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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奢宠-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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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丝毫不觉得受挫。我跟她讲我在商场里是怎么看到这个想买、看到那个也想买的,我用很多语言描绘那些关于小宝宝的商品的可爱,我跟她介绍我买的那些玩具该怎么玩。最后,连夏云都绷不住了,也兴奋起来。我们一致觉得,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太幸福了,有些玩具连大人都不一定会玩。

      后来,我回忆那个晚上,大抵是因为母性的关系,那是我跟夏云贴得最近的一个晚上。

      一直到吃晚饭之前气氛都很好。我抱着那个小家伙看了很久,连夏雨都一跳一跳地一直想来瞅,其间,小家伙眨巴眨巴着眼睛,打了好几个哈欠,我还吻了他。

      吃晚饭的时候,夏云的老公回来了,饭桌上的气氛一瞬间变得诡异起来。我看着夏云脸上的意外之色和她皱起的眉头,突然有点后悔下午太过冲动。

      姐夫喝了酒,脸色涨得通红,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十分不稳,是被司机扶着回来的。我很意外他居然还认得我,他醉醺醺地扑上来:“哟,小姨子来了!”

      我吓了一跳,这个男人我只在夏云婚礼上见过一次,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夏云急忙扶住他,脸色已经很难看。她唤来保姆将他扶回房间,然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她用刀子切着盘子里的牛肉的时候特别用力,我甚至觉得她力气大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夏雨也感受到桌上的气氛,怯怯地偷偷望了我一眼,我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我们俩就安安静静地吃饭,我再也不试图多说一句话引起夏云的注意。

      我想,我们俩以前什么都要争,斗来斗去的,现在看来,那真是幼稚且又十分无意义的举动。你看,最后,我俩谁都不比谁好过。

      “怎么,在偷笑吗?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我就是嫁了这样一个男人,无理、粗俗,每天喝得醉醺醺的,跟个酒鬼一样!”夏云狠狠地瞪着我,手里紧紧握着刀子,咬牙切齿地说。

      我用餐的动作顿了一秒,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紧绷着面颊、眼睛红红的夏云。这是个真正出身贵族的小姐,她从小像童话里的公主一样被娇养着,人生里堆满鲜花和掌声。在她还没有从自己的公主梦里醒来的时候,她的生活就早早地被强势插入一个与白马王子有着天壤之别的男人,她引以为耻。

      我对她笑了一下,然后放下手里的刀叉,说:“夏云,你连这个都要跟我比吗?好啊,那就比一比!也许在你看来,这个男人压根就配不上你那高贵出尘的气质,那好男人的定义是什么?你觉得他每天喝得醉醺醺地回家丢了你的脸,可是,你看,他喝醉了至少记得回家的路。我一年到头几乎见不到林越深,有时候无意间翻翻报纸、杂志才知道他又换了新欢,媒体每天都在猜测他什么时候跟我离婚。而我婆婆呢,她永远摆着一张老佛爷的脸,催我为那个从来没回过家的男人生孩子。哦,错了,前两天他倒是回来了,可第二天我就被他塞了一颗避孕药。我每天都在为自己没有被他们娘俩儿弄疯而喝彩,我觉得自己真是既勇敢又坚强!”

      夏云呆住了,她那张被保养得漂亮而又高贵的脸像突然被人施了魔法一样僵住了。我朝她耸了耸肩,然后埋头解决盘子里剩下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夏云微微翘了翘嘴角。我弄不懂那个笑容的含义,不知道她是自嘲,还是高兴我跟她一样,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光。

      这顿饭,自然是味同嚼蜡。我们俩再也没有任何交谈。

      晚上,我哄夏雨睡觉。在陌生的环境,他没法很快熟睡,可是我又不敢一直待在这里陪他——晚上醒来时只要发现身边有人,夏雨就会尖叫。连莫医生都弄不懂这样的情况是为什么,一般的小孩,如果有大人在会比较有安全感一点,可是不知道夏雨以前遭受过什么,只要半夜看见身边有人在,一定会疯了似的尖叫。

      | 第五章 |

      散 心

      林越深的唇贴了过来,

      带着一点香草冰激凌

      的味道。

      我从客房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又在商场逛了一圈,这会儿我终于累得打起了哈欠。

      我伸了个懒腰,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就在眨眼的一瞬间,我沿着走廊拐个弯儿,一个庞大的影子就摇摇晃晃地跟我撞了个正着,我一瞬间就被吓醒了。等看清对方是夏云她老公后,我下意识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好歹这是别人的地盘儿,我立马识时务地道歉:“对不起啊,姐夫,我没看清楚。”

