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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摇头,道:“我不是英雄,我也不愿随意杀人。”
“这种王八蛋不杀,留着祸害百姓?”燕七咬牙恨道。思忖片刻,她又叹息道:“你最后那几招真厉害,其实我好像也帮不上什么,还差点连累了你。”
目光微动,江玉语气柔了几分:“你怎会说这种话?刚才五人中至少三个高手,我一人行动不知要缠斗多久。万一跑掉一个,把我供出来,对我来说岂不是更麻烦。”
话音刚落,燕七面上大喜,死死拽紧他的袖子,叫道:“真的?你真这么想?”
江玉微微点头:“自然是真的,你使暗器,近身太吃亏,以后如果没人保护你,一定切记不要随意现身。”
忽然间,夜空中划过了一道流星。
燕七开心地笑着,欢呼声像银铃般在树林响起:“江玉,你看,流星。”
说完马上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嘴角上扬认真许愿。
回头看她,江玉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燕七睁开眼,对江玉道:“你许愿了吗?”
江玉半垂着眼,没吭声,转头继续往前走了。
“喂”燕七几步跟上去,挽住他的胳膊,皱眉道:“为什么不许愿。”
江玉沉默了半晌,暗声道:“流星转瞬即逝,对它许愿也不会成真,都是骗人的。”
燕七撇嘴,“你许过,没实现对吗?”
乌云被晚风吹过,露出了半轮秋月。给黑暗中的枫林又增添了几分凄凉悲伤之意。
江玉没有回答她,松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去,前方出现了一片空旷,是山腰上的石崖,江玉站在崖上,视线看着远方。
月光笼罩夜色,能看到山下远处的军营有一点火光,忽明忽灭。
沉默了许久。
燕七缓步走上前,轻声道:“江玉,你从哪里来?”
“怎么?想问什么。”语气淡淡。
燕七咬唇,叹气道:“我也不知道,有时候觉得你心思很重,有时候又觉得你很寂寞。”
很…寂寞?
江玉愣住,心口像是被重物狠狠击了一下,不住地下沉…是不是因为燕七替他说出了心里最深的感受?寂寞,多么可怕的寂寞。只有经常忍受寂寞的人,才知道突然感觉到不再寂寞是多么快乐,又是多么可怕。
这种快乐对他来说才最可怕。
燕七伸出手拉住他,她指尖的薄茧摩擦着他的手背。
“江玉,我陪着你。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这片枫林,江玉已来过很多次;今夜的月光,与前夕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陪你。”
你,真的会陪我?
第十七章 谁的醋?
深秋的清晨,寒意袭人。燕七却不觉得冷,迎着清晨寒冷而清新的空气,与江玉并肩往寨子走去。
昨夜有风,满地落叶,朝雾未退,寨里人还都未起。
江玉一路沉默不语,不知不觉已到房门口,回眸看了眼尾巴似跟在身后的燕七,轻声道:“回去歇息吧。”
燕七扁扁嘴,正准备搂着他胳膊再赖一会,突然发现眼前这人脸色很难看,唇上没有半分血色。她吓了一跳,摸着他的额头惊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别过脸去,摇头:“我没事,可能是困了。”推门欲要回房。
燕七一急,直接去掰他肩膀,“我叫人给你熬碗姜……”话音还未落,只见江玉眉心一紧,脸骤然煞白!
她慌忙松开手,一看他的右肩位置的衣裳有一处裂口,不仔细看的确很难发现。
燕七瞪大眼,“你受伤啦?”
江玉摇头,并未在意:“这算什么伤?交手时被剑擦了一下而已。”
“快进屋,脱了衣服让我瞧瞧。”燕七一边说,一边推着他进屋。
……
黑下脸,江玉道:“不需要。”
“你又在别扭什么?受了伤不处理哪行!”燕七皱眉,指着他的肩膀道:“你一只手怎么包扎?”
