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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脸黑到不行,朝女帝一伸手,“把圣旨还朕。”
女帝笑容万分灿烂,“哎呀,圣旨什么的待会儿再说嘛,咱们先聊聊比较重要的事情。”
小老头拿眼睛斜着女帝,“小丫头,你这样欺骗朕,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聊的吗?”
女帝肯定道:“当然有啊!”然后她随手扯过一叠白床单,“小老头,你看啊!这个床单的长度是六丈,宽度是六丈,取意是六六大顺!而且这个床单又是正正方方的,象征着严谨与威严……然后这个床单啊,往外一挂,隔老远都能看到这白花花的一片……”
小老头忍不住打断她,“等会!小丫头,这就是你说的很重要的事情?”
女帝瞪大眼睛,“当然啦!面子问题关乎一切啊!”
小老头叹了口气,朝不远处的侍卫招了招手,示意了一下。那侍卫明了后牵着一匹骏马就过来了,小老头接过绳子往女帝手里一塞,“小丫头啊,你还是回去吧,朕这里留不住你跳跃的思维啊……”
女帝:“……”
女帝回到驿站之后就气呼呼的,“哼!小老头居然不相信我,太过分了!明明是他让我过来的,现在说打发我就打发我,一顿饭都不管吃……”
温瑜淡定的喝了口茶,“怎么了,陛下他又如何惹到你了?”
女帝瞪着温瑜,“小老头是陛下,那朕是什么?”
温瑜抬头瞟了女帝一眼,面不改色的答道:“你是我娘子啊。”
女帝嘴角弯了弯,“可我也是你的陛下呀,可别忘了,你是我的随行侍郎呢!”
温瑜笑起来,走过去在女帝额头上印下一吻,“是,我记着呢,我的陛下。”
女帝捧着羞红的脸,天哪,小绵羊变了,越来越会说话,做事了。纯纯小少年也会撩人了,朕的少女心啊……
花痴了一会儿,女帝突然起来了正事,“既然小老头不相信我,那我也不用他插手了,瑜瑜,你得帮我!”
温瑜疑惑,“嗯,怎么帮?”
女帝奸笑起来,“瑜瑜,朕可还记得你刚见朕时说的那番话呢,论拍马屁,绝对没有人比得过你!”
温瑜:“……你这是在夸我吗?”
女帝点头:“是啦是啦,就是夸你,快来帮朕写字!”
就在女帝到达岚阳关的前两天,哈尔其已经从皇宫出发赶往红谷,齐月国皇帝也随后去往祟关城。
按照时间计算,哈尔其大概与女帝同一时间到达了目的地,只不过女帝去的是岚阳关,哈尔其去的是红谷。齐月国的皇帝估计也很快可以到达祟关城。
夜里,温瑜停下笔看向女帝,问道:“陛下,你觉得这次的战争我们有多大的把握会赢?”
女帝扯着白床单看着上面苍劲的字体,头也不抬的答道:“十成的把握能赢。”
温瑜惊讶:“一定会赢?齐月国可是游牧的民族,他们的孩童自幼年起就会骑马摔跤射箭,他们的百姓每一个都是身强体壮,就连女人都不例外。为何陛下觉得我们一定能赢?”
女帝抬起头来,说道:“齐月国建国已经将近一百年了,也就是说这一百年里齐月国的子民不再受战争的侵扰,可以和平的度日。他们学会了天楚国与我大元国的大部分礼仪,他们甚至都学会了耕种,不需要像以前那样继续混战和抢掠。”
“从建国的那一日起,他们就已经从马背上退了下来,过上了他们最厌恶的羊羔们的生活。自愿折断翅膀的他们早就不是以前飞翔的苍鹰了,偏偏他们自己还对此一无所知。现在的他们已经不能算是游牧民族了,只能叫做放牧的蛮子。”
女帝说着,笑容逐渐扩大,将已经写好了的白床单重新折叠起来,“过分自大的人总会吃亏的,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膨胀他们虚幻的自信,让他们误以为自己依旧强大如神衹。”
女帝目光放远,眸中仿佛闪烁着冰凉的火焰,“然后再给他们狠狠的一击。”
温瑜拿着笔的手顿住,墨汁滴到白床单上开出一朵黑色的花。刚才他看到,女帝说话时眼眸里睿智的光,冷静锐利的像出鞘的绝世兵器,带着无法抗拒的魅力。
女帝刚才冷清的脸和平静而又带着杀气的语气实在是太过惊艳了,以至于让他漏了一拍心跳。
女帝丝毫没有察觉到温瑜的愣神,微微歪头盯着他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温瑜不敢直视女帝的眼睛,怕自己眼中还未退散的惊艳神色被察觉。他连忙垂下眼帘,假装端详着自己写的字,“没……”
接下来的两人时间,女帝毫无紧张感的四处吃喝玩乐,恨得小老头捶胸顿足,后悔自己把女帝召唤过来……
女帝到达岚阳关的第三天,小老头接到红谷被攻破的消息,目前哈尔其还在向前进攻。
女帝听到消息后,拿着天楚国的地图研究了半天,最后锁定了桂城。桂城地处要塞,沟通天楚国南北,实属兵家必争之地。
