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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悠迅速找到一个四处逃窜的传令士兵,让他用大元国特殊的暗号传达命令:已经分散的队伍不要突围,要与附近的队伍配合杀敌,以便汇合。
女帝终究是经验不足,就算是要求各队伍配合杀敌,可部分队伍与另外部分队伍的配合方式总归不同,大元国士兵依旧是相当于各自为战。
哈尔其的策略很灵活,就是分散敌军。所以配合度不够的大元国士兵在齐月国的冲散围剿下完全不是对手。
眼看着自家士兵一个个倒下,女帝心如刀割又万分焦虑。
女帝在一片厮杀声中隐约听到自己的将领拼命在喊:“往左边杀过去!左边!”又似乎听到另外一个将领在喊,“南边,南边……”
她这次脑子灵光一闪。她想明白了,就有急急忙忙冲过去拎住传令士兵要下命令:所有队伍往西边厮杀汇合!
而她自己则带着两万人绕到齐月国军队后面。
她要前后夹击,拖住敌军,直到慕容齐修回来!
在此之前,要搞定哈尔其!
女帝顺手扯住一个齐月国骑兵的衣袖,反手一剑戳穿了还未反应过来的齐月国士兵的咽喉。
尸体从马上轰然倒下,她矫健地一翻身就上了马,“张将军带着人跟我走!”
吼完之后她也不管人有没有跟上,双脚猛力一夹马肚,骑着马飞驰而去。
追不上的张将军只能在后面大喊“陛下”,内心默默地欲哭无泪。
迎面吹来的风使得她的发丝飞扬,她面色刚毅冷峻,眼神透着冰冷的肃杀之意。没有人会质疑女帝此时的威信,她越来越像一个帝王了。
她不知道哈尔其在哪里,但是所有的将领都是一样的,他们都被层层的士兵包围保护着。
哈尔其一定在人群最多的地方!
哈尔其原本骑着战马,嘴角带着笑意,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战场。突然心中一阵异样,似乎有预感一般,他一抬头就看到远方飞奔而来的身影。
有敌人来了,带着浓浓的杀气!
他渐渐看清了敌人的面容,是大元国的女帝。然后距离又近了,他看清了敌人的神情,冷静肃穆,带着杀意。
有趣。他曾经接到过信报,女帝确实会武功,然而是怎样的功底呢,他今天可以去探一探了。
哈尔其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策马奔去。
莫悠发誓,她这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个场面。
哈尔其身着战袍,手提着青铜鬼面刀,骑着一匹枣红色战马朝她而来。眼眸清疏,嘴角的玩味弧度给刚毅严肃的脸庞添上一抹邪气,然而阳光柔和后变成了暖意。暗红色的战袍是绣着古战兽,策马奔腾的模样像极了她小时候梦中的大英雄。
那副场景就像是她的英雄从梦中奔到她的身边为了迎娶她;又像是多年不见的故友来与她寒暄。
总之就是一句话——艾玛,太帅了,朕要爱上了!
冷静睿智的正经面孔破碎,流氓的花痴笑容重新浮现。
看着对方的诡异笑容,哈尔其硬生生打了个寒战。
流氓策马奔腾到哈尔其身边,笑的异常灿烂。哈尔其见她浑身杀气收敛,暂时没什么恶意的样子,以为是对方有话对他说,也就任由她靠近了。
流氓盯着哈尔其清疏的眼眸,笑容愈加灿烂迷人。哈尔其也盯着她,不明白她要做什么,正打算开口问她。流氓却突然伸手扣住哈尔其的后脑勺,身子往前一倾就结结实实的吻了上去。
哈尔其瞳孔紧缩,震惊不已。他被敌军女帝强吻了,这是个什么状况!
女帝将扣住对方后脑勺的手转移到对方的脖子上。舌头已经伸进对方口中,吻技高超的让哈尔其都懵了。
哈尔其想要推开死流氓,却被她勾住脖子,根本推不开。
双方主将之间发生的互动差点吓傻了众人,武器都快拿不住了好吗!