      “没事,没事!小姨子,呵呵,是小姨子啊!”他的身体靠过来,笑眯眯地看着我,带着酒味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我下意识向后躲了躲。

      这个男人的目光实在让我不自在,仿佛那些恶心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玩意儿黏在身上一样。我绕了半步,几乎是逃似的从他身边钻过去,然后快步回到我的房间。

      可是我并没有躲过去——在关门的一刹那,那只肥胖的手伸了进来:“急什么?小姨子,我们好好聊聊。”

      然后,他强势地进来,突然将我拦腰抱起。我下意识地尖叫,他却用他的唇堵住了我的嘴。

      我无法描述此刻的感觉,这一定是我所有遭遇中最龌龊的一刻,恐惧、惊慌、恶心、愤怒,所有的感觉都让我像个疯子一样挣扎、踢打。可是他的力气大得惊人,他不是我遇见过的任何一种男人,他粗鲁地扒开我的衣服,然后急急地去扯自己的皮带。

      我真是被吓坏了,我害怕极了。趁着他分心的时候,我一脚踹开他,然后急忙往门口跑,可是我还没跑出去就又被他拉了回来。我跟疯了似的尖叫,然后我看见门口匆匆赶来的夏云。她愤怒地注视着这一切,我张口想叫她,我求救地哭着看着她,可就在我觉得她要进来阻止的时候,我眼睁睁看着她退了一步,将门从外面关上。

      她居然把门关上了!

      这个世界疯了!

      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疯狂的。

      这个喝醉的男人把我扔在床上,迫不及待地压上来。我像忽然被人扔进锅里的鱼一样死命挣扎,直到在混乱里摸到床头的台灯,我毫不犹豫地抓过台灯砸向他的脑袋。

      我跑出去的时候,发现夏云还站在外面。保姆、用人等人都站在外面,她们用一种震惊而又同情的目光看着我。我走过去,直接给了夏云一巴掌:“你这个疯子!”

      夏云果断地扇了回来,她的手虽然在抖,但是那一巴掌又快又狠,啪的一声打在我脸上。她说得理直气壮:“你不是跟你妈一样吗?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你今天不是觉得这个男人喝醉酒还知道回家还不错吗?那我就让你看看他怎么不错!”

      我被她打蒙了,又或者刚才的事已经让我蒙了,我居然找不到一个字来反驳。我觉得这太荒唐了,一切都是那么荒唐。我只想快点逃离这个荒唐的地方,所以我狠狠地推开夏云,跑了出去。

      我像个傻子一样穿着拖鞋在这个别墅区跑,风冷冷地刮在脸颊上,刮得我眼睛疼,我脑子里跟糨糊似的一团乱。直到跑不动了,我才蹲在地上,全身发抖。

      我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呢?为什么什么倒霉的事都要往我身上凑呢?

      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我蹲了那么一会儿,这才发现自己的包没拿出来,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可我死都不想再回去了,我摸了摸,发现手机幸好被我随手揣在了衣袋里。我翻着手机里的联系人,最后给今天那个司机打了个电话。

      小伙子看见我时吓了一跳,急忙问:“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被狗咬了!”然后我走进车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我能跟他说什么?说我差点被自己姐夫侮辱吗?

      那多么脏!

      我跟他报了一个公寓地址。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去酒店,我记得林越深在这里有几处房产。

      一下车我就朝公寓里冲。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洗个澡,把身上那个浑蛋的气息统统洗掉。一想到刚才的事,我就恨不得将身上洗下一层皮。

      我脑袋里被刚才那些恶心的片段充斥着,所以,我按完密码进门后压根没注意到公寓里有光,等我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跟个傻瓜似的愣在那里了。

      我想,今天真是糟透了!