好在桂城离岚阳关不远,女帝拽着小老头就去往了桂城。
一群人到达桂城之后没多久,就有士兵前来报告说发现齐月国的军队正在向桂城进发。
女帝一笑,“来的正好!”她让陈宇带着人绕到桂城前方的城池,将军队化整为零散入树林子里。还特别嘱咐到,没有她的命令绝对不可以出兵阻拦齐月国的军队。
慕容齐修早就回去领兵了,他和哈尔其才是对手。哈尔其要赶往桂城必须要经过河关,他按照女帝的要求早就守在了河关。
哈尔其骑在马背上,远远的就看见了汴城的城门。汴城里能逃跑的人都逃跑了,留下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拖家带口走不远的老百姓。
哈尔其牵着马走在道路上,紧皱着眉看着周围紧闭的大门。汴城剩余的老百姓都紧锁着自己的大门,恐惧又害怕的从门窗的缝隙里偷窥着敌军,关注着敌军的一举一动,生怕敌军们会凶性大发进行屠杀或抢掠。
这种状况哈尔其遇多了,几乎他每攻下一城就会被恐惧的老百姓躲在屋子里偷窥,可这次他被注视的感觉很奇怪。
他不自觉握紧自己腰间的佩剑,老百姓恐惧又小心的注视不同于以往能让他感到成就感,这汴城里老百姓的注视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走进蛇窝的老鼠。
缩在洞穴里的毒蛇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无知闯入的老鼠,冰冷冷的目光紧紧的粘在老鼠的身上,毒蛇们仿佛在思考何时出击可以将毫无防备的老鼠一口吞下。
哈尔其蹙着眉头,心存戒备,走到一户人家门口一脚将大门踢开。本以为会看到准备齐全的敌军,没想到躲在门口的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被哈尔其突然的踹门吓得屁滚尿流往后躲,满脸恐惧的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身旁的副将不明白自家大将军突然间这是怎么了,赶紧上前走到哈尔其身旁,问道:“将军,怎么了吗?哪里不对吗?”
哈尔其语气严肃,“你去查查,这汴城里的百姓到底有多少是外来人。”
说完话,哈尔其一个翻身就骑上了马背,他一点也不想在这个处处无恙却又透满诡异的汴城多呆。
副将很快拿着入城登记和户籍本来找哈尔其报告,“将军,城里大概剩余六百名百姓,其中四百多名是本地户籍,另外的人多是前段时间受战争波及避难来到此处的。”
哈尔其眼眸淡淡的瞟了一下副将手中翻动的户籍本,“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副将答道:“没有查到,汴城的入城登记和其它城池的出城登记,末将都查过了,信息是符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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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月国皇帝率领的大军攻打到祟关城的时候,女帝不顾众人的劝告和随军侍卫们的拼死阻拦,拉着小老头就往城墙上跑。
生怕自家皇帝出事的天楚国侍卫们几乎是哭着喊着“放开我们陛下”,一路追着女帝跑。
女帝跟要去踏青一样,笑容灿烂的拽着哭丧着脸的小老头,压根不在意后头的侍卫们,还跟自家宫人喊着,“快点把白床单也拿上来!”
小老头内心的苦水翻腾,“你拿床单干嘛?!朕不投降!朕宁愿做亡国君,你放开朕……”
女帝:“哎呀,谁让你投降了,咱不干那种丢脸的事情!”
已经了解了女帝套路的小老头沉默了一会,然后更加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你待会会带着朕做更丢脸的事!快放开朕,放开……”朕的白床单战争
女帝硬拽着小老头不放,到了城墙上后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烟尘滚滚,那是齐月国军队的马蹄激起的灰尘。
小老头吓得腿都要软了,女帝帅气的一挥手,第一个捧着白床单的宫人就走上前来。
宫人将白床单的一头挂在城墙上,另一条扔下去,露出白床单上特大加粗的字句。
来自远方雄健的苍鹰,请施舍一些时间给柔弱的羔羊,请屈尊与羔羊商讨退兵的条件。
这是第一张床单上的字句,特大加粗的字体让齐月国皇帝一眼就可以看清。
白床单上的字句把天楚国和大元国的姿态放得极低,让齐月国皇帝一看就高兴喜悦了起来。
朕还没打过去呢,就被吓得那么惨,哈哈,朕真是英明神武!
