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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儿这边的大夫刚来过,此刻茵儿已经服下了汤药,正躺在床上休息。她因失血过多,面无人色,连嘴唇都是惨白的。
见得敖晴过来,她脸上的表情又痛又恨。想要挣扎着起来,却又没有力气。
敖晴见状轻声道:“你知道吗,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便不由得想起我娘小产那日,也是像你这般。”
茵儿心思几转,如今怎会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她苦心安排的这一切,就是为了给她娘报仇!
茵儿从头至今,竟然毫无察觉。她还扬眉吐气地回到徽州来,她还趾高气昂地在敖晴面前显摆!
敖晴心里早就在盘算着,何时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掉!
思及此,茵儿只觉得一股腥甜的血气涌上喉头,她眼眶猩红地瞪着敖晴,咬牙切齿道:“你谋害皇嗣是大罪,皇上可以治你们威远侯一家的罪!”
第170章 是你害了我的孩子呵……
敖晴勾唇笑了笑,道:“你不也是从威远侯一家出去的么,到时候魏崇远又当待你如何?魏崇远若彻底与威远侯撕破了脸,你便也毫无一丝利用价值了吧。”
茵儿心头一震,可不就是如此么。
魏崇远到如今之所以纵她宠她,不就是想通过她搭上敖晴,再通过敖晴逼迫威远侯么!
她对于魏崇远而言,不过就是一颗还有点利用价值的棋子而已。一旦连这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那她只能被无情地丢弃。
茵儿何尝不怨,何尝不恨。怨恨她自己投错了胎,生来便不是威远侯的嫡女!
所以她不能让魏崇远彻底和威远侯撕破脸,便不能对外说敖晴谋害她的皇嗣让魏崇远下不来台!
喉头那股腥甜之气越来越甚,茵儿一口包不住,趴在床边便呕出一口鲜血。
被敖晴给气的。
楚氏见状又要死要活,忙心疼地上前来搀扶。
敖晴道:“不要着急,虽然孩子没有了,但这身体总是要调养好的。我替你请了徽州城里最好的大夫,一会儿来给你看看。”
茵儿几乎是尖声利叫道:“不用你假好心!”
不多时,颜护卫就已经把梁大夫请来了。
梁大夫从医数十年,已经到了头发花白的年纪。他的资历和经验不知比宫里那些大夫丰富多少。
楚氏也听过梁大夫的名头,知道这好大夫不容易请,见了大夫过来,便连忙请大夫入座就诊。
梁大夫听说了茵儿刚刚小产,气血极亏。他又细心地诊断了一会儿,才讶异道:“夫人是否在孕期时便中气不足、胎气不稳?”
茵儿应道:“是。”
梁大夫沉吟道:“此次小产,受惊只是诱因,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夫人自身。”
茵儿狠狠瞪了敖晴一眼。
楚氏着急,连忙说道:“怎么可能是在我女儿自身,她自身的身体一向很好的!这次就是受惊过度才小产的!”
梁大夫道:“夫人身体是没问题,但她体内摄入了过多的麝香,本就不宜有孕。可夫人尚年轻,又容易受孕,这一有孕,便必定会有滑胎之后果。”
这一番话,把楚氏和茵儿震在当场。
茵儿反应过来,断言道:“不可能!我不可能有摄入麝香的,我一心备孕,怎么会去碰那种东西!”
梁大夫道:“老夫言尽于此,信与不信,在夫人自己。”
梁大夫还说,有可能是茵儿的日常所需没有注意,比如女子用的胭脂香膏等,也有可能会掺那种东西。
可茵儿在宫里的日常一切所需都是严格把控的,她坚信不可能出问题。
这时一个宫女瑟瑟站出来,说道:“娘娘,还有一样东西,好像不是宫里的,您也经常在服用。”
宫女一提,茵儿不由得又是一愣,当即反应了过来,连忙让宫女把锦盒里剩下的东西拿出来给梁大夫验一验。
那东西不是别的什么,正是当初楚氏从外面捎进宫去,说是有利于茵儿怀孕的偏方良药。
眼下东西还剩下一小块,黑乎乎地,很难辨认。
梁大夫拿在手里,闻了闻,又切下一小块来碾碎成粉末细细观察,后道:“这可是牛屎?”
别的大夫都认不出,可梁大夫行医多年,又不是没走过乡里村野去行医,故而见多识广。
此话一出,茵儿脸色几经变幻,最终幽幽地落在了楚氏身上,带着几分阴冷,等着她说个明白。
楚氏像被卡住了喉咙,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
茵儿就开口问道:“娘,你说说,这到底是什么?”
楚氏被她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吞吞吐吐地说道:“这是牛屎……我听人说,用这个兑水喝,可以治不孕的……”
话音儿一落,茵儿的脸色由苍白变为铁青,想着这么久以来,她以为的偏方良药,到头来竟然是牛屎,而她先前每日都用牛屎兑水喝……
顿时胃里翻腾,茵儿再忍不住,又趴在床边干呕,呕到脸色通红,额头青筋凸起,苦胆汁都呕出来了也不能罢止。
楚氏既心疼又心虚,道:“可这确实是有用的啊,你后来不是怀上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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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夫却摇头叹息,严肃道:“这些偏方谣言害人呐!谁说这牛屎能治不孕,反之牛屎性大寒,对备孕及孕妇是极为不利的!况且,这牛屎里还掺了麝香。”
楚氏闻言,犹如晴天霹雳,站也站不稳,直往后踉跄,“这……怎么可能……”
茵儿停止了干呕,半晌才抬起头,神色可怕如鬼地盯着楚氏,猩红的眼眶里沁出泪水,“原来是你……害了我的孩子呵……”
楚氏摇头,顿时嚎啕大哭起来,道:“茵儿我没想过要害你……我是希望你好,我是希望你好的……”她想起来当初是谁给她出的这个主意,连忙叫人去把花园里扫洒的嬷嬷都叫来。
她愤恨不已,事到如今才幡然醒悟,很大可能她是被人下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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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晴送了梁大夫出去,楚氏看见她的背影,当即就发疯一样扑了上去,可惜颜护卫先一步挡住了她,不管她如何伸手想往敖晴身上挠,都碰不得她半分。
楚氏崩溃地嘶声叫道:“是你!一定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你这个【创建和谐家园】,我要杀了你!”