      这绝对是糟透了的一天!不然,我怎么连想洗个澡都能撞见林越深跟人烛光晚餐呢?

      气氛很好,两个人都坐在沙发上。林越深依然是那副衣冠楚楚的禽兽样,客厅里刻意营造出的微光将他深邃的轮廓照得高深莫测。隔得太远,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我估计他也没反应过来,手执红酒的动作一时顿在那里。

      “小姐,你是?”

      直到他旁边那位美女发话,我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忙慌慌张张地说:“对不起,你们继续。”然后我逃也似的跑出了公寓。

      我刚奔进电梯的时候还听见重重的玻璃杯被摔碎的声音,我琢磨着:糟了,我肯定得罪林越深了!我把他的好兴致都破坏了!

      我从那幢公寓里跑出来的时候还在想,我今儿出门肯定没看日历,不然,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让我遇到了呢?要是说给苏珊珊听,她肯定都不信。这是多扯淡的一晚啊!

      可是,我跑着跑着就哭了,怎么忍都忍不住。半夜的风刮在脸上特别疼,跟刀子似的,疼得我都快受不了了。

      一疼我就想傅靖痕,特别想,发疯似的想。于是,我跟个【创建和谐家园】一样去拨那串熟悉的号码——我压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记下来的。我听见电话那头响起嘟嘟的声音时,都觉得自己蠢透了——傅靖痕在国外呢,肯定早换号了。

      可是,几秒钟后,熟悉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夏果?”

      那声音仿佛我梦里无数次听见过的、温暖而宠溺的、我亲爱的傅靖痕的……

      我想,我可真是太想他了,都出现幻听了。

      “夏果,是你吗?”这是比世界上任何声音都要悦耳的、清晰的说话声。

      “夏果!夏果!”

      我慌张地按下挂机键。

      我蹲在地上,一度觉得喘不过气来。我死命地捶着胸口,仿佛那样能让呼吸顺畅一点。眼泪哗啦啦地往外流,我太难受了,发羊痫风一样地难受。

      傅靖痕,傅靖痕,傅靖痕!真的是傅靖痕!

      对方很快重新拨过来,手机在我手心里振动,那串号码跟做梦似的在屏幕上闪耀。我把它捂在胸口,焐得滚烫。它一遍一遍地响,我一遍一遍地哭,放肆地、毫无顾忌地号啕大哭。

      傅靖痕,我说过的那些狠话,全都是骗人的,你不要信!

      傅靖痕,我好想你,想得快疯了!

      傅靖痕,这次我肯定熬不过去了,怎么办?

      傅靖痕,怎么办啊?

      眼泪稀里哗啦地往下掉,怎么都止不住。我抽抽噎噎地喘不过气时,感觉有人摸我脑袋,温柔且小心翼翼。我以为是傅靖痕,只有傅靖痕才会这样温柔,我太想念他了,激动地抬头去看——眼泪模糊了视线,可是就算眼花,我也知道,那个人不是傅靖痕,而是林越深。

      我吓了一跳,一【创建和谐家园】瘫坐在地上。

      林越深的手僵硬地顿在半空,我看见他冰雕一样的脸倏然间一沉。我想,林越深肯定又生气了。他那样的人,肯纡尊降贵跑下来找我,肯定自己都觉得自己特别伟大,偏偏我还不领情,所以他肯定生气了。

      可是,我压根不想去管他生不生气。我太难受了,凭什么还要去管他的脾气?所以,我一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后面走。我想我得找个地儿,随便什么地儿都好,只要能远离林越深。

      可我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林越深拉住了,他一副隐忍不发的样子,吼了一声“夏果!”,好像我特别无理取闹似的。我条件反射般地就把他甩开了,然后朝他摆摆手,说:“别!”因为哭得太久,我的声音非常嘶哑,“别、碰、我,脏!”