天楚国的官员和士兵都探着头想要看清白床单上的字……然后一阵风把白床单吹了起来,众人一下子哗然起来。
大元国的女帝搞什么?!这是变相的投降啊!不怕齐月国狮子大开口吗,这种既没骨气又让自己元气大伤的方法她是怎么有脸想出来的?而且是哪个智障把她叫过来添乱的?!
女帝也不管其他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再次帅气的一挥手,第二个宫人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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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贵的君主,您的光辉如同圣洁的太阳,您的子民如同草原上奔腾的骏马。请原谅我们的懦弱,没有使者敢于强大的您会谈,只能用这种低下的办法与您商讨。
还在马背上奔腾的齐月国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朕就是那么厉害,吓得你们连人都不敢来……
女帝潇洒的一挥手,第三个宫人走了上来,同时小老头也凑过来问女帝,“小丫头,你这是什么套路啊?能不能行?”
女帝抬眼瞥了小老头一样,心里略感欣慰,嘿,这小老头还是挺相信朕的嘛,居然没骂朕胡闹,要得害他亡国。
“这样好了,要是朕成功了呢,小老头你就把朕这次所有白床单的钱报销如何?”
小老头回头扫了一眼身后捧着白床单的宫人,觉得人数不算多,还可以接受,也就点了点头。
女帝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第三个宫人也把白床单甩了下去。
唰啦——我们愿将最靠近您尊贵土地的五座城池献给您,希望您能退兵。
谈判嘛,当然是要主动亮出条件的啦。可是虚情假意的谈判嘛,当然是要给一个对方不满意,又不是非常不满意,以至于对方当场甩脸色宣布谈崩了的条件啦!
同一时间,穿着绿色伪装衣服的士兵们快速又谨慎的穿梭在树林里。他们半猫着腰尽量不发出任何大的声响,害怕会引起敌人的注意,而他们身上的衣服领口印着大元国的标记。
女帝看着飘动在城墙上的白床单,挑眉一笑。朕就是要争取这一小会儿的谈判时间啊,不然朕如何让陈宇埋伏下去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包围敌军呢?
齐月国皇帝已经带着人到了城墙下,他看着白床单上五座城池的条件,不满意的皱眉。他如果攻打过去的话,别说五座城池,十五座城池都不难拿!
一个没搞好就带着三宫六院死一起的事情,天楚国和大元国居然还那么小气?!
齐月国皇帝正气愤着两个皇帝的不识好歹,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算了,一个面带恐惧的宫人就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那表情一看就知道是被人逼着过来的。
齐月国皇帝又想起来刚才白床单上写着的无人敢与他谈判的事情,心里骄傲又鄙夷起来。天楚国和大元国真是无人可用了!看来统一这天下的事情非我齐月国莫属了啊!
宫人害怕得说话磕磕巴巴的:“尊贵的皇帝,我、我国陛下专门为您准备了床单和笔墨,我国实在是、实在是无人可以出任使者,求、求您谅解!”
女帝和小老头站在城墙上,很快就看到一堆齐月国士兵捧着床单,齐月国皇帝拿着加大版的毛笔蘸着桶装的墨水……在白床单上挥洒写字的动作各种潇洒啊!
然后一群齐月国士兵又扯着白床单把床单展开——低于十五座城池别谈!
女帝头上顿时一排黑线,这么【创建和谐家园】裸的大白话!加点修饰你会死啊,果然是野蛮子!幸亏让瑜瑜把话说得直白一点了,不然这齐月国的野蛮子肯定看不懂!
呵,明明是只有驯马养羊和摔跤的民族,偏偏学着我礼仪之国的文化。学来学去也只学了皮毛,还自以为将精髓全部收入囊中,哼,东施效颦!
“瑜瑜,看见没有,幸亏没让你写那些绕来绕去的漂亮话,不然那傻子根本看不懂。”
温瑜点头了,陛下真是有先见之明。
女帝笑着到温瑜身旁凑到他脸上亲了一口,“瑜瑜你刚才点头的样子好帅!”
温瑜红着脸抬头扫了惊讶的众人,害羞道:“别闹。”
女帝吃到甜头,喜滋滋的招手让第四个宫人上来。
唰啦——仁慈的君主啊,请怜惜我等疆域贫乏的国家,我们将永远牢记您雄伟的身影。
这张床单上的字句完完全全就是套话,通用的那种,不过对面骑马的那个智障应该看不出来。
果然,齐月国皇帝被夸的老开心了,挥笔写字的身影都透着被赞扬之后的信心膨胀。
冬日的下午,太阳还在干枯的枝头挂着,光芒四射。用石块和泥土砌起来的城墙万分牢固,上头站着防守的士兵,下面站着进攻的将士。
然后城墙上挂着白床单,城墙下扯着白床单……两边白花花的床单飘荡啊飘荡,光是描述起来就觉得场面壮观。
这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战争……指挥这次战争的双方君主一定智商都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