地拱手相让,所以让女帝带着人打过来,他也可以趁机把土地放弃掉。
但是为了不让齐月国显得过于无能,让小老头起了可以很容易灭掉齐月国的感觉,也为了让哈尔其可以在国内不会遭到舆论攻击,女帝和哈尔其的军队打了将近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众人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间歇性抽风!女帝经常大半夜的就发紧急召集令,把大伙从暖和的被窝里拽出来,拉到战场上要求他们突发奇兵,搞夜袭。
大冬天的,谁不愿意在被窝里多待一会儿啊!就算没有被窝,每天提心吊胆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跟敌人拼命,咱就求多睡一会儿行不?!
一个月打下来,众人都有一种万分疲惫的感觉,经常就不分黑白昼夜的搞偷袭……明明齐月国军队打起来没有以前那么难搞了,众人却产生了一种战事紧张,敌军强盛的错觉。
都怪女帝经常大半夜醒了就把大伙都叫起来搞夜袭啊!搞什么夜袭,还让不让人睡了,女帝是不是脑子有病!
一个月的时间,女帝带着人打到了齐月国皇帝三儿子的领地。这个三儿子呢,是齐月国内出了名的绣花枕头,“长得一副好皮囊,原来腹中草莽”这句话用来形容这个齐王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所以齐月国皇帝早早的就把这个儿子封为了齐王给放到封地上去了。
当这个著名的绣花枕头齐王作为俘虏跪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其实是有些懵的。
本来她只是随口下令让人把这里打下来,如果打不下来她就带着人绕去别的地方打去了。可没想到一个堂堂王爷的领土这么容易就被打了下了。
女帝皱着眉想了想,发现她一直都是随口下令,遇到哪个地方就打哪个地方,遇到了齐月国较为强烈的反击,她就带着人做出落跑的姿态去别的地方。
也就是说,哪里攻的下来哪里攻不下来其实是由哈尔其做决定的。而且她为什么会带着人走到齐王的领土来?她是顺着打下来的城池往齐月国内部走的……看来是哈尔其把她引到这里来的啊。
齐王被捆绑着跪在她面前,应该是反抗过,因为他的衣服有些凌乱,脖子和手腕处还有些红痕。他倒是很有骨气,瞪着眼睛怒视着女帝。
女帝还在想着哈尔其的事情呢,越想越高兴……齐王被哈尔其安排着送到了女帝手上,是哈尔其想除掉齐月国皇帝留下来的皇子,还是先把这个著名的绣花枕头当做礼物送给她呢?
女帝露出笑容,仔细看了看齐王的脸,发现他眸光有神,鼻挺而肤白,红唇水润如六月红果,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齐王原本还怒瞪着女帝,一副恨不得咬死她的模样。后来士兵把藏在水井和柴堆里的齐王妃和侧王妃抓出来后,齐王的气焰立马就消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你、你们怎么也被抓住了……不是让你们赶紧跑吗!”
女帝挑了挑眉,“她们跑得掉吗?朕的士兵们早就将这个院子包围了起来。”
齐王语气虚软,带着恳求,“你、女帝你放过她们,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女帝微微惊讶,“哎呀,居然是个好男人呢,那好吧,朕先将你们带回去如何?”
陈宇凑过来小声道:“陛下,不继续打下去了吗?”
女帝勾起嘴角,笑容玩味,“不打了,回去吧。”再打下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个王爷成为俘虏呢……哈尔其,朕就不帮你处理野狗了,敢拿朕当刽子手利用,也不怕朕掀翻了你的汤锅?
陈宇不解:“怎么说不打就不打了?”难得局势那么好,就这么回去了?
女帝笑着,“再打下去,齐月国就要改朝换代了。”
陈宇满脸迷茫,改朝换代不是挺好的吗,齐月国从此变成大元国……嗯,难道陛下还在担心着齐月国被灭后,天楚国与大元国开战?
改朝换代是指换成大元国吧,难不成是换成天楚国?不行,还是待会儿去问问陛下怎么回事吧。朕其实很难过(上)
回去的路上,齐王作为俘虏倒是安分得很,唯一的动静就是对自己的两个王妃寒虚问暖。
女帝经常听到士兵们对齐王的指诉,因为齐王不是为了自个儿的正王妃喊人来讨要被子暖炉,就是为了自个儿的侧王妃找人开方子煎药。明明只是一个俘虏,却把看守他的士兵使唤的团团转。
他那两个王妃自从被抓过来后就没露过面,想要吃的喝的只要跟自家夫君说一声,很快就会有的……
“陛下,您是不知道啊,那个齐王啊……”
“陛下,他只是一个俘虏啊,摆的架子还跟自己是王爷一样……”
“就是啊!说要啥就要啥,不然就以死相逼……”
“陛下,不给不行啊,他真能死给你看……”
女帝被一群人围着哭诉,听得她头都涨了,本来睡眠不足就让她脑袋隐隐作痛了,现在更是快要炸了一样。
“叽叽喳喳,齐王……嗡嗡嗡,齐王……叽叽喳喳,齐王……嗡嗡嗡,齐王……”
头越来越涨,众人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女帝忍无可忍,大吼:“够了!!通通闭嘴!”
女帝突然发怒了,吓得众人的指责哭诉都断在了嘴里,只能睁着个无辜迷茫的小眼睛使劲眨巴……陛下咋啦?
女帝头疼得表情都快扭曲了,伸手使劲按着发疼的太阳穴,忍气:“行了,齐王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吧,过不了多久又要赶路了。”
把闲杂人等都撂走之后,女帝烦躁的皱着眉头歇了会儿神,隐约又听见关押齐王的方向传来了争吵的声音,她烦躁的站了起来,打算去看看情况……
才刚走近,她就看到齐王从囚车里面伸出手来抓着一个盒子,另一个也死抓着盒子的是大元国的小士兵。两个人都死拽着盒子的边沿不肯放手,一副“誓死捍卫盒子”的模样。
女帝真是万分糟心,“你们俩干嘛呢?”
小士兵一看到女帝就跟看到救星一样,眼睛都发光了,“陛下!陛下您来了,陛下,这家伙非要抢我的盒子!”
齐王被囚车的木围栏限制了活动,整个人都贴在木围栏上,脸都因为手伸太长而压在围栏上变了形,“放屁!这明明是我的!”
小士兵死拽着盒子不分手,“你才放屁!你一个俘虏,从哪里弄来的一盒煤炭!”
原来那盒子里装的是煤炭……也是,天气越发冷了,军队里的煤炭早就不够用了,士兵们都冻得要死。
齐王脸被挤压得变形,说话都是从嘴里挤出来的,但是霸气依旧啊,“滚蛋!我说是我的那就是我的!”
“屁话!你还以为你是尊贵的王爷啊!一个俘虏就要有俘虏的样子!”
女帝走上前去,把盒子从两人手中扯下来,“行了!这个归朕了!小士兵,你先走吧,朕要与他谈谈。”
小士兵恶狠狠的白了齐王一眼后就走了,齐王倒是没理他,光顾着盯女帝手上的盒子了。
女帝把盒子递给他,他笑呵呵的接过去,“诶,你真是大元国的女帝啊?”
女帝:“不然呢?”
齐王抱着盒子,“感觉你不像啊,不是说大元国女帝是出了名的死流氓吗?你一点都没有流氓的样子啊!”
女帝看他抱着盒子的宝贝样,勾唇笑了一下,“怎么,想让朕对你耍流氓?不好意思,朕最近没心情。”
齐王抱着盒子往囚车里面蹭过去,“不跟你说了,我家王妃还等着我送煤炭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