毕竟是个练家子,这女土匪上来一阵力气倒是大的很,推着他就走到床前,直接就要扒他的衣服:“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别害羞。”
江玉被她一气呵成的动作气的有些头皮一紧,伸出手手直接抓住她那双不安分的爪子,无奈道:“你能不能出去?大清早在我房里又脱我的衣服,被人瞧见你名声还要不要?”
“不能。”燕七摇头,“肯定是你为了护我时被那副将一剑挑伤的,再说了,我一个土匪还在乎什么名声?”
江玉听后一愣,随即脸色更沉:“你虽然是土匪,但是也是个女……”
话未说完,只见门“砰”地一声被人打开,还未看清来人,一阵风就扑了过来。来人搂住燕七的腰肢往怀里一拽,直接带着退出去几步远。
“你这一整晚死哪里去了!”
语气不善。燕七被这来势汹汹的气势压的有些发蒙,抬眼一瞧,正对上燕金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燕七干笑几声,伸手推着燕金的胸口,低声道:“我去了临淄军营,还不是为了那白玉镜?”
搂着她腰的胳膊勒得更紧,燕金红着眼道:“去干什么需要一天一夜?也不打招呼。”
燕七直翻白眼:“你以为临淄是逛花楼?一来一回路上都要一整天。”
听完这话,勒紧腰肢的胳膊松了松,燕金叹气苦笑,指着自己一双眼道:“我不是担心你吗,你看看我的眼睛,一晚上没睡,都熬红了,你就不心疼?”
“的确。”燕七点头,拿手翻了翻他的眼皮,又道:“眼红的跟兔子似的。”说完在他怀里咯咯咯笑的花枝乱颤。
“请你们出去,我要休息了。”
二人闻声扭头,只见江玉靠在床头,白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
燕七微微一顿,猛然反应过来。暗道不好,江玉这人整天什么羞耻啊、名声的挂在嘴上,当他面搂搂抱抱的纯属自找麻烦。
刚要挣脱,没想到燕金一把拉起她抬脚便往外走,边说道:“赶紧走,咱别影响人家江玉休息了。”燕七被她拽了个踉跄,两人一阵风似的出门,脚还未落地,只听门“嘭”得一声,从里面关上了!
燕七回神,转身去推门:“江……”
“咔嚓”,门又被他拴上。
完了。真生气了!
“走走走,你吃点饭赶紧睡觉去,瞧瞧你那黑眼圈,丑死了。”燕金拽起她就往她屋里走。“你回去等着,我叫人熬粥去。”
来去都是一阵风,燕金是真急了。
江玉的伤并不严重,只是轻微的划伤,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便披着衣服靠在床上准备休息。一晚上没睡头有些痛,他伸手揉了揉眉心。
“但愿清风伴明月,只盼你我两不离。”燕七的话在耳畔回响。
江玉眼神暗了暗,回想了一番刚才燕七与燕金的画面,脸色更差了,心中不由得冷笑,这些土匪的情话真是张口就来,又能带几分真心?
窗外一阵阵喧闹声传来,吵醒了趴在床上睡着的燕七,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身旁有人,睁眼一瞧,燕金侧躺在自己身旁,单手托着腮地看着她,这副神情里居然带了几分……含情脉脉?
见她醒来,燕金一双桃花眼闪着光,笑吟吟的道:“醒啦?不再睡会?”
燕七从被子里伸出脚来踹了他一脚,不答反问:“我睡觉你又在看什么,你闲的慌?”
他深深长叹一口气,语气幽幽道:“一晚上没回来,跟别的男人在外头过夜,我还没生气,你反倒训起我来?燕七,你可真没良心。”
嘴角直抽抽,燕七压住火气道:“臭小子,你管的可真宽,赶紧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燕金眨眨眼,点头:“你是该换换衣裳,一股子汗味,臭哄哄的。”
“放屁,我哪有汗味?”燕七抬胳膊使劲闻了闻,哪有味?