      林越深额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脸黑得能滴出墨来,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我似的。我想,林越深肯定觉得我今晚胆大包天。我也觉得自己胆大包天,所以,他一吓,我就下意识哆嗦了一下。但是,再害怕我都决定豁出去了。我太憋屈、太难受了,这样一想,眼泪又往下淌。我抽噎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捂着胸口,觉得自己压根呼吸不了。

      林越深估计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居然没有发作。他伸手过来抱住我,我这次没能把他推开,因为我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整个人晕过去了。

      我听见有人在我耳旁呢喃,声音又轻又温柔:“夏果,夏果。”

      我想那肯定是傅靖痕,只有傅靖痕的声音才会这样动听,只有傅靖痕。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高二那年,树上所有的叶子都掉光了,很快迎来冬天的第一场雪。雪花落在树枝上,把那些枝丫压得往下垂,而我把手揣进傅靖痕的羽绒服里,觉得真是暖和。

      傅靖痕低下头来哄我,他的唇就在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朵上,我觉得又痒又麻。他说:“夏果,我给你织副手套怎么样?”

      我的嘴角就悄悄翘了起来。

      我还没得意多久,傅靖痕就哄骗我说:“我给你织副手套,你给我织条围巾,围巾可比手套好织多了,好不好,夏果?”

      我才不要!我压根就不会!

      可是,傅靖痕整整缠了我一个冬天,他总是在我耳边呢喃:“夏果,好不好?夏果,夏果,好不好?”

      “好不好,夏果?”语气既温柔又宠溺,甜得像蜜。

      那条围巾直到春天都快到了我才织出来。它太丑了,织得歪歪扭扭的,还有掉线的地方,我都想扔进垃圾桶里,可是傅靖痕宝贝一样地抢了过去。然后,那整个春天,我都看见他像个傻子一样围着那条灰色的围巾在学校里招摇过市,舍不得取下来。

      我在那样的梦里,一点都不想醒。

      我以为我睡了很久,其实不是。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林越深的手掌还覆在我额头上,见我醒了,他也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打电话。我听见他对着电话那头说:“体温正常,为什么额头温度还是那么高?”那口气,啧啧,跟皇帝似的,我估计电话那头的人肯定都特别想把电话挂了。

      我转了一下脑袋,看见床头搁着的温度计,眨了一下眼睛,这才反应过来林越深刚刚说的是我。我摸摸自己的额头,是挺烫的,再看看盖在身上的被子——我说我怎么这么热,估计刚才哭过头了,现在又憋在被子里,不烫才怪。

      这样一想,我突然觉得自己挺矫情的,居然都哭晕过去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脑子有点乱,这时,林越深不耐烦地把电话挂掉了,然后过来拍拍我的脸:“夏果,起来,我们去医院。”然后作势就要过来抱我。

      我翻了个白眼,干脆把被子拉上来将脑袋捂住了。我破罐子破摔地想,今儿反正都把林越深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一条。我就是想再睡一觉,最好还能把林越深气走。我可以睡上三天三夜,说不定就睡死过去,醒来后我就重生了,发现自己在高一那个夏天。我肯定不会再那么矫情地拒绝傅靖痕了。

      我果然看多了言情小说。

      可是,林越深今天脾气特别好,一反常态地居然没有被我气走,而且特别耐心地过来揭我的被子,我都被他弄得不耐烦了。

      我决定加把火,于是我把被子一掀,坐起来狠狠地瞪着他。我今儿真是完完全全豁出去了,要搁平时,别说瞪他了,就是多瞅他几秒钟,我都得哆嗦。

      所以,当林越深似笑非笑地睨着我,那模样好像在说“夏果,你能耐了”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我想,我豁得太过了,我刚才肯定把脑子哭坏了,要不然我怎么敢瞪他呢?

      我立马解释道:“我没生病,就是有点热。”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又有点别扭。

      林越深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盯着我:“我看也是,还有力气瞪人。”

      然后,他走过去打开衣柜,翻出一套男士睡衣扔了过来:“去洗澡。”

      我疑惑地望着他:为什么是男士睡衣?

      但是,林越深显然没理解我的意思,以为我在故作矫情:“你有带睡衣过来?”是不耐烦的口气。

      我摇摇头,嘀咕道:“这儿不是有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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