这是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死流氓看上了猛将,到底搞什么!这俩人要是勾搭上了,这战还打不打?
战场上的众人被吓得蒙蒙的了。
大元国士兵:陛下这是在干嘛?!勾引上了敌军的汉子!
齐月国士兵:将军这是在干嘛?!被敌军流氓勾引上了!
好不容易拼了老命追上来的张将军只看到了后半截,没看到前面流氓强吻哈尔其的那一段。一看到接吻的俩人,他就傻眼了,发生了什么!陛下怎么到哪里都色心不改,到战场上都能勾搭汉子,还勾搭的是敌军的将领!怎么回事!这战还打不打了,闹呢!
后面的齐月国众将领也傻了:我们家将军被敌军流氓强吻了强吻了强吻了此处循环一千遍……朕要挂了
流氓松开了哈尔其。无视着对方震惊而又迷茫的小眼神, 吧唧了几下嘴巴,又舔了舔唇回味了一下,最后来了句:“这个也没什么味道嘛。”
哈尔其不知道她说的“这个”指的是他这个人还是接吻这件事,但是他知道他现在很不爽!因为他刚才在三军面前被敌军女帝强吻了,威严扫地……他很不爽!
“大元国的女帝,你完了!”哈尔其冷冷的盯着流氓,眸中满是危险的信号。
流氓心虚的看来他一眼,来了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然后青铜鬼面刀的寒光就划破了她脸颊旁边的虚空,她鬓边的一缕秀发飘飘扬扬地就掉落下来。
流氓默默流泪:“起码你也得等我把剑抽出来不是。”
然后她另一边的一缕秀发也飘飘扬扬的掉落下来,哈尔其的声音冷冷响起,“我没有那么好的素养。”
流氓泪如雨下,变成两条宽面条,悲伤逆流成河……朕错了,真的。
正在双方将士还以为俩人勾搭上了,在为自家陛下、自家将军恨铁不成钢的时候,两个正主却迅速厮杀起来。
两个人之间刀光剑影,呼吸之间就已经在生与死走了一遭,不过一个停顿的时间两人已过数十招。
哈尔其怒火中烧,武力值随着愤怒值一起爆表。流氓叫苦不迭,只能硬抗。
众人傻眼:咋的突然打起来了?!
大元国的将士们内心是很复杂的,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家女帝的武功这般高超,他们对女帝的了解似乎就是停于表面的流氓、无赖,除此之外他们一无所知。
大刀已经迎面劈来,女帝若是无法抵挡就是被从中间劈开的结局。
男女之间的力量差在正面拼搏中非常明显,她顶住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砍杀,手已经被大刀震麻,连剑都快要握不住了。
生死刹那间,流氓将剑横在自己的胸前五寸处防守,迫使哈尔其的大刀砍到她的肩膀后就停下。几乎是哈尔其的大刀挨到她肩膀的那一瞬就有一只利箭刺破虚空,飞速而来,直指哈尔其的心口。
哈尔其大惊,奈何他的大刀已经砍下,收势不及之下他无物抵挡,只得弯腰避开利箭。
然而最终还是来不及了,利箭刺穿了他的战甲没入他的皮肉。他的大刀也砍入女帝的肩膀,顿时俩人衣襟血色一片,双双从马背跌落。
众人惊恐而又震惊。
女帝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想着:你大爷……
陈宇真想泪奔,他完了,护主不周,墨月非弄死他不可。
张将军被吓得瘫软在地上,失神呢喃:“完了,完了……”护主不周者全族流放!
“为将军报仇!”