燕金大笑,起身去桌上端了一碗粥过来,靠着床边坐下,道:“赶紧起来吃点东西,以后别整晚上的在外面折腾,你刚才睡觉的时候肚子里都在叫,吵死了。”
燕金说的没错,燕七现在觉得自己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昨晚跟那五个军官打了一仗,又赶了一晚上夜路。早上回来时倒没什么,睡了一觉醒来简直想吞下半只牛才过瘾。
接过粥,燕七一股脑儿喝下去半碗,又问道:“还有别的吃的吗?我又不是病人,一碗粥能饱?”
燕金直翻白眼。跟着江玉跑出去一天一夜,连饭都不给你吃?累成这副鬼样子,自讨苦吃,自作自受,饿死你算了。
“你先垫垫,休息好了我请你去吃好的。”燕金也是个口是心非的。
一碗粥咕噜噜喝完,燕七抹了把嘴:“去哪吃?”
燕金斜眼看了看她的动作,又看了看她袖子上擦的米粒儿渣渣,一脸的嫌弃。他是个爱干净的,虽说是在山寨子里长大,可他从小就与别人不同。头发总是梳成利落的小辫儿,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长着一张干干净净的白脸,连衣服也喜欢穿白色。
走到水盆边拧了张帕子,拉过燕七的脏爪子擦干净,开口道:“去凤宝斋。”
“啊!”燕七一听骨碌地从床上跳起,“你发财了?去凤宝斋吃饭?”
也难怪燕七如此惊讶,这凤宝斋是北楚国规模最大,装修最好的酒楼,光顾的食客,也都是地方上最有钱、最有名堂的官员以及仁绅富商。
酒楼里有北楚国最美味的佳肴,醇香的美酒,甚至有赌钱的地方和随时可以陪你做任何事的女人,只要你有钱,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人间天堂。
第十八章 凤宝斋
燕七站在江玉的房门口,怔怔地望着那扇木门发呆,燕金斜靠在柱子上看了一会儿,暗自偷笑,笑够了才抬步走了过去。
“在这发什么呆。”山林被阳光照成金黄色,燕金青春的面庞被映的愈发灿烂,他下巴微抬,唇角勾笑道:“你在这守着他就能回来?”
自那日他受伤后便离开,未留下一句话,燕七记挂着他的伤,待去敲门时人已不在。
已经过去三日。
燕七回头,就看见燕金满是讥讽的脸,心头愈发闷烦,转身便寻了处大石上坐下。
院中落满了一片片的枯叶,燕七随手便捡起片拿在手里撕着。枯叶就是枯叶,曾经生长的再茂盛,总归是要掉落的。
燕金斜眼扫着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眼神微动,抬步就走上前去,轻声道:“你也说他是个英雄,怎的可能成日里在咱这土匪山上呆着?他既然答应了帮你取白玉镜,早晚都会回来的。”
难得这人肯开口安慰人,燕七抬眼瞧着他,扑哧的笑了出来:“你居然也肯承认他是英雄?”
燕金白眼一翻,心道是真是见了鬼了,随口安慰你一句罢了,你还当真?
收了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病吧?没病赶紧的,去办正事儿了。”
“什么正事?”燕七站起身,拍了拍【创建和谐家园】皱眉问道。
“去凤宝斋阿。”燕金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你不想着让那护送队伍走元宝山这条道吗?再想想那凤宝斋在哪?”
燕七眼睛一亮:“在南城!”
燕金点点头。这燕七最近魂不守舍的,都有点变傻了,原本想着自己去趟南城街面上,隔三差五的闹点动静,也就妥了,可燕七最近又……实在不放心,还是带着她,去凤宝斋快活快活,散散心。
燕金把她一把揽过来,带着就朝她屋里走:“赶紧去换套好衣裳,带好你的家伙什,哦对了!把胡子也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