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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傻眼了,扯着江玉的袖子道:“世……世子?快,我快藏起来,我藏哪里好?”她紧张的四下看了看,哪有地方可以藏?
燕七咽了口唾沫,看了看窗户,起身道:“不然我跳窗先走算了。”
江玉拉住她,恢复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只看了她一眼,就转头对小伙计道:“去请世子进来。”
“请他进来我怎么办?”燕七瞪大眼急道。
“你现在跳窗走正好被外面的护卫撞见,他马上进来了,桌子上还摆着两人的食具,到时候我又作何解释?”江玉镇静道:“你接着吃你的饭,他也不是妖怪,怕什么。”
江玉的神色自若,说着话却是侧着脸没看她。
他就是这样,任凭谁也未曾放在眼里,长着一张几乎完美的俊脸,浑身透着清冷的气质。
燕七不想见什么世子,她一个土匪,压根就没想过会有一天还要跟这些皇亲贵族打交道,她脸色有些难看。扫了一眼江玉,刚开口想说现在跳窗还来得及,然而未等她出声,门口就有脚步声伴着说话声传来。
“我说凭着王宫你不住,偏要住在这凤宝斋。今天来看了才知道,这儿可比王宫有意思多了。”
声若击玉,语气含笑。燕七缓缓抬头,门口迈进来一人,紫袍玉冠,贵气逼人,最摄人的便是一双深邃的眼睛,隐隐发着碧色的光。
燕七立马垂了眸,起身退了两步站在江玉身后,心里咚咚咚直跳。
妈的!是不是该行个礼啥的?这也没人教过她啊!算了,跟他行哪门子的礼,老子也不是你南晋国的人。
深吸一口气,燕七开始铁了心的当起背景板来。
齐珖进门来便看见江玉穿着常服与一女子在一起吃饭,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他这个弟弟性子孤傲的很,还未听说他身边有过女人呢。
“我闲散惯了,住在这凤宝斋图个自在,王兄这么晚怎么来了?”江玉起身拱拱手,示意齐珖坐下。
说着,他回身拉着燕七坐下,将筷子递给她,又冲齐珖淡声道:“您用晚膳了吗?不如一起?”
齐珖怔住!拿眼打量着燕七,这女人打哪来的?见了他一点规矩都没有,还要同桌吃饭?
他眼神暗暗,吐出口浊气,又重新挂上了平易近人的笑意,看着面前这俩一点规矩都没有的人道:“王弟是不是该介绍一下,这位姑娘是?”
将酒盏斟满三杯酒,江玉头也不抬地道:“她是我的女人。”
拿着筷子的手一抖,燕七差点儿惊掉了下巴。自己内心深处已经在狂笑!
他的女人?他说自己是他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燕七笑的满脸得意,恨不得现在就把身旁一本正经的那个冷面美男搂过来亲几口!
齐珖彻底傻了。王弟说眼前这个打扮得像男人一样的女人是他的……
一下没忍住,齐珖噗哧笑出声来,手背捂住嘴咳了咳强忍住笑,“王弟眼光还真是与众不同!”
身为南晋世子,什么样的天姿国色没见过?可眼前这位,姿色实在太普通。灰扑扑的短打上衣,头发也未怎么打理,用一根丝带松散的扎着,凤眼微吊,看着凶巴巴的,倒是透出几分英气。
燕七闻话一愣,眯起眼睛看了看齐珖。摆明了是在笑话她长得不好看?
你懂个屁!
她拿着酒杯的手僵了僵,冲齐珖干笑了几声。
见齐珖拂身坐下,江玉寒暄道:“王兄寻到凤宝斋来,是有事?”
“在朝堂上被一群老狐狸磨叽了一整日,可真是烦死了。”齐珖皱眉,手中酒一饮而尽,“最近你也别总闲着了,来王宫帮帮我,总不能让我一人对付他们。”
“过几日我要去边境一趟,”又给他斟了一杯,江玉平静地道:“军队在边境也差不多该整备好了,现在首要任务便是守住与魏国交界的几座城池。”
魏国城池。父王将上将军令交与王弟,用意很明显,在城池的问题上,绝无退让。搞不好都不会给他与魏国和谈的机会,二万多铁骑压在边境已经表明了立场。可如今魏国使臣提的条件也是在苛刻,齐珖正为此焦头烂额。
江玉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杯沿,垂着眸看不出什么表情。齐珖看了半晌,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觉得父王当真不惜代价要与魏国再开战?”
江玉摇头:“父王将上将军交给我时,并未有开战的意思,只是城池不可不守。”
那不等同开战?齐珖苦笑:“现在刚攻下北楚,是否该稳定下局势?这北楚之地冬日寒冷,寸草不生,再过些时日冰天雪地,粮草运输都成问题。”
粮草?江玉眼神幽深,回眼看着齐珖,有了笑意:“我已令督运备足粮草,与军队一并抵达边境,足以支撑道到来年开春。”
眼神一黯,齐珖声音低沉了下来,“难怪父王把上将军令交给你,论行兵打仗,我可是半分也不如你。”
燕七在旁边一边吃东西一边竖着耳朵听,前半段听了个似懂非懂,但是后面这一句她听明白了,这是夸咱江玉呢。
她呆呆地跟着点头,眼神顺着便望向了江玉。冰山似的一张脸面无表情,半分心思也不露,听这意思世子都不如他在大王面前得宠吗?
他本事这么大的?桌上坐着这南晋国里最尊贵的两个男人,谈论着她听不懂的大事,燕七突然觉得有点不适应,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心里暗叹一口气。
第五十一章 粮仓
“依王弟之见,我们目前与魏国的关系该如何抉择?魏国使臣提出的条件实在有些苛刻。”齐珖看着江玉,硬着头皮问道。
“魏王自有自己的盘算,”江玉从容道,“我们攻楚魏国观战,一则是魏王隐忍北楚已久,二则便是边境的城池。据实而论,北楚消亡没有给魏国带来任何好处,带来的只是更强大更有威胁的邻国。所以边境的城池对于魏来说,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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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现如今难在何处?”