齐月国士兵喊杀着,一个个红了眼拼了命厮杀着,士气诡异的高涨起来。
而大元国士兵亲眼看着自家陛下一身鲜血倒下,信仰的支撑已然崩塌。
局面已经一边倒,变成齐月国单方面的屠杀了。
“陛下没死!”一个声音大喊着。
大元国士兵惘然的看向来者,眼神突然就亮了起来,是慕容将军!
慕容齐修走到一半就接到消息说陛下那边被袭击了,即使他快马加鞭拼命往回赶,也就只在遥远处看到陛下倒下的场面。
他不知道那个流氓到底死了没有,但是要先稳定军心!
张将军一看到他就跟看到主心骨一样,扑上来把事情解释完了就用希翼的眼神看着他,等待他的指令。
为了妻儿,他要将功补过啊!
把所有的部队往西边汇合……这个命令不见得高明,却足够稳妥。女帝还是有几分军事天赋的。
“陛下没死!我们要保护陛下!把齐月杂种赶出去!”
“保护陛下,赶走杂种!”
“陛下没死!大伙儿杀啊!”
慕容齐修在军营里带领军队十年之久,众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也十分爱戴他。他是齐月国军队的军心所在!
战斗与厮杀维持了两天一夜,齐月国终于不敢再侵进了。
尸体重重叠叠的垒在一起,空气中满是难闻的铁锈血腥味,闻久了都觉得口中又苦又涩,难受至极。
女帝和哈尔其早已经被层层尸体掩埋,分辨不出在哪儿了。
温瑜到达战场的时候,整个人都晕了一下。他目光所到之处,皆是横尸遍野,疮痍满目。
闻着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他真想呕出来。然而眼泪都没力气流,又怎么呕得出来。
他比天楚国的军队早走一天,因为内心不安一直走走停停,进程缓慢。后来他遇到了小老头,小老头说:“自你走后,那小丫头好像一直不太高兴。”
他内心更加不安,想着要不回去吧,又不知道回去的理由是什么。
直到慕容齐修领着军队快马加鞭的往回赶的时候遇到他,他才知道哈尔其没有去天楚国,女帝遭受到了哈尔其的袭击。
他这才慌了神往回赶,可他终究是个文弱书生,没办法像慕容齐修那样快速赶回来。
他终究是迟了……
慕容齐修见温瑜盯着远方出神,一脸茫然无措,眼泪却在眼眶打转,就知道温瑜受到打击失了神。
慕容齐修拍了拍温瑜的肩膀,“张将军已经带着人去找了。”
温瑜转头看他,“她在哪儿倒下?”
慕容齐修手指一方,“那里。”
温瑜朝着他手指的方向跑过去,用手扒开一具具尸体。
慕容齐修也不说话,那里早就被人找过了,没找到。让温瑜去找吧,这样心里会好受些。
温瑜咬着牙,翻开一具又一具尸体。战争的残酷体现在这一堆堆的尸体上,尸体大都被鲜血模糊了面容,开肠破肚、尸体残缺不全更是常见。
尸臭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恶心得人呼吸都不能了。他却没什么感觉,心中的懊悔和悲凉化作钝痛,一阵阵来袭,疼得他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他不知道翻开了多少具尸体,双手早就已经脱力麻木了,他还没有找到女帝。
他终于忍不住了,蹲在地上任由眼泪掉落,哭声压抑而忍痛。
夜里狂风大作,似乎为了哀悼不甘死去的灵魂。天空漆黑而压抑,像一只猛兽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所有的将士都已经回去了,慕容齐修让温瑜也回去休息,温瑜不肯。
他今天和慕容齐修大吵了一架。因为尸体病毒多,不宜久留,而且齐月国很快就要卷土重来了。所以他们明天就要把所有的尸体就地掩埋,而女帝的死讯他们也已经打算发往朝廷了。
温瑜大闹军营,硬是把女帝的死讯扣下,不让慕容齐修掩埋尸体。他说女帝一定还活着,只是还没有找到而已……
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了,就剩他一人还在尸体里翻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