敖晴在门口顿了顿,回头看向楚氏和茵儿,平静道:“我可没告诉婶母牛屎是可以催孕的,更没帮婶母捎了牛屎进宫里。这一切,不是婶母自己做的么,现在倒来怨我。”
她眼神淡淡地落在茵儿身上,又道:“孩子是没了,可身子要紧。茵儿妹妹如今这身子,又寒又毒的,怕是不易再有孕了。”
茵儿手指甲死死抓着床沿,目光怨恨至极地剜着她,一字一顿道:“敖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敖晴勾唇轻轻一笑17;155347901821227,道:“是吗,我等着。”
第171章 好想这样抱着你一辈子
敖晴回到宴春苑时,院子里十分安静。
扶渠坐在树下的小板凳上,默默地守着受伤的狼犬。见得敖晴回来,她眼泪汪汪地唤了一声“小姐”。
敖晴不忍,道:“你回房去休息吧,这里有它的同伴们守着。”她不知是安慰扶渠还是安慰自己,“它会好起来的。”
扶渠往她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二少爷一直在房间里等你。”
说罢她便一瘸一拐地回房了。
敖晴蹲下身摸了摸狼犬,狼犬舔着她的手背,仿佛在让她心安一般。过了一会儿敖晴才敛着裙角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推了门进去。
敖渊正坐在窗下等她回来,手里袖着本书,先前是随意放在桌边,她看过的。
敖晴带着楚氏去茵儿那里时,他没有跟着一同去。他相信她能将这件事处理好。
但是他也不放心她,所以才一直留在她房中等候。
敖晴走过去,默默地窝进敖渊的怀里,伸手抱住他。她把头埋在他的衣襟里,很久也不说一句话。
敖渊手臂箍着她的腰,将她轻而易举地擒入怀中,略低了低下巴就吻了吻她的头发。
敖晴只想躲在他怀里,求得片刻安宁。
她越来越舍不得把他放开。
黄昏时,敖晴闷声对他说:“二哥,好想能够就这样抱着你一辈子。”
主院里,宝香伺候姚如玉用晚饭时,姚如玉想起来道:“不是叫人请丫头过来一起吗?”
宝香为难道:“奴婢去过,只不过二公子在那里,今晚二公子陪三小姐一起用晚饭呢。”
姚如玉便不再多问。
白天的事还没用得着她出面,敖晴自己就已经把事情处理妥当了。处理的方式比上次敖渊抽楚氏、打死宫人时还要狠。
姚如玉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便放下筷箸,道:“丫头是不是与他在一起待久了,如今手段也越来越像敖渊了。”
宝香没敢亲眼去看,只道:“若不是她们先欺负到扶渠和三小姐的狼犬头上,三小姐也不会如此生气。奴婢到觉得,三小姐还是狠点好,免得总有人想着欺负到她头上。如今这样,谁还敢啊。”
姚如玉点了点头,道:“也是,身为侯府嫡女,将来她需得有自保的能力才是。”
姚如玉也明白敖渊日日带敖晴去军营,便是为了锻炼她。敖晴是军侯的女儿,若是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将来只怕会是侯爷或者敖渊的弱点。
今日敖晴所为,虽然令姚如玉震撼,可她也希望是如此的结果。
姚如玉道:“往后世道如何,谁也不知。若是乱世,宁做拿起屠刀的人,也莫做砧板上的鱼肉。”
宝香道:“夫人说得是。今日的事,奴婢也是觉得解气的。四小姐小产了,是小姐在为夫人报仇呢。”
姚如玉倒没多意外,道:“她知道是四小姐干的?”
如今此仇得报,宝香也没什么避讳的,便道:“小姐早知道了,暗地里查得清清楚楚的,只是怕夫人难过,所以一直不提。小姐就等着四小姐回来,好收拾她呢。听说大夫人送去宫里给四小姐备孕的偏方,其实是坨牛屎,大夫说牛屎性寒,里面又被掺了麝香,四小姐就是有了身孕,也必定会流产的。”
当初她小产的事,罪魁祸首是谁也不难想出,姚如玉心知肚明,可那时茵儿已经进宫去了,想追究也无从追究。
不成想敖晴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还早早便开始做了安排。
敖晴很在意那个没有机会来到人间的孩子,她是真的心疼难过,所以才会这样以牙还牙。
姚如玉寻常不是个煽情的人,可想到这里,也不禁眼眶微微发热。
姚如玉道:“丫头不是我自个亲生的,却比亲生的还要好。她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快意恩仇,侯府的女儿不会差。”
因为牛屎和麝香的事,尽管茵儿也知道,楚氏绝对是被设计诓骗的,但不可否认,楚氏确实亲手害了茵儿的孩子。
若说茵儿不怨她,根本不可能。
因而茵儿和楚氏的关系,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冰点。
楚氏想帮忙调养茵儿的身体,可每每送了补品过来,都是被茵儿扬手摔在地上,并叫她滚。
楚氏只有默默抹眼泪,然后又离开。
后来楚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