齐珖叹道:“北楚这烂摊子还未收拾,如何与魏再战?即便粮草能坚持到明年开春,可日后呢?这几年饥荒不断,纵然我南晋再富饶,粮食物资运输也是问题。”
“今年即便度过饥荒,也难保来年会是好年景。”江玉只是微笑,淡淡道:“所以,如若与魏和谈不成,只能做长久打算。若打仗,粮草物资必须充足,眼下我们需要先建粮仓。”
粮仓?齐珖眼前一亮。
在北楚修建一个粮仓与物资重地,一是这里入冬早,常有旱灾雪灾;二是这里却交通便捷,可以把丰收年份的余粮与南晋运来的粮食物资储存起来,便不必再担心驻守边境军队的粮草问题。
只需几年修养生息,把北楚这地治理妥当便可。
齐珖显然为这个主意感到兴奋,急迫道,“建了粮仓解决了粮草问题,那魏国在边境想与咱们僵持下去,咱们就奉陪到底。”
江玉笑了笑:“用此方法,也可缓解王兄与父王对魏的不同异见。”
“实在是一举两得!”齐珖殷殷笑道,“这趟凤宝斋来的值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好办法。”
“王兄认为粮仓应建于何处?”
“我对楚魏地形还未有太多了解。”齐珖有些尴尬,笑道:“你既有主意,那说说看?”
江玉神色一凛,沉声道:“雁山。”
北楚距离魏国边境八百里外,在恒河与雁河分流处,有一座雁山。雁山绝非高大险峻的山脉,事实上只是一座丘陵山地,但因为孤立于两条大河之间的平原,所以隐蔽易守。
有两条大河在,天气温暖时可用河运运输物资,更兼临近王都城,陆路官道畅通,陆运亦是极为便捷。
“好!”齐珖精神陡然振作,他举起酒盏哈哈大笑:“王弟啊,今日你可是帮我解了燃眉之急。”
江玉举盏随之笑道:“齐玉身为王子,自当辅佐世子,为南晋效力。”
“齐玉是明白人也!”齐珖满足地笑了。
二人正在互相敬慕之际,燕七早已吃饱,听着这一番谈话心中不禁唏嘘。
一口一个王兄王弟,叫的亲切,可怎么听都透漏着生分。
燕七正在发呆,世子齐珖突然眼神看向她,冲江玉道:“这姑娘既然是王弟看中的人,不如早些给个名份,不知姑娘是哪里人?”
心里猛地一沉,燕七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了江玉一眼。
江玉未有半分慌张,目光怜惜地看着她:“她是我在北楚时救下的,父母早亡,现如今既然跟了我,从前之事不提也罢。”
你说的还真是大实话——燕七看着他,她的确是被江玉救下的,他曾经救了自己的命。
江玉显然不想再多说,齐珖笑着摆摆手,“也是,只要王弟你喜欢便好。”
说完,他饮完杯中的酒起身道:“你去边境之前,记得再来王宫见我一面。时候不早,先告辞了。”
江玉点头,跟着起身相送。
齐珖走后,梧风早已在门外等候许久。
“公子,”见他回来,梧风面带难色上前道:“东西已交给咱们的人,只是听说赵治依然死咬住元宝山不放。”
“他想对元宝山动手?”江玉看了看他的脸色,皱眉道。
“不好说,而且听说是得到了世子的授意……”
世子授意?江玉眯了眼,冷笑出声:“可真是厉害。”
“公子,现在怎么办?”梧风有些担忧道:“他们盯上大当家,一旦真动手她会不会有危险?”
江玉眸色冰冷,他绝不会允许有人伤害她。
“魏使现在是否动身回国?”
“其他几人已走,只留了一人在驿站。”
“好,那就再让他猖狂三日。”
老狐狸在他面前耍花样,那咱们就好好耍耍吧。
江玉回屋,燕七正端着酒杯出神。
见人回来,她朝他一笑道:“把你哥哥送走了?”
江玉回桌坐下,颌首道:“不知他会突然过来,你可吃好了?”
燕七歪头,失笑道:“你们说话我也听不懂,只剩下吃了。”她又摸了摸肚子,“我现在肚子除了酒,什么也装不下。”
她倒还真是不见外,江玉挑眉蓦地就笑了。
燕七捧着脸,跟着嘿嘿傻笑,“江玉,还记得我说过吗?我就喜欢看你笑,你笑起来真好看。”
低头看着她,江玉突然怔了怔。似是很久没听过她说这种话了……
他突然觉得燕七很漂亮。弯弯的眼睛,尖尖的下巴,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笑吟吟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满是欣喜。
“江玉,你跟你哥哥关系好吗?”燕七问道。
“我跟齐珖?”
回过神,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大半,“谈不上好不好,他认为我对他日后的江山有帮助而已。”
就这样而已?燕七咂舌,“你们不是亲兄弟吗?怎的如此生分?”
亲兄弟……
江玉有些疲惫的闭了眼。
他最不想面对的,就是他这所谓的父王兄弟。
第五十二章 久违的安宁
头也未抬,他沉声道:“这王室内有什么亲情可言?何况我与他也并未同母所出。我很小便离开王宫,若不是师傅,我说不定早死在宫里了。”
“死在……”燕七被他的话惊住,眼里神色复杂,“就算不是同母,你也是大王之子,谁敢杀你?”
“不敢?你以为我母妃又是怎么死的?”江玉冷笑:“南晋王后容不下我母妃,又岂能容得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